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兩把斬魄刀，卡卡西同款套餐！
咒術世界。
一個廢棄的公園。
突如其來的暴雨，把剛剛完成委託的楚陽困在這裏，望着黑壓壓的烏雲，他的表情陰鬱。
五隻特級咒靈！
他這個月整整斬殺了五隻特級咒靈！
駭人聽聞的戰績！
可以說除了五條悟，沒人比楚陽表現的更加驚豔。
他也成了整個東京討論度最高的咒術師。
如此恐怖的實力，早就應該晉升特級咒術師了。
可是……
高專那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楚陽到現在都還只是一級咒術師。
淅瀝瀝的雨聲，在不知不覺間撫慰了楚陽的情緒，“本以爲成爲特級咒術師以後，我能接觸到咒術高專封藏的宿儺手指，現在看來要另闢蹊徑了。”
“果然世事總是沒有計劃的那麼一帆風順。”
等到雨勢稍微小了一點些後，楚陽長舒一口氣，慢悠悠的走到雨幕裏。
“找你很久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淋雨，看着怪孤單的，難不成是失戀了嗎？”
就在楚陽愁眉不展的時候，五條悟突然出現，頂着一張賤兮兮的笑臉看他。
漫天雨滴落在五條悟身上，都會被看不見的薄膜彈開，因此，即便是站在大雨裏，他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溼的。
“既然知道我心情不好，那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楚陽不耐煩的揮手，像是在趕蒼蠅。
“那幫老頭子想請你去咒術高專當老師。”
五條悟咧嘴一笑。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楚陽停下腳步，嘴角帶着一抹譏，“半路出家的咒術師，既不是高專出身，也不是世家的人，所以沒有資格成爲特級，要給我打上咒術高專的烙印？”
五條悟臉上的笑容消失，雙手環抱後腦，伸着懶腰，“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不得不說這麼多年過去，他們的想法和做事風格，真是毫無改變，令人討厭。”
討厭咒術界現狀的不止是楚陽，五條悟的厭惡程度，甚至還在楚陽之上，不過他選擇了不同的方法解決問題。
五條悟想要培養更多優秀的年輕人，讓他們成長起來去代替腐朽的高層。
這是一個十分耗費時間精力的方法。
假以時日，說不定真的能帶來一個嶄新的咒術界。
楚陽沒有這個耐心，他選擇直接幹掉那些人，而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會阻止他。
“前輩，你要知道，教學生的時間，足夠我完成好幾個委託了，這可不是老師工資可以彌補的。”
“別老是那麼在意錢的事，你現在存款已經足夠在東京買一棟樓了吧？”
“只是完成了一個小目標而已。”
“你到底想要多少個小目標啊？”
五條悟掰起指頭開始計算。
楚陽按住他的手，搖頭道：“我對教師這個職業真沒……”
五條悟反過來按住他的手，鄭重道：“有豐厚補助！”
楚陽深吸口氣，表情肅然起敬，“我小時候的理想就是成爲一位受人敬仰的人民教師！”
五條悟：“……”
“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有這麼偉大的夢想，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啊，小陽陽。”
“能別這麼叫我嗎？這會讓我更加討厭你的，前輩！”
五條悟乾咳兩聲，笑道：“那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你現在已經是高專的老師，回頭我會讓人給你準備教師證，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出一趟差。”
楚陽皺眉，“有補助？”
五條悟點頭，“當然！”
楚陽眉頭頓時舒展，露出和藹的笑容，“出差是好事啊，以後也可以多安排一點。”
五條悟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所謂的補助其實是他自己掏腰包補的，咒術高專的那幫老頭怎麼可能給楚陽這麼好的福利。
