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見鬼了,我家九叔開始學心理學了!
過了一會。
“所以……鬱達初之所以壽盡,還是因爲他惹到了趙政?”雷罡不太確定又確定的道。
“知道就……咳咳,瞎說什麼,什麼因爲政少……咳咳,鬱達初陽壽盡了怎麼可能因爲趙……他,他是命裏有此一劫!”
白無常臉色一正,原本笑呵呵的臉變得極爲嚴肅,黑無常在旁一臉鄭重的點頭道。
“對對對,不錯,鬱達初就是命裏合該有此一劫,這全怪他祖上不修陰德,和趙道長又沒關係,而且,誰不知道趙道長爲人良善,待人友善,樂善好施……”
“……”×
你……拍馬屁拍的過分了昂!
白無常瞪眼,隨即在雷罡茫然的表情中開口附和道:“不錯,世人皆知趙道長爲人慷慨大方,與人爲善,助人爲樂……”
“……”
看着不能說誇獎,只能說是在拍趙政馬屁的黑白無常,雷罡的表情極爲的茫然和懵逼。
他望着面前這個有些過於……荒誕的畫面,荒誕到他覺得他可能正在突破到摩羅降第十層,歷煉心之劫,魔障之關。
懂了,
我在突破!!
雷罡自覺發現盲點,隨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看得黑白無常眉頭齊齊一皺,
不過在二人看到各自袖子中的剛纔失而復得東西,不由得又笑呵呵的對視一眼後,看了眼背後還在渾渾噩噩的鬱達初道。
“走……”
……
伏羲堂,
內院,臥室裏。
“咦,師叔你醒啦,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趙政坐在牀邊板凳對着牀上醒來的毛小方道。
“好消息和好消息?”
還沒有回過神的毛小方下意識的揉着腦袋從牀上坐起來,就聽趙政開口道。
“好消息是師叔你不用每天辛辛苦苦修煉了,因爲我剛纔爲師叔你療傷的時候,發現師叔你的修爲已經盡失了!”
“這是好消息???”
還有,另外一個好消息又是什麼?
毛小方聽得一臉茫然,就聽趙政繼續道:“另一個好消息就是師叔你從今以後不用再爲阿初擔心了,剛纔黑白無常來了一趟,說他陽壽盡了,帶他下去了!”
“???!!!”
嘭——
門開了,
開門的是先愣後瞪的瞪了趙政一眼,連鞋子都沒穿就一眨眼跑向前院的毛小方。
“身體素質真好!”
不過,你的腳不冷嘛?
趙政讚歎一聲,看着地上的鞋子猶豫一下,放棄了把毛小方鞋子拿給對方的想法。
倒不是嫌棄,主要是……毛小方的肝火太盛,需要下一下,泄一泄,不穿鞋子剛剛好。
起身離開凳子,趙政走出房間,順帶把門關上,就在他看向盯着他雷秀想問對方想幹嘛的時候,一道充滿煩躁的聲音響起。
“好真實的幻境!”
“嗯?”
趙政奇怪的看着突然閃現在他面前的雷罡,只見雷罡一臉感嘆的環顧四周後讚歎道。
“就連你也是惟妙惟俏,難怪摩羅教歷代降頭師一直沒有人突破到摩羅降第十層!”
“???”
“不過正好,正好讓我藉機看一看你的實力有多強……”雷罡對着趙政開口,話落足動,身化紫光殘影來到趙政面前擡手。
轟——
掌出光顯,散發邪意的紫光出現在雷罡的揮出的右掌上,攪動空氣,攜帶肉眼可見的勁風猛得攻向趙政面門而去。
“打人不打臉,師叔你過分了!!”
熟悉的聲音,或者說,趙政的聲音突然的從背後響起,讓雷罡心中一個激靈,
就在他面色猛得一變,意識到趙政不在他面前,和他的手掌打了空的時候,
唰——
呼嘯的勁風自背後乍現,刺骨的寒意襲來讓雷罡只覺渾身顫慄,身上寒毛唰得豎起,就在他瘋狂轉身,試圖出手格擋的時候。
啪——嘭!
隨着雷罡左臉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並且整個人嘭的鑲嵌在牆壁之中後,雷秀傻了,她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嵌入牆體的雷罡,怒視趙政出手的道。
“你你你……你打我爹!”
