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密談(3) 作者:未知 “簡璃最近莫名其妙的對我疏遠,你去幫我查一下到底是何原因。”賀東霆斂了笑,正色道。 “有這事?你們不是之前還蜜裏調油如膠似膝嗎?”黑曜莫名地噙了一口咖啡。 “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男人凝眉,“所以纔要你去查。” “知道了。”黑曜點點頭,復又一臉陰霾地說道,“那個凌天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我訂下的女人也敢動。” 賀東霆端起咖啡正要飲,聞言,心中詫異,“怎麼回事?” “你的未婚妻被凌天睿佔了便宜,按我的分析,以凌天睿的性子,他得不到簡璃,反而會反其道而行之將主意打到付玲的身上,所以說,我絕對不可能讓對方陰謀得逞。”黑曜想起這茬心中鬱氣難平。 “有這事?”賀東霆抿脣,手中輕輕叩擊着桌面,若有所思。 “恩,所以我能預感,我們的計劃會被凌天睿橫插一腳。”黑曜噙了一口咖啡,苦澀的滋味彌繞舌尖。 賀東霆叩擊着桌面的手指一頓,“那麼,我們或許是該有所動作了。” 隨即他又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這不是正好如你所願,那樣心思歹毒的女人,嫁給凌天睿豈不是絕配?” 黑曜被戳中心思,面色一僵,硬氣道,“我就是不想讓對方太過如意。” “你該不會是對那個女人動心了吧?”賀東霆挑眉,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怎麼會?我只是不想便宜了那個女人,只有留在我的身邊天天受我的折磨,才能以解我心頭之恨,我可沒忘了當初她是怎麼羞辱我的!”黑曜沉着臉,語氣咬牙切齒。 “是嗎?”男人可不信他這漏洞百出的說辭。 黑曜將手中的杯子裏的黑咖啡一口飲盡,咖啡是苦的,心中似乎也是苦澀的,爲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他輕咳兩聲,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你不也還有搞不定的女人?” 賀東霆涼涼的瞥他一眼,沒再開口。 簡璃從醫院出來,就見男人倚在車門邊上,見到她走過來,爲她拉開車門,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她無奈地嘆息,最終還是走了過去,上了車。 “我們去哪?”簡璃轉首看着正在專心駕駛的男人,疑惑問道。 “回家。”男人回答的輕描淡寫。 簡璃嘆息,“你不是說給我時間的嗎?” “但是,在這期間,你並沒有說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啊?”男人腹黑一笑,像一隻搖着尾巴的狐狸。 “你!”簡璃有些氣惱,咬牙。 他伸過一隻手來,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拉過脣邊啄了啄,“別惱,我只是不想離開你。” 面對他這樣深情款款的眸光,她怎麼也氣惱不起來,想要掙脫他的手,他卻不願意放開,她只得作罷,轉頭望向前方,蹙眉,“這不是回公寓的路。” “你不是說想看我將腿治好嗎?”男人嘴角漾起迷人的弧度。 簡璃心中一喜,“你這是去治腿?找到徹底根治的辦法了?” “你以爲我這些日子都閒着呢?我既然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最重要的是……”男人故意頓了頓,湊近她的耳畔情意綿綿的說道,“我想配得上你。” 他很明白,在很多人都反對他們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的腿,一個瘸子如何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名門千金? 他爲了她,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孩,因爲他而受到他人的異樣眼光。 她想高傲如她,心中也不是全然不在意那些眼光的吧,只是爲了他,不想表現出來罷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看到她因爲自己受到一絲委屈。 簡璃心中仿若一股粘稠滾燙的蜜糖流淌過自己的心頭,絲絲縷縷都是滲入四肢百骸每一分骨血的甜。 這一刻,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你……”第一次,她嗓子口堵着一團酸澀的淚意,卻咬牙沒有表現出來,她可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得自己似乎有多在乎他似的。 她傲嬌昂首,“你最好趕緊把蹄子治好,否則你看我還要不要你!” 賀東霆哪裏會不明白她此時的心情,也不戳穿她,只是更緊的捏緊了她的手。 “是,小的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簡璃看着他搞怪的模樣,心中甜蜜滿足,卻還是故作高傲地冷哼。 “那麼,我的女王大人可以告訴小的,你爲什麼要和我鬧彆扭嗎?”男人趁熱打鐵,認真地看着她。 有些事情,還是攤開了說比較好,也不至於會產生很大誤會,折磨彼此。 簡璃倒是沒想到他還會糾結於這個問題,心中又低沉下去,幽幽的說道,“你瞭解你的母親嗎?” 賀東霆一愣,不明白她爲什麼又將話題扯到他的母親身上了,卻還是沉着答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潔淨我的心的淨土,是最潔淨的嗎?” “記得,我還很奇怪你爲什麼會那麼說。”簡璃當然記得當初這個男人的話。 “因爲我所處的環境,都是骯髒不堪的,這也包括……”男人似乎回憶起了不太好的事情,眸光暗沉,“包括我的母親。” “爲什麼會這麼說?”簡璃還是不太懂他話裏的意思。 “都是些家醜,本來不足以向外人道出。”賀東霆自嘲苦笑。 簡璃眯眼,“我也是外人?” “好吧,我告訴你,我的母親並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樣端莊高貴,其實她也有很多不爲人知的一面,而那些不爲人知的事情,我十歲的時候正好不幸撞破,自那以後,我便與她開始疏離。”他隱晦說明,年少時的傷疤被再一次揭開,想到那一幕,心還是會痛。 簡璃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她似乎戳中男人的傷心事了,“呃,對不起。” 男人無所謂地笑笑,認真地看着她,“都過去了,現在,你是我唯一覺得有活着意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