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輩子我就嫁給你
我問自己:你是幹什麼的?
我說:當然是來放縱的。
我又問自己:那當一個尤物已經倒在你的懷中的時候,那你又該幹什麼了呢?
我說:當然是上了。
我還是問自己:可是這個尤物已經醉了,不醒人事了,你又怎麼辦呢?
我無語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林玲醉倒在我懷裏的時候,就意味着我今天的獵豔行動已經成功的結束,我的獵物是不是這個有些可憐的女人呢?
我清晰的記得她到現在爲止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
‘你終於來了……‘
我可以從她的話中聽出她的含義,她看見我到來的時候,她是欣喜的,甚至是看見我到來的時候,可以放下所有女孩子的心防,就這樣的倒入我的懷中。但我知道,其實我不是她要等待的人。
她認錯人了。
現在我又該做什麼呢?
做一個好人,就這樣默默的保衛她,呵護她,在這個充滿着淫慾的房間中像她的騎士一樣守衛她的貞潔?還是乾脆就做個淫慾的人,讓她那美麗的貞潔就消失在我的征伐之下呢?
人都是矛盾的,我也一樣。
我猛的向自己灌了兩杯威士忌,然後想象自己的痛苦,到最後,終於是做壞人的思想佔據了上風,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忘了一個哲理,時間也會在我的矛盾中度過,當你這一刻沒有抓住的時候,下一刻你就會失去這個機會。
夜深了。
喧鬧的夜晚也該趨於平靜了,有了自己一夜玩伴的人將和自己的玩班轉換戰場——其實不用說,他們大部分的戰場基本上會選擇賓館的牀上,而沒有自己玩伴的人將結束自己一天的放縱,回到自己的小窩去尋找夢中的仙女,只有我,還在酒吧門口的大門前徘徊。
死黨早已經和他的馬子離開了。
死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保險套,然後給了我一個大拇哥的稱讚。
我知道死黨的意思,可是這個時候,我是該選擇去賓館呢還是我的房間呢?
看着保險套,我的**也無限的膨脹,管她呢,去賓館。
我在路口向過望的出租車揮起了手。
這時,林玲醒了。
‘你準備帶我去哪裏?‘林玲低聲的說。
我一楞。
‘你醒了?‘
‘你準備帶我去哪?‘林玲沒有說什麼,還是繼續的問我這麼尷尬的問題。
好在我也不準備當什麼君子,我直接的說:‘我當然是帶你去開房間了,不過,你醒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家。‘
林玲不說話了。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
終於,是我打破的沉默。我說:‘你決定了嗎?‘
林玲嘆了一口氣,然後問我:‘爲什麼你不是他?‘
‘爲什麼要我是他。‘
‘我可以把你當成他麼?‘林玲有些哀求
‘我是我,他是他。‘我不喜歡把自己當成別人,自然也不喜歡別人當成是我。
我如是說。
那一刻,從林玲的眼總,我看到了一種絕望,也看到了一絲解脫。
終於,林玲也好象做了某些決定一樣,林玲無限憂傷的說:‘能陪我到到橋上走走嗎?‘
‘什麼橋?‘
‘平江橋。‘
‘平江橋是什麼橋?‘對南京我真的不是很熟。
林玲難得的‘撲哧‘一笑,那一剎那,我被她的美麗深深的震撼了。
‘你真漂亮。‘我真心的說。
林玲難得展露的笑顏又開始幽怨了。林玲苦笑的說:‘可是他還是離開了我。‘
我想,這個‘他‘大概就是林玲所苦苦等候的人吧。
‘那是他不知道珍惜。‘我毫不吝嗇的拋灑我的同情。
‘你說,錢真的很重要嗎?‘林玲像一個尋求真知的學者問我。
在她這個問題中,我也開始的陷入了一個怪圈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肯定的回答林玲還是否定的回答她,因爲,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怎麼了?‘林玲看見我的爲難,善良的她竟反問起我來了。
我無奈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是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寧願自己有錢。‘
‘難道我錯了?‘
‘不是,錯的不是你,而是上帝。‘我感慨的對林玲說。
我們終於還是去了平江橋,那個秦淮河上有名的橋樑。
天開始下起了朦朧的小雨,在路燈的照射下,我們在橋樑上的身影是那樣的孤單,那樣的冷清。
我想起朱自清的那篇有名的《漿聲蕩影中的秦淮河》,忍不住的問林玲:‘這水深麼?‘
林玲吃了一驚:‘你也一樣麼?‘
‘一樣什麼?‘
林玲沒有回答我。她拉着我做在橋邊的欄杆上,她的雙腳懸空在橋上,左右的晃動中,是那樣的好看。
‘你叫什麼名字?‘林玲問我。
‘蕭浪,你呢?‘
‘林玲。‘林玲顯的有些高興:‘他不要我了,我以爲我就會孤獨着,想不到,還有你陪我。‘
我笑笑:‘是呀,反正我們都是孤獨的人,只要你想要,我就一直陪你吧。‘
‘真的麼?‘
‘是!‘
‘那如果我從這裏跳下去呢?‘林玲微笑的看我。
我虛僞的說:‘我也跳。‘
‘那好,我跳了。‘
說完,林玲真的沒有騙我的跳了下去,一旁的我,雖然只是站在林玲的旁邊,但我已經來不及把林玲抱住了,我沒有任何的考慮,扶着欄杆想把林玲抓住,但橋面因爲下雨已經變的溼滑了,我雖然抓住了林玲,但林玲把不重的體重卻順帶着把我也拉入了雨季的河水中。
在落下去的那一刻,林玲告訴我:‘其實我早已經和他說了,今天他要不來找我,將讓他到秦淮河來找我了,我是一個守諾的女人,不過,我很高興,因爲,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有你陪伴在我的身邊,謝謝你,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還這樣的在乎我了,我答應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嫁給你。‘
我無語。
‘最後,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林玲說。
‘什麼?‘
‘你會游泳呢?‘
‘不會。‘我肯定的說。
‘真好,因爲我也不會。‘林玲笑了,笑的那麼燦爛。然後,她美豔的脣吻在了我的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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