但是不給不行。
五條悟知道，楚陽不加入高專，他晉升特級咒術師的可能性幾乎爲零，長此以往，他可能選擇一條背道而馳的路。
這種事情在咒術界的歷史上發生過很多次。
失去過摯友的五條悟，實在不想看到另一個天才，走到自己的對立面。
“出差去哪兒？”
“宮城縣杉澤第三高中。”
……
夜晚。
楚陽乘坐出租車來到距離東京300公里的宮城縣杉澤第三高中。
打車費算在補貼裏，由五條悟進行報銷。
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名咒術高專的新生。
下車後，楚陽瞥了一眼身旁面無表情的學生，再看一眼面前熟悉的中學。
劇情算是正式開始了嗎？
“五條前輩沒跟你說東西在哪嗎？”
“學校附近的百葉箱。”
“是白癡吧？居然放在那種地方？”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兩人在吐槽的時候，找到了存放宿儺手指的百葉箱，上面還殘留着濃郁的詛咒氣息。
楚陽知道這裏面什麼都沒有。
伏黑惠打開百葉箱，裏面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他伸手進去摸，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到。
伏黑惠臉色一變，直接把頭伸進去，像只蛆一樣，在裏面蛄蛹半天，然後退出來，哭喪着臉望向楚陽，“老師，東西不見了！”
楚陽淡定拿出手機，撥通五條悟的電話，也沒說宿儺手指不見的事情，直接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罵完之後，彷彿所有的壓力都得到了釋放，楚陽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伏黑惠目瞪口呆。
他雖然對五條悟也不算客氣，但也沒有到楚陽這種程度。
“哈哈哈，別在意，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平時總是被他陰陽怪氣，好不容易找到發泄的機會。”
伏黑惠乾嚥了一下口水。
“走吧，別在這裏杵着，咒物多半被學校的學生撿走了，我們去學校看看。”
楚陽收起手機，向學校走去。
“如果是被學生撿走，那他們很有可能把咒物帶回家了，我們去學校沒意義啊。”
“那玩意看着嚇人，正常人誰會帶回家？應該會留在教室裏，比如什麼超自然研究部之類的……”
伏黑惠滿頭黑線，總感覺眼前這位老師散發着和五條悟一樣不靠譜的氣息。
半個小時後。
兩人站在一間教室面前。
【靈異現象研究會】
教室裏散發着濃郁的詛咒氣息。
“不是吧？”
“封印完好都蓋不住這股詛咒的味道，真的快要失效了。”楚陽帶着伏黑惠在教室裏翻箱倒櫃，找到了宿儺的手指，封存手指的木匣不翼而飛，只留下裹着裹屍布的手指。
等到了明天晚上，虎杖悠仁那兩個作死的學長學姐就會揭開手指的封印，引來無數詛咒。
楚陽提前拿走這根手指，虎杖悠仁的未來會怎樣，不得而知。
“這麼危險的東西，竟然堂而皇之的擺在教室裏，要是我們再來晚一點，這所學校恐怕會出大事。”
伏黑惠心有餘悸，看着楚陽默默收起手指，他有些遲疑，五條悟叮囑過他要親自把宿儺手指帶回去。
眼前這位也是咒術高專的老師，還是五條老師委託的對象。
應該靠譜吧？
伏黑惠心裏想着，用力的吐了口氣。
“伏黑同學，我還有事情，就不和你一起回高專，你自己打車回去吧，記得讓五條前輩報銷費用。”
拿到手指的楚陽笑眯眯的告別伏黑惠。
伏黑惠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拿出手機打給五條悟。
“那個奇怪的老師拿着宿儺手指離開了，沒問題嗎？”
“不用擔心。”
“不是我多疑，我老是感覺那位老師怪怪的。”
“我的意思是，我人已經過來了，所以不管發生什麼，都不用擔心。”
“啊？”
電話還沒掛，伏黑惠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咒力正在靠近。
“他該不會是因爲捱罵，才急着趕過來吧？”
伏黑惠表情怪異。
漆黑的夜空劃過一道亮光。
楚陽剛撕掉宿儺手指上面的裹屍布，就看見五條悟從天而降。
“哈哈哈，你辦事就是妥當，我聽見東西不見了，還以爲會出事呢。”
五條悟撓頭笑着，目光聚焦在光禿禿的手指上。
他愣了一下。
