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事情解決
他是因爲知道岑蓁魚塘,要不然都不敢相信岑蓁能有那麼多銀子。
果然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會做點生意又怎麼樣,還不是太嫩了。
她這樣一口答應他的要求,自然惹人多想。
不過爲了早點得到魚塘,不要節外生枝,他可不能讓這個貪官壞了他的事情。
“大人,最重要的不是那一千兩,是那人蔘。那人蔘可是價值連城,找點把人蔘拿到您的手裏,不是早點安心。”
“嗯,你說的對,不過爲了防止那丫頭跑了,讓人一定要盯緊了。”
“放心吧大人,盯着呢。只是一千兩湊夠還要點時間,咱們不妨給她一天的時間,若是明天這個時候還不能把人蔘和銀子送來,咱們就再去抓人,先把人蔘拿到手裏。”
“就這麼辦。本官累了,去休息了,這件事你盯着。”
“下官領命。”
縣丞巴不得縣令什麼都不管,越不管,他就越能掌控一切。
岑蓁知道有人跟着她,也不故意甩開他們,一路沒有任何異常的回了家。
一家人可急壞了,見到岑蓁平安回來,幾乎是喜極而泣。
“小蓁,你有沒有事?你是怎麼回來了?他們怎麼會放了你?”
一連串的問題,讓岑蓁不知道先回答哪個。
她環視了一圈,大家都在,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心裏一股暖流流過。
“爹,讓我先喝口水再慢慢說。”
“我去倒茶。”吳用處立馬跑去倒水。
岑蓁喝了口茶。
這才慢慢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銀子沒了可以再賺,人最重要。”
岑大海的話讓所有人心裏都不好受。話是這麼說,可是那兩個貪官要的是岑蓁這麼長時間的心血,所有的家底。
實在是太可恨了。
“爹,話是這麼說,可我沒打算給他們。”
“小蓁,你別胡來,咱們都是本分的莊稼人,鬥不過他們的。”岑大海嚇了一跳,真怕岑蓁惹出什麼事情來。
這幾天他是一籌莫展,真是是求救無門。只要岑蓁能安然回來,哪怕讓他們回去繼續過以前的苦日子他也願意。
“是啊東家,所謂民不和官鬥,咱們惹不起躲得起。”伍鄭氏也勸道。
“小蓁,別鬥了,把銀子和人蔘都給他們,我們回張家村。你爹有木匠手藝,娘能下地幹活,我們不會餓死的。”
紀氏也如此說道。她比誰都擔心,最不希望岑蓁在這件事上較勁的就是她。
“大哥,嫂子,你們還是聽聽小蓁怎麼說吧。”
葛氏一直沒說話,但從她的眼神裏能看出,她並不贊同岑大海和紀氏所說的他們就這樣回張家村。
吳用處跟着附和,“對,聽聽小蓁怎麼說。”
他說完又只看着葛氏。
葛氏回視了他一眼,好看的眉毛蹙了蹙卻也沒說什麼。
吳用處心裏樂了,這比之前又進了一步。
岑蓁看着大家,笑道:“爹,娘,你們都想錯了。我說的沒打算給他們不是氣話,而是真的既可以不給他們,又能讓他們拿我們沒辦法。”
“怎麼可能有這兩全其美的辦法,就連季公子都不願意幫我們,還有其他人會幫我們嗎?在這鳳凰鎮還有誰能幫我們跟縣令作對?”
岑大海是怎麼都不信,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岑蓁去是送死,這次沒出什麼事是幸運的,下次呢?要是下次再被抓到牢裏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
“我想到一個人。”葛氏說道。
她看向岑蓁,兩人會心一笑。
看着將軍府三個大字,岑蓁心裏在嘆息。
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步步爲營了。
跟石墨寒接觸,不無攀附他的意思。誰讓他是大將軍呢,還是個面冷心熱的大將軍。
在這個時代,沒有一個人罩着,真的很難生存下去。
比起季如風,石墨寒就靠譜多了。
希望,別再讓她失望。
這次如果失望,她就認命了,大不了回去張家村從頭開始。
何況也未必就要回張家村,她還有葛氏那十畝地呢。只能說如果真是那樣,她以後要擦亮眼看人。
守門的侍衛認識岑蓁,見到她,說道:“岑姑娘,請稍等,我這就去找我們將軍。”
“好。”
岑蓁站在將軍府門口等,裝作隨便走動,視線卻看向跟着她的人。
跟蹤的人見岑蓁看過去,立馬低頭。
岑蓁故意讓這個人跟着是有目的的,就算石墨寒不肯幫忙,也能借一借石墨寒這股東風讓縣令稍微有點忌憚,不至於趕盡殺絕。
侍衛很快回來,“岑姑娘,將軍在花廳等您。”
“好,這些給小哥喝酒。”
岑蓁遞給侍衛一貫錢,侍衛趕緊擺手,“我的俸祿夠我花,這些錢我不能要。”
說完,他眼觀鼻鼻觀心不再理岑蓁。
岑蓁收起一貫錢,點頭,“那我進去了。”
這將軍府的侍衛跟衙門口的衙役就是不一樣。
侍衛的耳垂又紅了,只是這次岑蓁沒有看到。
跟蹤岑蓁的人消失了,應該是回去報信去了。而同時,還有一個人也消失了。
季府,季如風面色難看,“你親眼見到她進了將軍府?”
