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狐族？
與碧瑤的恐懼相比。
李長瀾眼神中滿滿都是好奇和不解。
“好人我見過、壞人我見過、不是人的人我也見過。”
“但是像你這種，分明是人，可身上偏偏給我一種妖族感覺的女子，還真是我第一次見，話說，你身上是不是有狐族血脈？”
李長瀾一邊說着話，手上一邊也是極不老實。
他上下翻來覆去打量着碧瑤，對於繼承了狐族血統的女子，是否在某些方面與常人女子有些差異，充滿了興趣。
“我、我母親是狐族……”碧瑤緊咬銀牙，出聲說道。
“是了，你母親是狐族，父親是鬼王宗宗主，這麼說，你差不多有一半狐族血統？”李長瀾說着話，直接上手，將手放到碧瑤的頭頂摸來摸去。
碧瑤臉色蒼白，面對李長瀾如此無禮行爲。
她死死盯着李長瀾，似乎要將李長瀾的樣貌牢牢記在心裏，哪怕是死也不會將這張臉忘記。
李長瀾卻是毫不在意碧瑤陰寒得好似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伸出手繼續在碧瑤腦袋上摸索着，許是覺得有些麻煩，他直接將碧瑤頭上的飾品和髮帶都去掉，順手扔在一旁地面，讓碧瑤一頭青絲就那麼垂落在雙肩。
儘管碧瑤已經被困此處，有些時日。
可她臉頰和髮絲整理得十分乾淨，不僅沒有什麼污漬，反而還帶着一絲淡淡的幽香，給人一種十分淡雅得體的感覺。
張小凡見到這一幕。
他還以爲李長瀾要對碧瑤行那不軌之事，神色掙扎，正欲開口勸阻。
誰知道李長瀾這時忽然停下了動作，重重嘆了一聲。
“可惜了，雖然你身上有狐族血統，卻沒有狐族該有的特徵……”
李長瀾收回手繞到碧瑤身後，視線逐漸下移。
耳朵沒看見。
尾巴呢？
李長瀾抱着最後一絲期待，微微歪着腦袋細細打量過去。
碧瑤被李長瀾當做玩物一般，在自己身上上下下摸索了一番過後，神色羞憤地看着李長瀾，心中徹底確認正道之人均是些虛僞之輩。
她也不知怎麼的，竟是突然來了力氣，恨恨道：
“你這淫賊，今日如此辱我，他日我必將你千刀萬剮！”
李長瀾忽的停下停留在某處的目光，逐漸擡頭看向碧瑤。
這話怎麼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不等李長瀾爲自己辯解，順便說明碧瑤對自己的都是些誤會。
聽到碧瑤聲音的幽姬，匆忙趕了進來。
“碧瑤，你沒事吧？！”
她見到碧瑤被李長瀾控制住，狀態有些不太對勁，當即趕到碧瑤身旁神色警惕地望着李長瀾，將碧瑤擋在身後。
李長瀾看向碧瑤和幽姬。
他見二人看着自己眼神如此相似，算是明白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了。
“別誤會，我這人單純就是有些好奇，其實我是個正人君子，絕非你們所想的那種無恥之徒，這一點，我小凡師弟可以替我作證。”
聽着李長瀾的自我評價。
張小凡臉色一紅，低着頭看向地面。
碧瑤和幽姬看見張小凡彷彿生怕被人看見，或者追問的表情，算是明白了李長瀾這人原來並非是個虛僞之人，而是從頭到尾都是個斯文敗類。
李長瀾也不理會二人看法，長劍驟然出鞘。
隨着一道明亮劍光閃過。
轟隆！
落石砸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原本纔剛剛被李長瀾從外面破開的滴血洞洞口，再一次被他從內部封閉起來。
隨着煙霧四起，洞穴內的空間再一次變得壓抑沉悶。
“你這個瘋子，在做什麼？！”
“滴血洞內唯一的入口好不容易被打開，你怎麼又給堵住了？”
“弄了半天，難道你不是來救你張小凡師弟，而是來與他一起殉葬的麼？”碧瑤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長瀾的視線之中，滿滿都是難以抑制的怒火。
