第一百五十四章篡位
靈幽嫣然一笑,道:“臣妾說過了這女子是福星,她的到來會給靈川國帶來意想不到的好運。取她心頭一滴血,皇上你可……”
她話未說完,吊足了夜雄胃口。夜雄迫不及待追問道:“可什麼?”
靈幽“咯咯”笑了會兒,故作神祕道:“皇上最想要的,長生不老啊。”
夜雄眼裏一喜,卻仍有些不確信道:“真的?”
他每年找了不同賭石天賦異與常人的天才,取他們心頭血,胸中肉都不頂用,餘鳶一女子便可,他雖高興,但也不至於失了理智。
靈幽點頭,道:“自然,臣妾何時騙過。”
夜雄眼裏一道紅光劃過,又道:“四皇子可來了皇宮,眼下還是把這解決了好。”
靈幽道:“這既然是皇上與皇子之間的事情,臣妾便不好多言,避開便是。等過會子,皇上便可帶人去客棧將那女子抓起來,取血便可。”
夜溧沉着步子走進殿堂,對龍椅上高高而坐的夜雄跪下恭恭敬敬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夜雄應聲,便讓他起身。
夜溧未聽,依舊頭跪在地上,道:“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困擾多日,還請父皇告知。”
也猜到了夜溧要問何事,夜雄故意裝作不懂,笑道:“溧兒說便是。”
夜溧深吸一口氣,道:“奈何橋賭石大會,兒臣與前十那幾人是否都已上了生死鋪。父皇從一開始就未想過讓我們幾人活着出來,或者從兒臣從邊疆回來,就註定一死。”
“放肆。”夜雄呵道:“說的什麼胡話。你是朕的兒子,朕豈會害你不成。”
夜雄的話若是放到從前他一定會信,可如今血淋淋的真相擺在眼前,,奈何橋那些枉死的官員慘相依舊曆歷在目,讓他如何再信,如何相信夜雄一言一行。
“父皇,您,您別再欺騙於兒臣了,事實怎樣,兒臣能活着離開奈何橋便說明兒臣什麼都知道了。”
話說明在此,到底是父子關係,如今難堪的事情橫在二人眼前,隔閡是有,對夜溧來說更多的卻是悲涼。
面前這人是生他,養他,賜予他生命的父親。從小夜雄治理國家有數,百姓閉口而談皆是讚美之詞,自他便是以夜雄爲楷模對象,從小努力習武,爲國家效力,爲的不過是成爲像夜雄一樣的明君或者臣子。他出生卑微,母親不過是一宮女成了嬪妃,皇位這種東西離他遠到遙不可及,便不再妄想一二。這些年他恭恭敬敬,一言一行都聽之,竟還是這個結局。
夜溧哽咽了兩聲,擡眸道:“父皇,我夜溧最尊重的父皇。或許這也是我最後一聲喚你父皇了。這些年您將我丟在邊疆不管不問,我可曾說過一句怨言。您說將來太子繼承皇位,我定要全力輔佐在側,我又可說過一句不是。我什麼都聽你的,無論爲臣還是爲君,我都認了。爲什麼,究竟是爲什麼這般待我。”
說到最後已是嘶吼出生。
夜雄面色很平靜,可以說夜溧的話未讓他有一星半點的動容。只猶豫了片刻,殘忍的說出了真相:“你賭石天賦過人,而我練就的丹藥恰好有一味藥材便是十個賭石天賦過人的才子。”
“靈。鶯歌,我,孟歸。”夜溧嘴角直哆嗦:“除了您最爲看中的二哥,我,連着那些無辜至極的天才,一開始就是奔赴黃泉路。您的棋子,您利用的對象。”
夜雄不置可否,淡淡一笑道:“現在也不需要你的靈了,父皇又找到了新的獵物。就只差最後一味丹藥,朕就可以長生不老。”
“瘋子。您簡直瘋了。”夜溧被夜雄這喪心病狂的說法寒意直從心底涌起。
夜雄道:“瘋子,這個世上誰不是瘋子。而朕是皇帝,又有誰敢說朕半句不是。”
他高聲一喊:“來人啊。”
立刻便有數十位禁衛軍從殿外聞聲而來,個個手持長劍,將夜溧包圍在裏面。
夜雄道:“朕知道溧兒你功夫過人,可父皇這辛辛苦苦陪練出的禁衛軍也不是喫素的,如今你尚未有劍在身,還是乖乖順從了的好,答應父皇萬不將此事說出,當做未發生便行,你夜溧還是我夜雄的四皇子,最爲看重的將軍。也免去受皮肉之苦。”
夜溧緊緊抿脣,看着這十個身手不凡的禁衛軍,未有絲毫懼意。劍未有,拳頭仍在,他夜溧從未有投降二字。
夜雄道:“答應與否?”
