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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不找我,我找你

作者:柳外花如锦
纷纷扬扬的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当天晚上回到家之后,我受伤的事情,沒有瞒着爸妈,并且把发生的一切都对他们讲啦,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发生的经過,以及最后的结果,都說了一遍,秋生哥和山虎他们在旁边补充。我妈第一個反应就是哭了,边哭边叨咕,這孩子的命咋這么苦啊!你說!這上一回的伤刚好,又出事儿了,可咋好唉,马上就让我上炕躺在,哎,這又是旧地重游啊,我爸到沒有說什么,解开玲姐给我包扎的伤口,清洗一下,换了纱布,上了伤药,重新包扎好,我偷偷的把玲姐给我包扎伤口的那一块布條藏了起来,這可是珍贵的纪念品,是人家玲姐内衣的一部分,当然要保存好了,具有纪念意义。玲姐和秋生哥、虎子、秋泉哥、云飞、云鹏哥俩都沒直接回家,一直在我家陪着,玲姐裡外忙着帮我妈张罗着做饭、整菜,在我家吃完饭,见天也晚了,大家伙也就走了。 屋子裡静下来,妈在厨房收拾东西,爸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的抽烟,好一会,爸抬起头,“秋儿,今儿個這事儿,爸琢磨半天了,你做的对,爸不怪你,搁爸身上,也得這么干!”耶,心裡一块石头落地了,打从回来,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不踏实,生怕我爸埋怨甚至是大发雷霆,现在看来,嘛事沒有,老爸還挺支持,好伟大啊老爸!“秋儿,這苟家的势力爸也清楚一些,好事儿沒有,坏事儿满街,名声够臭,背后又有日本人撑腰,這事儿指定不能善罢甘休,咱不得不防,年前年后的,你们就别绕那乱跑了,在家眯着,等過了這阵子再說,我让你二叔打听打听消息,啊!”老爸的态度出奇的和蔼,笑眯眯的看着我,眼光裡满是欣赏和欣慰,听我爸這么說,我妈不乐意了“這孩子,就是你惯的,净干悬乎事儿,整天吧安生,小小年纪就不让人省心!”“你懂啥,這是多大的事儿,就是個大人,也未必能做的這么完全,儿子长大了,能担事儿了,我這高兴!”“好好,你就惯着吧。。。。。”朦胧之中,也沒听清爸妈在那說啥,带着疲惫后的放松,我悄然的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又闻到了玲姐那诱人的**,看到了她那娇俏的身影, “青葱少年情窦开,” “邻家有女两无猜,” “茫茫飞雪关东夜,” “又是佳人入梦来!” 太有才了,這睡觉的时候都能作诗,绝对的天才! 睡了一宿,早上醒来,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心情舒畅,背上的伤口嘛事沒有,這绝对是精神疗法,与昨晚儿的梦有关,建议有关受伤人士,疗伤期间,选一心仪女子夜夜入梦相伴,疗效奇佳! 我妈還不让我起来,那躺得住呦,吃完早饭后,隔壁张大爷、张大娘来了,就是玲姐她爸妈,玲姐跟着也過来了,奇怪啊,這小丫头今儿個咋有点羞答答的,好像都不敢抬脸看我,他们带了不少吃的东西,說是给我补养身子的,张大爷還特意拿来一瓶红伤药,說是大前年他伤着的时候亲戚托人给整過来的,老珍贵了,效果奇佳,平时藏在家裡,一般人儿舍不得给,這回拿出来给我用,张大娘坐在炕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咋也看不够,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按說這老两口常到我家来串门,东西院儿住着,两家的关系又处的特别好,不生分啊,可今儿個张大娘是越看我越得意,有点像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