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空巨蚊 第3275節 作者:未知 海天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嘿嘿,這你可就問對人了,如今你這銀河商會裏,怕是沒有人對他們的理解超過老夫我了。” “還請前輩答疑解惑。” “那些傢伙呢,怎麼說,從老夫的角度看,雖說是人多勢衆,其中的頂尖高手也不少,但到達老夫與你這一階層的並不多,但很奇怪的是,好像有幾個天路實力肯定要超過老夫的角色,在試探幾次後,竟也放棄了攻擊,否則若是有他們的加入,老夫肯定得輸一兩場不可。” “比您天路實力還要更強的?” 賈巖大驚。 他自詡在本身的實力這點失,是肯定要超過老海天的,但論到在修煉的精深層次,以及天路的層次上,賈巖卻有着深刻的認知。 他在天路與本身的能量層次上,與海天有着本質的差距,這種差距不是說賈巖能夠擊敗,乃至擊殺海天就能夠改變的。 你可以殺死對方,但你的境界就是沒有對方高。 是不是聽起來相當的悖論?可現實就是如此的魔幻,況且賈巖本身也確實獨特,他的陰陽道技巧與陣道力量,包括他爆大招時的爆炸技術,都超過了自己所在天路實力的範疇,而且是超過許多,這就導致了他的真正實力極強,可內在骨子裏的東西,卻連海天都遠遠不如。 “您可以準確的說說這批高手嗎?” 賈巖清楚,若這些是來自敵人的存在,那麼將來他很有可能要正面對上,若是在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貿然對決,說不定連他都要喫大虧。 “這羣人士,五花八門,照老夫看,其中有兩位應該是來自銀河系之外的其他星系,其次又有兩位是來自皇朝海島以外的高手。” 總共四人麼? 當然也有可能存在着沒有被老海天察覺到的其他高手,不過以賈巖對海天的瞭解,此事他若是沒有把握,是不會說出口來的。 也即是說,起碼在如今的銀河商會左近地區,肯定存在着四大遠超想像的上師級別高手,也即是域主後階存在。 “可惜了,那六位高手不願助我,否則就算再來一兩位頂尖好手,我們這邊也可夷然不懼。” 賈巖長嘆口氣。 說到這些,倒是令得海天目光微微閃爍了一番,似乎欲言又止。 “前輩有什麼想說的,不如暢所欲言。” 海天搖搖頭,終於道:“其實吧,我不想在你們人手捉襟見肘的時候說此話,但我不得不說了。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日。” “嗯?”賈巖一怔,接着眼神變得有些不舒服起來的道:“前輩,莫不是我們商會中有什麼對似不敬之人了?” “並非如此。” “那是本人有什麼做不好的惹您生氣了?” “也不是。” “那是爲什麼?” “這麼說吧,那六人團體之中,我曾遠遠見到過疏我的身影,他對我的怨恨還很大,不知何時就會動手的樣子,與其到時因爲老夫而令得會長您不會做人,不如我自己先行離去。” 這麼說,賈巖就理解了過來。 “這……”他猶豫了一下。 要知道,現在的海天可謂是除了他之外的銀河商會第一高手,並且在前線的一番表現後,其人望比自己這位會長,也來的不低多少。 可若是因爲其與六大高手,甚至有這六大高手背後的銀河中央星系五大超級勢力起了衝突,可謂是並不划算。 但賈巖的猶豫只持續了短短片刻,便道:“海天前輩,其實吧,我本來的最好作法是應了您的要求,將我銀河商會摘個乾乾淨淨的。但我認爲,作人不能只看得失,何況您是答應我在銀河商會之中效力,這才暴露了您未死的內情,否則現在的疏我也不一定知曉您還活着。所以此事我有責任,若是讓您就這樣離開,甚至冒着被疏我一夥人追上擊殺的風險,於情於理,乃至於我的內心,都不可能說得過去,所以此事我不會同意的。” 