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當年無敵姜太虛 作者:未知 山巔之上,龐大的宮殿羣坐落,比一個足球場的面積還要大,巨大的石門佇立,刻着“南山教”三個大字。 金晟走向了山巔,站在巨大的石門面前,儘管他一個人看上去渺小無比,對比整個南山教如同浮游一般,可那道沉重的背影,卻讓畢濤恍惚間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大山。 金晟深吸一口氣,大聲喝道 “南山教掌教給我滾出來!” 聲音如同天雷滾滾,瞬間席捲整個南山教,大山之中不斷迴盪,聲勢浩蕩之極,連一些兇禽猛獸都被驚的擡頭看去。 “大膽,誰敢在我教撒野!?” 這時,南山教中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只見密密麻麻的道士衝了出來,他們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諾大的廣場上,站滿了道士,爲首的幾個年齡略大的老道眉頭微皺,沉重說道。 “年輕人,口氣這麼大,不怕閃了舌頭嗎?” “憑你們還不配和我交談,讓你們掌教滾出來。”金晟說道。 “放肆!這裏是仙宗教派,豈是你一個凡夫俗子可以擾亂的!”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厲喝道。 “掌教乃是近仙之人,心繫仙道,眼中已無塵世擾,年輕人,勸你不要自誤!”一個年月七旬的老人平靜說道。 他是副掌教之下最接近宗師實力的道士,名爲邱定緣,處於巔峯大師的境界,平日間負責處理總教大小事宜。 “什麼狗屁仙道,不就是一個尊者嗎,方纔憑藉區區靈體也想奪我性命?速速叫他出來,否則我便踏平南山教!” 金晟聲勢浩蕩,僅僅一人便有着千軍萬馬的氣概。 畢濤和畢明媛躲在了一個安全的角落觀察着,一言不發,這種場合的衝突一個不好就會鬧出人命,他們即便有着天大的身份背景在這也不管用。 南山教三代弟子人羣中,一個男子看着金晟,眼中閃爍過驚懼之色,他沒想到金晟居然真的敢主動打過來,並且還越過了副掌教的攔截。 “無知豎子!” 南山教的長老氣的渾身哆嗦,手抖不已。 “南山教屹立千百年,曾經統治過一個時代,豈是你說毀就毀的?莫說你了,就是那些老尊者前來,也不敢這般放肆!” “可悲啊,我教式微,已經退縮至秦嶺深處,卻還是有宵小之輩緊咬着不放,若真過分了,南山教傾盡全教之力也要叫你不得好死!” 南山教的掌權者咒罵不止,他們恨不得將金晟剝皮抽筋,以儆效尤。 “長老!讓我等出手,誅殺此僚!” 衆弟子也義憤填膺,他們來自九處分教,匯聚一堂,如今連副掌教都不能阻擋金晟的步伐,在他們看來南山教真的進入了一個生死窘境了。 “不要自亂陣腳!”邱定緣氣定神閒道:“我教能立足當世,難道僅僅只有一位尊者嗎?那樣的話早就被侵吞乾淨了!” “什麼?難道前代掌教真的還存世?”他身旁的衆人眼睛一亮,興奮道。 邱定緣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暴露這個祕密了,掌教不曾離世,一直在教中閉關,只有生死存亡之際纔會出關。” “真的嗎?那太好了!” “有掌教在,區區一個尊者又算得了什麼?隻手就可以碾壓!” “在上個世紀,我就曾聽聞過掌教的光輝事蹟,如今他老人家雖然年邁,但在華夏尊者界也一定算名列前茅的存在!對付一個新晉尊者定然易如反掌!” 衆人信心大振,從長老到二三代弟子,全都昂首挺胸起來,似乎恢復了南山教作爲當時仙宗的無敵姿態。 “這下你明白了吧。”頭髮半白的道士喝道:“我教之主尚存,殺你只需一隻手,如果你現在道歉,並且奉上聖物,我們可以饒你不死,將你關押教獄十年以作懲罰!” “哈哈哈!”金晟大笑出來,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聽聞有人敢這般和他說話了,即便是那些星空深處的主宰也不敢這般妄言關押他! 他的眸子閃過寒光,將手中的圓球化作一個鐵鏈,手臂一震,鐵鏈捲動揮出,化作幾十米長的鐵繩,卷向了三代弟子中的某一人。 “不好!”衆人大駭,紛紛拿出手中的武器抵擋,揮砍向鐵鏈。 “蹡蹡!” 金屬顫音震盪,鏗鏘聲不絕於耳,火花四濺,甚至濺射出點點霞光,色彩斑斕,然而根本沒人攔得住鐵鏈行徑的路線。 “不!不!” 一個年輕弟子絕望地看着鐵鏈將他身體圈住,猛地拉向了金晟身旁,他就如同一塊石子一般,被人輕輕一拽,便飛離了原地。 “攔下他!”