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晚上,你且將就下
欀樊城內。
金色流光、火焰紅蓮、神祕符文三種組合出現在夜晚上空,引起了無數居住在城內居民們的驚歎。
武者對於老百姓來說並不是什麼高高在上,觸不可及的存在。
以他們的個人觀點來判斷,自是看得出來應該有玄門高人正在進行某種祕法。
這羣平日裏只求安居樂業的老百姓們,一個個低聲議論紛紛,少有人敢大聲喧譁,生怕引得施法者不滿,平平招來災禍。
子時過後。
天地間第一縷陽氣開始出現,並且逐漸侵蝕壓制陰氣。
這場超度亡者的祭煉,終於到了收尾階段。
李長瀾緩緩睜開雙眼,撤去一身磅礴強大的氣勢,各種異象也逐漸隨之消失,城內恢復平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分明時間相差僅僅不過一個兩個時辰。
周圍的空氣卻是變得溫暖了許多。
不少陰氣森森的角落,也不再讓人心生畏懼,就連欀樊城內的氣氛都變得更爲輕鬆,不再那般沉重。
李長瀾來到舒羞身前,攤開右手。
他的掌心中正靜靜躺着一個水滴形狀紅色玉石,晶瑩剔透的玉石中心處,隱隱約約出現一朵蓮花圖案。
“這是給我的?”舒羞見李長瀾贈送自己這顆看上去就價格不菲的紅色玉石,驚喜道。
“嗯,平日裏隨身戴着。”
李長瀾點點頭,把手中玉石遞給舒羞,隨意一揮手,將周圍殘餘的符紙盡數毀去,重新帶着兩人重新朝峔山島方向離去。
“度化欀樊城十幾萬冤魂,乃是極大功德的事情。”
“我將其中功德分成幾個部分,最爲磅礴強大的部分被我吸入丹田海內,暫行壓制,等以後可以尋個時間煉化,其餘一些比較柔和,陰氣較輕,對女子損害小的那些,則是被我封印在了這顆玉石內部。”
“你將這顆玉石做成吊墜,隨身佩戴,對你修行大有裨益。”
“等到你將裏面的功德煉化得差不多,伱的境界應該會如進入到金剛境,甚至距離指玄也很是相近。”
舒羞聽到李長瀾說明,她手中這顆玉石竟然還有如此妙用。
她連忙不再把玩,而是雙手捧住玉石,用手心緊緊握住扣在胸前,生怕出現什麼紕漏,導致這件至寶損傷。
李長瀾見到舒羞的舉動,輕輕笑了笑。
“這玉石的封印是我用劍氣凝聚而成,很難損壞。”
舒羞淺淺一笑,與李長瀾並肩,說道:“你正式送我的第一件東西,我總是要珍惜一些,好好保存。”
青鳥看了一眼舒羞,表情冷淡。
舒羞察覺到青鳥的目光後,大大方方道:“青鳥,你也不用這麼看我,我孤身一人遊走江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以遇到我可以將身心都全然交付的人,我自是要對他全心全意,也免得愧對老天對我的眷顧。”
舒羞感受着這塊玉石不斷傳來的陣陣暖意,心中暖煦。
她望着李長瀾一如既往風輕雲淡,由內到外展現出自信和驕傲的好看臉龐,不知爲何,自己的嘴角也跟着揚起了止不住的淺淺笑意。
“青鳥,你要不喊我聲姐姐,我讓你先佩戴幾日?”舒羞望向青鳥打趣道。
“免了。”青鳥依然是那副冷冷的樣子。
舒羞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笑意更勝,柔聲道:“青鳥,你現在又不是動不動就要上去拼命的侍衛,何必那般死板?”
“照顧好他,你也能獲得好處,何樂而不爲?”
不等青鳥張口回答。
舒羞擡起手撩動額前輕柔髮絲,目光望向不遠處的平靜海面。
“要姐姐說,你還是忘了徐鳳年那令人討厭的二世祖吧,那人自從我加入車隊隨行人員之中,就一直瞧不起出身卑微的我,遇上危險,更是毫不猶豫讓我呂錢塘上前拼命。”
“假若不是我及時離開,或許我已然落得與呂錢塘相同的下場。”
青鳥冷聲道:“世子說話做事,自有他的考慮。”
舒羞輕笑一聲,將視線收回轉移到青鳥身上,說道:“是啊,那徐鳳年最擅長的就是欺騙你這般懵懂姑娘,讓你心甘情願的爲其賣命,別看他說是讓你不再做死士,可哪一次遇上危險不是你頂在前面拼命?”
