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情人_329
注意到服務員的視線,陸明堂不大喜歡。
“好的,請問還需要別的嗎?”服務員問道。
“沒有了。”席樂說道。
兩個人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席樂考完期末考的最後一天,距離現在已經一個多月,陸明堂在心裏算了一下時間,看着臉色紅潤的少年,便問道:“你這段時間都是和蘇潛在一起?”
“沒有啊,我去了小城陪叔叔阿姨過年去了,前兩天才見的他。”席樂說道。
陸明堂點點頭,“哦”了一聲。
然後說道:“你臉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不少,就應該好好養着,你太瘦了,還應該再喫胖一點。”
他記得少年之前跟他說過,想來去那邊養得還不錯。
席樂在小城的生活過得是相當的好,每天好喫好住,睡醒就是喫,跟着父親母親過着悠閒的田園生活,還沒有外界世俗的干擾,日子過得那是一個非常的舒服。
這麼樣了一段時間,他的身體是比以往要好上一些。
服務員送咖啡過來的時候,陸明堂端起來就喝了兩口。
兩個人都不是喜歡喫甜食的人,咖啡館裏做工精緻的蛋糕點心,他們看都不看一眼。
陸明堂鬆開了裏面襯衫的扣子,一臉鬱悶地說道:“還真的被你說對了,我的確被我媽騙回去相親了,還真的是一件讓人感到十分鬱悶的事,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這話倒是惹得席樂笑了,讓他覺得更好笑的是陸明堂憋屈的樣子。
“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吧。”他說道。
陸明堂非常贊同地點頭。
他們從認識到現在的時間並不是真的很長,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個身體深處的靈魂對這個人的熟悉感,讓席樂一開始就對陸明堂有了熟悉感,相處起來十分的自然,感到這個人對他的好,也十分的親切。
許久不見的兩個人,坐在一起幾乎是無話不談,聊得也高興。
席樂和蘇潛在一起的事,對陸明堂來說也不是什麼祕密,只不過他不是中京城那個圈子裏的人,即便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蘇潛”這個名字在中京城裏意味着什麼。
對席樂來說,他只知道蘇潛是一個值得他依賴和信任的人而已。
兩個人在咖啡館裏坐了一會,聊聊天,和感情。
席樂從陸明堂的話裏知道這個人這麼多年來都沒喜歡過任何一個人,倒是知道這人爲了找他,花了整整十幾年的時間,這個人幾乎把他所有的時間和熱情都給了他。
對此,他感到有些內疚。
第410章一個人的得失取捨
中京大學附近的人流比較簡單,相對於別的地方來說,沒有別的地方複雜,這裏由全國最著名的學府,治安也就比較好,而且大部分的都是學生,還有一些外來務工的人員。
席樂和陸明堂兩個人順路地還走去了小喫街吃了一頓夜宵,回去的時候他說能自己回去,然後指着旁邊的大灰說:“大灰可以送我回去。”
“嗯?”路燈有點暗,陸明堂盯着大狗露出來的兩隻大耳朵,仔細看了一眼這隻跟在他們身邊這麼久的大狗,才發現這是一條大型狼狗。
“這是大灰,蘇潛的狗,先放在我這裏養。”席樂摸着大灰的頭,大灰也溫馴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心,這讓他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看得出來一人一狗的感情很好。“你可以摸一摸,大灰很聽話的哦。”
陸明堂對這種動物的認知就是危險,不過看這一條的話應該是經過專門的訓練的了。
不過最後還是陸明堂送了他回去,算是肚子喫飽了多出來散散步也好。
“你要上來嗎?”他問道。
“不了,你回去早點休息。”陸明堂一隻手插進褲兜裏,一副悠閒的樣子。
“那好吧,再見。”
“再見。”
兩個人分開,一個人往樓上走,一個人往外走出去。
晚上洗了澡出來,時間也不早了,席樂平常這個點都會感到困,只不過今天白天睡得多了點,到這一會都不感到困了,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書,拿起手機看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不知道蘇潛什麼時候回來,他心想。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以爲是蘇潛的電話,他的臉上還帶着開心的笑,不過一看號碼不是男人打回來的,看到是另外一個熟悉的號碼,席樂的眉頭皺了皺,還是接了起來。