“是,公子,是小的親眼見到的,岑姑娘確實進了將軍府。”
季如風氣的摔了手裏的羊脂白玉茶杯。
管家讓家丁退下,“公子,何必呢,你分明在背後做了這麼多,爲何不早點告訴岑姑娘。如今岑姑娘去找了石將軍,她肯定是誤會您了。”
“讓她誤會好了,她不是有石墨寒幫她嗎?以後她的事情跟我無關,再也不要把她的告訴我。”
將軍府的花廳裏,石墨寒負手站立正在等候岑蓁。
岑蓁走到近前給石墨寒行了個禮。
看到他額頭細密的汗珠,喫驚道:“石將軍,你剛剛在練武?”
“嗯,沒事打了一套拳。”
岑蓁說道:“若是石將軍不嫌棄,可否願意跟我切磋幾招?”
石墨寒是見過岑蓁的身手的,何況田大牛就是岑蓁教出來的。
雖說岑蓁力道小,可技巧方面確實有可取之處。
將軍府很大,石墨寒有專門練武的場地。
岑蓁跟石墨寒切磋不敢有半分分心,她撇開一切雜念,“石將軍,開始吧。”
擺了個散打的姿勢。
這個姿勢是岑蓁最喜歡的,可是放在這古代就有點怪異了。
怪不怪不要緊,能不輸的那麼慘就行。
岑蓁可沒指望自己能贏,能贏纔有鬼。
要是以前那副身體,她還能拼一拼,現在這副身體想跟身經百戰的將軍打,真是以卵擊石,石墨寒可不是那些沒技術含量的地痞,她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不過她也是料定石墨寒不會傷害她纔敢跟他打的,好久沒有真正的活動筋骨了,最近煩心事太多,能宣泄一下也好。
岑蓁個頭比石墨寒矮了很多,拳頭都夠不到石墨寒的下巴。到了近前,她擡腳專攻石墨寒的腿部。
石墨寒雙手負在身後,如一棵老鬆般只是微微移動着腳步便躲開了岑蓁的攻擊。
岑蓁又改用擒拿手,可石墨寒的手就跟鉗子一樣負在身後,她是搬都搬不動。
她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力量,再多的技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岑蓁退回去,擺擺手,“不打了,我認輸。”
“你已經很好了,只是你的力量太小。”
石墨寒說的是真話。
“唉,石將軍,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可能要離開鳳凰鎮了。”
剛剛還一臉神采的岑蓁突然就蔫了下來。
“你有麻煩了?”
岑蓁早就發現,石墨寒雖然沉默寡言,可心思細密,人也聰明。每次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能第一時間領會她的意思。
也難怪,能打的突厥不敢侵犯大齊的人,肯定不只是四肢發達的莽夫。
“說來都是那支人蔘惹的禍。”
岑蓁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石墨寒道:“如今的大齊剛剛從戰亂中復甦,很多事情還沒有緩過神來。像鳳凰鎮這樣的貪官,日後定會處置。此事你不必憂心,有我在,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
縣衙裏,縣令正在聽小曲兒,縣丞匆匆跑來。
“大人,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啊?”
縣令只是睜開眼睨了眼縣丞,復又閉上眼,優哉遊哉的說着。
縣丞道:“大人,跟蹤岑蓁的人回來說,她去了將軍府。”
“哪個將軍府?”
縣令睜開眼,表情有些茫然。
此時唱曲兒的女人還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別唱了,滾。”
縣令此時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石將軍?”
“除了石將軍還能有誰。”
鳳凰鎮這麼個邊陲小鎮,怎麼偏偏會來石將軍這麼一尊大神。
真不明白,岑蓁這麼個小丫頭,怎麼每次都跟這尊大神扯上關係。
“她去將軍府做什麼?難道她真跟石將軍有關係?”縣令心裏打鼓,若真是如此,他的銀子和人蔘豈不是打了水漂了?
