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顏

作者:雍敏
郭連威不可思議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準確的說,應該上女孩,郭連威是花叢中滾過來的人了,一眼就看得出這個說話的女人最多隻有十七八歲的年紀,可偏偏就是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讓郭連威感到一陣不一般的壓力。全\本\小\說\網

  看林玲說話的樣子,這標準就是一個威風而又誘人的老大嘛。

  郭連威也是道上混的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年輕的女老大。

  好在郭連威沒有看見趕來的人帶頭的是西城的老大崗子,要是知道了這崗子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手底下的,郭連威更是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見林玲嬉笑怒罵的挑逗起郭連威來了,我心中一陣好笑,這林玲表現的是個老大的角色,可偏說出來的話讓人苦笑不得。

  但不得不佩服林玲,在深圳這樣一個地方,能整出這麼一個大的勢力來,還真是爲難她了。

  深圳的情況我也知道,這個時候的整體氣氛都不怎麼好,畢竟是離小平同志南巡在這裏講話的時間只有3年多一點,在這三年裏,這裏爆發了巨大的經濟發展潛力,但是,因爲精神文明的建設跟隨不上物質文明的建設,在這種多少顯的有些虛幻和畸形的繁華中,罪惡也在蔓延着,黑社會這樣一個特殊的生存規則,自然也是無限的滋生了起來,以至於到了97年廣東省大嚴打的時候,就深圳這樣一個地方,就連根拔起了20人以上黑社會團伙18個,其中50人以上的大型團伙竟然達到了5個。

  黑社會的泛濫,使得深圳的許多單位苦不堪言,尤其是一些沒有背景的企業,像林鈴的新世紀娛樂就是一個,林鈴沒有多大的人際關係,也沒有什麼做高官的親朋,但林玲有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錢。

  娛樂公司這是一個相對特殊的企業,這種公司遇上或者面對黑社會的概率總是要高一些,在無奈的情況下,林玲爲了保護自己的產業不受到侵害,果斷的投入了將近1000萬的資金成立了一個披着保安公司合法外衣的地下黑社會團伙,這個團伙,就是崗子所領導的西城幫。

  一直以來,林玲都是在幕後操作着這個保安公司,但是在今天這種場合下,因爲我,林玲不得不暴露自己出來,儘管林玲自己沒有什麼怨言,但我知道,這對林玲以後的安全都不是很好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再次給林玲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有了我的這個眼神,林玲剎那間有了一種很滿足的感覺。就是在回答郭連威的問題的時候,林玲的表現也和善了許多。

  郭連威是心虛的盯着林玲看的:“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玲因爲心情頗好,保持着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說:“威哥真會裝糊塗,都到了這個份上,您難道還看不出來?還在說笑話。”

  郭連威多少也有些本事,雖然現在自己的人相對少,而且自己又被人家挾持着,但郭連威慢慢平靜下來,多少也表現出了一個做老大的應該有的氣勢。

  郭連威對着林玲說:“雖然我不知道這位大姐該怎麼稱呼,但怎麼說應該也是一方的老大,大家都是在深圳這個地方混飯喫的,有什麼大家揭開就是,何必結這個樑子呢?”

  沒有想到,對於郭連威的這種“罷手”的意見,林玲卻巧妙的說:“雖然我也不願意隨便結樑子,但是這也不說明我們是怕事的人,按理說是應該給你威哥幾分面子的,但我畢竟是女人家,這男主外,女主內,這樑子揭不揭開我就做不了主了,還是讓我們家能做主的和你說吧。”說着林玲微笑的看了我一眼。

  這個林玲,總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又喫我的口頭豆腐,不過,不得不承認,林玲的心思還是很巧妙的,不但就這樣把主動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還在我的面前做出了一副不爭的樣子,要知道,男人很多情況下都容不得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強的。我當然也不例外。

  老實說,這個郭連威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要是他招惹的不是琪琪表姐,我還真的打算就此把手,但是,女人是我心中的一個不可忤逆的逆鱗,尤其是,我還正是被女人傷害透了才莫名重生的人。

  所以,當我被林玲“無情”的推到前臺的時候,我擁抱着已經被驚嚇得沒有神色的琪琪表姐冷冷的對郭連威說:“既然大家都是在深圳混飯喫,可你在看上我的女人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會不會結這個樑子呢?”

