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李世民交卷！
展現在於謙等人面前的，依舊是朱祁鎮和朱祁鈺兩個皇帝的答題畫面。
一個白紙一片，一個寫滿功績。
孰是孰非，是非功過，一眼便知。
“於少保，本宮的皇兒，真的沒有一點功績嗎？”
孫太后孫若微顫抖的問出這個問題。
她口中的皇兒，自然是朱祁鎮。
“太后，太上皇是有一點功績的……”
被孫若微指名道姓的問這種擺在檯面上的問題，于謙雖然內心十分抗拒，但也是硬着頭皮，絞盡腦汁的想朱祁鎮的功績。
“有什麼？”孫若微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于謙無奈的看了一眼羣臣，羣臣低下頭去，誰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正統三年，在太上皇的領導下，我軍分路東西夾擊，轉戰兩千餘里，全殲韃靼本部兵馬，降其部落，先後獲其部長一百五十人。隨後，親自抓捕韃靼首領阿臺汗，俘敵國天子。”于謙終於想了一個屬於朱祁鎮的功績。
“對！對！我兒有這奇功！”孫若微眼前一亮，想到了這次大勝。
然而衆大臣心頭更是玩味，這算毛的功績啊，韃靼餘部幾千人而已，是三楊和太皇太后指揮的功勞，朱祁鎮才十二歲，都沒有親政，算個毛啊。
“還有呢？”孫若微得到了精神力量，怎麼不算，這也是在朱祁鎮的治下啊。
于謙更是硬着頭皮道:“正統六年，豐州之戰，也是太上皇功勞。”
豐州之戰。
這場戰爭一出，羣臣更是膩味。
這種戰爭也算？瞭解內情的大門清楚的知道，這就是一萬明軍對豐州灘的一次追剿戰，敵軍不過一兩百。
也特麼算功績？若是沒有這兩次小小的功績，朱祁鎮怎麼覺得自己行了？
“哈哈，對對對，我就說嘛，我皇兒不可能沒有功績。”孫若微徹底掃除陰霾了。
這就是親媽和後媽的區別。
衆大臣止住了心頭吐槽的衝動，沒有貿然潑涼水。
有功勞，可朱祁鎮寫得出來嗎？
衆人看着朱祁鎮下筆了。
“朕的功勞……娶了也先的妹妹！讓外族公主和朕和親……”
沉默。
大明羣臣再次沉默。
這尼瑪也好意思寫出來！你是大明皇帝啊！娶了也先妹妹又如何，你降了輩分，典型的認賊作父，還好意思寫成功績。
這一幕，羣臣對朱祁鎮是佩服又痛恨，簡直將無恥貫徹到了極點。
“不對嗎？皇兒寫得對啊……古往今來，有誰能夠讓異族的公主和親？還是我兒不錯，置身危亡仍舊威懾異族。”孫若微感受到異樣氣氛，反而開口。
“恩……”
羣臣不想理會。
……
考場之中，朱祁鎮的異樣沒有被其他考生髮現。
崇禎皇帝走後，一些皇帝想到關鍵之處，紛紛把目光投向宋徽宗趙佶，元順帝這些亡國之君，想要看看，這些人是否和朱由檢一樣，有自知之明。可惜。
並沒有。
宋徽宗反而紅光滿面的寫着稱讚自己的話。
宋高宗趙構也絲毫不提自己殺了岳飛和金國議和的事情，都在往自己好的方面寫。
“楊廣那傢伙，就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嗎？”
李世民也看向了楊廣，都沒有看到楊廣身上哪怕一點兒羞愧。
他不由得感嘆，都是皇帝，人家至少還敢面對自己，楊廣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臉皮如此之厚。
感嘆之餘，李世民也埋頭開始寫他的功績。
不過寫着寫着，他忽然停筆。
“你覺得你國家的吸引力強嗎？……”
“這裏還有一個問題？”
“朕差點忽視！”
李世民發現，在寫功績之前，竟然還有一個問題，一個前置問題。
國家的吸引力強？
吸引力。
看到這個問題，李世民的眉頭皺起。
吸引力，是什麼東西？
尤其是國家的吸引力，什麼叫國家的新引力，是國家強盛，讓得周圍的蠻夷紛紛嚮往大唐嗎？
剎那間，李世民就想到了這一點。
好像古往今來，也只有周圍的異族將他稱之爲天可汗。
甚至有方外之人，不遠萬里來大唐學習。
李世民想到了絲綢之路上的商人，有的賴在大唐十幾年不離開。
還有吸引力。
甚至玄奘取經。
爲什麼要去天竺取經。
還不是天竺的佛教真意頗爲完備。
這便是國家吸引力嗎？
“哼哼！朕的大唐，吸引力比天竺強上萬倍，那些波斯商人恨不得呆在長安，這叫吸引力強，叫什麼？”
強！
李世民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一方面是發現了這道題的前置條件，果斷重新答題。
覺得自己國家強大。
所以纔會順理成章的寫出自己的功績。
那麼，派玄奘去天竺取經，算不算功績一件。
算啊！
怎麼不算，朕的大唐國力強大，才能讓玄奘西去，玄奘西去和大漢的張騫出使西域，差不多吧！
還有！
真的大唐，萬國來朝，有很多的蠻夷來這裏做生意，賴着不走了，算不上功績！
剎那間，李世民的思路開闊起來，他剛剛以爲，只有軍事上的算是功績，現在這思維發散，文化上、民間裏，到處擺的都是他的功績。
對了。
朕還豐富了前朝的科舉制度，讓大量寒門子弟得以同朕治理天下。
這題，李世民越做越高興，等到他回過神來，赫然發現，他的一張試卷，竟然寫滿了功績。
“哈哈！秦風考官！朕要交卷！”
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任何錯誤之後，李世民果斷舉手示意，功績他還有，但沒有必要了，還是要謙虛一下的。
朕要做那真正的第一個交卷之人！
李世民環顧四周，發現衆考生都還在奮筆疾書，更是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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