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元始你不懂愛！
“弟子拜見老師。”
衆仙人齊聲道，他們也知道元始現在在氣頭上，但是他的不得不來啊。
畢竟是自己的弟子傳人，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消去法力成爲凡人。
“唉。”
大殿內傳來元始的嘆息，大門打開，衆仙一同踏入，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雲中子。
衆仙對視一眼，也一同跪在了地上。
看着下方自己這些弟子，元始心中有些生氣，也有些欣慰。
雖然從一開始讓十二金仙收弟子是爲了應付殺劫，但如果十二金仙真的對弟子不管不問當個工具人的話，元始恐怕還會有意見，他要的是德行兼備的弟子，或許因爲自身大道的不同而做事手段不同，但品德卻不能落下。
“爾等來意爲師已經知曉，此事爲師自有主張，你等可在此等待。”
說完，元始天尊就閉上了眼睛，打了個盹，這一打，就是三天。
三天之後，已經變成凡人的張曉顫顫巍巍的走進大殿，雖然已經失去了法力，但此時的張曉卻像是洗盡鉛華的寶石，眼中綻放出一股燦爛的色彩，縱然是十二金仙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雖然玉虛宮門人並不禁止道侶，但十二金仙自視甚高，所以都是老處男，不過看到此時的張曉，不少人心中卻突然生出一個念頭。
如果是這樣的女修，那麼成爲道侶還不錯。
念頭剛剛出現就被十二金仙斬斷，不過這個念頭卻埋進了他們心中。
若是以往，這樣的心魔輕易就會被他們斬斷，但是，如今的洪荒，可不是曾經的洪荒啊。
“哼！”
元始一聲冷哼，彷彿一道驚雷在十二金仙心中響起，徹底將心中那點齷齪之事清理一空，讓他們重新恢復了以往清明的狀態。
“嘶~”
“這小女娃了不得。”
“恐怖如斯。”
衆仙頓時反應過來自己之前的不對勁，心中磨練黃庭經，只見一絲絲黑色雜質自身上升起，消散在空中。
這是何物？他們何時沾染在身上？
衆仙心中疑惑，不過也能猜到他們心境起伏就是和此物有關。
“黑色物質。”元始沉默了，太上幫助通天煉化魔影，現在都還沒消息他也想聯繫道祖，但道祖沒有絲毫迴應，接引準提坐鎮血海，防備那域外來者，女媧也閉關了，不知道在做什麼。
如今能夠確定的，就是黑色物質和魔祖有關，莫非是魔祖的封印出現了問題？
元始心中思索，臉上卻不動聲色，看向了張曉。
“張曉，你可知錯？”
張曉擡頭看向元始，眼中沒有元始熟悉的尊敬討好，只剩下一抹平淡，彷彿元始對她來說和普通事物沒什麼不同。
“此等心性，但是個修道種子，難怪雲中子收其爲徒。”
元始心中讚歎了一句，而表面上，則是在等張曉的回答。
“啓稟掌教，弟子……”
“無錯。”
聲音如玉石敲擊般清脆悅耳，但其中卻帶着張曉堅定的意志，她的目光中，彷彿書寫着“不認輸”這三個字。
“大膽！”
彷彿混沌神雷開闢的大道之音，在張曉面前，那位少年童子顯露出自己的一部分本質，那是屬於天地開闢之因，洪荒誕生之源的幻象，哪怕是仙神也不能將這一幕烙印在腦海中，因爲其中蘊含的信息太多，強行記憶只會死亡。
也幸好此時的張曉只是一個凡人，凡人的本能讓她除了感覺到有些胸悶之外再無其他感受。
“大膽？弟子敢問，我做錯了什麼？師兄師弟都喜歡我，但我若是拒絕他們，豈非傷了他們的心，若是我選擇了其中一人，那麼豈不是會讓他們兄弟相殘，同室操戈？所以弟子只能這樣，弟子只是一朵浮萍，隨波逐流，幸得師父傳授大道，放纔有掌握自身命運的能力。”
一旁的雲中子臉露感動之色。
“弟子對天道發誓，自己對諸位師兄師弟絕無半分男女之情，若違此誓，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師父！”雲中子狠狠的磕了一個頭，額頭見血，深切的看向了元始。
“哼，你以爲區區話術，就能欺騙本座？衆多三代弟子被你玩弄，荒廢修行，此等行跡，與天魔無異！”
“那是因爲他們愛我。”
“你既然發誓和他們沒有男女之情，他們又豈會愛你？”
“掌教，你愛過嗎？”
面對看似暴怒的元始，張曉笑出了聲。
“自然愛過。”元始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父神盤古開闢洪荒，身演天地，這洪荒天地，就是父神盤古所化，亦是我一生所愛，自洪荒中誕生的生靈，皆是我愛，聖人忘情，卻非無情。”
張曉問的是男女之愛，而元始卻以大愛回答，看似無懈可擊，但張曉卻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如此，掌教你不懂的什麼是愛情。”
“愛上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從來沒人要求，你愛的人就必須要愛你，真正愛上一個人，那麼心中就會無時無刻想着對方，只要能讓對方露出笑容，自己哪怕付出再多也願意。”
“真正的愛情，不在乎得到多少，而在乎愛的人是否健康，是否快樂。”
元始有些迷糊了，這到底是他來說教還是他被說教？
很快元始就反應了過來。
“不必花言巧語，以詭辯自護，你之錯我已明瞭，今日定要懲罰你。”
“掌教可敢與弟子打一個賭？”張曉突然開口說道。“掌教可是聖人，若是弟子輸了，弟子甘願掌教處置，但弟子若是僥倖贏了，那麼掌教也請答應我一個要求。”
“本尊倒要看看你想做什麼？”
“掌教口口聲聲說是弟子魅惑了其他師兄師弟，那弟子和掌教就要賭這個，若是弟子能讓掌教爲我動心，那麼就算弟子贏了，反之，則是弟子輸了。”
衆仙譁然，跟元始打賭，還是賭這個內容，雖然沒人相信張曉能夠成功，但衆人也爲張曉的膽氣而驚訝。
“可。”
“還請掌教立下誓言。”
“若本尊違背今日賭約，那麼崑崙山到，玉虛宮散，不過你也只有百年時間。”
“不用百年，三月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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