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何處來，何處去
期間。
他對於身體力量的把控越發醇熟，煞氣的應用也越發得心應手。
“人類果然是有極限的，我在魁予的幫助之下，即便在新魔族之中也是血統最爲純正的存在。”
“六界之內，能夠勝過我的人應該寥寥無幾了。”
李長瀾低頭望了一眼，身旁的伏羲劍。
“上古神器伏羲劍，現如今，我才能真正發揮它的力量，以前的我，果然還是因爲實力問題，忽略了許多不易被察覺的細節。”
伏羲劍，雖然併爲九泉所化。
與重樓的炎波血刃，天蓬神將的鎮妖劍，以及修吾的春滋劍並非同類。
可伏羲劍作爲三皇之一伏羲大神，當年配劍。
無論是意義，還是品階都絕對不會低於上面三把。
更何況。
李長瀾先前的佩劍被他重新熔鍊成了伏羲劍的劍鞘，儘可能的保留了其神通，以輔助伏羲劍的驚人威力。
如今的伏羲劍，絕對無愧神器二字。
李長瀾用手輕輕在伏羲劍劍身上敲動，一陣清脆悅耳的劍鳴聲傳來。
“都說名劍有靈，看來果真是真的。”
李長瀾笑了笑，感受着伏羲劍正傳來的陣陣歡悅之感，明白伏羲劍沉積了太多年，也不甘心就這麼一直默默無名下去。
以李長瀾的實力，全然有資格使用這柄當年名震六界的上古神兵。
他鬆開手。
伏羲劍當即脫手而出，在天空中飛速而行。
李長瀾負手而立，站在天魔國的九形長廊之上，看着正躍躍欲試的伏羲劍，跟着笑了笑了。
“在魔界待了這麼久，是該離開了。”
李長瀾想了想，隨手一招，用法力凝聚出一隻青色飛鳥，將信息留在其身上，也好轉告給幽漣，免得後者擔心之後。
他邁步朝着離開天魔國的方向走去。
九泉作爲聯接六界彼此之間的通道，都各自有泉守負責保衛。
九泉泉守之中。
無疑是魔尊重樓親自鎮守的炎波泉，防守最爲嚴密。
雖然僅僅只有他一人，卻勝過千軍萬馬。
重樓看着李長瀾到來，不冷不熱道：“你要離開魔界了？”
李長瀾點點頭，說道：“在魔界待了這麼久，也是時候重回人間走一趟了，我身旁的人都是人族，壽命可比不得近乎不死不滅的你。”
重樓略顯詫異地看了一眼李長瀾。
“你如今也和不死不滅相差無幾，我還以爲你會拋棄你曾經的人類身份。”
李長瀾當然明白重樓想要表達的意思。
生命層次所導致的眼界不同，這是註定會發生的事情。
他作爲魔尊重樓，活了不知多少年，自是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所以纔開口提醒，不要讓李長瀾過於在那些壽命短暫的人類。
李長瀾笑了笑，說道：“我從人間來，自是要到人間去。”
重樓聽着李長瀾的話，低聲道：“從人間來，到人間去……”
他聽着這似乎有幾分相似的話語，回憶起天蓬景天，還有雪見和紫萱徐長卿等人，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竟是不再理睬李長瀾。
李長瀾笑了笑，不以爲然，緩緩朝着炎波泉傳送之處走去。
正當李長瀾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的時候。
重樓擡起頭，淡淡道：“我就在這裏等你，等你處理完人間的事情，記得過來找我，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李長瀾回頭看了一眼重樓。
“自該如此。”
穿過傳送地點。
李長瀾出現在一處鳥語花香的山谷之中。
他略微探查一番，察覺到山林之中居然還有不少厲害的野獸，也是覺得有些奇怪。
以往他和拜月遊歷天下的時候，想要找到一些厲害的靈獸，可要費上不小的功夫，很多時候都要憑藉運氣。
如今。
他卻是隨隨便便就遇到了好幾只靈力充沛的存在。
“有趣，想要強求的東西，往往很難得到。”
“而當我不在意的時候，這些東西竟然主動出現在了我的身前，如此看來，這應該也是天道中的因果了。”
“十年已過，我也應該去看看這些舊人了。”
李長瀾向前踏出一步，無盡黑色煞氣在其身後生出，並且凝聚成一道羽翼，微微一振，人已然出現在另外一處山谷。
不多時。
