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心思 作者:未知 “咱家是不缺糧,可要麻煩你給他做飯,我這不是捨不得嗎?” 捨不得你還帶回來? 見男人口不對心的樣子,易秋雨乾脆拆穿他那點心思,“他也算是一線戰士,平時給他多補補,身體素質上去了。待他與敵人戰鬥的時候,也多一分勝算。我說得對吧?” 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媳婦兒看出來了。寧夏訕笑道:“知我者,媳婦兒也。就是想給他補補,我才把他帶回來。不然,就他那樣,還想給我設套?” 你明明就想請人家,那就開口請唄。還要讓人家客人厚着臉皮自己上趕着,這男人也真是無聊。 易秋雨轉頭白了他一眼,“他如今也不常在京城,就是天天過來蹭飯又能喫幾次。你至於嗎?” 見媳婦兒竟然幫着外人說話,寧夏立刻不幹了。 “怎麼不至於?我跟你說,這小子可是屬驢的,拉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別太給他好臉色。省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在媳婦兒面前損起兄弟來,寧夏真是一點都不心虛。自己媳婦兒眼中的好男人,必須只有一個。那就是寧夏自己。除自己之外的其他男人,都不是好人。 當然,最主要是,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不會被人珍惜。他可不希望自己媳婦兒的勞動成果,被人理所當然的享用。別說是兄弟,就是他自己都不行。 所以,他即要讓他們體會到這些喫食的效果,又要讓他們知道這些食物得來不易。只有這樣,他們纔會在心裏記住他家媳婦兒的好。 當然,這些陰暗的心理,他自己知道就行。就沒必要讓媳婦兒跟着操心了。 易秋雨確實不知道他把媳婦和兄弟分得那麼清。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讚賞他做得好。她就喜歡這種分得清裏外的男人。 這會兒見他又有跳醋缸的趨勢,立刻轉移話題,“陳家那小丫頭的病好了吧!” 這麼生硬的話題轉換,寧夏眉梢微挑,從善如流的接道:“小丫頭的怪病是好了。不過,受了那麼大刺激,心理上可能有些問題。要不,你抽控給孩子查查?” “心理陰影?”易秋雨回憶了一下,小姑娘在門口的表現。點頭道:“行,喫完飯,我陪孩子們玩一會兒。” 給孩子看病,還是心理病。肯定不能用常埁的望聞問切。兒科本來就被稱爲啞科。要想了解一個孩子的心裏狀態,只能通過觀察她平時的反應去判斷。 當然,寧夏是不懂這些事。他只是堅定的相信自家媳婦兒的本事。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完全不會懷疑,明明是讓她給孩子看病,她卻只說要陪孩子玩是在敷衍他。 “你還是去擺桌子,上菜吧!我這裏再有兩個菜就齊了。”易秋雨看他守在竈臺前就不走了,只好出聲趕人。 “媳婦兒辛苦了!”寧夏從背後抱着媳婦兒親了一口。 易秋雨早就習慣他這些粘人的小動作了,被偷襲的她,頭都沒回,只是擡腳跺在一隻大腳上。“嘶!”耳邊傳來疼呼聲,腰間的手一下子就鬆開了。她面不改色的繼續翻炒着鍋裏的菜。 “真狠啊!”寧夏幽怨的看了正專注炒菜的媳婦兒一眼,咧着嘴,忍着腳趾上的鈍痛,乖乖端着已經用開水泡過的碗筷出了廚房。卻沒看到他家媳婦兒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笑意。 晚上的菜不多,只有四菜一湯,可每一個都夠份量。 一道粉蒸肉,擺桌上就是一大蒸籠,材料用了兩斤排骨和一隻野兔。還用了芋頭打底。絕對是一道美味又實惠的硬菜。 紅燒肉,用了三斤五花肉,外加一斤鵪鶉蛋。用大海碗裝了兩碗,擺在蒸籠兩邊。這樣方便大家都能挾到菜。 八仙桌不比大圓桌,放了菜,可以轉動着讓大家挾。講究的人一般不會撈過界。也就是說,不會將手伸過中間的蒸籠去別人面前挾菜。將一道菜,分成兩份。這樣方便大家都能挾到。 一個炒青菜,再有一個涼扮木耳。也都是兩份。雞湯則是每人一碗。上桌先喝了起。主食是米飯。 不知是因爲菜的味道太好,還是因爲主人家不會調節氣氛。飯桌上竟是異常的安靜。 所有人,包括兩個小朋友,都在認真的喫着東西。 當然,身爲女主人的易秋雨,除了自己喫之外,還要負責照顧兩個小朋友。幫着他們挾菜,添飯。 享受了一頓溫馨美好的晚餐。收拾碗殘局的事,被三個大男人接過去了。 易秋雨則帶着兩小在院子裏散步消食。順便觀察小姑娘的身體和精神狀況。 四歲的小女孩兒極力想做一個好姐姐。比如,走路時,會擔心弟弟摔倒,所以堅持要拉着弟弟走。 而第一次跟小姐姐玩耍的易小胖,也在努力做一個小紳士。對於小姐姐要拉手,他覺得這是因爲她害怕。所以,走了兩步就反過來,拉着小姐姐走。 “小丫姐姐,你見過狼嗎?”易小胖一直惦記着,山裏的野狼被陳炎用火烤熟的事,這不逮到機會就問。“狼肉好喫嗎?” “我見過狼,好多好多的狼,綠色的眼睛,長得像大狗。”小丫邊說邊比劃,語帶激動,眼中一片清明,沒有絲毫對狼的恐懼。 “爸爸說狼想喫掉我們,結果被我爸爸用火給燒死了。就被我們給喫掉了。就是肉不怎麼好喫,沒有你媽媽做的肉好喫。” 最後這句話,明顯帶着一絲遺憾和羨慕。弟弟有爸爸還有會做菜的媽媽,她家只有爸爸。不過,這種羨慕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小姑娘很快就把注意力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弟弟,快看,這裏有蝸牛。”小姑娘說着就鬆開他的手,要去撿地上的蝸牛。 易小胖眼睛一眯,動作奇快,一腳就將地上的蝸牛給踢飛了。 小姑娘手伸到一半,就驚呆了。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小胖,雖然沒說話,可眼睛裏滿滿都是:“你怎麼把它給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