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誰給你的驕傲放縱？（二合一，求訂
剛拿到“人至賤，則無敵”這把劍，郝健就明白了這劍爲何叫聖兵！
聖兵，和其他的至寶還是有區別的。
聖人級別的至寶很多，廣義上的聖兵，無論是乾坤圖，先天五方旗，還是七寶妙樹，盤古幡都算。
而狹義上的聖兵，特指如七寶妙樹、盤古幡、誅仙四劍這些，不僅本身的品質極高，同時在聖人的手中時，會將聖人的能力發揮到極致。
就比如七寶妙樹和準提道人的七色殺道是絕配；
再比如，此刻元始天尊手裏的盤古幡，在其無敵的信念下，會發出更強的威能。
“人至賤，則無敵”，都已經將用法寫在劍上了，如果郝健還不懂，這麼多世界就白經歷了……
作爲系統爲他量身打造的聖兵，與他的賤道完美契合！
我賤，故我強！
信念之箭被劈開的瞬間，元始天尊便知道郝健這位亞聖已經凌駕於多寶孔宣玉鼎雲霄之上了。
祂沒有通天教主那種喜歡提攜後輩的喜好，故第一時間就動了強烈的殺機！
盤古幡！
作爲元始天尊真正的聖兵，乃是元始天尊的至寶中威能最恐怖的一個，隨手一揮，便是無窮無盡的混沌之氣！
而祂也沒有利用盤古幡遠程攻擊，而是選擇了近身戰。
於是，元始天尊的身影瞬間掠過了無盡虛空，手中的盤古幡悍然砸下！
“鐺！”
神劍與盤古幡毫無花俏的對撞之間，數個鴻蒙宇宙的法力驟然爆開，令整個神魔界一瞬間失去了聲音。
“元始，你這是在給本賤聖刮痧呢？”
郝健輕佻的聲音落入元始天尊耳中，頓時令其越發的憤怒。
數十億年來，何曾有人敢這樣對祂說話？
“狂妄！”
元始天尊的進攻越發的猛烈，七個鴻蒙宇宙的法力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震得天穹破碎，天地幽暗。
雖然法力上還有明顯的差距，但郝健卻沒有半點要潰敗的跡象。
在這種絕強的法力壓制下，他體內的多元宇宙不住的震盪。
震盪中開闢，開闢中變強！
今時不同往日，初至此界時，不過普通準聖層次，別說叫板聖人了，就算是四大準聖都惹不起！
到了當前，歷經多次惡戰的他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四大化身凝練到了極致。
當初僅僅兩個鴻蒙宇宙的法力就敢戰準提道人，如今足足五個鴻蒙宇宙的法力，面對元始天尊又有何懼？
“捨得一身剮，敢把聖人拉下馬！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
暴喝之中，郝健不顧體內多元宇宙震盪傳來的劇痛，話語斬釘截鐵，手中神劍光芒萬丈，分毫不讓的與元始天尊從神魔界打到了域外，一路不知毀了多少宇宙。
他固然是不住的咳血，可面前的元始天尊也不好受，髮髻散亂，身上也有着不少劍痕。
至於周圍的空間，方圓千萬裏早已被打成了混沌，一如分寶崖至神魔界之間。
“了不起！大師兄真的收了個了不起的徒弟……”
“本聖以爲那北嶽已經足夠出類拔萃了，卻不料最後出世的你纔是人教最強的後輩！”
“不過，無所謂，我會出手！”
“我出手，你死！”
郝健聽到最後，差點笑不活了，“紅牆大帝是吧？伱是不是紅牆大帝？真會吹牛逼啊，簡直就是小母牛跳舞——左一個牛逼，右一個牛逼！”
元始天尊狂怒，手中盤古幡瘋狂砸向郝健……
一處隱祕的山洞中，有一座九足銅鼎。
這銅鼎滿是古篆，有着最初的文字，放在外面，估計都沒幾個人認識。
鼎中插着檀香，清香瀰漫山洞各處。
還有一處幽泉，幽深無比，但此刻卻冒着熱氣，翻滾不休，一個個氣泡上浮，炸開。
泉邊站着一位素衣的中年男子，就這麼站着，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身上帶着的皇道氣息遠超凌霄殿中的至尊天帝張千忍。
玉皇大帝！
如今的他併爲着九龍帝袍，就這麼一身素袍。
他的面前還放着兩樣物事，一卷淡黃的卷帛，一柄明亮亮的寬劍，劍身上還有十道痕跡。