李長瀾緩緩落下，來到蜀山。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
如今蜀山掌門大殿之內，待着的人並非劍聖，也並非酒劍仙，而是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人也變得很是穩重的李逍遙。
李長瀾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蜀山弟子。
只不過。
當李逍遙看到眼前已經全然換了個模樣的李長瀾，還是愣神了許久。
他苦笑道：“你果然沒有死。”
李長瀾看了一眼李逍遙，淡淡道：“放心，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李逍遙聽見李長瀾的話，知道他還是那個李長瀾，自嘲地笑了兩聲。
“虧我當年還以爲你一直圖謀南詔國王位，當年的我眼界實在是低微，甚至有些可憐，以你的實力，莫說小小一個南詔，就是入土中原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惜，我先入爲主，讓情緒誤導了我的判斷。”
李長瀾見李逍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更覺詫異。
在他印象中。
李逍遙就是自幼就沒受到什麼管教的混小子。
坑蒙拐騙，撩撥良家婦女之類的事情，他是沒有一樣不精通的。
或許，他會因爲經歷逐漸改變性格。
可林月如未曾死在鎖妖塔內，被他出手救下，趙靈兒似乎和李逍遙的關係又僅僅限於關係很好的朋友，距離戀人似乎還有些距離。
李逍遙身爲蜀山新任掌門，怎麼看都該是人生最爲得意的時候。
怎麼看着還挺頹喪的？
難不成這些年，又發生了什麼變化
李長瀾注視着李逍遙，問道：“劍聖呢？”
李逍遙嘴角微微一動，說道：“劍聖師叔他要重新悟道，從無情道轉爲有情道，應該是去人間重新曆劫去了，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回來。”
李長瀾繼續道：“那個酒鬼呢？”
李逍遙見李長瀾提起酒劍仙，更是無奈。
“師父他老人家，自從得知阿奴就是他親生女兒，人興奮得不行，非說要帶阿奴遊盡五湖四海，吃盡天下美食，做整個天下最快樂的人。”
“你知道的，阿奴那個人最喜歡吃了。”
李長瀾點點頭，對於這幾人的去處倒也說不得過於意外。
李逍遙卻是面露唏噓之色，不等李長瀾繼續詢問，反問道：“你呢？回來是爲了幫助你那徒兒的？”
“是了，沈欺霜最近宗門遇到了危機。”
“我們蜀山因爲立場問題，不好出手，否則容易被人找理由污衊，陷入到險境之中，那拜月雖然暗中出手相助，可他畢竟只是一個人。”
“面對那些頂尖的大門大派，拜月教的力量還是稍微差了些。”
嗯？
七七的宗門遇上麻煩了？
李長瀾眉頭一挑，暗自掐算，靠着兩人之間的聯繫，對於沈欺霜如今的現狀大概已然明瞭。
雖然氣息略顯衰弱，但性命無虞。
“七七，她如今加入了哪個宗門？”李長瀾出聲問道。
“她可不是加入，而是自己創建了一個宗門，名爲仙霞派，最近在修仙界內頗有名氣，可惜，她畢竟年紀太小，修行時日不夠，想要憑藉一人撐起一個門派，底蘊還是要差了不少。”
李逍遙想到沈欺霜那個修行速度絲毫不弱於自己的女子，面露唏噓。
“她的功法，還有靈獸，終歸還是受到了外人覬覦……”
不等李逍遙說完話。
一陣若有若無的微風，拂面而過。
李逍遙望着早就已經找不到身影的李長瀾，更是苦笑連連。
“哎，這麼些年過去，時間早就證明了，拜月和我到底誰纔是會被百姓所擁護的一方。”
“只是想不到，這李長瀾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看來我是永遠也不可能觸及到他的層次，不過這樣也好，有他出手，那些無謂的爭鬥必然也會隨之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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