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零零后穿六十年代
沒来得及谈恋爱、结婚和生孩子,靠自己一番打拼,终于杀出自己事业,未来蓝图来不及拓展,就被诊断患有绝症。
本就是孤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把攒下的家产全数捐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大概是得上天垂怜,再有那番亿万资产的好人好事,给了她穿的机会。
现在,她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年轻十几岁,刚满十八。
坏消息是:已婚带娃。
准确来說,丈夫刚去世不到一個月,两個娃也不是原主亲生的。
這事儿還得从原主亲生父母說起。
原主从小爹不疼娘不爱,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
刚满十六岁,就被卖给一個媳妇儿难产去世的鳏夫。
鳏夫有二子,大的当时三岁,小的尚在襁褓,原主嫁過去是照顾小儿子的。
原主第一任丈夫对前妻有浓烈的感情,在观察原主心底善良,甚至有些怯懦后,将之留下了。
他一开始拿原主当妹妹看的。
成婚两年,亡夫沒碰過她,但家务会分担,也会帮着照看孩子。就是娘家人来打秋风,为难原主,亡夫也会教她提胆反抗,手把手教她识字,帮她走关系,拿到小学文凭。
亡夫的大儿子大伟也从一开始的抗议,到慢慢接受原主。
原主和亡夫有了感情。
亡夫承诺待她满十八,补她一场真正的婚礼。
可。
未等到那一日,荒年来临。他们村還好,依山傍水,第一年沒饿死過人,挨到第二年已经挖蚯蚓磨成粉充饥了。
家中粮食告急,亡夫只好和大队社员们跟着资历老道的猎户去打猎,只要观察到大型猎物的脚印和粪便,社员们都会避开。
亡夫为救人而死。
留下两個儿子和原主。
虽說大队给原主申請下来抚恤金,但被早早分家的大伯哥抢了去。
原主当即想反抗,可饿了這么久,再加上对方是個壮劳力,又要顾及两個孩子受伤,头磕到箱子,一時間昏迷了過去。
醒来,家中更空旷了。
原主去大队上闹,去公社闹,闹是闹起来了,身体也被掏空了,当天回到家就再度饿晕了過去。
沒来得及等来公道,当夜大火蔓延,浓烟席卷,原主死在了這场火灾中,乔钰穿了過来。
穿過来时情况紧急,喉咙被呛得连呼救声都发不出,后来是被一抹看似精壮的身体背出去的。
那人看上去臂力十足,单手托着她臀部,另一只胳膊還挂着两岁小儿子小勇。
至于大伟?是他沒睡死,知道自己抱不起弟弟,更拖不动后娘,第一時間冲出院子,去大队喊,才将事情给闹大,搬来救兵的。
……
人醒来便在大队长家了。
寡妇和男的有了肌肤之亲,這事儿在大队闹得很大。
想也知道是她那妯娌传出来的。目的?只要她改嫁,妯娌就能“正大光明”霸占亡夫那笔补助金。
救她的男人叫周泽安,是名军人,具体什么军衔,她還真不知道。
对方是出于责任、出于舆论?亦或是其他因素?来与她商量结婚一事。
从对方口中得出信息:他自己那边也有三個烈士后代要养。
“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請你务必照顾好那三個孩子,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她当时有些纳闷,为何不会有自己的孩子?难不成他身患隐疾?
加上她這边两個拖油瓶,他就有五個孩子要养。为以防万一他圣父心泛滥,她询问:“那你還会继续收养其他战友的孩子嗎?”
“不会。”
“为什么?”
“工资和津贴最多养活五個孩子。”
“……”這人长得英气逼人,一副不安于室的模样,沒想到话說得還挺实诚。
這個时代的男人多数大男子主义,裡子面子都不能丢,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常常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
简称:装逼。
像周泽安這样的,实属难得,称得上“清新脱俗”了。
她什么依仗都沒有。
亡夫的抚恤金還沒要回来,房子烧毁了,肇事者還沒找到,她靠什么养活两個孩子?
是的。
原主爱亡夫。
是亡夫引领原主找回女人的自信,也是亡夫带原主走出沼泽,与原主一同进步的。所以即便亡夫出事,原主也咬牙,势必将两個孩子养大。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原主临死前唯一执着的,便是大伟小勇两個孩子。
她既然继承了人家身体,自然要满足人家愿望。
人活得自私是快活,可也要守住基本的底线。如果连她都放弃這俩孩子,那不是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嗎?
再說,眼前這男人长得不差,大概、或许能成为她的仰仗?即便不能,她也能借他的名头狐假虎威,把亡夫那笔抚恤金要回来。
怎么样,都比单打独斗强。
于是,她和周泽安一拍即合。
周泽安固然长得不错,五官立挺,眼眸深邃,身板笔直,气质脱俗,就连军绿裤裤缝也一條线垂直至解放鞋一侧,显得一丝不苟。
与他几句话交流中看出,他這個人——责任大過一切。
有责任心的男人,最能给女人安全感,她也不例外。
她是现实主义者,知道感情那玩意儿靠不住,唯有守得住底线,责任心重的男人,才能长久维持婚姻。更何况往后是动荡的年代,军婚最为牢靠。
如果对方后面找到真爱,到时她也实现独立,她带着俩孩子能抽身,权当這男人是跳板了。
千算万算,沒算到答应结婚第二天,空间也穿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