  這是我第一次公開我懷中的琪琪表姐是我的女人的身份,這讓林玲大是吃了一驚:這個不是蕭浪的表姐嗎?怎麼又變成是他的女人了。

  不過,此時的林玲和重生前的林玲心境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雖然還都是一樣的癡情,但在對待男人花心的問題上,見多了實力與女人的正比例現象外,反而是多了一份包容,在沒有遇上我的時候,林玲就已經考慮好了,如果我已經有了女朋友了的時候,自己該是怎麼樣的面對了,所以,雖然林玲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的心酸,但是總算是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滿來。

  而其他的人,就算他們心中有再多的想法,那已不是我所想知道的了,我最高興的還是在我說完這句話以後,琪琪表姐慌張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最多的是欣慰和感激。

  我盯着被我說的啞口無言的郭連威說:“在我的眼中,錢、物,什麼我都可以不在乎,就是惹到我本人,我也得過且過,但是,我的人,那時絕對不允許就這樣侮辱的。所以,我不打算就這麼把事情揭過,如果你真有這個誠意的話,過來向我表姐道歉認錯,如果我表姐原諒你的話,我就放過你。”

  我冰冷冷的對郭連威說到。

  其實,我還是給郭連威留了一點餘地的,這並不是意味着我怕事,主要是因爲:一個,對於林玲,我不想讓林玲因爲這個牽扯進去太深,另外一個就是,聰明的人,並不是只圖眼前的一時快意,我現在仗着人多是出了一口氣,但往往會給自己帶來一個怨恨更大的仇家,所以,要麼,乾脆就不要有仇家,要麼,有了仇家,就爽快的陰險狡詐一點,不妨口蜜腹劍,然後背後傷人,直接把他打入到不能翻身的十八層地獄去。

  現在的這個郭連威,正是這樣的一個傢伙。

  可惜,郭連威根本就沒有領會到我的這麼一番“苦心”,怎麼說他也是做人家大哥的,當着這麼多小弟向一個女人道歉求情,然後還要等着女人的宣判,那可是你殺了他還讓他難過的,加上在剛纔不一經意的目光中,看到他的那個狗頭軍師向他打過來的眼色,郭連威和狗頭軍師也是合作多年,大有默契,知道這狗頭軍師所要表達的意思,有恃無恐之下,以神態也立刻變的張揚了起來的對我說:“要是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我冷笑的說:“我會讓你願意的,不過到時候你付出的代價可就要高那麼一點點了。”

  雖然這個小霸王在這深圳福田算得上是個人物,但在多了十幾年的超前經驗下,我至少可以想出不下於十種的方法讓他身敗名裂。

  我剛說完,下面的那個狗頭軍師就向我大囔了起來:“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和威哥我這樣說話。”

  這個狗頭軍師的態度比那個郭連威還可惡,林玲哪裏容得下這種小羅羅對我大呼小叫的,當下就衝着那個狗頭軍師說:“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們當家的這麼說話。”

  林玲這話聽着怎麼都像是解放以前佔山爲王的壓塞夫人,我心中剛覺得好笑,緊接着就聽見林玲喊:“崗子,把這個傢伙給我拉下去廢了。”

  林玲還真有些母老虎的威風,那個崗子此時已經帶着他手下的兄弟們圍上來了,聽林玲這麼一說,向後面一揮手,馬上就有兩個小弟凶神惡煞的上前,就要把那個狗頭軍師架下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弟急匆匆的上來在崗子的耳朵邊說了兩句,崗子的臉色立刻沉重了一些,也跟着在林玲的耳朵邊低聲的說:“外圍的人說公安來了。”

  林玲一聽,就明白了爲什麼一下子這狗頭軍師加上郭連威在這種趨弱的境況下還這麼嘴硬的原因,剛要和我說,不遠的地方就傳來了警笛聲,而且是聲音越來越近了。

  聽到警笛聲,狗頭軍師掙脫那兩個小弟,更加沒有顧忌的說:“好了,現在警察來了,還不把我們威哥放了。”

  兩個小弟雖然是放開了他,但表面上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安靜的圍堵着這狗頭軍師,默然不語,就是崗子帶來的其他的人也依舊默然着,這不得不說明崗子駕御屬下還是很有一手的,他的這幫小弟在黑社會當中應當也可是算得上是高素質的了。

