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嶽的彎彎道道
夏日的晴空是明媚的，天空湛藍深遠。時當正午，太陽高高的掛在南邊的天空，烘烤着大地，整個天地間沒有一處清涼，一片焦灼，知了在楊柳枝條上高聲的叫嚷着，刺耳的聲音弄的人昏昏欲睡。
華陰城是華山腳下的一座城市，因爲地處華山北部，故曰華陰。
徐子凡經過一個多月的趕路終於到了華山腳下。
他來到華陰城後，開始了自己的行動，他得創造一個條件加入華山派。
此時華山因爲經歷十五年前的劍氣之爭，元氣大傷。而嶽不羣接手華山掌門沒幾年，整個門派正處於百廢待興，大貓小貓三兩隻的狀態。
門派建設需要什麼？行走江湖需要什麼？最基本的當然是喫穿住行了，而決定這一切的當然是銀子。
想到這一點，徐子凡故技重施，將現實世界物品拿來這方世界賣掉，前前後後忙了半個多月，他終於湊夠了一萬兩銀子。
華山弟子也分爲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內門由嶽不羣直接傳授武學，外門卻是類似雜役，一般人沒什麼壞事前科，都可以做外門弟子，而他準備這些銀子，目標當然是內門弟子。
這一天，天朗氣清，徐子凡準備上華山拜師了。
西方之山，少陽用事，萬物生華，故曰華山，華山又稱西嶽，也稱太華山，自古以奇險著稱，爲華山劍派駐地。
萬乘華山下，千巖雲漢中。徐子凡擡頭看着巍峨華山，終於要開始這個世界的第一步了麼？很是期待。
待爬山到一半時，前面有方石碑，上面寫着華山派，字體古拙有力，筆走龍蛇。
這時有個持劍青年，穿着青衫，出現在前方山道，面色警惕，向徐子凡拱手道:“大俠留步，前方是華山派駐地。”
徐子凡大喜道:“兄弟好，我是來拜師的，煩請幫忙通報，先謝謝啦！”
前方山道間攔路青衫持劍青年聽到是來拜師學藝的，明顯鬆了口氣。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子凡，對着旁邊山道樹後打了個手勢，只見樹上葉子嘩啦啦響起，從樹後又走出來一名青衫持劍青年，說道:“是來拜師的，你先看着點山門，我帶他面見師傅。”
說完，向徐子凡揮揮手，讓跟着他走。
又往前方走了兩百多米，峯迴路轉，豁然開朗，只見前方有一塊大約兩畝大小的平地，地上亭臺樓閣，建有兩排建築，建築前有幾株桃樹，還有一個青石板鋪成的練武臺。
接着持劍青年將徐子凡帶到了一個大堂，徐子凡擡頭看去，只見大堂上有塊牌匾，匾額上寫着五個金色大字“氣劍沖霄堂”，字體鐵畫銀鉤，桀驁不馴，如沖霄利劍，充滿鋒芒。這裏是華山派接會見客人的地方。
持劍青年安排徐子凡落座後，說道:“我這就去找師傅，你稍等！”
徐子凡拱手笑道:“謝謝大俠。”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從後堂中走出來一人，來人剛進大堂就一聲爽朗大笑，徐子凡擡頭看去，只見是一青衫書生渡步出來，輕袍緩帶，右手搖着摺扇，神情瀟灑，來人笑着說道:“在下嶽不羣，忝爲華山派掌門，不知先生駕到，不曾遠迎，多多恕罪！”
徐子凡站了起來，恭敬抱拳行禮道:“在下徐子凡，拜見嶽先生，此次登臨華山，是爲拜師而來！”
嶽不羣看着徐子凡笑着說道:“徐先生哪裏人氏？”
徐子凡一臉虔誠，答道:“在下祖籍福州府人氏，自小隨家父在海外經商，年前出海遇到大風浪，父親不幸遇難，一個人漂泊流浪，終於回到故土。”
嶽不羣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徐子凡，又問道:“可曾學武？看徐先生年齡已過了練武年紀！”
“未曾學武，但是小子我從小喜歡武學，且體質異於常人，請先生開恩，收下我做徒弟吧！這是我的拜師禮。”說罷，徐子凡拿出了面值一萬兩的銀票。
嶽不羣端詳了一會銀票，沒去拿，笑着問道:“體質異於常人？”
“是的，在下小時候貪玩，有次被海浪衝到一個小島上，發現一植株，結着一紅色果實，當時正好口渴，也不懂事，就胡亂吃了，事後就發現自己力氣越來越大，超過常人。”徐子凡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嶽不羣聽完徐子凡講述後，突然右手伸出，快若閃電，待徐子凡反應過來時已發現嶽不羣已將其左手小腕拿在手中，隨後感覺一股暖流從左手小腕處向全身流去，循環一圈，隨後淡淡散去。
“體質確實不錯，練武奇才，可惜年齡大了點，你若願意，可爲我華山外門弟子，不過卻可免除雜役，就在山上用心修行學武吧！等修爲提上來，再進內門。”嶽不羣收回右手後看着徐子凡淡淡地說道。
外門弟子麼？這個結果不是徐子凡想要的，不過可以免除雜役，倒確實是便於修行。
看來老嶽終究還是不相信他，懷疑是別派的奸細，可爲什麼勞德諾那個奸細可以做內門弟子，自己卻是外門呢？想了想，徐子凡也就明白了。
關於勞德諾，嶽不羣是很明白他是左冷禪派來的，而把勞德諾收爲內門弟子，卻是便於時刻監控勞德諾。
而自己呢？嶽不羣應該是懷疑自己是奸細，但又不敢肯定，也不知道即使是奸細又是屬於哪方的？來華山具體是來打探什麼？就這樣拒絕趕自己下山，也不符合他君子劍的名聲，不符合這老陰貨的人設，再說不是還有那一萬兩白銀麼？真當行走江湖可以隨意劫富濟貧？
所以在不確定自己屬於哪方派來的奸細，需要打探什麼時，把自己收爲外門弟子，先架空自己，等他了解了再做具體安排，而最後說了不用做雜役，就在山上用心修行，等修爲提升了再進內門，是便於觀察自己或者如果自己不是奸細，也是給的退路，不會失去一名弟子。
這樣一想，徐子凡也就想通了，哎，老嶽不愧老陰貨，僞君子之名，收個徒弟這麼多彎彎道道。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這話，徐子凡右手抱拳，左手成掌蓋住右拳，腰彎成四十五度，很誠心的拜了三拜。
老嶽僞君子什麼的徐子凡不管，老嶽也有自己苦衷，世道所逼而已。自己問心無愧，也確實是來學藝的，所以該誠心還得誠心。
嶽不羣笑着說道:“待明日早晨參拜本派列代祖師的靈位後，你就正式是我華山弟子了。”隨後徐子凡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向上托起，徐子凡順着這股力道站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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