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願賭,不服輸
李長瀾面對田靈兒,並未刻意隱瞞在太極玄清道上的修爲。
雖然短暫暴露修爲會導致田不易關注目光多上一些,可同樣也能爲他日後在大竹峯的生活,爭取來更多特殊待遇。
區別對待這種事情,哪裏都一樣。
若是一直不證明自身價值,想來也不好再繼續享受在大竹峯的悠然日子。
況且。
田不易早就已經決定晾一晾李長瀾,故意磨鍊他的性子。
想來他即便在修爲上展現出驚人天賦,以田不易對數年之後七脈會武的重視來看,爲了讓李長瀾到時少些對手和針對。
他大概率還是會將此消息壓下來,好讓李長瀾在比賽時儘可能發揮出全部實力。
種種原因結合之下,李長瀾反倒更傾向於適當展露些許天賦。
“靈兒小師妹,你看左右都要傳授我功法,你不如把後續幾層也都一併傳授給我得了,也能省去不少時間。”李長瀾來到田靈兒身邊,用手揉了揉田靈兒的腦袋。
田靈兒呵呵一笑,說道:“師兄,小心貪多嚼不爛,再者說了,我一次將太極玄清道功法都說給你,師兄你能都記住麼?”
李長瀾微微彎腰看着田靈兒的眼睛,輕笑道:“沒關係,你師兄我天生過目不忘。”
田靈兒很是懷疑地看了看李長瀾,說道:“我不信!”
李長瀾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說道:“小師妹,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你隨意選來一本書,我看過一遍之後當場背誦給你,若是我贏了,你就將太極玄清道前四層功法盡數告知於我,而若是我輸了,要求任你提。”
田靈兒眼睛一亮,說道:“如果你輸了,那師兄你以後就要隨時給我做好喫的,而且還要經常吹曲子給我聽!”
李長瀾點點頭,說道:“本該如此。”
田靈兒歡快地喊了一聲,想也不想轉身裹着琥珀朱綾離去,等她歸來時,手裏已然多了厚厚的一卷書籍。
“平日裏,我娘總是想讓我讀書,我都煩死啦!”
“我就不信,這麼無聊難懂的東西,師兄你能一遍就記住。”
李長瀾接過書籍隨意翻了翻,發現並非青雲門內的修行功法,而是些學堂間隨處可見的書本,他也就不甚在意,當着田靈兒面開始一頁接着一頁翻看。
沒過多久。
他將書籍合上,開始緩緩出聲背誦。
等到李長瀾一字不錯的將整本厚厚書籍背誦出來之後,田靈兒一臉失落。
李長瀾笑呵呵道:“小師妹,該兌現承諾了吧?”
李長瀾本以爲以田靈兒爽快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食言。
誰料到李長瀾一句話過後。
田靈兒生硬地擡起頭,眉頭緊鎖,眼前視野更是忽的變得模糊一片。
她緊緊盯着李長瀾的眼睛,抿住嘴脣,委屈巴巴道:“師兄,你欺負人!”
李長瀾見到田靈兒的表情,忽然一愣。
願賭服輸。
這種事兒怎麼就成欺負人了?
“至於麼,就因爲不願意給我喫好喫的,你竟然連這麼無聊的東西都給背了下來!”
田靈兒氣呼呼地,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李長瀾,站起身就要離去。
李長瀾嘴角微微抽動,眼見太極玄清道四層功法,他才得了最基礎的第一層,哪裏會這麼容易就讓後田靈兒離去?
李長瀾一把握住田靈兒柔弱無骨的白嫩小手。
“你、你放開我!”田靈兒正想甩脫李長瀾,忽然感覺到手心裏好像被李長瀾塞進了什麼東西。
她站住腳步,偷偷看了一眼,發現被李長瀾悄悄放進手中的乃是一支通體晶瑩剔透,顏色如同火焰般好看的精美玉簪。
田靈兒轉過身,目光茫然地看向李長瀾。
“這簪子是我遊離江湖時,曾經偶然得來的一件奇物。”
“夏天帶在身上,清涼避暑,寒冬時帶在身上,則可以於嚴寒天氣溫暖身子,驅避風雪,是一件雖然沒什麼威力,卻極爲實用的小玩意。”
“我覺得小師妹你與這簪子極爲相配,不如就送給你如何?”