  就是郭連威此時也沒有什麼負擔的說:“就是,媽的,現在把老子給放了,晚上把這兩個妞給老子留下,今天這事老子就不跟你們計較了,要不然,等下你們就看好了。”

  可是,沒有我的吩咐,恐龍根本就不鳥他,還放他呢?就憑剛纔這丫的話,恐龍反扭他手臂的力道又是大了幾分。

  多少我也知道這郭連威的來頭,知道這公安來了必然是站在這混蛋的一邊,而我們這邊也是有這麼多的人,聚衆鬧事這個名怎麼避也避不了的,我看了林玲一眼,正好林玲也向我看來。

  我還不知道我和林玲這麼有默契。當我詢問的眼神向林玲拋去的時候,林玲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想法,她但是她還是堅定的向我搖搖頭,那意思就是說,她現在肯定是不會就丟下我一個人先帶着其他的人跑的,她一定和我在一起。

  可就算這樣,也不用把崗子和他們的兄弟一起搭進去,所以,我還是不顧林玲的意思,走到崗子面前說:“你就是崗子?”

  “是的。蕭……先生。”

  我拍了一下崗子的肩膀說:“我是第一次見你,但我知道你是個可以信任的人,時間有限,我們也不多說,你先帶你的人先走。這邊有我們就行了。”

  “可是……”崗子雖然感激,但還是不放心我們。

  我卻打斷崗子的話,堅定有力的說:“不要可是了,你聽林玲的,林玲聽我的,就這樣,馬上走。”

  崗子剛纔也知道我和他的老大林玲有着不一般的關係,但卻是沒有會是我說的這樣,崗子疑惑的向林玲投去諮詢的一瞥,沒有想到,得到的卻是林玲肯定的苦笑。

  崗子是個灑脫的人,自己先走,至少可以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就是公安來了把林玲和我們帶走了,他還可以在外面周全一下,所以,他立刻果斷的向說:“那好,我聽蕭先生的。”

  然後,轉身就走,他的那些手下馬上就跟着出去,很快就消失的沒有影子了,這進退自如,果然是精銳。

  他們一走,被他們壓着的那幫小流氓立刻是猴子稱大王的又把我們包圍了起來,不過,就算是崗子他們撤退了,這些個傢伙也不敢怎麼樣,不管怎麼說,郭連威還在我們的手中,這幫傢伙看來一個個是有恃無恐了,也不擔心郭連威,大概是認爲警察來了就一切OK了,而我們的打算也是一樣,都等到公安來了看公安怎麼說吧。

  趁着還有點時間。我沒有理會這些小嘍羅,就是還在那裏囂張的郭連威我也自動過濾。而是擁着琪琪表姐對林玲說:“你真的決定了,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牽扯到這種麻煩事情中來的。”

  林玲卻是無限溫情的看着我說:“我們真的不用分彼此,因爲,我們不存在彼此。”

  林玲說的很溫柔,但這溫柔中卻透露着堅定。我無語,就在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時候,林玲轉移話題的把目光投向我懷中的琪琪表姐。

  感覺到了林玲那說不出味道的目光,我懷中的琪琪表姐也壓抑下心中的後怕,楚楚可憐的擡起頭也看着林玲,兩人相看一眼,林玲是向着琪琪表姐微笑,而琪琪表姐卻如同怕我被別人搶走一般的把我抓的更緊。

  我在琪琪表姐的背上反覆的撫摩裏一下,琪琪表姐終於是消除了對林玲的“敵意”。林玲這時才說:“她……真是你的……親表姐?”

  我自然是知道林玲問這句話的意思,但我不想給林玲留下更多的幻想空間,我向林玲點點頭說:“不要用一些世俗的眼光看待我的包括你自己的一些行爲,因爲,從根本上來說,我們本來就是異類。”

  這話別人聽着,也就是感覺我說的是我和林玲都是屬於天才型的人,畢竟我們現在看來是在不可以理解的年紀創造了同樣不可以理解的成就,但是,林玲卻是懂我這個意思的。

  林玲沒有特別的表情變化,她沉思了一刻,最後還是說了:“我懂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林玲原本是平靜了臉色卻一下子俏皮了起來的說:“可是,你也別得意,我是不會放開你的。你是我的,就算不全是,但至少有一部分是。”

  我更加無語。這個時候,警笛終於到了夜總會的門口。

  公安和這幫傢伙的關係不出我的意外。一個警官帶着幾個四五個幹警剛進門,那幫小流氓就得意的說了:“好了,好了,羅哥來了。”還向公安打起了招呼。

  羅哥自然是那個帶頭的警官,他倒是架子大,一個招呼都不回,後面的幾個幹警倒是應和着。等小流氓們讓出了路,這個叫羅哥的警官就大聲的喊着:“誰呢?誰在這裏聚衆鬧事呀?”