楚陽乾笑幾聲。
“封印居然毀損的這麼嚴重？”
“後勤部的那羣傢伙明明跟我說保存的很完整。”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把封印毀掉了……”
調侃幾句後，五條悟發現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他咂咂嘴，望向楚陽。
“不會吧，小陽陽？”
話音剛落，楚陽以迅雷之勢將宿儺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嘴裏，還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五條悟：“……”
姍姍來遲的伏黑惠剛好看見這一幕，頓時瞪圓了眼睛，喊道：“老師，那個不能喫，會死的！”
駭人的咒力隨着伏黑惠的提醒不斷膨脹，以楚陽爲中心形成風暴向四周肆虐。
“爲什麼要這樣做？”
五條悟神色複雜的看着楚陽，他非常不理解對方的行爲。
可惜楚陽沒能回答他。
楚陽的意識在喫下宿儺手指之後，便陷入了沉寂。
在一個充斥迷霧的空間內。
剛剛甦醒意識的宿儺非常興奮，因爲他感受到了宿主的天賦。
如果能奪到這具身體，他可以比千年前的自己更強大。
宿儺興奮的仰天長笑，猖獗的笑聲迴盪在漆黑的空間裏。
可是。
隨着時間流逝，宿儺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肆意變換這個空間，按理說，他纔是這裏的主人。
眼下這個神祕的空間，好像並不是宿主的意識……
周邊的迷霧忽然散開。
一座雄偉的宮殿巍然屹立在宿儺的面前。
他怔怔出神。
宮殿的壯麗超出了他的認知。
不知不覺，宿儺緩緩踏上宮殿前的臺階。
宮殿門前站着一個人。
宿儺認出了對方，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這是你創造出來的世界？”
宿儺有些驚歎對方的想象力。
“不是，不過說實話，你能出現在這裏，我很驚訝。”
楚陽手持雙刀，站在臺階頂端，居高臨下。
“你有很多祕密，殺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會屬於我。”
宿儺在胸前結印，咒力瞬間爆發，他的身後浮現出巨大的神社，與楚陽身後的宮殿遙遙對峙。
“領域展開，伏魔神龕。”
宿儺的領域不斷擴張，彷彿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吞進去。
可是當領域蔓延到楚陽腳下的時候，卻陡然停滯，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宿儺面色大變。
“這是我們的世界，你的領域在這裏發揮不出任何作用。”
四面八方傳來聲音。
宿儺環顧四周，看見了許多衣着服飾截然不同，但與楚陽長得極爲相似的存在。
“這些人靈魂的味道一模一樣，他們……是同一個人！”
身爲詛咒之王的宿儺對靈魂異常敏感，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楚陽的祕密。
一個人的靈魂怎麼可能分裂出那麼多強大的靈魂？
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你的生得術式？！”
宿儺震驚的擡頭，眼神逐漸變得興奮，這個能力，他要定了！
“喂，他好像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啊。”
魔法楚陽嘖嘖稱奇，心想不愧是宿儺大爺，這種情況下，臉上還寫滿了想幹架的表情。
“我儘量快點處理掉他。”
咒術楚陽剛想動手卻被死神楚陽攔了下來。
“我來吧。”
死神楚陽邁步走下階梯。
“也算是專業對口。”
海賊楚陽雙手抱胸，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宿儺警惕的注視着死神楚陽，這個穿着黑色長袍的傢伙，渾身散發着奇怪的感覺。
隱隱有些壓制自己。
隨着死神楚陽離宿儺越來越近，令人躁動的不安快把宿儺逼瘋。
他再也無法淡定，像只被逼急的野獸。
宿儺冒然朝死神楚陽發動攻擊。
死神楚陽施展鬼道。
宿儺腳下突然出現圓形的光陣。
一秒過後，金色雷霆迸發，將光陣裏的宿儺淹沒。
“啊啊啊啊！”