“喂,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事嗎?”席樂問道。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在逃避這個男人,但是他是真的覺得他們的感情走到這一步,實在已經是沒什麼可以說的了,席樂也並不知道崔喚宇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對他來說,這個男人只是他要逃避的人而已。
在酒吧裏喝了酒的男人,手裏拿着手機,聽到電話那頭少年的聲音,嗓音沙啞地叫了一個名字:“阿清。”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席樂也是聽到了男人說出來的那個名字,他拿着手機不說話,頓了許久,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直接地就把電話掛斷了。
崔喚宇聽到電話“嘟”的一聲,任由手機掉到沙發裏,也沒有去撿。
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空酒瓶,他手裏還拿着一個瓶子,十分木然地把把酒往嘴裏灌,像是要把自己喝死才罷休一樣。
崔喚宇的離婚官司打得並不順利,陸家人的插手讓這本來可以順利拿下的事,一下子變得棘手了起來,如果他要離婚的話,孩子必須是判給他的妻子,崔氏的股票也要分割出來給陸玲,還有他名下的孩子。
當年他就是因爲這個孩子才結的婚,爲了這個孩子他放棄了那個男人,也纔有了後來的那一切,而如果他現在離婚的話,他將會失去一切,真正意義上的失去一切。
沒有孩子,崔氏也沒有今天。
就像是陸衡對他說的那句話一樣:“阿宇,如果你決定要離婚的話,你的孩子要給陸玲,崔氏也不會再有今天這樣輝煌的一面,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結局嗎?”
“我是你這麼多年的學長,但是陸家的這些事這些人,我也要顧及一下他們的感受,我現在是爲了你們好,也不想你們現在離婚,你自己想清楚吧。”
他的學長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表情,闡述事實的語氣殘酷而又現實。
而陸衡因爲陸玲還有他的父母到他家裏哭鬧,這件事他想不管都不行,自家人自然是站到自己人的位置,那麼這個時候被犧牲的永遠就只能是外人。
到那一刻崔喚宇才知道,原來他是那麼的高估了自己,和陸家的合作從一開始他就是一枚棋子,如果陸家不扶持他的話,陸家還可以扶持別的人,也許放棄他有點可惜,但是崔家從來就不是唯一的選擇。
崔喚宇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才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努力,在現在看來,都是一文不值。
婚姻這本來就是他們自己的私事,但是因爲一開始就摻和了兩家之間合作的事進去,也就變得沒那麼純粹了。
事實上讓崔喚宇更難受的是,婚姻愛情事業對他來說,都可以重新再去努力,但是那個已經離開了他的男人,卻再也不會有了。
那麼他就算是今天放棄這一切,也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場鬧得轟轟烈烈的離婚官司,打到最後以休庭而告終,就沒有後續了,中京城裏的那些人在談論了一段時間後,礙於最後的局勢緊張,也不敢在這件事上議論了。
崔氏的股票在一段時間的下跌後,到今天才穩定了下來,而今天就是良好和他談話後的第二天,休庭的第二天。
一個人對事情的取捨,從你一開始做了決定之後,其實就已經沒辦法去改變的了,因爲你一開始就放棄了,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和理由再去重新選一次。
崔喚宇在酒吧裏醉得跟一坨爛泥一樣,錢包和手機這些東西都不翼而飛了,一直到凌晨兩三點鐘,一整夜在找他的男人才把他找到,去結了他的酒錢,纔去把喝酒喝得連走路都困難的人扶了起來。
酒吧的酒保和男人顯然還是熟人,叮囑了他一句:“安,你們路上小心。”
安奕對他點點頭,就扶着人出去了。
這些年他和崔喚宇在一起,爲了找人方便,他幾乎在所有的酒吧都有認識的人,所以這麼多年來,這個男人哪天在酒吧裏和人去開房了,還是在酒吧裏喝醉了沒錢結賬,這些事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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