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盜
萬數一心知肚明，但這些都不重要，只要有競爭就會誕生更多天才，這反而是一種好事。
變換身形的萬數一很快就上了神山，此山巨大，刻滿了經文，山口處不少弟子來回走動巡邏，山壁邊上全都佈滿了陣紋，很明顯想要上山只有這一條路。
“姚長老！”
很快有弟子過來打招呼，萬數一隻是平淡的回了個眼神就不在理會。
走進山口，正對着一面平滑的山壁，上面寫着，萬聖峯！字如道，萬數一可以判斷出應該是一位聖人書寫。
一路直上雲霄很快就到了山脊處，此處被人爲的開闢出一個平臺，平臺中央放置着不少蒲團。
“嗯，看來這裏就是悟道之地了。”
隨意的選擇了一個蒲團坐下，環繞四周，入目的視野中正好可以觀察到所有刻畫經文的山體。
“厲害！”
萬數一感慨道。
明明不是山頂卻不影響視野，明顯此山被懂得源術的人加以改造過。
想到這，萬數一不禁想起了前世看小說經常看到的一句話，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修士不正是如此嗎？
截取天地精氣修持自身，從而改變自身生命本質，其實就是在盜取天地生機。
修士死亡然後又回饋天地，從而形成一個輪迴反覆。
可，遮天大世界沒有輪迴，修士無法正常與天地之間形成完美的循環，世界得不到成長，週而復始，就有了末法時代。
想來遮天大世界還能正常運行，應該感謝那已經死去的仙王，他們的道果回饋天地補充了缺失。
可惜世界卻無法幫助仙王輪迴，只能化作不死藥。
這是世界的限制。
放下雜念萬數一開始領悟山體經文。
積累的智慧靈光達到了三萬人之數，來之前萬數一早有準備。
智慧之光化作光輪懸於腦後，萬數一整個人猶如得道高人，雙眸深邃明亮，閃爍着智慧之光。
在衆生智慧靈光的加持下，萬數一感覺自身每一個念頭都猶如頓悟，本身玄妙的聖人經文一眼看去竟然如此簡單易懂。
地火風水，陰陽五行，宇宙之奧祕一切都沒有祕密。
衆生萬物生靈也許大多數天生弱小，但絕不可小看衆生智慧，普通的老人也可能蘊含大智慧。
隨着深入，萬聖峯整個開始震動，聖人經文全都浮現在山體之上。
無數玄妙充斥心頭，萬數一突然明白了爲什麼有人會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大歡喜，身軀中每一個細胞都好像在訴說着喜悅。
每一個細胞都在進化，道與理開始刻畫在細胞之中，身軀猶如一個大漩渦，無數天地元氣不斷聚集起來。
此時偷偷跟上山的葉凡，看着遠處盤坐的萬數一滿目震驚。
入目所見，萬數一整個身軀好像就是整個天地，只是看着葉凡差點沉淪。
強行閉上雙眼，腦中一痛，整個人好似幾百年沒休息過了，心神消耗巨大。
“萬道魔化經真是可怕！”葉凡心顫不已。
哪怕閉上了眼，剛纔的一幕始終充斥心頭根本無法忘記，萬數一猶如一尊恆古不滅的魔頭盤坐在時間的盡頭取代了整個天地。
他就是天地自然萬物一切，可天地萬物一切卻不是他。
這種矛盾又和諧的感覺簡直讓葉凡頭疼欲裂。
“斬！”
元神出竅駕馭起鬥字祕化作智慧劍，狠狠斬向自身識海。
頓時記憶被葉凡斬斷了一部分。
“呼～呼～”
急促的呼吸幾聲，葉凡頓時感覺好了許多。
剛一恢復，葉凡睜開眼立刻轉身不敢再看了。
剛纔的經歷讓葉凡只覺得不可思議。
自從成爲修士，上天入地，劈山裂地，追星拿月，翻江倒海，種種神通葉凡都見過，甚至還有源術和演算之法。
可……
剛纔只是看了萬數一一眼就差點沉淪變成行屍走肉，甚至對方的樣貌居然猶如畫作一般刻印進了自己的記憶中，導致自己不得不斬斷部份記憶，否則很有可能被這段記憶殺死。
這已經不是神通可以形容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在北斗混了這麼久，大帝傳說也聽過無數了，葉凡不認爲大帝有這種能力。
葉凡並不知道，諸天萬界這些並不算什麼，很多超級人物，別說樣貌了，就是一個名字被提起，甚至只是想一下對方的名字都會被對方隔着無數世界發現。
萬數一此時遠遠沒葉凡想的那麼厲害，只是處在一種悟道的特殊情況中。
心神世界中，萬數一盤坐於血海之上，海中無數世界沉浮，隨着領悟，數百個世界誕生。
衆生智慧之光化作的光輪照耀下，萬數一隻覺得自身的念頭好像在無限變大，當念頭覆蓋超過了整個遮天大世界後，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神而明知的狀態。
葉凡偷看時，正是這個關鍵時刻。
然而萬數一不知道，這個時刻無數世界之外，一道目光看了過來。他自身的異能交易能力順着目光，好像鏈接到了某個世界之外的角落，只有一個剎那。
這種狀態下，萬數一自身好像處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
念頭一動無所不能，
甚至葉凡看過來的一瞬間，他的一切想法都被萬數一看透。
自身好像超脫出了這個大世界。
可惜，這種狀態只維持了一個剎那就恢復到了前一刻。
身軀一震，萬數一不禁醒了過來。
睜開眼，眼神充滿了迷茫。
前一刻無所不能，後一刻又恢復了正常，這前後的矛盾讓萬數一迷茫了。
外界五個呼吸，心神世界整整過去了三千年。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萬數一放棄了繼續悟道，
這一查看自身，萬數一差點驚得跳起來。
“怎麼可能？！！”
內視之下，本來靈肉合一的身軀，自身念頭居然被剝離出來了。
可是這種靈肉合一的狀態根本就是不可逆的，強行分離只會意識破滅。
可是自身確實就是這種狀態。
腦海靈光閃過，萬數一猜測跟那一個剎那的特殊經歷有關係。
沉下心神回憶。
片刻後，萬數一皺起眉頭，臉色古怪。
記憶中有着自己經歷的一切，但是一回憶具體是什麼，結果居然是一片空白。
清楚的記得自身經歷過，但一回想記憶就消失了。
啊這……
無奈只能放棄。
嘗試改變自身狀態，萬道魔化經運轉。
萬數一再次瞪大了眼睛。
“這……”
此時，身軀再次靈肉合一，可是，萬數一感覺的到，只要自身念頭一動，自身神念或者說，自身記憶的一部分，可以輕而易舉的再次分離開來。
而且，自身的神念有了某種特性，分離出肉身，明明存在，但又不存在。
甚至萬數一感覺，只要自己願意，神念甚至可以直接出現在葉凡的腦海中。
非要形容的話，萬數一感覺自己得到了一絲不滅的記憶。
那一個剎那的經歷，讓那一刻的記憶超脫了。
可自身別說超脫了，離人道領域巔峯都還差的遠。
“這，到底是……？？？”
萬數一做了各種嘗試，最後得出結論，一切正常，作爲修士，可以完美掌控，可居然不知道其中道理。
就像我可以跳一米遠，但是我卻不知道爲什麼。
沉下心神，連續確認多次也沒發現問題所在，只能暫時放下。
此時萬數一併不知道，他無意中通過異能獲得了大造化，雖然目前沒有用，但，等到了一定的高度，這會成爲前進路上的巨大優勢。
此乃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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