宿儺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鬼道對他這樣的生命體，有着特殊的功效。
別說只是本體二十分之一實力的宿儺，就是全盛時期的宿儺，遇見身爲死神的楚陽，也只有一個下場。
領域被壓制的宿儺沒能在死神楚陽手裏堅持多久，很快就陷入瀕死狀態。
還有另外十九根手指在，他不會徹底死亡。
但是此刻遭受的屈辱，卻比死更讓宿儺痛苦。
宿儺最後望向楚陽的眼神裏充斥着癲狂。
好像在說……
下次見面，我一定要殺了你。
消滅的宿儺這個不速之客後，衆人回到靈魂宮殿，共享這段時間的記憶和能力。
鬼滅楚陽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劍術。
直接原地坐下參悟劍道絕學。
武俠世界雖然力量層級不高，但武學大都立意深遠，直指大道，正好是他欠缺的。
不過受影響最大的不是鬼滅楚陽，而是剛剛出手擊敗宿儺的死神楚陽。
當太極拳意浮現在腦海的那一刻，死神楚陽靈魂深處彷彿有道驚雷炸響。
“我的斬魄刀有動靜了！”死神楚陽神色肅然，他的斬魄刀很早之前就已經接近出世的狀態，可就是遲遲不動，像是卡在某個緊要的關口。
太極拳意中的陰陽至理，加上源之呼吸的日月之力，所有力量凝聚在一起。
化作一條奔流不息的長河，幫助死神楚陽一下衝破了這個瓶頸。
日月陰陽。
四種力量相互鼎力，緩緩融入到兩把斬魄刀中。
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宮殿。
宮殿的正上方忽然出現一縷淡淡的藍色光芒，與之交相輝映。
衆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之前消失不見的【崩玉】。
“我還以爲這玩意兒被宮殿吞掉了……”海賊楚陽驚訝的盯着漂浮半空中的崩玉，後者正在吸收斬魄刀散發的光芒。
“它是在吸收斬魄刀散發出來的靈力？”
火影楚陽轉頭望向死神楚陽，皺眉道：“不會影響斬魄刀吧？”
死神楚陽搖頭，表示沒關係。
“這顆崩玉，我記得是殘缺的，它好像正在變得完整。”
魔法楚陽摸着下巴，一臉好奇。
“要是有儀器就好了，可以分析斬魄刀和崩玉輻射出來的能量。”
漫威楚陽惋惜的說道。
大家都在熱烈的討論，只有鬼滅楚陽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致志的參悟劍道。
又過了十分鐘。
崩玉似乎“喫飽了”，尺寸整整大了一倍，不再散發藍光，靜悄悄的飄在天上。
斬魄刀的光芒也在變得“內斂”，露出原本的形態。
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斬魄刀，樣式令人感到震驚。
既不像武士刀，也不像西洋劍。
更不是那種造型奇葩古怪的斬魄刀。
而是……
古劍！
死神楚陽的兩把斬魄刀，一把通體漆黑，劍身鐫刻金色紋路，匯聚成一條大河，河裏盡是白骨，隱約能看見一座宮殿。
另一把通體雪白，劍身鐫刻青色紋路，紋的是雲海，雲海之上，日月星辰照耀四方，雲海之中，同樣能隱約看見宮殿。
兩座宮殿與衆人腳下的這座靈魂宮殿極爲相似。
“斬魄刀最終的形態，是跟持有者的特質有關。”
“這兩把劍代表什麼？”
海賊楚陽好奇的望向死神楚陽。
“靈魂。”
死神楚陽言簡意賅。
靈魂！
所有人都在反覆咀嚼這個詞。
他們的靈魂歸根結底是同一個人，他們既是獨立的個體，亦是整體的一部分。
這座宏偉的靈魂宮殿將他們相連。
“斬魄刀的名字叫什麼？”
咒術楚陽突然問道。
“酆都……天闕……”
死神楚陽雙手握着兩把斬魄刀，眼裏閃爍着光芒。
“九天之上最高的宮殿和九幽之下最深的宮殿？我們這輩子好像就和宮殿槓上了啊！”火影楚陽吐槽道。
迷霧襲來，“楚陽”們開始迴歸各自的世界。
……
咒術世界。
楚陽吞下宿儺手指，狂暴的咒力席捲四周，轉瞬之間，又再度迴歸平靜。
楚陽安靜的像是已經死去。
五條悟此時已經摘下黑色眼罩，準備好應對最壞的局面。
“雖然只是二十根手指之一，實力肯定沒有恢復到巔峯，但麻煩就麻煩在，他佔據的是陽的身體。”
五條悟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語氣有點煩躁。
一個沒有展現過生得術式，單憑咒力就可以比肩特級咒術師的天才，在五條悟看來，楚陽與宿儺極度適配。