玉皇將卷帛收在了懷中，將寬劍負在了背上，自語道：“是時候了，出發吧。”
他默默的環視了一圈，大步踏出了山洞。
身後，山洞轟然坍塌，不復存在。
“元始，闡教……朕來爲兄長復仇了！”
……
天宮，太乙真人佇立在九重天中，遙望着虛空，喃喃道：“聖人弟子，已經強到可以和聖人正面對轟而不落下風的地步了嗎？”
“是不是很羨慕？”一道聲音突兀的在他耳邊響起。
太乙真人心中一驚，這可不是南天門，而是九重天！
這裏擁有着聖人佈下的禁制，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除了闡教核心人物，餘者根本進不來！
來不及細想，太乙真人便飛快的向着後面退去。
終於，身後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覺消失了。
太乙真人心中一鬆，剛停下腳步，面前又傳來了那道聲音。
“不錯嘛！相比我們上次見面，法力強橫了太多！”
太乙真人一擡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驚得他連退數步。
“怎麼，看到朕很驚訝？”
太乙真人一震，連忙道：“東極青華大帝參見玉帝。”
來者正是復仇者玉帝，他戲謔的看着太乙真人，悠然道：“朕都快忘了你曾經還是朕麾下的天帝之一了……”
“不過，相比這個稱呼，朕還是喜歡你的闡教十二金仙之一，曾經的副教主，太乙真人這個名號。”
太乙真人心中惴惴，表面上卻強自鎮定道：“恭喜陛下功成歸來……”
玉帝自然明白太乙真人在拖延時間，負手道：“用不着拖延時間了，元始天尊想拿下郝健可沒那麼容易！玉鼎被孔宣堵在玉泉山出不來……至於你的弟子哪吒，亦或是雲中子之流，來了又能如何？”
“說起來，這次的機會，再等百萬年也不一定會有，朕雖沒有十全的把握，卻也不得不鋌而走險，孤注一擲了。”
“知道爲什麼選你嗎？因爲元始看重你啊，殺了你，哪怕高高在上的聖人，也會心痛那麼一剎那的吧？”
太乙真人亡魂大冒，根本生不起和玉皇大帝動手的念頭，因爲在他的感應中，玉皇大帝的氣息竟然不在玉鼎、孔宣之下！
根本不給太乙真人反應的機會，玉帝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從吞天級強行提升的準聖，真是弱小啊！那麼，再見了，太乙！”
玉帝右手飛出一道龍形的光芒，直接吞噬了太乙，連渣滓也沒剩下！
太乙真人最後的念頭卻是：“本以爲我已脫劫，其實還在劫中，聖人師尊也有算錯的時候啊……本以爲我只要隱於幕後，不親自出手便無恙的……”
殺了太乙真人，玉帝又看向了南極仙翁……
僅僅片刻，闡教殘存的十二金仙就被玉帝殺了大半！
最後看了一眼天宮，玉帝一步邁出，便跨出了神魔界，向着元始天尊與郝健的交戰之地而來！
……
北俱蘆洲，接引道人也遇到了多寶與莊萬古兩大亞聖。
關於道路的爭辯，關於對錯的分辯並沒有結果……
所以，只剩下了用勝負來決定對錯的方式。
接引道人渾身氣勢展開的瞬間，異變陡生，九天十地之間，忽的出現了一股龐大的氣息。
這股氣息並非來自於接引道人，而是另一個，讓莊萬古和多寶都勃然色變的存在！
準提道人！
看着多寶與莊萬古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接引道人平淡道：“準提的確已經死了，毫無疑問！”
“但在收集祂的飛灰時，我卻發現了一些另外的東西，準提雖亡，但卻並不甘心！”
“第一，祂捨不得我這個兄弟；第二，祂還想再戰鬥一次！”
“而在祂的飛灰中，我發現了祂最後的神念和戰鬥意識，還有兩個鴻蒙宇宙的法力。”
“而我本身有八個鴻蒙宇宙的法力，在特定情況下，我和準提的法力是可以共用的……比如現在！”
說着，接引道人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而祂的身畔，準提道人的身影卻變得越來越凝實。
“所以，現在有兩個稍弱的聖人，每個有五個鴻蒙宇宙的法力。雖然如此，但我的戰鬥意識沒變，準提的戰鬥意識也沒變……”