“在徐曉眼裏,包括你我在內,更是隨意可以捨棄的犧牲品。”
“與之相比,我可是要不知道更喜歡他李長瀾多少倍了。”
“他雖然很少許下承諾,看似薄情寡義,但實際對身邊人卻是極好,更是不允別人欺辱,只要我不背叛他,能一直討得他歡心,想來我這後半生應該也能過得稱得上幸福二字吧?”
“畢竟,伺候男人就能晉入一品。”
“天下再大,像是這種事情也必然是絕無僅有。”
青鳥眉頭輕蹙,反駁道:“以色伺人,等你色衰之時,必然下場慘淡。”
舒羞眼睛彎成了月牙,用手輕輕撫摸着白皙嫩滑的嫵媚臉頰。
她重重地嘆了一聲,說道:“尋常女子自是,可惜我修煉了《白帝抱朴訣》能夠駐顏,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更不用說我與他雙修,其中得到的好處更是數不勝數,遠非三言兩句所能道盡。”
“想來等我百歲之後,也許會比現在更加動人也說不定?”
舒羞朝着青鳥得意地笑了笑。
聞言。
青鳥直接扭過頭,不再理會舒羞。
舒羞則是加快步伐,很是輕快跟在青鳥身邊。
她望着青鳥那張清冷出塵的容顏,總是微微皺着的眉頭,還有輕輕抿住的薄薄嘴脣,總能感覺青鳥雖然自幼就是梧桐苑的丫鬟,負責服侍徐鳳年。
按理來說,應該早就被徐鳳年採擷過不知道多少遍。
但以舒羞對女人的瞭解來說,她偏偏覺得青鳥好像還未曾經歷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之事。
特別是之前,青鳥進入房間徐鳳年房間。
親眼看到她被折騰的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牀的模樣,整個人怔怔地站在門口位置,不知所措。
舒羞更是篤定青鳥絕對還是個處子。
她眼睛轉了轉,柔聲道:“青鳥,要不今晚你我姐妹一起服侍李長瀾如何?”
青鳥停下步伐,不滿地看向舒羞,低聲道:“齷齪!”
舒羞聽見青鳥真的有了動怒的意思,基本明瞭自己猜測。
她也就不再繼續試探,用手指勾着髮梢,微微低頭看向自己腳尖前面的地面,可惜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李長瀾見舒羞一直欺負青鳥,言語間屢次試探。
他心知舒羞並非真的討厭青鳥,而是在試着改變青鳥的想法,將她拉攏到自己這邊來,藉此來向他示好。
李長瀾不好斥責,只好強行將這個話題蓋了過去。
“行了,不要鬧了。”
“超度亡魂本就並非易事,更何況是這欀樊十餘萬亡魂。”
“我雖然在施食、祭煉、度化等方面完成得都還不錯,大部分亡魂都算老實,可其中還是有少量不服氣的兇魂,我強行祛除他們,總歸是沾染上了些許戾氣,對於自身修爲會有一定程度的損害。”
“我需要休息些許時日,將戾氣驅除乾淨。”
舒羞和青鳥忽然停下了爭吵。
不等青鳥關心。
舒羞已然來到李長瀾身邊,牽住了他的手。
李長瀾也不拒絕,反手握住,十指相扣,慢慢揉擦着手中柔夷,與其緩緩漫步同行。
舒羞和李長瀾之間,本就存在某種很是奇妙的感應。
如今她們二人距離極近,雙手緊扣,她更是明白李長瀾狀態極好,受到的損害並不嚴重,更多是在爲青鳥解圍。
舒羞想了想,用力踮起腳尖。
她貼着李長瀾的耳朵,脣間輕啓,吐出一絲香甜的熱氣。
“我見你好像一直對青鳥挺在意的,可惜人家性子太清冷了,比不得我會照顧人,討你歡心。”
“要不晚上我易容成青鳥的樣子,你且將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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