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贪蛇吞象
当《that’sallright》這首歌录制好了之后，鲁迪将很快就调整好了。因为艾力克斯的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需要调整的地方不多。他将這首歌播放出来，听了一遍又一遍。
“這首歌很不同，非常让人震撼！有种独特的感觉，好像黑人爵士乐，却又有乡村音乐的味道。”一直默默伴奏的黑人大叔激动地自言自语。
“這首歌可以将其他音乐人通通都扫到歷史堆裡面去，除非他们接受這种改变！”鲁迪听了半天之后，得出這样的一個结论来。
“伙计，這首歌能不能让我留下一份？”鲁迪忽然請求說。
“我也要一份！”黑大叔也這般說。
“我也要！”
“也给我留一份！”
大家纷纷說道，他们只觉得這首歌简直触动了心中那柔软之处。令人久久难以忘怀，只想一遍遍地听。
最终，巴特给在场的人都送了一张唱片。现在的唱片基本上都是一首歌一面，正面是那首《献给妈妈的歌》，反面才是這首《that’sallright》！
自己唱的歌受人喜歡這当然好，但是让艾力克斯有些不爽的是，大家都喜歡他们翻唱的那首《that’sallright》，对于《献给妈妈的歌》则不是很热情。虽然這两首都是艾力克斯山寨别人的歌曲，都算是翻唱，但他们花费在《献给妈妈的歌》上更多時間。
“切，沒想到這個年代的人的口味那么怪，竟然那么喜歡猫王翻唱的那首《that’sallright》！”
艾力克斯感到很无语，同时觉得，山寨歌曲时還得注意了解当时人们的接受能力。要是他山寨后世的那些重金属摇滚乐曲出来，估计巴特会第一個将他灭掉。更不用說其他人能否接受得了，那种风格的歌曲可不是這個时代能够容纳的。
歌曲录制好了之后，如何将它送到电台播放，這却是個問題。巴特之前有找過电台的人，但人家根本不理会他。
“我有认识的朋友在电台裡面工作！”鲁迪等到那些伴奏乐队的人走了之后，忽然开口說道。
“能在我們妈妈過生日的时候播放么？”理查德喜出望外地问。
“应该沒有問題！你们唱的這首歌那么好听，就算是让他们天天放都是可以的。”鲁迪大打包票地对他们說。
“那实在太好了！谢谢！谢谢！”他们连忙向鲁迪致谢。
鲁迪阻止了他们的道谢，然后說：“我可是有個條件的！”
巴特心裡有种不妙的感觉，他赶紧问道：“什么條件？”
原来，鲁迪的公司是从上一家老板继承過来的。在這之前，鲁迪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音乐制作人，他受人蛊惑盘下了這個小唱片公司。当他接手了之后，才发现這家公司已经濒临破产，更可恶的是，公司欠了银行的巨额债务。
为了挽救這家公司，鲁迪想尽了一切办法，到处借钱還债。可是，事情一步步走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如今，鲁迪连每個月的银行利息都沒办法還上，要是到了月底依旧沒有钱的话，他就不得不申請破产了。
巴特有些不解地问：“你沒有尝试找大唱片公司谈谈么？只要你手上有好唱片，或者好的歌手，他们是愿意向你的公司注资的吧。至少也会帮你发行唱片，赚到了钱就能够還债了。”
鲁迪苦笑了一下，他解释說：“我也想啊！只是，当我接手這家公司的时候，才发现上個老板已经将员工得罪完了。他拖欠了一大笔钱沒给他们，当我接手的时候，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他们全跑光了。”
“所以你才那么想和我們签约，是么？”艾力克斯忽然笑道。
巴特和理查德這时才感到有些后怕，当时要是不知深浅，将合同一签，說不定他们就得被绑到這條快要沉沒的破船上了。到时钱赚不赚得到還难說，就怕因此受制于人，想要跳槽也难。
“是的，你们是我见過最出色的歌手！也是我的唯一希望，我是真的想要签下你们。條件让你们开，只要能够将债务還請，我什么都答应你们。帮帮我吧！”鲁迪大声地請求道。
巴特心裡有些不忍，但他還是打算拒绝掉：“這個忙我們可帮不了啊！我們也沒什么钱的。就算和你签约了，也不一定能赚到钱還清债务。”
艾力克斯若有所思地沉默着，理查德则紧张地看着他们。
鲁迪连忙說道：“不会的，我有個计划。肯定能让你们在一個星期之内火起来。就算大公司不愿意和我們合作，我也有办法制作你们的唱片。只要在一個月内赚够10万美元，就能够還清之前欠的利息。公司就不会破产，我們就能够慢慢的将债务還清。”
“10万美元！那么多的利息！”
大家都被鲁迪的话给惊住了，這可不是個小数目。10万美元在這個时代是個什么概念？這笔钱已经能够买下很大一栋豪华别墅，又或者开個新唱片公司都可以了。
艾力克斯开口问道：“你這家公司到底欠了多少钱啊！怎么连利息都要10万！有這個钱，我們都可以自己搞個小公司了。”
鲁迪定了定神，反驳道：“话可不是這样說的，不错，10万块确实能够买下這家公司的硬件设备還有剩余。你们却沒办法买下它的销售渠道，更何况公司還有大量唱片的版权财产。”
“到底欠了多少钱！”艾力克斯死抓一点不放，他并沒有理会鲁迪的解释。
“呃，应该還有200万沒還清。”鲁迪心算了一下回答道，他很快辩解道：“公司的唱片版权就能卖100多万美元，所以算起来债务不到100万。但那是最后的手段，除非公司申請破产，否则我是不愿意将這些版权卖出去的。它们现在每天還能够给公司带来利润。”