準提道人的目光盯住了莊萬古，沉聲道：“本聖已經和多寶單挑過了，這次就選你這個空間掌控者了，你是本聖最後的對手。此戰過後，本聖的神念會徹底消失，希望你不要讓本聖失望！”
接引道人則看向了多寶道人，“準提選了他，那你的對手就是我了。”
多寶道人長笑道：“甚好！本座早就想和你打一架了！”
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同時在虛空中一劃，便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這是混沌之膜，聖人的通用能力之一，剛好用來劃分戰場！”
多寶對接引，莊萬古對準提……
……
域外，元始天尊身形一動，暫時脫離了與郝健的纏鬥。
因爲祂看到了負手站在不遠處的玉皇大帝。
“趁着本聖分心，你居然殺了本聖數位弟子！玉皇，你好大的膽子！”
玉皇大帝先對郝健一拱手，旋即才施施然看向了元始天尊，悠然道：“我是三兄弟裏的老三，見過元始聖人。”
元始天尊冷然道：“你終於來了，選擇的機會倒還不錯嘛。”
玉帝笑道：“還得多謝聖人給了我復仇的機會！對了，這兩樣武器，卷帛和長劍，聖人知曉其意義嗎？”
不等元始天尊回答，玉帝率先展開了卷帛，黃色的卷帛上，只有一個斗大的“哭”字，還帶着斑斑血跡。
“這是倉頡大哥創造的第一個字！他爲天下生靈而哭泣，因爲沒有文字，天下生靈就沒有文明的傳承，會永遠被神魔所奴役！”
“有了第一個文字，天下生靈就有了反抗的可能，有了崛起的可能！但他做夢也沒想到，你這位聖人會降世，會阻攔文字的誕生！元始，爲什麼？”
元始天尊冷笑道：“原因很簡單！第一，本聖討厭一切溼生卵化之輩，有了文字，這些羽毛禽獸就會修行的更快；第二，爲了讓無知的人類更幸福！”
“昔年，女媧造人時，本聖也曾賜下一縷仙氣，所以最早的人都有本聖賜予的仙氣。倉頡造字，認爲人類會因此而幸福，但本聖認爲，無知纔是福！知道的越多，就會越痛苦，萬劫不磨的聖人，你以爲就一定是幸福快樂的嗎？”
“所以，直到現在，本聖還是反對文字！若非大師兄和通天師弟反對，本聖早就滅了世上所有的文字！”
郝健聽着，忽然插嘴道：“說白了，這就是關於你願意做一隻快樂的豬還是願意做一個痛苦的人的哲學問題了！問題的關鍵其實不在於誰對誰錯……而在於，做選擇的應該是人類本身，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聖人！沒有人喜歡被選擇！”
“好一個‘被選擇’！”玉帝大笑道：“不錯！朕的倉頡大哥曾說過，無論幸福還是痛苦，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權利，應不應該擁有文字，應該由人類自己來選擇！”
郝健正色道：“有人說過，我不同意你說的每一個字，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元始聖人，你縱然是天生神聖，也沒有資格替人類做選擇！”
元始天尊言道：“爭這些有什麼意義？當年本聖與倉頡爭論了三天三夜也沒有結果，玉皇，既然你是代表倉頡和十惑天帝來複仇的，那就來吧！讓本聖瞧瞧，你到底有幾分本事！”
果然是個偏執狂！
明明別的聖人都已經或直接或間接的承認當年的決定是錯的了，元始天尊居然還是堅持祂自己的觀點。
真的是把“錯的不是我，是世界”貫徹到底啊！
玉帝放開了全身氣勢，大喝道：“元始，別小看了朕！加上郝道兄，兩大亞聖，你如何勝之？”
元始天尊瞥了一眼郝健和玉帝，傲然道：“兩大亞聖，本聖就勝不了了嗎？”
郝健低笑道：“嘿嘿，元始啊元始，誰給你的驕傲放縱？”
蘇運瑩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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