“只能你爹打我?”
趙政面無表情的反問一句,看着雷秀一時語塞,他懶得說話,只是對着被他打得嵌進牆體中的雷罡隔空一抓一扔!
“行了,你爹他沒事!”
“有事,他臉都腫……咦?”
接住雷罡的雷秀奇怪的看着她爹完好不見腫脹的臉,就在她試圖質問趙政的時候,一擡頭,她發現趙政不見了。
“哼……”
雷秀咬着嘴脣跺了下腳的抱着她爹去往客房,另一邊,走進客廳的趙政則在想着他下次出手的得儘可能的收着點力。
“哦,差點忘了!”
趙政回頭伸手一點,把雷罡砸壞的牆壁修復好,做完這些,他……他無奈的看着口吐鮮血坐在客廳祖師畫像前以借法之術進行元神出竅,十有十一二是去了地府的毛小方。
“你去了有用嗎?”
行吧,還是有一點用的!
趙政通過眉心天眼面無表情的看着遠在地府裏,正在跪着求雷震子救救鬱達初的毛小方。
他不知道怎麼評價,只能說對方不愧是和他師父長得像的男人,都是一樣的護短。
“其實吧……你不用去的……”
鬱達初是陽壽盡了不假,魂魄也是真被黑白無常帶下去了,甚至於祖宗十八代的魂魄都被抓到森羅殿開審了,
可是呢,鬱達初卻不會死!!
不會死的原因有兩點,一是因爲毛小方是他師父的堂弟,二是因爲鬱達初是龍虎山弟子。
這麼說說起來有點繞,其實說白了就是面子問題,龍虎山不會就這麼讓鬱達初死的,特別是鬱達初陽壽盡了的事情還是和他這個茅山弟子有着關係。
於情於理,
嗯,還是面子問題!
當然,不會死只是不會死,反正趙政相信他的祖師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念及至此,趙政伸手給毛小方的軀體再來了一道治療術,省得對方去了地府回不來。
再看看一旁地上被法器籠罩的鬱達初的屍體,趙政看向客廳門外,前院裏半石化的阿海。
也不知道是感覺到了趙政,還是聽到趙政的嘀咕,阿海連忙道:“阿政是你嘛?”
“……是我!”
本來不想說話的趙政因爲想到了小龍女和小聾女,而甩甩腦袋的開口應道,
順帶直接來到了阿海的面前。
“阿政,我師父他怎麼樣了?還有阿初他真的死了嘛?”阿海着急擔憂的開口道。
“放心,他們沒事的,嗯,你不相信別人也應該相信你師父!”趙政笑着看着開始叫阿政的阿海。
“對對對……”
阿海下意識的點頭喃喃道,隨後就發現趙政沒了,讓他一愣,不是,你不是會破解石像鬼符術嘛,你怎麼不出手救我啊!
“阿政,我記得師父說過你會破解石像鬼符術的吧?”阿海扯着嗓門開口道。
“這個……說起來慚愧,剛纔爲師叔療傷耗費了我太多法力了,恐怕短時間內無能爲力!”
趙政語氣充滿慚愧的翹着二郎腿坐在桌旁喝着茶道,這倒不是他看阿海不爽,主要是他說過的,阿海命裏註定有此一劫。
身爲天道精,呸,身爲堂堂青天大老爺的他怎麼能違背天意和命運,這不合適,
而且這也不修道!
“你們只需要說出來,而我考慮的就多了啊……”趙青天一臉唏噓的在心中感嘆。
看看門外月朗星稀的夜色,他眉頭一皺的心中嘆息一聲,下一秒,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天而降,天象因爲他的想法而改變。
“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咯……”
話落,趙政身影消失,唯有在院子裏淋雨的半石化阿海一口一個阿政的喊着,
可惜風雨太大,
註定沒人聽到阿海的聲音!
哪怕是身處客房裏面的雷秀也沒有聽到,她只是坐在牀邊凳子上,一臉擔憂的看着躺在牀上,遲遲還未醒的雷罡。
“嗯?爹,你醒了!”
“嗯?我被趙政打……”
從牀上坐起來的雷罡下意識的摸向臉龐,就在他奇怪的發現他的臉不疼和身上也一點不疼的時候,他突然一愣道。
“看來我突破失敗了!”