夜溧冷眼看之,滿眼的恨意不言而喻。
夜雄冷冷一笑,一手揮下,十位禁衛軍便想着夜溧一擁而上。
劍光飛舞,殺氣帶着戾氣重重而至,溢了滿屋子的血。
夜詢隻身一人趕至皇宮,手持鞭治,破門而入。
他一腳踏入,二話不說便揮手而起鞭治。鞭治並非普通武器,而是加了靈和怨而成,可兇可柔,即便禁衛軍武力再好,內力再深,也難抵擋得住鞭治。幾下便將禁衛軍擊退。
禁衛軍倒在地上,慘叫不斷,鞭治所傷之地皆是骨頭外露,鮮血一片。
夜詢收回鞭治,約有半人高渾身白骨的鞭治彷彿有靈氣似的又重新收回腰間,盤與腰側。
臺上夜雄震驚不已,看着倒了滿屋子的身體,斥責道:“夜詢,你是瘋了不成。”
夜詢淡淡一笑,道:“父皇,這件事應該有個瞭解了。這麼多年過去,父皇背後所想之事也應該昭告天下。”
夜雄氣的牙齒都在發顫:“放肆,你們這是謀朝篡位,放肆,放肆。”
夜溧略有三分戒備離夜詢兩米之遠,鶯歌夢中可知,夜詢一早便是知道這件事的。如今夜詢突然到來,雖幫他擊退禁衛軍,到也是難以確信夜詢到底是右是敵。
夜詢面色不變,道:“當初兒臣一時鬼迷心竅害死此生摯愛,如今後悔幡然醒悟已是爲時已晚。兒臣如今到來宮中只是不想父皇再繼續錯下去,枉害人命。”
“來人啊,來人啊。”夜雄大聲呼救。
殿外寒風肆虐,無人可理。
夜詢道:“父皇您就不必再叫人了,今天宮裏所有的士兵乃至宮女,兒臣都讓他們在兒臣府裏宴席,就算父皇再有能耐,也終究是一凡人,上不了天,亦不會死而復生。”
夜雄一顆心緩緩沉了下去,夜詢的才智他知,但凡經他之手所謀略的事必定有些十分把握。就像今兒闖入皇宮,打傷禁衛軍,於他翻臉。若背後無計策可說,他哪裏來的膽子如此。
夜雄面上一片灰白之色,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難不成你們兄弟二人還要弒父不成。”
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夜詢笑的極爲開朗,掩脣而笑:“這,兒臣怎敢。只是……”
他轉身看向夜溧,溫潤一笑:“依兒臣所看,四弟無論是氣質謀略還是才能遠在太子之上,有勇有謀,能喫苦耐勞,這纔是一國之君之典範,父皇,您說,是不是?”
“二哥,你……”夜詢搖搖頭,厲着眉眼對夜雄道:“父皇,您說,是否?”
夜雄深吸口氣不斷,肺部不斷上涌,他敢保證若是自己不按照夜詢意願所走,“弒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夜詢帶了幾分陰暗性格的人說不定真會做出。
他一直以爲夜詢身份低賤,出聲卑微,性子溫潤,說白了就是軟弱。有什麼資格不爲他所用,不管是每年賭石大會結束後一爛攤子無人收拾,夜詢便會自動自發的將這事處理好,若不然殺人的惡名便會蓋在他頭上。可現在看他,是他想錯了,看清了夜詢,這人並非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是飛蛾,一旦觸碰到底線,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同歸於盡。
過了半刻,夜詢繼續道:“父皇,您說,是還是否?”
夜雄咬着牙,從齒間蹦出:“是。”
夜詢舒爽一笑,道:“父皇如果早就這般配合,哪裏用得着兒臣拿了您親手殺掉那些人的魂魄做成的鞭治禍害他人。”
夜雄兩手一擺,兩眼隱隱發白,再看不得一眼夜詢這人的臉。
…………
出了皇宮,夜詢將逼迫夜雄寫下的退位書交給夜溧。夜溧盯着這黃燦燦的聖旨,一時五味雜陳。
猶豫了片刻,他不解道:“二哥,爲何,爲何幫我?”
夜詢淡然一笑,道:“不知道。直覺吧。太子昏庸無能,太過小肚雞腸認人不清,不是最好人選。與其將來讓靈川國墮落,不如現在下手,早早解決此事。”
“爲何,二哥,我身份,低賤……”
“相信本王的眼光不會錯,將來靈川國在四弟你手裏定是別樣一番風景。”夜詢摟住夜溧的肩膀,笑聲爽朗:“只不過太子勢力還在,日後如何平定一說,還要靠四弟你自己。”
誤會種種皆是千般過後,過去便是過去,時間不會停留,唯有親情纔是最真,也最永恆。無論怎樣二人是親兄弟,哪有什麼事可斷手足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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