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更
他們這一夥人算立了功,可功勞也不大,就這攜帶毒品越境的,時不時就發生,段局長他們都司空見慣了。除了鐵槍因爲“工傷”包着紗布十來天,其他人照常訓練。
程宋本來不要求顧今然做攀巖這種高危訓練,小孩子咬咬牙堅持要參加。手上抓着繩子,腳踩着巖壁爬到山頂,要是跌下來就重新開始。這活兒對張志高他們老說是小玩意兒,對小孩來說可就很有難度了,他手上抓着繩子,力氣不夠,腳剛一蹬上巖壁,手心就被粗糙的麻繩勒的鑽心的疼,還爬不了幾米高,整個人就抓着繩子滑了下來,兩隻手掌都破了,上面滿是血跡。
張志高還得提防着小孩會摔下來,還不是得提高警惕,準備在下面接着小孩。有一回顧今然直接從半山腰上掉下來了,張志高正坐在一旁打盹呢,就聽到“砰”的一聲,小孩子撞到地上,捂着流血的膝蓋,咬着牙——他沒哭。
張志高就納了悶了,你說這麼小一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要是埋怨着哭兩聲,大人也就看不下去,都跑上去哄他了。今然這孩子可不一樣,他彷彿在跟誰賭氣似的,手心,膝蓋都流着血,也不喊疼,繼續攥那繩子去了。
張志高有一次對程宋說:“真不愧是撿來的小孩兒,長官你這當爹的可真夠冷血的啊。”
程宋說:“你懂什麼,你要是能有我兒子那覺悟,早就當團長,營長去了,哪裏用得着在楊新路那軍區院子裏當你的小班長。”對程宋來說,能喫苦的都有覺悟,有覺悟的都能成氣候,要不他也捨不得對自己小孩下狠心。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城口區這警局的警察逐漸習慣了這羣大老遠來的軍人的訓練模式,顧今然跟着大人一起體驗艱苦的訓練生活,身體逐漸變得結實了。
這邊極少下雨,但要是下起雨來那可就是傾盆大雨,黃土地的戰術訓練場上滿是泥濘,程宋還是早早起了牀,吹響集合口哨。整個訓練場都是泥水,程宋就起了惡趣味,他對着懶懶散散的幾個人喊了立正,指着陳其志說:“陳其志出列。”
陳其志正打着哈欠呢,趕緊出列立正,他就站在一灘泥水前面,程宋喊口令:
“陳其志!”
陳其志撓着肚皮。
“誒——”
“陳其志?”
“……到!”
“現在敵人就在你正前面一百米處,他手上拿着機槍瞄準你那愚蠢的腦袋,現在立刻給我臥倒,低姿匍匐前景!”
陳其志嚥了一口口水,一腳邁向前,向前臥倒,撲通一聲,扎到泥水堆裏,他一不小心喝了一口泥水,呸了幾聲,趴在泥水裏一動不動。
鐵槍發出幾聲小聲,程宋往他看了一眼,笑道:“王寶貴,向前走,給我趴下!”
鐵槍傻了眼,呵呵兩聲向前,臥倒。
那一天早上,他們一夥人都給程宋折騰的一身泥水,全身髒兮兮的,等到訓練結束,一夥人立馬奔到浴室沖洗身體。
陳其志一夥跟顧今然混的熟了,他一伸手要去拉小孩子,程宋一下子把小孩攬到自己懷裏,“陳其志,這是我兒子,你拉他幹嗎。”
陳其志哂笑兩聲,嘿嘿地走了,他身上癢的難受呢,不就是想叫小孩幫自己擦擦背嘛,程長官這當爹的,也太大驚小怪了。
程宋把小孩往自己肩上扛,輕飄飄的,他忍不住拍拍小傢伙的屁股,“你怎麼喫的,怎麼這麼瘦。”
顧今然也不輕啊,至少紅秀清是沒法子把他單手拎起來的,程宋是力氣大,小時候背沙包練出來的。
爸爸就那麼把小孩扛到浴室裏面,動手給他脫衣服。昨天晚上紅秀清跟程宋說了,說他這父親當的不合格,今然是個內向的孩子,所有心事都藏着掖着不肯說,你這當老子的不去關心他,誰去關心?在這麼下去小孩非得整成心裏變態不可。
程宋以前聽人說,父子之間最要緊的是坦誠相見,比如說下澡堂子一起搓澡啊,這事兒以前在楊新路幹過,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橫豎試一試,跟小孩聊聊天,要不今然真的越來越沉默內向了。
程宋把小孩脫得赤條條的,今然就害羞了,伸手捂住自己下面,爸爸把小孩的手拉開,調笑道:“捂什麼捂,我又不是沒看過,告訴你,這玩意兒不能叫女人看到,聽見沒。”
小孩點頭,臉上紅撲撲的,把程宋看樂了,搬了個小板凳給孩子坐下,自己拿毛巾給他擦背和手腳。
小孩支支吾吾說:“爸爸,我自己洗就行…………”他長這麼大有兩次別人幫他洗澡,還都是程宋,雖然說都是男人,可讓程宋這麼盯着自己白嫩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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