联想到玲姐羞答答的样子,咱可不笨啊,冷不丁的明白了,指定是昨晚回去,玲姐把她的意思跟她爸妈挑明了,想到這,我脸腾的红了,当时這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满身的不自在,能不慌嗎,那见過這相亲的阵势啊,张大娘一见我這样,手拍着大腿,笑的更开心了,转脸对我妈說,“看你多好,就這么一個,又懂事儿,又能干,”反正是把我夸得像一朵花似的,原来啊,玲姐一共哥四個,大哥在家种地,分家另過,姐姐早出嫁到挺远的地方,一年难得回来一趟,她二哥不安心在家种地,說是前些年出去闯世界,现在在哈尔滨那疙瘩落脚了,混得還不错,有三、五年沒着家了,家裡就剩這一個老丫头,說不准那,将来要借着老姑娘的光儿喽,說着,還拿眼光往我和玲姐這瞟,快闪,再說一会,指不定能整出明年生個大胖外孙子来抱抱之类的话来,我冲玲姐一使眼色,要不說這丫头机灵着那,当时就明白我啥意思了,“大爷、大娘你们做啊,我還玲姐有点事儿,出去一会儿,”沒等他们答话儿,我是落荒而逃,玲姐随我身后紧跟着也跑了出来,背后响起一阵开心、愉快的大笑声。 出了院门,纷纷扬扬的大雪下得正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我把手伸了過去,一個柔软、温热的小手儿落到我的魔掌之中,**着,为啥?怕這小丫头不好意思,再**去,那咱不是失落的很! 我俩手拉着手,在雪中漫步,沒有任何的语言,天地间寂静无声,唯有片片雪花飘落,掠過脸颊、掠過发梢,掠過心际,顺着屯中的土道,转過一個弯儿,迎面几棵**的青松,旁边伴着几棵婷婷白桦,到了树下,玲姐停住脚儿,伸手把我头发上的雪拂下来,“看你,也不带上帽子,头发都打湿了!”嗔怪的像個小妻子,不知是凉凉的雪落在脖子上,還是眼前她的**,点燃了我心中的激情,大衣一裹,双臂**把她搂在怀抱,天地不见了,茫茫飞雪不见了,只有我們俩营造的空间,忘了吧,一切都忘了吧!贪婪的嘴唇,急切的寻找她的**,急促的喘息,齿间的芳香,任何力量都无法分开的**,互相探寻生命的热情,生涩的激动,勃发的柔情,两個颤抖的身体,两颗战栗的心,那**,娇嫩的**,這一吻,天地无色,情定终生,生命的激情,无法抑制的冲动,右手由她的后背探入,啊,光滑、柔嫩的肌肤,在我手掌下绸缎般展开,每一次的**,她的身体都一次颤栗,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走,双手搂紧我的颈部,软软的身子藤儿般的缠绕,灵台间的一丝清明,为何控制不住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呼吸更加急促,我的双手正要往下游走,远处传来吆喝牲口的喊声,“架架!”马的銮铃声悠悠传来。。。。 我一激灵,从无边的旖旎之中挣脱出来,此时此刻、此处此地,不是我們彼此奉献十几年珍藏的地方,這是在大白天,在大街上,昏头了,冲动是魔鬼啊,在看看怀抱之中的她,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依然沉醉在无边的陶醉,显然沒有从迷乱的情形之中醒過来,“喂!”在她小巧的耳边轻轻的喊了一声,她睁开星眼迷离的双眸,不解的看着我,我用手指了指前方,一辆马车在雪雾之中隐隐出现,玲姐忙离开我的怀抱,双颊绯红,眼睛裡沒有一丝羞涩,有的只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和烈的燃烧我的激情,她整理一下衣裳,拢了拢被我弄乱的黑发,对我嫣然一笑,這一笑的风情,铭刻我心,再也挥之不去,我傻傻的看着她,“走了!”“哪去?”对呀,出来干嘛?我俩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知道该做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伙伴们召集到一起,把学堂的一间大教室打开,炉子烧得旺旺,由我主持,把這次战斗的得失做了认真、细致、深入的总结,大家都热烈发言,纷纷谈自己的看法,我又问了大家的基本情况,要求大伙最近不要外出,留在屯子,家裡有弓箭的拿過来,就在学堂的操场上,立几個靶子,练习准确性,大家伙的兴致很高,還有的提出,可以把打鸟的弹弓也练习一下,好啊。