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可貌相
我道:千萬不要小看女人,尤其是看上去越忠厚的女人。
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知道我和大胖考上了各自報考的學校以後,我和大胖家合夥一塊,在我們老家有名的梅江小飯店舉行了一場“慶祝會”。與會的都是我和大胖的家裏人,我家是老爸、老媽、小妹和我,大胖家是大胖老爸胖叔,大胖老媽胖姨,大胖哥哥胖哥和大胖,唯一的編外人員就是小丫頭纓子。
老媽和胖姨都很疼小丫頭纓子,這讓我的小妹很是喫醋。
大胖和我一樣,一向以戲弄小丫頭爲樂。
大胖拍小丫頭的頭道:“纓子,這裏都是我們兩家的人,你這麼一個編外,又跑來混喫混喝。”
大胖和纓子調笑慣了,也不怕傷了小丫頭纓子那幼小的心靈,可沒有想到的是,纓子竟是水火不進,小鼻子向大胖一鄒,煞是可愛的反擊:“這可是胖姨和蕭嬸嬸請我來的,哼!”
胖姨這次完全是站在小丫頭這個外人的立場,道:“就是,纓子,不要理大胖這小子,以後他要欺負你,你告訴阿姨,阿姨幫你教訓他。”
老媽聽了胖姨的話,這下可不同意了,因爲胖姨的話中含有歧義。
老媽果斷的對胖姨申明立場:“等等,聽你這麼說,好象纓子就已經成了你家大胖的媳婦一樣了,纓子可是我家蕭浪的小媳婦,這娃娃親可是從小就定了的。”
我暈,兩個女人又扯到了纓子和我的娃娃親上了。
小的時候,纓子特別喜歡我,因爲纓子的母親在纓子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纓子的父親要工作,就經常把纓子放在我家和大胖家帶着,等到下班才帶回家,那時的纓子特別的可愛,像個洋娃娃一般,我媽和胖姨都愛不釋手,都搶着要讓纓子當自己的媳婦,纓子的父親也是個大頭,對這種事稀里馬哈的,就鬧出了一女許兩家的笑話來。
果然不出所料,胖姨也毫不退讓:“我們家大胖也和纓子定過親的。”
看着兩個女人爭執不休,我們都無語,她們這一爭,沒有半個小時是停不下來的。
爲了我們的食慾,忍無可忍之下,我終於決定出賣大胖。
“等等!”
我大喊。
突如其來的喊聲果然起了作用,老媽和胖姨果然停了下來。而且,兩個女人難得的統一。
老媽衝我道:“鬼喊什麼?”
胖姨也在一邊幫腔道:“就是,沒見我們爭的這麼高興嗎?”
胖姨話剛說完,圍着圓桌的其他六人倒下去了三雙。
我像一個堅貞的**戰士,握掌成拳,舉過頭頂,莊嚴的對兩個女人道:“報告組織,我要舉報!”
“舉報什麼?說!”
“舉報……舉報大胖同志!”
我豁出去了。
胖姨聽到和自己的兒子有關,馬上就忘了要和老媽爭媳婦的事情,問:“大胖,大胖又怎麼了?”
我“呵呵”一笑:“也沒什麼了,就是大胖……大胖已經有心上人嘍!”
大胖見我揭露他的祕密,哪管我是兄弟,直接就一個茶杯向我砸來,好在我眼明手快,接住茶杯,心中感嘆:幸好沒水。
大胖可不管我的感受,脫口大罵:“死浪子,敢把這個事說出來。”
我一閃躲到胖姨的身後,那裏安全,就露出兩個眼睛對大胖說:“大胖,別怪兄弟,怎麼說你也是有心上人的人呀,可憐兄弟我這麼大了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碰過,要是讓胖姨把纓子都搶了,兄弟我還不要打一輩子的光棍呀。”
大胖見我可憐,也就不追殺我了,只道:“那你也不用把我的事給說了。”
大胖和方媛媛的初戀可是他們的小祕密,外人也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呵呵”道:“胖姨和我媽又不是外人。”
胖姨此時已經從驚訝中醒來,問大胖:“浪子說的是真的?”
大胖無奈,只好點頭,一臉肅穆的回答:“是!”
我狂汗!不就是被家人知道自己談戀愛嗎,需要像劉胡蘭同志上刑場一般麼?
胖姨這下興奮了,直接和坐在大胖身邊的大胖哥哥換了位置,追問起女方的祖宗八代來,都到這個份上,大胖也只有坦白從寬,只是在坦白的空隙中,時不時的向我拋了一個可以殺死人的眼神。
可眼神真能殺死人嗎?不能,所以我照樣活的自在。
在大胖的交代下,胖姨越來越興奮,我也不失時機的插嘴問胖姨:“胖姨,那你現在還和我媽爭了吧?”
胖姨疑惑:“爭什麼?”
我奇道:“纓子做媳婦的事情呀?”
胖姨極度的鄙視我,道:“你這小毛孩子知道什麼,我和你媽姐妹一般,你媽就是我親妹妹,我怎麼會和你媽爭媳婦呢?是吧,妹妹?”
胖姨說完還無限忠厚的轉頭徵詢我媽的意見,我媽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竟然堅決贊同的說:“就是,姐姐對我最好了。”
我暈!直接的鑽進了桌底。
在我鑽進桌底的那一刻,我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海水不可斗量,女人不可貌相。
酒足飯飽,我們離開了飯店。
我和小丫頭纓子走在隊伍的最後,小丫頭正無限陶醉着,也不知道她在陶醉什麼?
“丫頭,想什麼呢?”我終於忍不住問纓子。
纓子挽住我的手臂,一臉渴望的看着我,道:“蕭浪哥哥,你以後真的要娶我做老婆嗎?”
我“呵呵”笑道:“是呀,那你嫁不嫁給我?”
“嫁!嫁!一定嫁!”纓子還真怕我反悔一般的回答。
看着這麼可愛的小妹妹,我竟泛起了久違的愛心,拍拍小丫頭的頭,撫摩着她散發着淡淡幽香的秀髮,溫柔的對她說:“那你就快快的長大,等你長大後,蕭浪哥哥一定用八臺大轎把你擡進門,怎麼樣?”
纓子聽後興奮的道:“真的,你不騙我?”
我笑道:“真的。”
“那我們拉勾。”纓子還是不相信,非要和我拉勾,看來,在纓子的心目中,我的形象還真的不是那樣的誠實。
我愉快的和纓子拉勾上吊,最後,纓子趁我不注意,在我的臉上親吻了一下,高興的蹦蹦跳跳跑到前面老媽那兒去了。
我摸着剛纔被纓子偷襲的臉蛋,會心的微笑。
這是我第一次被女人偷吻,雖然這個女人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女生,但我依然覺得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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