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受驚 作者:未知 若不是寧夏自己狠下心腸,打着爲妻子報仇的名義,將寧家有問題的那些人全部拉下馬。就連他親爹和親爺爺都沒放過。別人也不會放過寧家這塊肥肉。 反而是寧夏表現出來的那股子六親不認的狠辣勁兒,成功震懾了那些盯着寧家的人。這小子對自家人都那麼狠,誰敢去招若他? 更何況,寧夏還有一個可以直達天聽的特殊身份。所以,哪怕寧家人已經退出權利中心,他們仍然可以在老宅安享晚年。 只要寧夏不倒。寧家就不會倒。 不過,經過寧夏上次的清算後,如今的寧家老宅顯得有些空寂。若大的家宅裏,只住了兩代家主,四個人。寧夏的爺奶和父母。 其餘人不是搬到單位上的房子,就是被趕出京城了。 院子的大門虛掩着,寧夏直接推門進去。 “吱!” 一進門就見到他那個“病重”的奶奶,正在院子裏跟一個年青女子說話。兩人的表情顯示她們聊得很愉快。 兩人聽到動靜,齊齊朝大門口看過來。看到寧夏後,眼中同時閃過驚喜,並同時出聲。 “阿夏,你回來了。” “寧大哥,你回來了。” 寧夏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一聲不吭的走到老太太面前。至於那個姑娘,對不起,他看不見。所以,連眼角餘光都沒施捨她一點。 被無視的姑娘有些受傷,低着頭,用哀怨的眼神偷窺寧夏。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小模樣可憐極了。如果易秋雨在這裏,一定會讚一句:“好一朵清奇的白蓮花!” 可惜她遇上的是寧夏這塊已經被易家主收服的木頭。所以,她的媚眼算是拋給瞎子了,人家更本就看不見。 寧夏目光深深地看着老太太,平淡的問:“奶奶,你的病好了?”毫無感情的問話,顯得嘲味十足。 寧家老太太聞言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沒想到她朝思幕想的大孫子,竟然一見面就給她難堪。特別是還當着外人的面。 不過,做了幾十年當家主母,人老成精的寧老太太,只是那麼一霎那。就恢復正常。臉上帶着慈祥的微笑,狀似無意的責備道:“你也別怪我讓寧冬騙你回家。你自己說說,都在一個城裏住着,你都多久沒回來看過奶奶了?” 是他不想回來嗎?他以爲自己已經被逐出寧家了吧! 老太太想要演戲,那也要看他是否樂意陪她一起演啊!若是以前,只要無傷大雅,他就全當是綵衣娛親了。可現在,他卻沒那個心情了。 “奶奶叫我回來有事嗎?”寧夏仍然面無表情,語氣更是平淡得像是在同陌生人說話。 老太太感覺到孫子的疏離,心裏也有些不得勁。可爲了達到目的,她還是忍了。故意嗔怪道:“你這孩子,沒事就不能叫你回來嗎?這裏是你家。” 寧夏目光復雜的看了老太太一眼,淡淡的道:“沒事的話,我就走了。畢竟,我已經不是寧家人了,要是讓寧家族長見到,誤會了不好。” 那姑娘聞言有些喫驚,擡頭飛快的瞟了他一眼。顯然沒想到寧夏對自己親奶奶都這麼冷漠。更沒想到,他竟然當着她的面,就說出了被家族除名的事。 被家族除名,這可是大事!他當真不介意別人的目光嗎? 寧家老太太更是被孫子給氣得直喘粗氣。那姑娘忙上去幫着老太太順氣。 老太太總算是緩過氣來。擡起顫抖着手,指着寧夏,怒斥:“你,你這個不孝子……”話說到一半,白眼一翻,就是一副要暈倒的架勢。 “寧奶奶,你別生氣。寧大哥他已經知錯了。”姑娘趕緊用手扶着老太太。一邊給老太太順氣,一邊勸解。然後轉頭用遣責的目光看着寧夏,焦急的道:“寧大哥,你趕緊給奶奶道歉啊!沒看奶奶都被你氣暈過去了嗎?” 這姑娘顯然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就老太太那一百三十斤的富態體形。要是真的暈倒,就憑她那一條細胳膊,真的能扶得住嗎? 而且她還表現得那麼輕鬆,另一隻手還能給老太太順氣。你是喫波菜長大的大力怪嗎? 寧夏冷靜的看着自家奶奶的傾情表演。不是他冷血無情,而是這樣的戲碼實在是見識太多。以前他是關心則亂,所以看不清事實真相。每次都被老太太嚇得面無人色,心慌意亂。然後無條件答應老太太提出的任何要求。 不對,也不是任何要求。 至少在娶媳婦兒這件事上,他沒有按照老太太的要求辦。所以,當他媳婦兒進了寧家門後,就被徹底孤立排斥了。 可笑的是,連他自己也被老太太鼓動得成了幫兇。讓媳婦兒在寧家受盡了白眼和委屈。至今,他還對媳婦兒心懷愧疚。 如今再來看老太太的表演,才發現其實真的很假,很不專業。讓人看得想笑。事實上,他也當真笑出來了。 “呵呵!” 他這一笑,把兩個本來就不怎麼專業的戲精徹底震懾了。兩人都忘了自己的角色,更沒注意收斂自己的神色。齊齊震驚的看向他。 寧夏臉上的笑意霎那收斂,從戰場上養成的凜然氣勢瞬間釋放。一老一少兩個被家人嬌生慣養的女人,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氣勢。當即被嚇得兩股戰戰,渾身都在冒冷汗。 老太太還好一些,這畢竟是她親孫子。他就算變得再可怕,她也能篤定,無論她做了什麼事,孫子永遠不可能傷害她。更何況寧夏也沒有刻意針對她。所以,只是一瞬間的失守之後。她就回過神來來了。 可那姑娘就沒那麼好運了。一個外人,不知道抱着什麼目的,就敢跑到寧家來鼓動老太太,攪風攪雨。這樣的人,寧夏怎麼可能輕饒了她? 大半氣勢都朝着她碾壓過去,再加上兩道寒冰利箭般的目光射向她的雙目,直擊人心。姑娘臉色煞白,渾身輕顫,是真的被寧夏那冰冷無情的目光給看得肝膽懼顫,心神失守。 雙腿無力支撐她的身子,整個人像一攤爛泥一樣攤軟在地上。一股難聞的氣味,身她身上傳來。接着就見地上有一攤不明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