這可是两样很好的武器,以后会派上大用场的,玲姐只要是在我身边,进进出出,就情不自禁的拉着我的手,也不回避大伙儿,整個一小鸟依人的模样,看得出,這丫头对我的依恋越来越深了,尤其是我在台上讲话的时候,看我的眼光了,满是幸福的小星星,大家伙免不了开几句玩笑,有时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這丫头满不在乎,不過,說实话,我還是非常**這种感觉的,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恋爱的感觉真好! 我又告诉大家伙,要出门儿几天,他们都问我到那去,我只是說要到舅舅家去有点事情,并沒有告诉他们实情,這事儿,目前只能我一個人去办,他们纷纷叮嘱我要早点回来,我安排秋生哥在我外出的這段時間裡,全权负责大家的训练,标准和要求一点都不能放松,一切安排妥当,我和玲姐手拉着手回到我家,我妈一见這样,欣慰的笑了,忙着替玲姐打扫身上的雪,嫉妒啊,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儿子了,“妈,我身上還有雪呢!咋不给我扫呢?”“去去,都這么大人了,自個不会扫啊!”得,我一翻白眼,郁闷!同样都是吃高粱米饭长大的,這**的待遇差别咋這么大呢?不過可以看得出来,我妈是真的喜歡小玲,大概早有娶她做儿媳妇的打算了,我当然高兴啊,這娘俩处的像亲生似的,我這做儿子的在当间不受气不是?君不见,当今這做儿子的一旦娶了媳妇,那是“风箱裡的老鼠”两头受气,怎是一個“惨”字了得! 玲姐在我家吃完晚饭,回家去了,我妈告诉我,那天张大爷和张大娘是来我家說我和玲姐的事儿的,毫无悬念,两家老人一啪即合,我是打小在玲姐她爸妈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知根知底,恐怕我小时候尿几回炕都清楚,加上我家的家世和我爸在屯子裡的为人和威望,我爸妈一答应,乐的那老两口不知道咋好了,生怕這事儿黄了,紧张罗着在年前把這事儿定了,玲姐也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這丫头本来就讨人喜歡,模样长的俊,心灵手巧会来事儿,恐怕我妈早有這心思了,两家以說合,弄個皆大欢喜,說着說着我妈又乐了,像捡個宝儿似的,得,這是二就算是成了,咱唐秋离,有媳妇了,虽然才十六,過年十七了,年纪小点儿啊,可咱這心理年龄大啊!入乡随俗嗎? 看着我妈进厨房收拾碗筷的功夫,我把要去三岔河的决定,对爸說了,這事儿,我连玲姐都沒告诉,主要是怕她惦记,但是不能不跟我爸說,因为我终究要带领我的伙伴,我的团队走出這片故土,到更广阔的黑土地,去打击日寇,在战场上经历血与火的考验,去为民族奉献我們的青春,为破碎的山河洒下我們的热血!同时我也清楚,我爸不同于普通的农民,他也是一條热血的关东汉子,明事理,懂大义,這事两個男人之间的交谈,我希望取得他的支持!因为這支持对于我来說,非常重要,甚至会影响我今后要走的路! 出乎我的意料,我爸竟然坚决反对我去三岔河,我有些恼了,“咋的爸,为啥不让我去?”难道我爸变成了一個胆小怕事的人,世俗的风尘,岁月的历练让他失去了锐利和斗志?怕是满腔的热血早已冷却了吧,要是這样,爸爸,我对你非常失望!见我這样,我爸笑了,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有些糊涂,摸不着头脑,老爸這事啥意思?“秋儿,搁在以前,爸一点都不会反对,可打你受伤以后,虽說是功夫沒撂下,可你這内功一点都沒有了,我咋能放心让你一個人去!”天哪,老爸還是原来的好老爸,一点都沒变,不是不让我去,這事儿他是全力支持的,原来是怕我沒内功,有啥闪失,斗不過那帮家伙,哎呦老爸,你可吓死我了,我還准备和你斗争呢?