李長瀾擡手一指,示意田靈兒將玉簪舉起。
田靈兒很是聽話地將玉簪舉起,對向天空中有陽光射下的地方。
忽然發現玉簪的頂部,裏面竟然藏着一支金紅色花蕾,模樣栩栩如生,更是散發着很是好聞的淡淡幽香。
她低頭看了眼手中這支很是好看的玉簪,然後又看了看李長瀾。
“以後我還能喫到好喫的麼?”田靈兒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可以試着哄我開心看看,萬一我要開心了,興許願意呢?”李長瀾輕笑着不答應,也不拒絕,開口就拿田靈兒打趣,將之前田靈兒說過類似話語,再次送了回去。
田靈兒聽出來李長瀾分明是在調侃自己。
她將玉簪捧在手心裏,被氣笑道:“師兄,你這人討厭死了!”
……
直到深夜。
田靈兒纔有些不捨地從李長瀾宅院離開,鬼鬼祟祟地推開房間大門。
她轉過身,看着已然坐在椅子上正盯着自己的田不易和蘇茹二人,臉色一驚。
“爹、娘,你們怎麼在我房間?”
田不易冷哼一聲,用手重重在扶手上一拍,說道:“要不是我和你娘耐得住性子,一直在這裏等你,不然我還以爲你晚上不回來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田靈兒乾笑一聲,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靈兒,你且坐下,我和你爹問你些事情。”蘇茹朝田靈兒招了招手,語氣溫和。
“嗯,娘,我知道了。”田靈兒應了一聲,雙手放在膝蓋上,老老實實在二人身前坐好。
沒等田不易開口。
蘇茹已經提前發現了田靈兒插在髮髻間的紅色玉簪。
她不由好奇道:“你頭上這支玉簪,珠光流轉,且隱隱約約散發着一種很是不凡的氣息,並非尋常飾品,這東西你是哪裏來的?”
田靈兒一臉美滋滋的,說道:“師兄送給我的。”
蘇茹好奇道:“你哪位師兄送給你的?是大仁?還是老六必書?”
田靈兒搖搖頭,炫耀般將頭上髮簪摘下握在手中,得意道:“都不是,是我下午爲長瀾師兄傳授功法,他特意送給我的。”
聞言。
蘇茹和田不易對視一眼。
田不易輕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老七這性子,看來還真是出身權貴之家,竟是捨得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靈兒這個丫頭。”
“他是得稍微收斂下,不能再這麼隨意行事了。”
至於這東西的來歷,田不易並不甚過於在意。
世間凡俗之人想要學會修仙功法,加入宗門,乃是極爲困難的事情。
若無天大機緣,或者絕佳天賦,哪怕是想要做個宗門內最普通的弟子,都難如登天。
不過,各家宗門偶爾倒也會有些不算太重要的物件留到世俗之間,最後又幾經奔波,落入各自有緣人手中。
蘇茹想了想,對身旁田不易說道:“新來的老七也是夠厲害的,纔來我大竹峯沒幾天,就已經和靈兒玩得這麼好,看來他心性通達程度,確確實實要比另外幾個師兄弟好上許多。”
“娘,我長瀾師兄人可好啦,不僅說話有趣,人長得好看,而且還會吹笛子,畫的畫更是活靈活現,簡直比我見過所有的畫師都要厲害上無數倍!”
田靈兒淺淺一笑,說起李長瀾時彷彿不知疲倦一般。
蘇茹笑而不語地望着田靈兒,目光中滿滿都是毫不加以掩飾的寵溺之色。
“這麼說,你房間裏多出來的畫像是老七給你畫的?”蘇茹指了指掛在牀頭附近的畫像,柔聲道。
“對啊,改天我也讓師兄給娘畫一張!”田靈兒連連點頭。
她話越說越多,卻偏偏沒有一件和修行有關。
蘇茹雖然並沒有什麼厭煩的感覺,反而爲李長瀾的加入,使得田靈兒更加活潑開心而感到慶幸,可一旁的田不易聽的是有些頭疼。
不久後。
田不易輕咳一聲,打斷了蘇茹田靈兒這對母女的聊天。
他神情嚴肅地看着田靈兒,沉聲道:“我且問你,今日老七修行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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