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表白(1) 作者:未知 “抱歉,我不知道。”賀東霆攤手。 “在國外大名鼎鼎的賀神探,竟然不知道酒吧不供應咖啡?”簡璃覺得這個男人純屬找茬。 “在國外除了協助fbi辦案還是辦案,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辦公室分析考證案情,根本沒有時間享受這些。”賀東霆說的理所當然,“我也對這地方不感興趣,絕對的安靜能讓我開拓思維,有利於分析線索,追尋證據。” “真是難以想象,那麼枯燥乏味的生活你是如何過下來的?”簡璃無話可說了,不可思議這個高高在上男人的生活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環境造就性格,習慣便成自然。”賀東霆倒是答得不以爲然。 簡璃卻不放過他,“到了酒吧就該喝個痛快,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不一樣的生活。” 話落,簡璃不待他回答便對酒保說道,“來一杯雞尾酒。” “好咧,請稍等。”年輕帥氣的酒保出神入化地揮舞着酒瓶,那精湛的調酒技巧,看得令人眼花繚亂。 不一會兒,兩杯酒分別遞到了簡璃和賀東霆的面前,笑容可掬地說道,“帥哥美女的酒,你們請慢用。” 簡璃優雅地伸手托起晶瑩剔透的高腳酒杯,輕輕的搖晃着,“這可是上好的美酒,人生苦短,賀先生可要盡情享用。” 賀東霆看着自己面前,層次分明五顏六色的漂亮雞尾酒,伸手端起酒杯,微勾薄脣,“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簡璃淺噙一口美酒,“賀先生又開始譏諷人了,是因爲我的人品不好麼?這可真難辦吶。” “在賀先生的心目中,我就真的只是一個罪大惡極,報復社會的人?”簡璃神色有些哀傷,幽幽地嘆息一聲。 賀東霆默然不語,其實這個問題他也在問自己,在自己的心中,近在咫尺的女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以他的能力,想要找出證據,證明一個人有罪無罪並不難,因爲這是他的強項。 可是每每面對這樣一個女子,明明她的身上若有似無有着犯罪者身上特有的氣息,可是面對那樣一雙純粹幽怨的眼,他卻遲疑着不敢像以往那樣毫不猶豫地揭開那個真相。 每每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他都在問自己,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堅持和原則,若是真的實施在這個女孩的身上,那是不是有可能,他再也見不到這麼一個乾淨純粹,能夠撩動他心扉的女孩了,他生命裏的“骯髒”,他固有的“潔癖”,是不是再也得不到清除的一天? 這樣糾結的矛盾心理,令賀東霆心情莫名的躁鬱起來,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托起酒杯一飲而盡。 簡璃將對方細微的面部表情納入眼底,花瓣般的紅脣,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她雖然是犯罪心理講師,但是,對此時面前男人的糾結心理倒也不難猜透,她現在要的,可不就是這個男人片刻地迷惘麼? 這樣纔有利於她辦大事啊。 簡璃看着他的酒杯空了,毫不吝嗇地對酒保招呼,“再來一杯血腥瑪麗。” 這個像白開水一般純淨正義的男人,若是不能收服她,那麼,就與她同流合污,變成獨愛血腥瑪麗的醇厚刺激烈酒吧! 將高高在上的男人孤傲野狼,馴服成一隻永遠只會忠於她的忠犬也不錯哦! 也不知是因爲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爲自己一時心血來潮,簡璃心中竟然有了如此不可思議的想法,原來在自己的心理屬性中也有s的一面嗎? 而這時,賀東霆已經不知道喝了幾杯酒了,而醉醺醺的他,接下來我要舉動更是讓簡璃膛目結舌,大喫一驚…… “璃兒,做我唯一的女人好不好?好不好?”這個一向不可一世,高傲尊貴的男人竟然緊挨着簡璃的手臂滑下去,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仰着頭可憐兮兮地望着她,口中喋喋不休地說着根本不是這個男人,平時清醒時會說出的話,天現實的他只會強勢霸道的要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低三下四,苦苦哀求。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簡璃根本反應不過來,怔愣在原地,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而周圍的男男女女已經慢慢集攏過來,開始吹口哨大聲起鬨。 “答應他!” “做他的女人!” “都抱大腿了,都快下跪了,多有誠意啊!” “真的很感人哦!答應他吧!” 簡璃可受不了自己像猴子一樣被人圍觀,蹙眉,伸手去拽腿邊喝醉耍酒瘋的男人,“你幹什麼呢?快起來,好多人都看着呢。”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這個男人竟然開始耍起了無賴,要不是簡璃確認他真的喝醉了,還以爲他這是裝醉達成自己的目的,只聽得男人又醉眼迷濛說道,“璃兒,你就從了我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會寵你,愛你,縱容你,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其他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璃兒答應我吧……” 簡璃眼尖地瞟到有人拿出手機試圖拍照,俏臉一沉,迅速蹲下身,一把將男人都進懷裏,擋住了他的臉,將現金拍在吧檯上,拽住賀東霆的手飛快離去。 這個男人聲名顯赫,若是被人拍下來免不了麻煩。 何況她還有事情要做,可不能因此亂了原本的計劃。 真沒想到這個男人喝醉了,竟然會與平日裏大相徑庭,言行舉止實在令人汗顏。 “你還沒有答應我……怎麼可以跑?你必須答應我,不然我不讓你走!”可惜這個男人酒瘋一發止都止不住,不依不饒的勁兒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爲什麼是我?”簡璃一邊扶着站立不穩的男人走向車子,一邊下意識地開口詢問。 “因爲璃兒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的女孩,只有你的陪伴才能潔淨我心中的……我心中的污穢……污穢……”說到最後,男人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哀傷痛苦,那是一種經久不忘,難以啓齒,難以言喻的痛。 她乾淨? 簡璃自嘲一笑,“你錯了,我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