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魚和熊掌儘可兼得
她有些胡思亂想：“歲哥抱着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因爲也喜歡我麼？他要是喜歡我，我之前也沒有看出來，爲什麼從來沒和我說過，也沒表現出來過，是因爲不好意思還是什麼。要是不喜歡我，應該不會摟着我吧。他要是不喜歡我，再摟着我佔我便宜，那他就是調戲我咯？歲哥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他平時很有責任心的，看他對弟弟妹妹的耐心就知道他一定是個好人。肯定不是色狼。而且我對他那麼好，他怎麼能狠心欺負我呢，即便是情侶做不成，他也一定會把我當妹妹的。不會欺負我的。啊！歲哥難道是真的把我當妹妹？不會不會，要是真的當妹妹，怎麼不見他抱小雪。”
鍾楚虹站在那裏想了好久，連公交車都錯過了一班，想到開心處，就露出了笑容，想到傷心處大眼睛裏就噙滿了淚水，但是總是想不明白。
“要是剛纔推開他就好了，就可以慢慢觀察，歲哥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這樣好被動。”鍾楚虹想了半天也沒想通透，心事重重的上了公交車，在公交車上，還再想李萬歲今天的面試到底能不能成功。
而罪魁禍首李萬歲卻在車上笑開了嘴，樓了一會鍾楚虹，他特別開心，回想到剛纔那甜蜜膩人的氣氛，李萬歲還覺得自己當時應該在親一下鍾楚虹就更好了。
“總算確定了阿虹已經被我打動，一會好好面試，讓鍾母刮目相看。”李萬歲這麼想到。
他其實隱隱感受的到了，鍾母對他有些防備，在他想來，無非就是鍾母守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自己又在氣血方剛的時候，而且自己現在沒工作沒前途，不防備他纔有鬼了。
香江理工學院到了，下了車李萬歲找路人打聽了一下行政樓在哪，變奔着面試地點走去。
學院內，到是都是年輕的身影，不愧是理工學院，姑娘很少，和尚很多，到處都是小夥子們在運動場上發泄肌肉能量的身影，李萬歲甚至都聯想到，“宿舍的氣味一定是酸臭的，嗯，香江的天氣潮溼，也可能是腐臭！”
他在樓下抽了根菸，看看錶差不多離面試時間還有15分鐘的時候，他掐斷了煙，邁步走上了去。
5樓02室。
“咚咚咚。”
李萬歲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門外面並沒有和他一起排隊等候面試的人，想必是現在是個人電腦纔在世上出現，人特別少，李萬歲的信心更足了。
“請進。”一聲儒雅的聲音就想起。
李萬歲推門而入，就開始爲這次面試收集信息。
每一次面試，都是一次戰鬥，李萬歲前世面試過無數個人，也被面試過無數次。
辦公室很大，大概有500尺，想來是學校的中層領導的辦公室，對面書櫃藏書佷多，沒有灰塵，證明不是擺設，這個辦公室應該不是因爲這次面試而特意借用的，說明考官應該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入眼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坐在辦工桌後面，中年人頭髮烏黑，皮膚沒有明顯皺紋，說明這是一個生活工作很順利的人，穿着一套深藍色的西裝，筆挺西裝，李萬歲注意到袖口和衣服是一個光澤度，不像有些人穿西裝，袖口會發亮，又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是記着的，雖然沒打領帶，但是扣的很板正，證明這個人是個一絲不苟的人，這樣的人不能開玩笑。
最讓人側目的是他的眼睛，眼神銳利卻不凌人，說明這考官應該是個君子，不會在心態上高高在上。
李萬歲定下了這次面試的策略，公事公辦！只需展現才能，不用套近乎。
李萬歲不疾不徐的走向辦工桌，嘴角帶着後世職場鍛煉出來的職業笑容。在辦工桌前站定，說道：“你好，我是來面試計算機助教的，我姓李，木子李，‘參萬歲而一成純，萬物盡然’李萬歲，請多照顧。”
這是前世李萬歲特意找的一句和他名字相關的一句話，出自《莊子·齊物論》，在正式場合，或者遇到高端人士，李萬歲一般都這麼介紹自己的名字，如果對方只是一般人，李萬歲也不會這麼掉書袋的賣弄，別人也不明白出處。
說罷，變主動伸出右手，做出一副握手的姿勢。
他使用的這招叫做，先聲奪人。
普通人進門就會說明來意，李萬歲則不，他要走到辦工桌前說明，而且走路的速度和身體的姿態臉上的笑容，然後別出心裁的姓名介紹，只會給考官一種感覺，自信。
介紹完畢，李萬歲也不管對方怎樣，直接伸出手去和對方握手，這也是先聲奪人的一部分。
李萬歲在‘勢’上營造出一種我很自信，讓對方留下深刻印象，並且暗示考官這次面試可以期待，很有可能這就是他要的人。
