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越真越好
岑蓁震驚的看着石墨寒。
公主!
兩人來到首飾鋪子,銀鏈子果然打好了,岑蓁很滿意。
她拿出狼牙的掛墜,把銀鏈子穿進去。
“我來幫你。”
石墨寒給岑蓁戴上。
門口站着一個男人,岑蓁蹙眉,“你怎麼又來了?”
上回來就是他攔着她要看這個狼牙的掛墜,她沒給。
“姑娘莫要誤會,我真的只是想看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男人深深作揖。
“不行。”
岑蓁一口拒絕,拉着石墨寒離開。
離開了首飾鋪子,男人還窮追不捨。
“姑娘,我真的只是看一眼。”
岑蓁一點也不想給他看,總覺得這個男人看她掛墜的眼神太奇怪了。
石墨寒停下腳步,“你爲何一定要看?”
男人看了眼石墨寒,又看了眼岑蓁,這才說道:“我對各個國家的圖案都很感興趣,姑娘的掛墜紋路很奇特,我雖知道是西域之物,可並不能確定是哪裏的。我就想看看。”
這個理由說的合情合理,可是就是因爲太合情合理了,讓人無法相信。
若是真如男人所說,只是好奇,別人不給看這樣窮追不捨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不要再跟着了,有時候好奇會害死人。”
不知道是不是石墨寒身上的氣息嚇到男人了,他真的沒再糾纏。
岑蓁是習慣了,而且也並未覺得石墨寒有多可怕,這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因爲她不是真正的這個時代的人,並不能真正感同身受?
可是聽岑家其他人都說,他們特別害怕站在石墨寒身邊,從心底打顫。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
石墨寒常年征戰,殺敵無數,哪怕混在普通人中,還是無法掩蓋他身上的特殊。
岑蓁跟在他身邊格外的顯眼,倒是她自己渾然不覺。
也可能就是岑蓁這點不一樣吸引着石墨寒。
“冰糖葫蘆……”
岑蓁道:“我去買兩串。”
她跑過去買了兩串冰糖葫蘆,轉身正看到兩個黑衣人襲擊石墨寒,“小心。”
嘴上這麼說着,手上也沒停,一串冰糖葫蘆丟出去,正砸中一個人的腳,可冰糖葫蘆的殺傷力太小了,根本沒有作用。
石墨寒往後微仰就躲開了兩人的劍鋒,手指夾着劍鋒輕輕一用力,清脆的咔嚓聲響起,兩把劍成了斷劍。
如此的指力實在是讓人驚歎。
然而這兩個人似乎並不戀戰,見自己敗了,竟然立馬離開。
岑蓁跑過來,“沒事吧?”
她打量着石墨寒,見他沒有事情,臉上緊繃的神色鬆開。
走路都能遇到刺殺,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石墨寒死呢。
“沒事,我送你回去。”
石墨寒把岑蓁送回去,自己回了將軍府。
飛鷹單膝跪地,“將軍,是屬下沒有保護好您,讓那些刺客有機可乘。”
“他們今天的目的並非刺殺我,只是試探。”
“爲何要試探?”
“記得我上回生病嗎,他們在試探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難道說府裏還有細作?”
石墨寒搖頭,“不是府裏的,如果是府裏的,不會這麼久才引來這些人。”
“那是誰?”
石墨寒眼裏閃過寒光。
慶春堂的夥計開門,發現一個坐堂的大夫側躺在地上,過去扶起來早就斷了氣。
死了人,引來了官府的人。官府的仵作驗屍,斷定爲疾病發作而亡,並非他殺。
紀氏出門買菜,耿氏張望着,見到紀氏出來,立馬喊了一聲:“大嫂。”
耿氏在岑蓁家住過幾天,知道紀氏這個時間要出來買菜。
“弟妹,你怎麼來了?”
“大嫂,我找你有事。”
“啥事?”
“大哥最近去過鏢局嗎?”
耿氏的樣子看着好像很急。
“沒有啊,咋了?”
“最近鏢局就兩個守門的在,我兩個孩子都不知道被岑大河那個混蛋弄哪裏去了。”
耿氏抹着眼淚,她在城裏住下,除了想報復岑大河,更想多看看兩個孩子。
之前還能遠遠的看一眼,最近根本沒見過。
她也是才發現,鏢局最近冷清的很,就兩個守門的在。
“不會吧,鏢局纔開沒多久,怎麼會這麼冷清?是不是因爲大河走鏢去了,那個女人帶着孩子去哪裏小住了?”