伏黑惠很少見五條悟露出這樣的表情，以往狀況再差，對方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萬年不變。
但這次，他從五條悟的眼神裏看見了擔憂。
“陽老師的潛力真的很恐怖嗎？”
“難道說，他未來有可能和你一樣強？”
伏黑惠忍不住問道。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打從認識陽的第一天開始，我就覺得這小子和其他人不一樣，很少有那種每件事都超出我預測的咒術師存在。”
“而陽就是那種人，他的天賦，是那種肉眼可見的強大，某種意義上，不亞於我的無下限術式。”
“我至今仍不知道他的生得術式，也許他沒有，但直覺告訴我不可能沒有。”
“在不計算生得術式的情況下，我嘗試預測過和陽的戰鬥。”
“我的結論是……”
“他有1%的機會戰勝我。”
聽到這裏，伏黑惠瞳孔收縮，很是震驚。
在他心裏，甚至是在大部分咒術師心裏，五條悟這個名字一直代表着兩個字——
無敵！
公認無敵的五條悟居然會說有人可以戰勝自己？
哪怕機率只有可憐的1%……
但有機會和沒有機會，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而且五條悟自己也說過，這是在不計算對方生得術式的情況下預測的，實際的獲勝概率只有可能更高。
伏黑惠心臟跳的厲害，只能大口吸氣來控制情緒，今天的這番言論，如果說出去，恐怕會引起咒術界的軒然大波。
就在此時。
一直處在渾噩狀態的楚陽緩緩睜開雙眼。
眼神清澈透亮。
五條悟愣了一下，嘴角忽然上揚。
眼前的楚陽不像是被宿儺奪舍的狀態。
是完全消化？
還是暫時壓制？
五條悟隱隱有些期待。
這世上會真的存在完全消化宿儺力量的人？
爲了保險起見，五條悟還是決定測試一下楚陽。
他的方式很簡單。
只見五條悟的身影陡然消失，又瞬間出現在楚陽面前。
他的手裏捏着一顆漆黑的珠子。
那是他用咒術不斷壓縮空間形成的。
小小的珠子，足以毀滅他們身旁的這座學校。
此時。
五條悟把珠子按向楚陽的臉。
感受到駭人的力量波動，楚陽表情逐漸靈動，大夢初醒。
楚陽眼裏瞳孔變白，血色的勾玉浮現。
輪迴眼出現的剎那。
五條悟手上的珠子消失，表情變得呆滯，意識陷入到另一個空間。
只是稍微一愣神，五條悟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未知的空間，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白茫茫的迷霧。
“什麼地方？”
“我剛剛還在學校附近的，怎麼一眨眼就……”
“這個年紀應該還不到得老年癡呆的時候吧？”
五條悟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人生，突然想起楚陽怪異的瞳孔。
“那雙眼睛是陽的術式？這裏是他的領域？”
“和我的六眼有點類似。”
“不愧是小陽陽！”
五條悟自顧自用令人羞恥的語氣誇讚楚陽，順便還誇一下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楚陽憑空出現在五條悟身前。
兩人四目相對。
楚陽嘆了口氣，“就當是我求你，別再用那麼肉麻的語氣叫我。”
樂在其中的五條悟並沒有把楚陽的訴求放在心上，他像個好奇寶寶左顧右盼，打量着楚陽的幻術空間。
“這是在你的領域內？”
“不是。”
“那這是哪兒？”
“幻術締造的空間。”
“是術式？”
“也可以這麼說。”
“給我的感覺挺真實的，如果這裏是假的，那此時此刻，外面是什麼情況？”
“無論在這個空間度過多久的時間，在外面都只是一瞬間而已。”
“哦~~~”五條悟驚歎的望着楚陽，“那還真是了不起，竟然可以模糊時間的概念，相當厲害的術式。”
楚陽打了個響指，周圍立刻變換成教室的模樣，和咒術高專的佈局相同。
“你應該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吧？”
楚陽隨意拉開一個椅子坐下。
五條悟注視了楚陽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味道如何？”
楚陽微微皺眉，“很難喫，就像往嘴裏塞了塊橡膠。”
五條悟笑了起來，“你的狀態看上去不錯，宿儺呢？”
楚陽伸了個懶腰，“用死亡來形容不太恰當，應該說暫時消失了吧。”