她和張小凡被困滴血洞數日，早就已經放棄了能夠存活的期望，靜靜地在洞穴內等待死亡的降臨。
李長瀾的出現，本來就是給碧瑤帶來了活下去的希望。
誰能料到李長瀾竟然如同個瘋子一般，主動將洞口給重新封閉住，儼然是再一次斷掉了她逃生的最後道路。
幽姬沉默着看向李長瀾，神色複雜。
李長瀾則是一臉淡定從容，緩緩將許久未曾用過的無恨收入劍鞘之內。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人質，在我準備離開前，老老實實陪我待着就是。”
“對了，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想着亂跑，不然到時候我爲了防止麻煩，若是不小心斬斷了你們二人手腳，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李長瀾交代完，轉身朝着滴血洞內部深處繼續走去。
唯獨留下了張小凡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與碧瑤和幽姬大眼瞪小眼，氣氛似乎很是尷尬。
“張小凡，你這師兄是不是有毛病？！”碧瑤氣呼呼地來到張小凡身邊，雙手掐腰看向張小凡，出聲質問。
“我師兄很聰明的。”張小凡瑤瑤頭，認真道。
“很聰明？那他和你仇？”碧瑤繼續追問道。
“不，我師兄爲人雖然灑脫，行事不拘小節，甚至有些時候會顯得過於隨心所欲了些，可他對我卻是極好的，我自從加入青雲門內，唯一一個能夠一視同仁對待我的，便僅僅剩下我長瀾師兄了。”
張小凡搖搖頭，再一次否認。
碧瑤見張小凡說話還是這麼讓人來氣，索性不再理睬。
她轉而看向身旁正牽着自己手腕的幽姬，心裏來了底氣，笑盈盈道：“幽姨，你是來救我的吧？我爹爹他人是不是也來了？”
幽姬聽到碧瑤的話，忽然一哽。
面對這個問題，她臉色有些難看，猶豫許久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碧瑤看着幽姬的表情，彷彿猜到了什麼，目光忽的一沉。
……
滴血洞，深處石室。
李長瀾負手而立望着牆壁上的天書，目光閃爍。
天書五卷。
第一卷，堪稱是天書總綱。
他看着裏面的內容，發現天書所記載內容雖然是淺嘗即止，卻概況得極爲準確且全面。
不僅包括了道家的講究身御自然、佛門注重的體性自悟、還囊括了魔教的偏激特異，可謂是面面俱到。
“有點意思，看來後面的幾卷天書就應該是被分化而出，更爲具體的內容了，也就是天音寺和鬼王宗的功法來源。”
李長瀾看了幾眼，就已經對裏面內容瞭然於胸。
天書本是天地大道的根源，包括萬法。
其中有很多內容本就是殊途同歸，不同的人看起來自然會有不同的感悟。
像那碧瑤看過天書之後，就遠遠不及身居佛門大梵般若，以及道家太極玄清道的張小凡所感受到的震撼。
李長瀾長於百家，身通萬法。
他雖然不懂得大梵般若，可對於佛門的經典也是倒背如流，按照佛門說法早就已然過了金剛境界，不可不謂佛法精深。
李長瀾觀看天書所能觀望到的玄妙，更是無人能比。
許多換做他人需要冥思苦想許久都未必能領悟的內容，對於李長瀾來說，幾乎都是第一眼看去，就能夠徹底理解的東西。
“我若是能夠將天書五卷收集完整，功力必然能夠再上一層，甚至能夠真正接近大道，從單純的武夫開始蛻變，成爲一名真正意義上修真之人。”
李長瀾輕笑一聲，盤坐在地。
“可惜，世人目光短淺，只在意天書中的諸多玄妙功法，而忘記了道爲術之靈，術爲道之體，以道統術，以術得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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