海天眼神不變,但表情深處卻有微微的欣慰之色。 也許他早已猜到了賈巖會做的選擇。 “那會長您說,準備如何?” “我的意見是,這六大高手,留在裏世界內肯定也有他們自己的用意,決對不會只是爲了跟您報仇,我們銀河商會可以提供他們幫助,並且必要的時候我與您也可出手一次,如此算是抵銷了您與疏我之間的恩怨情仇,當然了,此事具體如何執行,對方又是否願意,還得看接下來對方的意見,我的初步看法便是如此,您認爲呢?” 第十四章 清洗 “也就是說,商會整體替他們出力,外加你我出手一次的機會,換取老夫的性命麼?若是他們提出的要求很過分,又或是風險極大呢?” “這要看如何個風險法,不過前輩您放心,只要他們提的要求不太過苛刻,我也會盡可能的選擇出手,否則難消您與疏我之間的恩怨。” “好,既如此,老夫也答應你一件事,若此事過後老夫還能安然無恙,便爲你這銀河商會效力五百年,老夫續命的壽命大約是千年上下,用一半的性命履行我的承諾,也算是老夫最大的誠意了。” 賈巖大喜過望:“如此甚好,當然若是前輩願意共事,在那段日子裏我銀河商會包括我本人,也會盡我所能的替您尋找其他的延壽之物,甚至逼不得以的時候,我也願意親自替您進行‘陣道基因轉化’,當然了,此事還未在高手身軀上施展過,風險極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提出這一觀點的。” “嗯,有你這句話,老夫效力起來也加多了些動力,那便如此吧。” “行!本座這就尋人聯絡那六大高手。” 安撫一個曾經幾乎老死,又奇蹟般復活的對象,似乎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海天的角度看待問題,無非是他如今的身份,與當年留下來的大敵有濃郁到化解不開的恩怨。 做爲老不死的續命成功者,他往往比別人更加愛惜羽毛,別看他在銀河商會前線打得熱鬧,但真遭遇上了什麼頂尖高手,有可能危及他的性命,這個老頭子第一個做的肯定是逃之夭夭。 賈巖也不過是投其所好,既然他想要安全舒適的環境,給他就是。 當然了,如果將來有什麼不得不拼命的機會,想必此人裝一裝樣子也應該會幫自己一把。 拜別海天,賈巖回到銀河商會駐地。 “賈巖大人,這裏是近來的商會報告書。” “嗯,你先將最近發生的事件口頭跟我說一聲吧,報告書有點麻煩。” “是。” 賈巖隨手翻着賬本與各項重要的開支數據,耳中聽着花香的彙報。 近來花香已經事實上成爲了銀河商會的‘二把手’,賈巖不在銀河商會的日子裏,幾乎都由她出謀劃策,並且做的有聲有色,除了重大事件稍顯底氣不足外,其餘還算有模有樣。 “軍務上怎麼出現這麼大的缺口?” 賈巖聽着花香說出最大的問題,他也坐不住了,仰頭看向站在面前的花香。 這位女性般的半人半樹生物,目光帶有一絲異色,看看賈巖,又看看外界道:“大人,有幾位商會股東在軍事那邊插手了……” “到底怎麼回事,給我直截了當說清楚!” 聽到此言,賈巖終於不能再維持雲淡風清,表情整個變得冰寒徹骨。 連花香也感受到這一神情,微微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此事我罪責難逃,早前我真不知情,但上個月,也就是您去銀河系最爲匆忙的那段日子裏,就有好幾位股東一直在安插人手進入軍務部門,我做爲一位合作伙伴,與您不同,在職務和優先等級上,與他們那麼已經太多的不同,於是我只好睜隻眼閉隻眼。” 聽着她的話,賈巖也冷靜下來。 此事無非就是幾位股東眼紅軍事上的利益,便安插了人手跑到軍務部門,隨後因爲不夠專業還想貪墨些東西,便釀成大禍。 “呵呵……那幾位麼?好傢伙,每年在這邊的分紅數量不夠他們喫的,竟把手伸到軍務部門之中,如今導致出了這麼大問題,起碼少武裝三萬人的部隊,結果他們就一個個請辭離開裏世界了事?