五條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讚歎道：“不是在現實世界，而是在精神世界面對宿儺，那可是他的主場，這可不簡單。”
楚陽搖頭道：“不管在哪，他的實力和巔峯時期都有着天壤之別，我只是贏了不在巔峯期的宿儺而已，這是事實。”
五條悟抽出椅子，直接坐在楚陽對面，就這也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老實說，就算是有二十根手指的宿儺，你也有信心戰勝他，對吧？”
如果斬魄刀尚未出世，那楚陽估計還會有所保留。
但此刻。
他理所當然的點頭道：“不是有信心，而是我一定會贏。”
言語中強大的自信，瞬間感染了五條悟，他的臉上出現難以抑制的興奮。
太像了啊！
這股目中無人的自信，甚至讓五條悟產生了錯覺，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天上地下。
唯我獨尊！
真想打一架試試……
五條悟嘴角上揚，隨即深吸口氣，盯着楚陽。
楚陽淡淡說道：“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這裏是我的主場。”
五條悟反問道：“所以呢？”
楚陽聳聳肩，攤手笑道;“你想捱揍，我沒意見，只要別秋後算賬。”
咒力在五條悟周圍快速涌動，如同湍急的河流，他的眼眸如同水晶，神祕而又美麗。
在他想要施展咒術的瞬間，全身的咒力忽然消失不見。
那種感覺，就好像咒力本身被抹除了一樣。
五條悟這才明白，楚陽說的主場是什麼意思，只要他想，這個世界就會如同他希望的那樣改變。
五條悟對幻術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下一秒。
場景變換。
五條悟被吊在十字架上。
楚陽拿着刀，站在他的面前。
畫面很熟悉。
尤其是五條悟雪白的頭髮，很容易讓楚陽產生錯覺。
楚陽打算讓五條悟嘗試一下卡卡西的同款套餐。
“我認輸……”
或許是感覺到了不友好的氣息，五條悟連忙投降，這種絕對不利的條件，硬撐的是傻子。
可楚陽卻沒有停手的意思，他手裏的刀已經緩緩抵在五條悟的胸口上。
他露出了令五條悟毛骨悚然的笑容！
……
現實世界。
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五條悟呆滯的目光便重新恢復神采。
隨後便被恐懼佔據。
原本以爲幻術空間是虛假的存在，遭遇什麼都不會很痛苦。
可楚陽刺在他身上的每一刀，與現實世界受傷的感覺並無不同。
刀尖刺入要害的極致痛感，讓五條悟以爲自己就是在現實。
真正讓五條悟心底發寒的是，經歷非人折磨的同時，自己無法施展任何咒術！
那種絕望。
像是在茫茫的大海上溺水。
再怎麼掙扎也抓不到一點希望。
好在楚陽點到爲止，下手不算太狠，五條悟雖然有些後怕，但還可以控制情緒。
要是真把五條悟逼急了，出於自我保護，他的身體可能會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爆發。
到那時，五條悟脫離幻術後，可能真的會和楚陽拼命。
五條悟整理好情緒，轉頭問身後的伏黑惠，“我發了多久的呆？”
伏黑惠茫然的回答道：“你沒發呆啊，就是術式消失的時候，愣了一下。”
五條悟深吸口氣，漸漸露出滲人的笑臉。
伏黑惠打了個冷顫。
這張笑臉只有在五條悟非常生氣的時候纔會出現。
楚陽先一步開口道：“是你自己要體驗的，說好的不許秋後算賬。”
五條悟表情凝固，面色漲紅，一股怒氣卡在喉頭，差點把他憋死。
“陽老師，您沒事？”
伏黑惠驚訝的望着楚陽，出言打斷了五條悟的憤怒條。
楚陽笑着點了點頭。
“宿儺的手指……”
“已經被他吸收了。”
五條悟擺了擺手，示意伏黑惠不要繼續盤問，全然不顧後者震驚的表情。
“和我回高專，你吞掉宿儺手指的事情瞞不住，不如主動說出來。”
“像你這樣爲了追求力量吞噬宿儺的咒術師，在咒術界的歷史上數不勝數，只不過他們都失敗了。”
“現在看來，最好的選擇，就是讓你把剩下的手指全都吸收，解決這個千年以來咒術界的最大麻煩。”
五條悟重新戴上眼罩，似乎放棄了在這裏和楚陽打一架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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