“十有八九是有點關係,大人您忘記了嗎,上回咱們抓了岑家人,也是石將軍出面讓放了他們。只是那時候,我們並未放在心上,以爲石將軍只是隨手救了他們。可這次難道又是隨手?”
縣丞心裏同樣在滴血,他的魚塘啊。
“先別這麼早下結論,事情未必是我們想的那樣,也可能是這個丫頭使得障眼法,讓我們誤以爲她和石將軍有關係,這樣我們就會放了她。”
縣令奸詐的冷笑。
“大人,石將軍來了。”
衙役匆忙來報。
縣令起身整了整衣服,“快走。”
後衙的花廳裏,石墨寒坐在那裏等縣令,身後站着岑蓁。
縣令匆匆趕來,跪拜道:“下官來遲,還望將軍恕罪。”
“縣令大人起身吧,本將軍今日來這裏是爲了一樁案子而來,你坐下說話。”
在石墨寒面前,鳳凰鎮的縣令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官,別說坐着說話,就算是跪着說話,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下官站着說話就行,哪裏敢坐。將軍要了解什麼案子,儘管問,下官必定竭盡所能爲將軍解答。”
站着石墨寒身後的岑蓁要暈了,這些官場的話真繞口。
只是問個事情,還要竭盡全力去解答,那得多累。
“你刻苦認得她?”
石墨寒指了指身後的岑蓁。
“下官認得,她私自藏有貢品人蔘,下官正在調查此案。”
岑蓁聞言跪到石墨寒面前,“將軍,民女沒有私藏貢品人蔘,那人蔘是您給我,讓我用來做菜給你補身體用的。”
縣令愣住了,縣丞的心也咯噔一下,這事情反轉的也太快了,怎麼人蔘又變成石墨寒送的了?
若是石墨寒不在這裏,還可以治她個胡言亂語之罪,可石墨寒就在這裏,他會如何說?
縣令決定先發制人,“岑蓁,大膽,你之前分明告訴本縣這人蔘是季如風所送,現在又說是石將軍所送,你的證詞前後矛盾,是要糊弄本縣嗎?”
“大人,民女不敢,民女從未說過這人蔘是季如風所送,如果民女真的這麼說過,那麼大人是否去跟季如風證實過?”
石墨寒看向縣令,“你可否證實過?”
“下官證實過,可季如風說他沒有送過人蔘給岑蓁。可是將軍,確實是岑蓁如此說的,不然下官怎麼會去找季如風證實?”
“大人,您就不要冤枉民女了,這件事從始至終民女都沒有說過是季如風送給我人蔘的,也確實不是他送的。您是不是記憶出現了混亂,分明是您自己這麼想的,卻誤以爲是民女如此說的?如果真是季如風所送,他爲何否認?”
縣令被岑蓁繞糊塗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岑蓁現在在冤枉他。
分明是岑蓁親口所言,現在卻顛倒黑白成了他記憶混亂冤枉她。
從來只有他把黑的說成白的,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對他了?
縣令居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答。
還是縣丞出來解圍,“將軍,下官可以作證,岑蓁確實說過是季如風送給她人蔘的,只是不知道何原因,季如風不肯承認他送了人蔘給岑蓁。”
石將軍畢竟一會兒離開了,他以後還是要跟在縣令身邊做事的,這時候出來說句話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何況他反對的又不是石將軍,而是岑蓁。
“兩位大人可能真的聽錯了,岑蓁的那支貢品人蔘是我所送,本將軍的身體需要調理,那人蔘是皇上送給我補身體的。岑蓁做的飯菜很合我口味,於是就放在她那裏,做菜給我食用的。”
縣令和縣丞冷汗都下來了,石將軍這睜着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太厲害了。
然而他們敢說半個不字嗎。
剛剛還能說是岑蓁錯了,現在能說是石將軍錯了嗎。
更可怕的是,石將軍說是皇上送的,那是不是說還要找皇上證實?
石墨寒和岑蓁離開後,縣令後悔道:“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應該一開始就讓岑蓁把人蔘交出來,也不至於拖拖拉拉讓她有了機會找石將軍來。”
他心痛到嘴的鴨子飛了。
縣丞沒說話,他比他更心痛,他的魚塘啊。現在岑蓁有石將軍撐腰,他哪裏還敢覬覦她的魚塘。
在石將軍面前,他們這些人,就如同螻蟻一樣。
再說縣令,就是個馬後炮,一開始他還不是想從季如風那裏得到更多的好處。
哼,這都是貪心的結果,若是他一開始只想得到一支人蔘,何至於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最讓人不解的是,石將軍爲何要處處維護這麼個村姑,真讓人費解。
離開了衙門,岑蓁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事兒就這樣解決了?”