哪有這麼簡單!” “大人您這是要?” 花香看賈巖一臉肅殺的起身,忍不住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本座知曉此時的貿易區更需要人心,但想要人心齊聚可不簡簡單單是通情達理,或是包庇這些蛀蟲就能做到的。這些人……如今也該是抓一批出來殺雞儆猴的時候了。” ?! 花香感受到了這句話中的那股屍山血海,忍不住渾身一個戰慄,便乖乖站在一旁不敢再言語。 賈巖整理出了一些資料,隨即帶着煞氣飛出銀河商會駐地。 沒過多久,數億公里方圓的玄城地域內,傳來大片的驚慌失措之音,並且伴隨有大量的慘叫與求饒。 但這些聲音並沒有能抵擋住血雨腥風,無數的驚呼戛然而止,無數惡毒漫罵也整個被鎖在喉嚨之中。 玄城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見識過如此的血案了。 並且在有心人打聽之後,才知道了出手的竟是玄城當之無愧的霸主存在,也是整個銀河商會轄地最至高無上的統治者——賈巖出的手。 本來紛紛打聽,並且心思浮動的各色人馬,一聽是這位近兩天才重新迴歸裏世界坐鎮的商會會長,頓時噤若寒蟬,再無任何一人膽敢再去多打聽什麼。 更有甚者,手腳不乾淨的存在,連忙是連夜投案自首。 也因此,不少案件和裏世界管理層的齟齬,被深挖出來,一大部分連花香都不知情。 好在賈巖的威望與武力威脅,令得這羣傢伙一個個不敢再藏頭露尾,生怕哪天調查到自家的頭上,那些在城中哀嚎了整整一晚的慘叫者們,便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原來還有如此多方面是我們沒有監管到位的,若非如此,我還以爲我們的科技世界管理模式,遠比裏世界公正廉明呢。” 賈巖重新坐在了只屬於他的位置上,端詳着花香送上前來的諸多自首書以及自白文件,一時間心情也有些不美了。 裏世界的銀河商會,一向以來都是所有人認爲的高效與先進之地。 但如此多的案件一口氣被深挖出來,頓時將這一印象整個擊碎。 要知道,裏世界的衆多家族與外界大勢力,本就屬於各自不同的體系,看似都是來自文明之地,但他們文明之間的差異化,以及各大勢力間的企業文化等等,皆不是那麼好統一的東西。 所以整到後期,再回顧看去,大量的崗位被同一文明者佔據,比如哪個文明是強在數學的,那麼統計崗位就只能他們上了,然後滋生出一堆文明高層之間的數據互換作假,還不好查。 這只是其中一個方面,行商厲害的就在商務上貪墨,打仗厲害的就在軍事上貪墨。 搞來搞去,這銀河商會仔細看來,就沒有一處是真正的淨土。 “笑話別人裏世界落後不文明,我看咱們的銀河商會一個屁樣。” 賈巖自嘲的搖搖頭。 說別人不文明的時候,他們銀河商會無非是包着文明先進的面紗罷了,看似賺的不少,但那是時代的科技差異化帶來的壟斷利益極其龐大。 “現在,我們要不要對這些都動手?” 花香在一旁有些心驚肉跳的問道。 她還吞吞吐吐的想要說些什麼。 賈巖看了眼這位得力下屬,意味深長。 早在花香進入這間辦公室前,就有其他祕密機關的下屬親自遞上了另一則情報給賈巖觀閱。 那是屬於花香等家族一行人的罪行。 不過相比其他人,花香這一家族無非就是在購買修煉物資上相對的做了些權錢交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並且花香本人並未參與過多。 但要說她不知情?一個掌控着玄城大大小小事務之人,還能被家族裏的人士隱瞞不成?無非是刻意如此罷了。 所以她也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