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二 差别 作者:月流尘 梁婉怡写完,還不忘暗暗朝林紫苏挤了挤眼睛。 林紫苏当即会意,松了梁婉怡的手,起身朗声說道:“怡姐姐突然晕倒,我怀疑和她喝的茶水有关。” 她顿了一顿,和掠影說道:“怡姐姐是在哪裡出的事?你這就带我過去。” 听到林紫苏要和掠影一起去查探现场,静乐县主当即就急了起来。 “快!拦住她们!” 然而她身边的几個宫女方才都见识過掠影的手段,一個闪身的功夫就将两個膀大腰圆的护卫掀翻在地。 虽然有静乐县主的命令,几個宫女也只敢畏畏缩缩的朝林紫苏围了過来,却不敢過分靠近。 暖阁裡的這些人,压根就不是掠影的对手。 更何况,林紫苏有着敦王妃的身份,万一真的闹出什么事,那她们可就是替罪羊。 林紫苏“嗤”的一声笑出声,作势就要出门。 银妆還不知梁婉怡是佯装昏倒,听林紫苏說要带着掠影离开,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王妃,您和掠影姑娘走了,若是我們家小姐出了什么意外,奴婢该去找谁呀!” 林紫苏温声笑道:“放心,你家小姐不会有事。” 她并不是真的要去,只是想看一下静乐县主的反应,若是静乐县主心中沒鬼,自然不会阻拦她去现场。 反之,若是静乐县主的确想置梁婉怡于险地,那就会千方百计的阻拦她去。 至于梁婉怡的安危,倒不用担心了。 静乐县主就算再沒脑子,還不至于傻到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儿来为难梁婉怡。 說不定,還是梁婉怡早就识破了静乐县主的计划,這才佯装晕倒。 眼见着林紫苏拔步就走,静乐县主神色变得古怪了起来,她抢上一步,拦在了林紫苏的面前。 “你不能去!” 静乐县主伸出了双手,拦在了林紫苏的前面。 林紫苏止住脚步,挑眉问道:“怡姐姐在府上无故晕倒,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我……” 這一问,静乐县主反而踌躇了起来,隔了几息,她還是咬牙說道:“不行,你们不能去!” 林紫苏心中已然明了,看来静乐县主似乎還真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但看静乐县主的神色,梁婉怡方才和静乐县主见面的地方,一定還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去看看了。 然而她刚走到暖阁门口,迎面就遇到了步履匆匆的福华长公主。 在她的身后,還带了十几個高大魁梧的护卫,明显是听說了暖阁這裡的事情,這才急匆匆的赶了過来, 见了林紫苏,福华长公主毫不客气道:“王妃這是要去哪裡?莫非是对本宫的安排不满?” “姑母,想必您也听說怡姐姐的事情,此事甚是蹊跷,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何原因。” 林紫苏停了脚步,笑着看向了福华长公主。 “此事本宫自会去查,不劳王妃操心。”福华长公主神色冰冷,当即拒绝。 “怡姐姐在姑母的府上出了事,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沒個结果,岂不是影响了姑母的名声?” “不過一时晕倒而已,除了你之外,谁敢把罪名按在本宫头上?” 福华长公主站在暖阁门口,目光在暖阁一众姑娘身上扫過。 一阵冷风随之而入,众人身上皆是一阵寒意。 林紫苏却丝毫未觉,脸上依旧含着浅笑,看向门外的福华长公主。 两人就這样在暖阁门口足足对峙了半盏茶的時間,一個灰衣嬷嬷急匆匆地从梅林裡窜了出来。 由于行的匆忙,她脚上還沾了不少的积雪,却丝毫未觉,一脚深一脚浅的跑到了福华长公主面前。 福华长公主横了那嬷嬷一眼,见她形容装束狼狈,自觉在林紫苏面前失了面子,斥道:“什么事慌裡慌张的,平日裡教你们的礼仪都哪裡去了!” 那嬷嬷迟疑了一下,還是凑了上去,低声道:“公主,永安大长公主到了咱们府上,奴婢们拦不住,這会儿正往這边赶。” “永安?她来做什么?” 福华长公主疑惑中带着愤怒,不自觉的抬头朝院门处看去,一抹大红色的身影当即映入了眼帘,心顿时也沉了下去。 這個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偏偏就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永安长公主走到了暖阁门口,笑道:“福华,听說今日你又办了宴会,本宫也想来见识一下,沒打扰你的雅兴吧?” 不等福华长公主回应,永安长公朝裡面打量了一眼,嗤笑了一声:“福华,你在京中的地位可大不如从前了,怎么說也是当朝的长公主,怎么就来了這几個人?” 這一声笑,如同是生生打在福华长公主脸上一般。 她想起以前在宫中的日子,不由得攥紧了袖中的拳头。 虽同样有着公主的身份,两人地位却天差地别。 一個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公主,一個是才人所出的公主。 永安长公主自小就居住在富丽堂皇的坤宁宫裡,而福华长公主只能随着母亲住在偏僻的小殿裡。 不但在宫裡处处矮人一头,吃穿用度也相差很多。 更不用說宫裡那些踩高就低的奴婢,对待两個人的态度也是天差地别。 好不容易捱到了出宫建府,福华长公主才算是能透了一口气。 這些年,凭着她公主的身份,和京中的大小府第都攀了些关系,倒是落了個不错的名声。 外面时不时的恭维声,让她忘记了当年的困顿,也忘记了這個事事压她一头的的姐姐。 永安长公主的不請自来,让她记起了往事,乍然听到姐姐的一声嗤笑,福华长公主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险些就要失控。 她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笑。 “姐姐不在家好好歇着,怎么有空到我這裡来?” 永安长公主先是朝林紫苏点了点头,這才看向了福华长公主,脸上全然是嘲讽。 “福华,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有丝毫长进,和你的母妃一样的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