如果接下來對答如流，可以說這次面試毫無懸念。
“你好，很高興你能過來參加這次面試，我很期待，我是建築學院的副院長張升，主持這次面試，一會還有上機的實際操作，希望李先生能夠如意，我也期待和李先生共事”。考官張升也站起來對着李萬歲說道，通過話語中他透露出的信息，李萬歲覺得先聲奪人生效了。
雖然張升說的是客套話，但是普通面試官，第一句開口的時候，誰給你說這麼多話，一般人去面試，基本上不會握手，然後最多得到面試官兩個字“你好”。
兩個人紛紛落座，李萬歲把手寫的簡歷遞過去，考官張升隨意的翻了翻，看到學歷那一欄，明顯差異了一下，開口道：“李先生，這次面試我先要說明一個，我們這次雖然遭的是計算機助教，但是實際上的工作性質的是招的是夜間上班的講師，每個禮拜都有兩天公開課，工作時間是晚上7點到10，週一和週四”。
李萬歲聽到了是晚上上課，而且還僅僅每個禮拜只上兩天兩天，頓時是心花怒放，這意味着他不用再tvb工作和大學工作中二選一，他知道鍾楚虹其實希望他能做大學工作，但是自己主要是奔着tvb工作去的，有可能會上鍾楚虹失望，現在這份工作的時間，明顯是兩全其美。
李萬歲心底雖然笑開花，但卻面上露出一絲難色，作出一副傾聽的表情道：“哦？願聞其詳”。
張升看着李萬歲面露難色，心裏咯噔一下，接着道：“我們學校的學生很多都是夜間兼讀制學生，全校夜間監督生有7000多人，這些人都是有工作的人，一半上夜課，現在計算機發展很快，就比如我們建築系，很多工作有了計算機幫助，進度會快幾倍，很多同學都想學習計算機，爲了兼顧夜間學習的同學，我們決定在夜校也開辦計算機課，需要懂basic語言，並且對c語言有一定研究，但是我們學校懂計算機的老師又各有工作。社會上的會玩計算機人不少，但懂這兩門語言的都是高端人才，大部分都在美國發展，香江這方面十分缺乏這樣的人才。實話跟李先生講吧，我們登報都有段時間了，今天要是還沒有人來面試，學校都準備去美國招聘了，李先生是唯一一個來面試的，只要李先生技術上沒問題，有什麼條件只管提，也希望李先生能克服夜間工作的缺點。”
李萬歲之前聽到夜間工作，心底樂開了花，面上卻故意露出難色。
他當時看報紙面試信息的時候，注意到別的工作都是寫的死薪酬，而這份助教的工作，確實寫的待遇15000+，可面議，迴旋餘地相當大，而且張升可能是因爲找不到人，或者是晚間工作讓人爲難，竟然把底都漏出來了，李萬歲要是不狠狠的切下來一塊肉，他上輩子都白活了。
這時代懂電腦的人，大部分都成家了，現在的電腦是高精尖，懂電腦的基本上都是老一輩接觸過大型機的人，剛畢業的很少有懂得。
李萬歲一瞬間閃過了多個年頭，道：“原來是這個情況啊，我們先面試吧，先看看我技術怎樣再去說待遇”。
張升聽了這話，點了點頭，直接問道：“李先生的簡歷是內地四川大學畢業的？”。
李萬歲當時學歷這一欄很爲難，他的來歷是個黑戶，寫哪畢業都不對，最後一很心，把年齡改成了22歲，又編了一個四川大學研究生。雖然內地學歷現在在香江不是很被認可，但是總比寫高中生強，而且他特意寫的研究生。
這時代內地封閉，給了李萬歲專空子的機會，誰想調查他，都不太現實。
“是的，數學系的研究生，我們學校是咬牙用外匯買了幾臺電腦，我一直有專研，覺得計算機發展會很好，但是學校經費緊張，上機時間有限，學術資料又很少，很難接觸到最尖端的東西，我聽學長說香江這邊機會更好，便冒着風險游過來了，到了這邊學長幫忙介紹了尖沙咀唐適唐老闆的電腦店，在那裏上機操作了很久，理論和實際已經徹底結合，而且這些日子學長給我了許多最新最前沿的書籍，知識面比以之前也進行了更新，我的能力足以勝任這份工作。”
李萬歲編了來歷，編了子虛烏有的學長，面試之前也和唐適通過話，對了臺詞，不怕被人調查。
李萬歲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爲了知識，爲了更好的接觸計算機，而游到香江的年輕人。
這些日子和唐適混熟了，唐適這點小忙還是願意幫的，畢竟是潛在客戶，而且他是個生意人，不會得罪任何人的。
張升聽了這些，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道：“李先生畢業在哪裏什麼學歷我並不關心，我這關李先生算是過了，其實我坐在這裏主要是看看李先生的口才怎樣，主要是怕來應聘程序員很多都是能做不能說的那種類型，李先生自信且口齒清晰，說話做事有章有法，完全能勝任，一會只要李先生專業知識過關，我們就可以談待遇。”
李萬歲點了點頭，道：“勞你費心了。很期待下面的測試。”
他說完了，張升就拿出了筆試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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