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幫他一把
謝謝,又有幾位大人留了言,偶心——花——怒——放!!!
昨天休息了,所以今天早點貼。
明天終於可以寫朱程了,這位被我委屈的,第十章纔算正式出了場。。。。四十出頭的女醫師用攝子夾消毒棉粗魯的擦着大熊的傷口,她算起來跟許樂天有點七拐十八彎的親戚關係,所以不怕朱程的人。
大熊先還死命忍着,雙氧水突然灼到傷口,痛得他齜牙裂嘴,“啊”一聲叫出來。
女醫師得意的橫他一眼,手下更重,一邊還義正辭嚴的叱責:“你們這些孩子,到C大來到底是讀書還是添亂的?成天就知道打架鬧事!受了傷知道痛是好事,痛才能記得牢……”
大熊那個委屈,他什麼時候打架了?明明是飛來橫禍!想反駁兩句,痛得面部肌肉都不聽使喚,哪裏還說的出話。
“老師。”旁邊有人說話了,仍然是不緊不慢,溫和有禮的腔調,可惜內容不太客氣。
“老師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怎麼能想當然的猜測?我作證,這位同學是路過第二教學樓時被高空墜物所傷,跟打架沒有半點關係。”
女醫師一愣,有點惱羞成怒:“你誰啊?”
“老師如果不信,可以仔細檢查傷口,”那人繼續道:“當然,憑您的醫術,可能不容易看出致傷原因……”
“出去!”女醫師大怒:“醫務室裏不歡迎閒人!”
那人的腳步聲離開,女醫師仍然怒得呼呼喘氣。
大熊那個爽啊,閉着眼睛笑得渾身打戰,就連女醫生不打麻藥直接給他縫針也似乎不怎麼痛了。
等傷口處理完,大熊顧不得找女醫師麻煩,跳下高凳,也不管樓板被他震得巨響,兩大步跨到門邊,一把拉開門。
門外是安靜的走廊,天已經黑了,亮着昏黃的燈泡。
空無一人。
大熊左右看,上下看,門邊候人的長凳上躺着一隻紅色的錢包。
大熊伸手拿起鼓鼓囊囊的錢包,就是這橫財讓他遇到橫禍,他腦子不好,也說不清值不值。
不過……他感激的想,那沒看見臉的小子,倒真夠哥們,值得交一交。
這次貌似普通的邂逅在數小時後被鷂子詳詳細細的報給了許樂天。
許老大剛熬了通宵,忍着呵欠聽完了,想也不想,隨口道:“找兩個人,幫他一把。”
說完掛電話,倒頭就睡。
又過了兩個星期,大熊頭上的傷可以拆線了。不過他依然鬱悶,因爲他既沒有抓到害他受傷的孫子,也沒找到他的“恩人”。
朱程對此一清二楚,也不管他,由得他沒頭蒼蠅似的滿校園亂晃。
這天一大早,大熊早餐塞了八個饅頭,打個飽嗝打算到教室睡大覺。經過籃球場,突然看到球場另一端幾個眼熟的學生急匆匆走過。
確實很眼熟,大熊想了一會兒,恍然,這幾個是許樂天的人。
想明白這點,大熊又開始疑惑,大清早的,許樂天的手下火急火燎趕去哪兒?難道……難道有什麼不利朱程的行動?
大熊被自己推理出的結論驚到,一面佩服自己,一面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老實說他的跟蹤技巧實在差勁,沿途遇到的學生看到他努力傴僂龐大的身軀縮頭縮腦的樣子都憋不住笑,又怕被他發覺,埋頭笑着跑過去。
大熊當然沒發覺,他全副精神都在前方几個許樂天的手下身上,跟着他們直走到男生宿舍樓下,停在樓口。
進進出出的學生見他們凶神惡煞的模樣,不敢多看,一個個加快腳步走開,不妨被劈胸撈住一個,冷冷詢問,趕緊知無不言。
大熊跟在後面,躲到一棵恐怕只有他手臂粗的小樹後,探頭探腦看得氣悶:這羣人究竟想幹什麼?