“小住?我就怕是他們發現我偷偷看孩子,所以把孩子帶走了。”
耿氏哭的越發傷心了。
紀氏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耿氏哭了一會兒擦了擦淚,“我要走了,出來時間長了東家會說話的。大嫂,你幫我盯着點,要是知道我兩個孩子去哪裏了,告訴我一聲。”“好,快去吧。”
紀氏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聽了耿氏的話,她心裏總是不安。
那五百兩的事情,她總覺得應該告訴岑蓁。
“娘,我回來了。”
岑蓁來到廚房,這已經成了習慣,她每天回來都會先來廚房找紀氏。
她喜歡這樣溫馨的感覺。
“小蓁,餓了吧,飯很快就好。”
“娘,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喫貨嗎?”
“當然不是,你這麼辛苦,娘是心疼你。”
紀氏摸了摸岑蓁的額頭,臉上明顯的寫着幾個大字,她心裏有事。
岑蓁跟人精似的,哪裏看不出來。
“娘,你有心事?跟我說說唄。”
岑蓁又發現她爹不在家,不會是跟她爹鬧什麼事情吧?難道岑大海在外面有女人了?
這個想法把岑蓁自己都驚着了,岑大海這麼老實的男人也會出軌?
“沒心事,娘能有什麼心事。”
紀氏這麼說,岑蓁更不放心了。
“娘,爹呢?爹最近怎麼老是不在家,也不去鋪子。”
“哦,我也不知道。”
紀氏心不在焉的,岑蓁更懷疑是她爹孃的感情出問題了,她蹙眉道:“娘,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她真沒想到,她爹這麼老實的男人竟然也學人家出軌?
她要找出那個女人,爲她娘出氣。
紀氏愣了下,隨即哭笑不得,“小蓁,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跟你爹很好。你爹怎麼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娘,您別騙我了,我看您心事重重的,肯定是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小蓁,真是,娘其實是擔心……”
“擔心什麼?”
“今天你三嬸來找過我,說你三叔的鏢局最近不對勁,只有兩個守門的在。當初你給你爹的五百兩,讓他借給你三叔,可是架不住他和你二叔的遊說,就把那五百兩入了夥兒。我是擔心這件事,我怕鏢局出什麼問題,你的銀子拿不回來,到時候你們父女有嫌隙。”
紀氏忍不住說了,她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閨女去懷疑她爹。
岑蓁笑道:“娘,我怎麼會跟爹有嫌隙呢。我只是不想跟三叔合作罷了。”
“小蓁,你真不怪你爹瞞着你?其實上回他就想跟你說的,你三叔賺了銀子,給了你爹分紅。可是你爹想着等再多拿點分紅再告訴你,就沒說。”
“拿到分紅了?”
“拿到了,是你三叔親自約你爹見面的。”
本來岑蓁還沒覺得什麼,可是現在心裏卻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
岑大河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把他們一家人當一家人,這次怎麼這麼好?不僅拉着她爹入夥兒,還主動分紅?
不符合岑大河做人的風格。
“二叔入夥兒了嗎?”
岑蓁問道。
“好像沒有,我聽你爹說過,你二叔說他沒銀子,沒有入夥。”
二叔那麼精明的人,要真是好事,他會削減了腦袋往裏鑽的。
他把她爹拉着入夥,結果自己卻躲的遠遠的,這又是個疑點。
這岑家兩兄弟都挺反常的。
張合找了幾家,最終在最繁華的街道租到一處鋪子,上下兩層,一個月租金七十兩。
他跟岑蓁說了,帶着她去看,岑蓁很滿意。
“不錯,又大又寬敞,位置還好。”
岑蓁挺滿意的。
張合很高興,說道:“多謝東家的銀子,我妻子的病好了,那些銀子在我工錢里扣。”
這時候他反倒不會說什麼恭維的話了,只有真誠的感謝。
“沒事,你以後就是我的掌櫃了,關心你的家事是我這個做東家的分內事。”
岑蓁開玩笑道。
張合不知道怎麼接話。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他會覺得孟浪,可是從岑蓁嘴裏說出來,他卻覺得正常,還能感受到岑蓁話裏那一絲親切。
岑蓁打趣完了,接着道:“張合,你說一個人做生意分明可以不用拉着別人入夥,卻偏偏要拉着人入夥,還硬要給分紅的銀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事兒不好說,要看什麼情況。如果說這個人是個厚道本分的人,他拉着別人入夥,可能是爲了感恩。如果說這個人是個奸詐的人,他的目的就耐人尋味了。”
岑蓁心裏冷笑,岑大河是個厚道本分的人?下輩子吧。
所以他拉着他爹入夥肯定有目的,雖然沒想到是什麼目的,可是她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張合,你知道哪裏能做出假借條?要跟真的一樣,讓人看不出來。”
“真到什麼程度?”
“當然是越真越好,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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