邱定緣臉色大變,連忙腳踏虛空,凌空飛躍,向着鐵鏈抓去。 他有着巔峯大師的實力,並且是道教傳人,無論是肉體力量還是對靈氣的運用,都遠勝一般古武者,放在世俗之中,可能兩三個巔峯大師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滾開!”金晟手臂再一震,將年輕男子拉回來的同時,一道力量打出,鐵鏈一顫,震出了幻影。 邱定緣如遭雷劈,手臂一麻,恐怖的力道瞬間席捲了他全身,將他整個人甩飛出去。 “大長老!” 衆人還來不及就年輕男子,邱定緣又出事了,當下顧不上年輕男子,紛紛都去接邱定緣了。 他們扶起邱定緣之後,邱定緣一臉憤然道:“你這是在公然挑釁我教,你已經沒有機會活着走出去了!” “這就算挑釁?” 金晟拉過年輕男子,將他的脖子提起,如同抓着一隻小雞崽子。 “你告訴他們,你爲何要奪我的東西,還敢挑釁我?”金晟問道。 這年輕男子就是那天在拍賣會上出現,身穿黑色衛衣的男子,當日他想攔截下金晟,搶奪青銅令牌,並且揚言不懼金晟,會讓南山教前來圍剿他。 “我...聖物本就是我教的,憑什麼我不能拿回來!”年輕男子雖然臉色嚇的慘白,卻還是咬牙說道。 “豎子,放開他!你敢動我教中人一根汗毛,我們便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邱定緣捂着胸口,面沉如水。 “世道變了,你還真以爲你們是君臨天下的南山教?”金晟輕蔑說道:“再說,即便你們有着俯瞰這顆星辰的實力,在我眼中也只是夾縫中的螻蟻。” “咔擦!” 說着,他右手發力,直接將男子的脖子扭斷,年輕男子當場喪命! “傅兒!” 一箇中年男子悲痛叫道,他的臉色漲紅,眼中滿是悲憤:“長老,請掌教吧!殺了他!殺了這個惡魔!” “請掌教吧!殺了此人!決不能叫他再肆意妄爲了!” “我忍不了了,我要動手了!” 二三代弟子羣起激憤,場面漸漸有些失控了。 “很好,這下看你還怎麼逃得了!惹了南山教,我不信你能活着走出去!”畢明媛眼睛一亮,心思活絡了起來。 “金先生太魯莽了,他難道沒聽見對方所說嗎?在華夏尊者界名列前茅的存在,這樣的人放眼華夏,都沒幾個人可以招惹的起啊!” 畢濤也猜出了金晟的身份,應該就是幾日前,壓迫整個漢北的那位尊者,據說這是爲年輕的新晉尊者,雖然前途無量,但是畢竟纔出現在衆人視線不久,是一位新晉的尊者,比之老牌尊者,還是沒人看好金晟的。 尤其是南山教的老牌尊者,乃是威揚華夏的大尊者,金晟此舉,無疑是給自己挖坑。 “可悲可嘆啊!當年萬衆來朝的景象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了嗎?”邱定緣仰天長嘆,老淚縱橫。 “定緣,你辛苦了。” 就在衆人情緒激昂,現場一片躁動時,一道溫順如春風般的聲音響起,雖然低沉,不響也不亮,卻如同溪水般流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這...這是...” 邱定緣不敢置信地回過頭去,他看見了一個纖細的身影,潔白無瑕,筆挺傲然,如同青松般。 恍惚間,他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只有四五歲的時候,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道身影,純白無瑕,還有着瑩瑩金光環繞,似乎是出塵的謫仙一般。 但是再定睛一看,邱定緣的鼻頭一酸,眼淚更是肆意流淌。 “掌教...你老了!” 他的身體有些臃腫了,背部也陀了下去,面孔也不那麼丰神如玉了,只有一襲白袍,始終纖塵不染。 姜太虛年邁了,氣血虧空,歲月壓迫的他擡不起腰,他就這樣平靜地走來,衆人自動分割開一條通道,敬畏地望着這個老人。 “我年輕時,就知道要有這一天。”姜太虛感懷道:“我不能出手太多次了,但能保一次,便保一次吧。” 南山教上下寂靜無聲,他們有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奇人物,上一代的掌教,甚至曾經在二次世界大戰出手,鎮壓了一方,讓東瀛軍不敢逾越! 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輩人物,也是一位值得信任的老人,南山教的心安定了下來。 不過在金晟看來,姜太虛也只是一個小孩一般,他有着三千年的經歷,歲月滄桑遠比姜太虛更爲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