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神祕刺客,雲滄喬氏

作者:未知
第299章 神祕刺客,雲滄喬氏 這樣邪惡的話語在兩人耳邊響起,魏明璽的第一反應是反手握住了傅容月的手掌,傅容月則第一時間擡頭打量了一下說話的人。 來人留着一臉的絡腮鬍子,鬍鬚很長,將他的下半張臉完全遮住,露出的一張薄薄的脣形狀意外的好看。他的眼睛很大,黑如墨,靜如水,其中並無惡意。傅容月不禁暗暗點頭,不看這有點誇張的鬍鬚,他的五官倒是意外的好看。 她聽着他話說,似乎並不認得自己是誰,又多了一分好奇。 這深更半夜的,又是除夕夜,這人到底是誰,怎麼會肆無忌憚的在皇城裏穿行? 認得魏明璽,知道魏明璽的軟肋在哪裏,這人總不會是什麼普通人吧? 魏明璽被人拿劍脅迫,目光卻沒一絲閃動,只是平靜的說:“你應該知道,如果你的劍再往前一動一分,今天你連這個馬車周圍都走不出去,更別想出京城。” “你怎麼知道我要出京?”刺客似乎吃了一驚。 魏明璽冷哼了一聲:“你如果是想脅迫我和王妃,深更半夜離京,那我奉勸你一句,別想了。如今紀城軍是趙王的私人所屬,連我都出不去,更別說將你送出去。你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等着真正要抓你的人找到你,還不如趁着他們還沒搜過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找一個安全點的地兒避過了風頭再走。” 刺客更是喫驚,眼睛都瞪圓了:“你又是怎麼知道有人在抓我的?” 魏明璽輕蔑的一笑,懶得說話了。 刺客已經放鬆了警惕,一抹深思橫上了眉頭,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到底是應該繼續抓人作爲人質,還是聽魏明璽的先行離開。 魏明璽沒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他擡手輕輕一撥,身子已經縮回了馬車裏,緊緊的靠着傅容月:“你若是想躲起來,那就上來。” 刺客聽了這話,背脊一僵:“爲何幫我?” “我高興。”魏明璽看了看身側的傅容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即笑容收起,轉向刺客的目光已多了幾分不耐煩:“要走還是要留,快些決定。王妃着急回府!” 這敘家常一般的語氣倒也是不客氣,刺客一咬牙,終於收了劍踏上了馬車。 馬車之外,因爲沒阻攔到刺客,職責有失的姚遠喚了一聲,急忙阻止:“殿下,不可!” “今天是新年,我就不罰你了,再有下次……”魏明璽擡眼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是不想做這個護衛了!” “屬下知罪!”姚遠滿眼懊惱。 這一幕落在刺客的眼中,大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異樣,不過什麼都沒說,抱着自己的劍縮在一角,時不時的擡眼打量魏明璽和傅容月。陵王……似乎跟傳說中不大一樣,而陵王妃,也並不是傳聞中的那般醜陋,這兩人論外貌是一等一的標緻,倒是般配得很。不過,傳說素來不可信,這一點,他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想到這裏,他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不自覺的擡手撫上了左臂。 格外凌厲的一刀,這條胳膊差點就沒了! 他摸了摸袖子,血已經染透了左邊的衣袖,再等一會兒,怕是身體裏的血都要流乾了。他未曾料到這樣的局面,並沒有隨身帶着止血癒合的藥…… 正想着,一隻纖纖素手伸到了跟前,上面正託着一隻小瓶子,他愕然的擡起眼來,正對上一雙清澈無痕的眼珠子,傅容月笑容淡淡的看着他:“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先止一下血吧,血腥味若是太重,一會兒紀城軍盤問起來,可就不太好了。”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接了過來:“多謝。” “不必。”傅容月好奇的打量着他:“你是京城人嗎?” 他拿着金瘡藥的手一抖,沉默了一下,才說:“不是。我是雲滄人氏。” 雲滄…… 怎麼又是雲滄? 傅容月和魏明璽同時一愣,看了一眼對方,傅容月隨即笑道:“雲滄是個好地方,只是雲滄離滎陽隔着幾千裏,你爲何會到這裏來,還落到如此境地?”她捂住嘴巴輕笑:“說是狼狽也是輕的,險些性命不保,若沒一些緣由可不會如此!” “讓姑娘見笑了。”刺客被傅容月取笑,眸中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竟垂下了頭。 只是一瞬間,寒光在眸子裏一閃,涌出一股殺意:此仇不報,他妄自爲人! 傅容月見他不肯透露自己來京城的目的,想來也在情理之中,怕他懷疑自己的動機不純,當即也不再追問。