巴特一听這么大的债务，心裡直打退堂鼓，他赶紧說道：“那還真是抱歉啊！我們实在是无能为力呢。”
說完之后，就要收拾东西走人。他可不敢背负那么大笔的债务，万一還不清，公司一旦申請破产，那這辈子可就完了。
艾力克斯也沒再理会鲁迪，他心想，有了100万美元，他能干的事情多了。
鲁迪看他们都不再感兴趣的样子，心裡一急，连忙喊道：“只要你们愿意接手公司，我宁愿免費将90%的股份给你们。”
“不了，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巴特不愿意再待下去，他拉着卡朋特兄弟两個就要走出门口。
“整间公司都给你们，只要能够让我继续当任公司的制作经理就行！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你们需要我的人脉关系，而我需要你们的才华！”鲁迪大声喊道，他知道，只要对方走出门口，那他将会陷入债务泥潭，永不翻身。
艾力克斯听到這话，站住了脚步。他有些心动了，他知道，這是個天大的难题，同时也是個机会。一個很大的机会，如果能够把握好，他起码能够少奋斗10年。
鲁迪曾经是個有理想的好青年，他在音乐圈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就是想要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沒想到的是，他被人给坑了，将一家债务累累的公司给接過来。
他已经记不起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认为這点债务很快就能够還清，算不得什么。结果，公司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大量的工作人员和签约歌手离开了公司。只留下他背负着巨额欠债，无法脱身。
好不容易遇到卡朋特一家，让他有了点希望，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只要沒了這個债务，他還能够风风光光地做個资深音乐制作人。
“我們要先看公司的资产状况！”艾力克斯在欲望的驱使下，终于动摇了。
巴特脸色大变，他赶紧将艾力克斯拉到一旁：“你疯了，這個公司已经负债那么多。你竟然還想要接手？”
弟弟理查德也有些不解地看着艾力克斯，他嘟囔了几句：“我們怎么還不快点回家，妈妈要担心了。”
艾力克斯出言让巴特冷静下来：“我只是想要看看這家公司的资产，并沒有答应要接過来。”
“是這样嗎？”巴特疑惑地看着艾力克斯，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大儿子是很有想法的人，不会无的放矢。
鲁迪很快就将相关资料拿来，他正要交给艾力克斯的时候，忽然警醒說道：“這些文件只能在這裡看，不能拿走。”
艾力克斯皱了皱眉头，他可沒打算要马上给出对方答案，于是說道：“要不這样，你将這些文件都复印一份！我們還要找律师咨询一下。”
“复印？我這裡可沒有复印机呢！”鲁迪拒绝道。
艾力克斯耸耸肩膀，不在意地說道：“那就沒办法了，我們后会有期！”
“等一下，我可以去隔壁的大楼复印。我记得他们好像有一台新进来的复印机，不過，复印的费用得你们出！”
鲁迪可不能让他们就這样走掉，于是连忙跑去将资料复印了一份回来。
看到這种情况，艾力克斯的嘴角微微地笑了：“对了，我妈妈的生日下個星期就要到了。你也知道我們录制唱片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你能不能帮我們把唱片送到电台去？”
“好吧！你们放心好了，我這就找人說這件事。等我的消息吧。”
鲁迪心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答应下来。以他的人际关系，這事情只不過是举手之劳而已，算不得什么。相比于艾力克斯他们能不能将公司接手過去，以便解除他身上的巨额债务，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巴特听了之后大为感激，正想要說什么的时候，却被艾力克斯阻止了。
“嗯，我們再看看吧！慢慢来，先别急！”艾力克斯微笑地說。
說完之后，他们向鲁迪道谢告别。
刚一出门，巴特就迫不及待地向艾力克斯发问：“你以前不是急着要签约，然后出唱片挣钱么？”
“现在提签约实在是太早，等我們的歌在电台播放之后再說！”艾力克斯如此对老爸說道，在他看来，现在就和唱片公司签约成为歌手的话，那简直是将自己贱卖掉一样。
如果他的计划成功的话，在电台播放他的歌曲之后，他们兄弟两個的人气肯定会大增。到时候不论是自己单干开公司還是找個大公司签约，都是不错的選擇。
“那你只是想让鲁迪帮我們联系电台而已？”巴特问道。
艾力克斯笑了，他說：“我們先看看，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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