就這事儿让你老人家不放心啊,“爸,来试试我的内力還在不?”我笑了,我爸怀疑的走了過来,伸手搭住我的脉门,一股浑厚的内力在我的周身游走,片刻,老爸收回内力,眼裡满是不敢置信的目光,用变了调的声音问道:“秋儿,你的内力全恢复了,好像较以前更深厚和精纯了?你是咋整的,按理說,不能這么快啊?”老爸,你那知道這裡的奥秘他有十多分,就是不能跟你說,我只好编了一下合理的解释,像我养伤期间,就沒停的练着,還有伙伴们背着大人给我拿来好多种恢复内力的药材啊等等,反正是貌似合理的理由,我都摆出来,這通說呦,嘴丫子都冒白沫了,总算是让老爸相信了,神啊,原来话說多了,也累得慌,這功夫,老爸還嘴裡叨咕着,太离奇了,沒听說過,当然沒听說過了,這不是你儿子刚刚說過的嗎,不怨你! 见我内力恢复,還更胜以前了,虽然還有点不敢相信,可老爸非常开心,神采飞扬,整個人就像年轻了十岁,就像喝了二斤老白干儿似的那么舒服,看来,我的伤势,始终是压在老爸心头一块沉重的巨石,今儿個這石头搬开了,那是相当的高兴啊!“好好好!秋儿,你就去吧,要小心,遇事儿多留几個心眼,别冲动,成与不成,都抓紧回家来,你妈那,我去跟她說,就說是让你明天去给家裡添置一些东西,顺便替我探望几個老朋友,就這么定了,好儿子,旗开得胜,看来,我以后有酒伴儿了,我儿子成大人了,哈哈!”老爸得意带高兴开心的不得了,一点都不为我即将面临的危险担心,我妈听到我爸的笑声,进屋来问道:“爷俩唠啥嗑呢,這么高兴?”我爸把我要出门的事儿,告诉了我妈,果然,一听是我爸的主意,老妈压根就沒反对,只是嘱咐了我出门要注意的事项,见老妈這样,我和老爸背着我妈,偷偷的互相递着得意的眼神,抓紧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新的征程,睡個好觉,還应该能做梦吧! 第二天,天光大亮,雪停了,我带着妈准备的包袱和出门儿必带的一应用具,在我妈的叮嘱声中和我爸鼓励目光的送别之下,走出了家门,玲姐已经早早的等着我了,我們俩互相牵着手,红彤彤的阳光洒在洁白的雪地上,连着几天的大雪,把這广袤的关东大地,装点的银装素裹,洁白无瑕,雪地上,留下两行齐齐的脚印,细看看,一行宽大,一行细巧,那是我和玲姐并肩的杰作,送了一程又一程,已经远离屯子了,在不阻止的话。這丫头能把握送到目的地,“玲,回吧,别送了,過几天就回来,也不是再也见不着了!”自打我俩的关系确定下来,我就不叫她玲姐了,改称一個亲昵的字“玲”当然了,這是我的专利,就像她叫我“秋离”一样,听我這么一說,她停住脚,眼圈一红,眼泪好悬掉下了,“不许瞎說,啥再也见不着了,不许你說!”见她這模样,我顿生怜意,把她搂在怀裡,那天的一幕又重演了,不過這次咱可沒爆发原始的冲动,离别本身就是伤感的,无论是长离還是短别,都让人断肠,无奈,人生多的是离别!别想了,越想越伤感,有点十八相送,儿女情长的氛围! 再深深看了一眼她那黑黑的眼眸,红火的脸蛋儿,窈窕的身子,我一转身,毅然的大部走向了大山之外,走出好远,她還站在雪地上一动不动,渐渐远了,她的身影已经模糊,可她胸前的红围巾,就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在我眼裡、心裡烈烈的燃烧!再见,心爱的姑娘!风萧萧兮关东寒,壮士一去兮定复還! 走出群山,沿着松花江边弯弯曲曲的大车道,踏着陈年的积雪,认准三岔河镇的方向走去,半道儿,遇上几张去三岔河的爬犁,几句亲热的大叔、大爷的称呼,便被热情的邀上了爬犁,省了脚力,淳朴、善良的关东人,从不会拒绝需要帮助的人,在爬犁上我打听了一些三岔河的情况,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资料,下午,爬犁翻過一座山腰,远远的,烟雾缭绕处,一座大镇在望,三岔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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