因他不曾防備自己是個女子,這才肯跟自己多說幾句,她淡淡一笑,既然他願意跟自己說,她就同他說,說得多了,不經意間總能問出一點什麼來:“也沒什麼,這種事情,一回身二回熟。” “姑娘似乎很有經驗。”沒想到,他聽了這話竟低低笑了起來,不小心扯痛傷口,又輕輕吸了一口氣。 傅容月嘆了嘆氣,露出愁緒來:“人心險惡,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這話倒也不錯,他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傅容月見他逐步放鬆下來,自己的柔弱扮演得很成功,再接再厲的問:“對了,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姓喬,姑娘叫我喬公子就行。”他沒什麼抵抗,緩緩的說了。 雲滄,姓喬……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天意? 傅容月和魏明璽只覺得天降驚喜,一下子就砸中了兩人,同時一喜。 魏明璽按捺住狂跳的心,這一刻,突然就萌生要將此人留住的想法來。他坐直了身體,輕輕挑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因是除夕夜,城防要比平日裏鬆懈一些,但過了子時也一樣很嚴格,一隊紀城軍正往這邊來,他略微蹙眉,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手若無其事的拂過腰間,已經捏了一枚暗器在手中,右手擡起,似乎是撫平車簾上的褶皺,實際是將暗器彈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打中不遠處一個紀城軍的腳踝。 那紀城軍哎呦一聲,一跟頭栽在了地上,還沒起身就瞧見了這馬車。 他們是從皇城出來,街道上空無一人,車速本來就不快,這般緩慢行走十分引人注目。車伕並未點燈,紀城軍也看不清到底是誰家的馬車,見有人過來,當即就由隊長領着人上前盤問。 “車裏是誰?”隊長的聲音有些嚴厲:“早就到了宵禁時間,是想進大牢裏蹲着嗎?” “軍爺息怒!”車伕小心的陪着笑:“我們王爺剛從宮裏出來,這不急着回府嗎?請軍爺行個方便。” “王爺?”那隊長吃了一驚,“車裏是哪位殿下?” 他一邊說着,一邊轉到馬車的另一邊去看馬車上的標誌。剛轉過來,就瞧見姚遠和綠蘿雙雙騎在馬上,正冷冰冰的瞧着他。 那隊長迎着兩道利劍一樣的眼波,頓時覺得雙膝發軟,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陵王這魔王! 想到這裏,他急忙笑着賠罪:“屬下不知是陵王殿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無妨。”魏明璽挑起車簾子的一個角,一手暗暗打了個手勢,示意那人縮到另一側,好讓那隊長看清楚車內的人:“你作爲紀城軍,負責巡防京城的安全,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 那隊長這一擡眼,就看見傅容月端坐在裏面,正探頭張望,神色露出幾分焦急。他白日裏帶着人在城門口迎接傅容月和魏明璽,自然認得陵王妃,用腳趾頭也知道這會兒王妃要着急回府,王妃雖然好說話,可她身後的梅國公卻不怎麼好說話,梅國公平日裏不愛跟人計較,可真要記仇起來,那就十分難纏了,再加上陵王……他後背微微沁出一層冷汗,今兒這回事可萬萬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到這裏,隊長立即陪着笑:“也是屬下分內職責,多謝王爺誇獎。”說着擡手示意放行。 魏明璽衝他點了點頭,放下簾子吩咐啓程。只是那一瞬間,目光若有若無的在其中一個紀城軍身上轉了轉。 姚遠也不耽誤,領着人就走。 待他們一行人緩緩走過紀城軍跟前,那紀城軍裏的一員挺直了腰板,目光若有所思的站了一會兒,忽說肚子疼,脫離隊伍往角落裏去了。 到了人看不見的地方,他一溜煙鑽進一個院子,不多時出來,一條人影就快速的往趙王府跑去了。 放下簾子後,魏明璽的心情出奇的好,嘴角微微勾起,握着傅容月的手不輕不重的揉着。 經過這麼一打斷,方纔紀城軍問話時,那人已經全身繃緊,全沒了剛剛同傅容月聊天的放鬆。他全力戒備着什麼,一直盯着外面,只要對方一動,他便要一舉擊殺。馬車離開半天,他仍舊沒放鬆下來,傅容月同他說話,他也不張嘴迴應了。傅容月見狀,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來,同魏明璽交換了一下顏色,就什麼也不說了。 馬車在梅國公府停了下來,綠蘿伸出手來攙扶傅容月,待她下了馬車,魏明璽才說:“明日按照慣例,我要入宮去給母妃的福安宮祭酒,你不用隨我去,好生歇着吧。” “也好。”傅容月說着看了他一眼,若有深意的說:“惠妃娘娘許久不見你,肯定想念你了,你也好好同她說會兒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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