“啊?”
“不過沒關係,哪怕是南洋的那些降頭師也本就沒有幾個成功突破到摩羅降第十層,如今我有了一次經驗,下次一定能突破!”
雷罡一臉喜色,至於他被趙政一巴掌打到了牆壁上,假的,那肯定是幻境,
反正他不信趙政那麼強!
“爹……”
雷秀只覺雷罡誤會了什麼和想錯了什麼,不由的開口,不過在看着她爹一臉喜悅的樣子,她又不忍心的打破道。
“沒……爹,你餓嘛?”
“不餓,好了,你別擔心,爹剛纔只是陷入到了摩羅降第十層的心魔幻境之中,爹沒事的!”雷罡笑呵呵的開口道。
還是那句話,他怎麼可能被趙政一巴掌拍暈,假的,肯定幻境,肯定是心魔幻境。
“……嗯!”
看着一臉傻樂的雷罡,雷秀心情複雜的點頭,心裏則在想着一個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她爹好像被打傻了!
“你先出去吧,爹要開始修煉了!”
“嗯……爹……你……沒事,我先下去了……”雷秀說着,快速的離開房間。
雷罡有些奇怪的望着表情不對勁的雷秀,不過卻也沒深想,只是開始修煉摩羅降。
“嗯?如果我之前經歷的都是摩羅降的心魔幻境,那麼毛小方的命牌我毀……”
雷罡心中突然想到,下意識的開始檢查,檢查完,他有些奇怪的望着被他破了法的命牌。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雷罡皺眉的唸叨一句,心裏只覺不愧是很少有人修煉到第十層的摩羅降,就是神異,當即開始更加專心的修煉。
這些,雷秀不知道,她只是皺眉的看着眼前空蕩蕩的客房,屬於趙政的客房。
過了一會,
伏羲堂後面街道所在的五進五出的大院前,打着傘的雷秀皺眉的看着被士兵們層層把守的院子,直接來到院門前道。
“我要見阿政!”
還是那句話,
趙政把她爹打傻了!!
又過了一會,被士兵領到一處院落大門前的雷秀奇怪的看着傳來怪異聲音的院子,她推開門直接走進去喊道。
“喂,你在哪兒?”
“嘶,這呢!”
“嗯?”
雷秀奇怪的看着不遠處,正在靠窗書桌前看書的趙政,她快速的來到窗戶前道。
“你……你把我爹打受傷了!”
“嘶……咳咳,不應該啊!”
“嗯?”
雷秀奇怪的看着趙政,就聽趙政握拳咳嗽一聲,讓她下意識擡起視線看向趙政道。
“嗯,你爹沒事,他應該就是誤會了一些事情,不過這樣也好,嘶……省得打擊到他的自尊心!”
“我爹沒事?”
“嗯,沒嘶……沒事!”
“嗯?你很冷嘛?”
“不冷!”
“嗯……”
雷秀髮現她突然被挪移到了院子外,耳畔傳來趙政的聲音:“你先回去吧,我還要修煉,另外你放心,你爹他沒事……”
“哦哦……”
雷秀秀眉微蹙的看向緊挨大門的院子,無他,因爲她感覺到了趙政在對她說謊。
“他在做什麼?”
雷秀心中開始好奇,隨後她就發現周圍環境再變,她被挪移回了伏羲堂後院。
“神神祕祕的……”
雷秀嘀咕一句,也沒有繼續探究的意思,而遠在五進大院書房裏的趙政則撇撇嘴的看着金田一。
有一說一,
這娘們跟鐵扇公主一樣,
嗯,他說的一樣,是一樣的燒!
次日,
八月十一,
清晨,天色微亮。
隨着朝陽緩緩破曉,結束了短暫的一個小時修煉的趙政突然心有所感的睜開眼睛,
在把金田一和對方的衣服踹到隔壁房間,他念動清理並恢復了房間後看向桌上水杯裏飛快蕩起的一道水幕和水幕中出現的人。
“師父早啊!”
“……”
“咳咳,師父,早。”
看着九叔不說話,一臉面無表情的盯着他,趙政麻溜下牀乖乖行禮的道。
“……你啊!”