“嗯,解決了。”
岑蓁無法想象,這就是權利的好處,石墨寒說什麼就是什麼,平時威風八面的縣令連個屁都不敢放。
“剛剛我說的那些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會有什麼麻煩?”
“你不怕他們說你徇私枉法?”
她剛剛真的有點顛倒黑白,可是看到縣令和縣丞那張喫癟的臉,她心裏痛快急了。
平時都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是說官字兩張口嗎,百姓是說不過他們的。
今天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有時候做事不能一板一眼,貪官們不講法,咱們就沒有必要跟他們講法。更何況,你真的有罪嗎?”
“沒有,我的人蔘真的是季如風送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爲什麼沒有承認。”
“很簡單,他比你的價值高多了。”
石墨寒一句話讓岑蓁恍然大悟。
“唉,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以爲和季如風是朋友了,他會救我。還忘記了,這個世上利益比什麼朋友之情更重要。”
岑蓁的情緒很低落,她心裏雖然不痛快,可也知道季如風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
他若是被抓住把柄,縣令還不得狠狠的宰他,所以乾脆不承認,把這件事撇的開開的。
然而心裏還是不好受,季如風是她來這裏第一個從心裏承認的朋友。被朋友用價值衡量,她確實心裏不舒服了。
“也不是如此,就比如在戰場上,很多時候,命都可以拿來爲兄弟擋刀。”
石墨寒語氣淡然,可岑蓁能從裏面聽出那種強烈的感情。
事情能如此解決是岑家人沒有想到的,岑大海感慨,“石將軍真是好人,上一回就救了我們全家,這次又救了小蓁,這讓我們如何報答。”
“是啊,我們全家人就算下輩子當牛做馬也還不清了。”
紀氏也說道。
“爹孃,你們就別牛啊馬啊的,又是這輩子又是下輩子。石將軍不圖我們報答,以後他來咱家喫飯,咱們好酒好菜招待就是。”
岑蓁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也同樣對石墨寒感激不已。
然而,他們身份懸殊,談報答真的太草率。現在只能無以爲報,但是她會記在心裏,將來有機會定會報答。
一座小院子裏,錢氏和岑瑤母女倆蜷縮着抱在一起躲在炕上的一角。
“娘,我好怕,這都三天了,爹還一點音信都沒有,爹會不會丟下我們不管啊?”
“不會的,你爹不是那樣的人。我是怕你爹路上出事,畢竟你爹出門的時候可是一文錢都沒有。也不知道你三叔在哪裏,路上安不安全。”
錢氏說着說着開始抹眼淚,她現在才知道,這個家裏要是沒個男人,真的就像是沒了主心骨,心都是虛的。
“三叔真能幫我們嗎?我怎麼覺得,就算找到三叔也沒有什麼用呢。以前三叔除了給家裏添麻煩就沒別的本事了,這回爹去找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們。”
“這時候說這些也沒用了,信你爹的話就行。你爹說能幫我們就是能幫我們,放心吧,今天你爹肯定會回來的。”
錢氏不僅是給岑瑤喫定心丸,也是給自己打氣。
那天陳大娘氣勢洶洶的帶人來,可嚇壞了他們了,真怕今天陳大娘會帶人來。
岑瑤把腦袋搭在錢氏的肩膀上,“娘,我餓了。”
“小瑤,忍忍,等你爹回來咱們就有喫的了。”
三天了,家裏已經沒有一點糧食了。
咚咚咚……
“爹回來了。”
岑瑤驚喜的從炕上下去,連帶着錢氏也驚喜不已。
可母女倆剛剛走出門,就聽到外面的叫喊聲:“開門,開門……”
這叫門聲絕對不是她爹。
錢氏拉着岑瑤往後退,“快回屋裏。”
母女倆回屋後,把門反鎖起來。
陳大娘又跟上次一樣,叫不開門就讓人撞門。
“娘,咋辦,爹還沒回來。”
岑瑤要哭了,錢氏也嚇得瑟瑟發抖,可是這時候她要冷靜。
“別怕,你爹肯定會回來的。我們不出去,他們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錢氏手都在發抖,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可現在能怎麼辦,要是連她都說害怕,岑瑤就更害怕了。
上回門已經被撞壞,錢氏用釘子釘了下,湊合着用。根本經不住兩下子撞,門就開了。
陳大娘走進來,後面跟着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這架勢,就是把屋裏的母女倆撕碎了都成,更別說只是嚇唬她們。
兩人抱在一起直打哆嗦,陳大娘在院子裏喊話:“岑太太,三天了,欠我的銀子準備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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