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慟哭的明末
距離崇禎煤山上吊自殺不到一年。
國家的形勢是建奴盤踞關外遼東，李自成佔據中原河南一帶，張獻忠禍害湖廣。
長城外的蒙古人四分五裂，倒是不成氣候，大明還有秦晉之地，宣大，南北直隸，山東，川蜀兩廣，但實際控制，就幾個地方了。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更何況已經到這個時候了，百姓的日子簡直不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不說百姓了。
就是此刻崇禎穿着的皇炮，都有好幾處補丁。
皇帝的日子況且如此，百姓成什麼樣子，崇禎已經不敢想象了，還說幸福，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哼，這道題，倒是要看看朱由檢怎麼回答？他有什麼臉回答……”
明末的直播間，這一題一出，無論是李自成，還是張獻忠、還是建奴的皇太極、多爾袞，都是不由得面露冷笑，想要看崇禎丟臉。
“唉……”
左良玉看到這題，更是長嘆一口氣。
大明，回天乏術。
除非，有奇蹟發生。
那這諸天考場，是否能夠給崇禎皇帝創造奇蹟？
這一刻，還是有不少忠臣希望崇禎皇帝能夠在這次考試之中，創造一些奇蹟的，只是，看到這尖銳的題，他們還是不免嘆氣。
“罷了罷了！罪己詔朕都下了好幾次，又有什麼不能面對的呢……朕的子民，朕對不起你們，朕也對不起太祖皇帝的大明江山。”
在衆人關注之下，崇禎掙扎片刻，指甲都刺破了手掌，然後拿起重若萬鈞的筆，顫抖着勾選了答案。
不出意料。
他勾選的答案是丙: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辛苦。
答案勾選那一刻，一滴淚水也落到了試卷上，將上門的筆墨化開。
“啊啊啊！該死……都是那些亂臣賊子矇蔽陛下！陛下，這些都不是你的錯！”王承恩大哭而出，這一刻他能夠體會到崇禎的痛苦。
“我大明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天真的要亡我大明嗎！”
“哇哇……”
同一時刻，長城內外，無數讀書人、百姓看到這個答案，都不自覺的慟哭而出。
一些人是因爲皇帝的選項，一些人則是想着這些年的日子，感到無盡的委屈和痛苦，只想放聲大哭。
“朕對不起天下百姓啊！”
或許是感召到了什麼，明末下起了大雨，或許也感受到了悲傷，朱由檢在選出這答案後，竟然直接伏案大哭而出。哭聲傳出，立即引得考場之中的皇帝露出驚訝，他們看着崇禎，不知道崇禎在哭什麼。
唯有雍正，康熙、乾隆看到這一幕，手上的筆都停了一下。
“這個崇禎，哭什麼！這江山如此，都是敗在他的手中的啊！”
同時，崇禎大哭的場景也傳遞在明末，這一刻，哪怕是崇禎的對手李自成、張自忠以及一些白蓮教的反賊，軍中被逼無奈的百姓，都是感覺喉嚨有些難受，發展到最後，不由自主的跟着崇禎流淚起來。
這一刻，整個明末的江山，都好像哭了一般。
“唉，不急……或許，你的江山，還有一些轉機。”
秦風的手悄然放在了崇禎肩膀上，小聲的說了一下。
崇禎是真正意義上的昏君麼？
不，相反他甚至都可以比擬朱元璋了，處理國家耗費的精力不少，可有用麼？
天災人禍，當時的社會環境即便是換朱元璋來，怕是都無力迴天。
當然，若能把朱元璋換在崇禎一年兩年的時候，還勉強可以。
可到了崇禎十六年，帝國已經幾乎名存實亡，朱元璋來，怕是也沒轍。
因此，不能怪崇禎。
從另外一種意義上來說，秦風甚至有些同情崇禎，佩服崇禎。
這個亡國之君，至少還想過拯救帝國。
可某些藝術家皇帝，還有些恬不知恥的認爲，他治下的國家比以往任何時代都要好。
秦風擡頭。
目光落在劉協身上，同樣是亡國之君，他也選擇了丙答案。
還有同樣是亡國之君。
隋煬帝楊廣至少也用了場外求助。
可宋徽宗呢。
還沾沾自喜呢。
靖康之恥，甚至都不敢自殺，還能放平心態，目睹女兒老婆等受金人的侮辱，甚至還有精力再次生育。
哪怕是光緒等，都在用他們的努力，在拯救帝國，拯救國家。
可他。
一言難盡。
另外，還有一個皇帝。
朱祁鎮這個叫門皇帝，回家半天，商議了半天回來，還能恬不知恥的選擇乙:和前任皇帝一樣幸福。
這是還不願承認他自己的失敗？
二十萬大軍。
隨行幾十萬民夫。
土木堡一戰，讓整個帝國多出了至少五十萬殘缺家庭，都這了這傢伙還有臉選擇第二項。
這個叫門皇帝，皇帝當得不怎麼樣，臉皮至少是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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