九叔沉默一會,扶額嘆息道,跪在地上的趙政擡擡頭,小聲逼逼道:“是他想早殺我的!”
“嗯?真的?”
九叔眉頭一挑,趙政當即起身一臉正色道:“嗯嗯,師父你是不知道,這個鬱達初當時何止是想殺我,他還想把我變成石頭敲碎了。”
“……我讓你站起來了?”
“哦……”
趙政低頭哦了一聲,正準備繼續維繫行禮姿態就聽九叔嫌棄的道:“行了……你把鬱達初的事情從頭到尾和我說一遍,如果真是他有錯,那麼他活該倒黴十世……”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
“那就長話短……”
“時間,西曆一九一三年,農曆九月初三,地點風平鎮,鬱達初說我還是好好養傷吧,省得留下病根……”
“時間,西曆一九一三年,農曆九月初六,地點,甘田鎮,鬱達初在心裏罵我……”
“……”
不是,你……
九叔茫然的看着從去年開始一個日期一個日期開始說的趙政,他沉默的扶額。
“……長話短說吧!”
“啊?我纔剛開始……那我就開始長話短說了,反正也沒什麼大矛盾,主要是這個阿初一直給臉不要臉,之前就算了,這次我來甘田鎮的時候,他竟然當着我面罵我爹……”趙政義憤填膺的道。
說着,他看了九叔一下:“師父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最孝順了,所以我當場就讓人把他的四肢打斷了,可是誰知道……”
“……”
我就是因爲知道你,我才問你!
九叔翻翻白眼,確定趙政沒錯,心中鬆了一口氣,不過在想到他的堂弟毛小方,他心中又覺得爲難,只能開口勸道。
“鬱達初此次雖說死而復生,不過卻也因爲你……他祖上的德行問題而被判了一個倒黴十世的命格……”說到這裏,九叔忍不住的嫌棄看向趙政,見趙政面不改色,仿若未覺,他更加嫌棄的道。
“你不會真覺得錢能通神吧?”
“不是!”
“那就……”
“不過有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
砰——
數秒後,
趙政低頭拍了拍胸口的腳印,擡起頭,用着懷疑人生和十二分不理解的眼神盯着水幕對面的九叔。
“怎麼?你還想打師父?”
“……不敢!”
趙大羅搖搖頭,只是他覺得事情有點太過離譜,並且他決定等會就去茅山的藏經閣把三教斬仙法和捆仙法借過來看看,
他沒別的意思,就是……他還是覺得沒道理,一如他在任家村後山一般覺得沒道理,他不應該躲不過去的纔對,
他可是大羅,
哪怕,他這個大羅有水分,
但是!!他!!也是一個大羅!!!
“哼……”
看着趙政的樣子,九叔哼了一聲後面色稍緩道:“好了,這件事情就此打住吧,你毛師叔本就命苦,你可不能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
“對,在我心裏你就是這樣的人!”
“???”
“你教的嘛!”
九叔突然呵呵一笑的亮出微表情心理學書籍,看得趙政嘴角抽搐的沉默幾秒,緩緩的豎起大拇指嘆道:“師父牛掰!”
真是見鬼了,
呸,真是見了大羅天了,
我家九叔都開始學心理學了!!
“好了,別貧了,你毛師叔修爲盡失是不是那個雷罡動的手?”九叔腦袋微昂一瞬問道。
“對,師父你放心,一切有我!”
“嗯,不過你還是得……算了,你給他們留點面子吧。”九叔想着趙政的實力改口道。
“好,對了,師父,我最近……”
啪——
水幕破開,躲開水漬的趙政暗道一聲他師父嘴角脾氣越來越差了,隨後足下一動,身影出現在茅山總壇的藏經閣之內。
看着正發懵看着他的一個掃地的老道兒,路上就換上了方正祖師號的趙政亮出茅山第十七代弟子身份的法籙。
“徒孫見過祖師!”
掃地的老道愣了一下,一臉誠惶誠恐的行禮道,趙政腦袋微昂的點點頭道。
“嗯,起身,徒孫!”
有一說一,還是當祖師爽!
趙政念動切換紫色天衣道袍系列套裝,披上七十二色和腦後圓光等諸多特效,在衆多徒孫的目瞪口呆之中緩緩上樓,去找能夠打大羅的三教斬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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