很快他的疑問就解開了,因爲男生樓裏走出一個人,被抓住的學生立刻指向他,許樂天的手下迅速圍了上去。
至此,大熊再傻也明白事情與朱程無關,他習慣性鬱悶,然後打了個呵欠,轉身要走。
邁出一大步,身後包圍圈內那人說了句話,聲音不大,大熊卻如聞雷鳴,忽喇一下轉回頭。
“我不認識你們。”肖文鎮定的看着牛高馬大的幾條大漢,眼光在其中一個臉上略停了下,若無其事的移開。
是許樂天的手下,他見過。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絕不能表現出熟識。肖文微微皺眉,許樂天想幹什麼?
“你是肖文?”
“是。”
“我叫鷂子,”其中一人指着自己道:“我老大是天哥。”
“那又怎樣?”
似乎沒料到他的反應,幾人互看了一眼,鷂子道:“天哥很賞識你,想收你做小弟。”
肖文脣角一挑。
“謝謝擡愛,高攀不起。”
“你的意思……想拒絕?”鷂子眯起身,跨前一步,雙手舉到胸前,扳得指關節咔咔作響。
其餘人立即附合,紛紛嚷着“小子,天哥看得起你是多大的面子”“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鷂哥別跟他廢話,拳頭下見真章”。
鷂子等衆人說完了,冷冷的道:“我最後問一次,你想清楚再回答。”
“不用想。”肖文淡然道:“我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也沒興趣。”
鷂子冷哼一聲,“如果真像你說那樣,我們自然不勉強,但你小子說一套做一套,這頭拒絕了天哥,那頭就和朱程手下大熊套近乎,不教訓教訓你,天哥的面子——”
“砰!”未說完的話被一拳打飛,鷂子被狠拳砸中右頰,整個人轟然倒地。
這拳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怔住,許樂天身經百戰的手下竟忘了防禦,呆呆的轉頭望去。
大熊雄糾糾氣昂昂的立在當地,慢慢收回右臂,對着海碗大的拳頭吹了口氣。
鷂子幾乎在倒地的瞬間翻身躍起,看清了大熊,怪叫一聲撲上來!
其餘手下似乎被叫聲驚醒,也放過肖文,轉身朝大熊逼去。
大熊凜然不懼,百忙中還喜滋滋的向肖文揮手,剛想說可找到你了,鷂子的拳頭已捶正他胸口。
一場混戰以朱程帶隊出現結束,鷂子什麼也沒說,勢不如人放狠話等於放屁,帶了傷痕累累的手下頹然敗走。
朱程吩咐人扶起累得出氣多進氣少的大熊,自己卻轉過頭,感興趣的看向□□。
肖文毫髮無傷的立於戰局之外,迎着他的目光,扶了扶眼鏡。
大熊突然掙脫扶持,踉踉蹌蹌的走來這邊,長臂一伸攬住肖文肩膀,得意洋洋的對朱程道:“老大,這就是我說的人不錯的哥們,別看他弱得小雞仔似的,半點不賣許樂天面子!”
肖文被他摟得透不過氣,再聽到他的形容,嘴角有點抽搐。
朱程無言,拍了拍大熊肩膀,另一隻手招了招,上來兩個人生拉活拽,一頓讓耳膜顫慄的嚎叫後,總算把他弄了下去。
世界終於清靜了,朱程和肖文同時鬆了口氣。
對視一眼,朱程微微一笑,伸出手:“朱程。”
肖文垂眸,看着那隻手。
朱程的手白皙修長,和他整個人一樣,自有貴公子的優雅。
肖文緩慢的,伸出自己的手。
與許樂天一樣,朱程在C大也擁有一間空教室作爲“辦公室”,與毫無品位的許樂天不同的是,朱程的辦公室佈置得極爲精緻。
肖文進門就發覺腳下軟得出奇,低頭卻看到整塊顏色鮮豔的手織地毯,擡頭再看,半間教室排着整齊的紅梨木書架,足有十二架,滿滿當當全是書。另半間置着一圈圍成圓圈的單人沙發,中心是三層的雕花木幾,從下到上依次放着茶具、點心、書。
朱程進門後直接走到沙發前,回頭示意:“過來坐。”
身後的門輕輕合上,肖文注意到朱程並未特別留言,手下卻不敢踏足,證明這間辦公室並非常人能夠進入。
他扶了扶眼鏡,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在朱程對面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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