  見警察來了,我給了恐龍一個眼色,恐龍把郭連威放開,郭連威一得到自由就像那警官跑去,邊跑還在邊說:“羅大個,今天怎麼來的這麼遲,害的老子受罪。”

  那個警官見了郭連威,頓時沒有了剛纔的氣勢,點頭哈腰的說:“這個,我的威哥呀,接到你們的電話,我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的呀,一刻可都不敢耽擱。”

  郭連威活動了一下被恐龍一直制住的胳膊,一點有不理這個警官的解釋,頭也不回的說了句“好了,先把他們帶到你們局去”就往外走。

  那個警官自然是乖乖聽話的走向我們趾高氣揚的說:“是不是你們得罪我們威哥的?”

  我怕楊光安排的人時間來不及,準備拖上一點時間,於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毫不畏懼回答說:“就是我們。怎麼,還想抓人?”

  “喲?”這個警官媽的整個就是賤人,連說話的樣子都像:“好挺橫,老實告訴你,就是抓了你們又怎麼樣?也不看看,威哥是這麼好得罪的嗎?”

  我“哼”了一聲:“你憑什麼抓我們?”

  那個警官還不死心:“憑什麼?憑的我們是公安,沒見我們戴的是什麼嗎?這是什麼,我告訴你,這是王法。”他邊說的時候還邊指着他們戴的帽子上面的國徽,最後還鄙視我們說:“媽的,一羣土包子。”

  說完,這警官才一揮手,他帶來的幹警就要上來押我們,看他們就要動手,我大喝一聲:“慢着,就算你們是執法人員,但你們總不能無故抓人吧,你就不怕我們投訴。”

  聽了我的話,那個警官竟然“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什麼?抓你們還要理由?操,還***投訴,你去投呀,我老**公安幹了九年了,什麼都見過,就是還沒有見過投訴呢。”

  說完,這個警官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可他終究沒有笑到最後,因爲他還沒有笑完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得意:

  “是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投訴。”

  話音剛落,兩個大約三十幾歲的人,一個穿着武警制服,一個穿着的是警服,說話的是那個穿警服的,而穿武警制服的人不管其他,直接走到我的面前微笑的說:“你就是蕭浪吧,呵呵,總算你沒事,要不然,我就無法向楊光那小子交代了。”

  我知道,這個人就是楊光所說的老同學了。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不但是楊光的這個老同學,那個同行的穿警服的人,竟然是深圳市警風整治辦公室的主任,和楊光的這個老同學是以前當兵時的戰友,今天,正是被他拉過來幫襯的。

  叫什麼羅哥的那個警察雖然不認識楊光的同學,但是這位警風整治辦公室的頭頭卻是認識的,見我和他們之間應該認識,這下,終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林玲不知道什麼湊到了我的耳邊說:“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你在深圳竟然也有這麼大的能量。”

  我卻笑笑的沒有回答,而是對着琪琪表姐說:“好了,琪琪表姐,我們現在沒事了,可以回家了。”

  琪琪表姐“恩”了一聲。我在楊光同學的陪同下除了金碧輝煌,郭連威恰好是跑的快了一點,這次並沒有被楊光同學帶來的警風整治辦公室的警察以及邊防武警帶走,但是在我的心中,就算他逃脫了這次的審判,他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因爲,在我的心中,他已經被我判決了“死刑”。

  我不會殺人,但我會讓他過的比死還難受,這就是想要猥瑣我女人的下場。在我被安寧拋棄重生以後,我就對自己說了,只要是我的女人,那麼她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所有。

  不過,現在當前的,並不是怎麼去對付郭連威這個傢伙,而是,怎麼處理我面前的這兩個正暗中爭風的女人,不用說,自然一個是林玲,一個是我的琪琪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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