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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番外十 正名+求婚【番外完】

作者:未知
之后的一段時間,夏青总觉得纪渊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可是她问纪渊,纪渊又每一次都给予否认,他這個人向来嘴巴比较严,自己不想說的事情谁也问不出来,夏青尝试過几次之后,也就放弃了。 后来纪渊又花了两個周末,丢下夏青,一個人跑出去“办点私事”,夏青问他什么事,他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夏青觉得自己脑子裡简直画了一個大问号。 好在這样的情况并沒有持续出现,很快纪渊就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尽管夏青对于那段時間纪渊是怎么一回事有些疑惑,慢慢的随着工作忙碌,也就渐渐淡忘,沒有再這個問題上犯太多的琢磨。 到了春节前的一段時間,夏青忽然被拉到了一個聊天群裡,原来是她转学前的那個高中班级要组织同学聚会,時間就在春节期间,地点当然选在w市,因为都是w市人,哪怕毕业之后去了外地发展,春节基本上也都要回家来的,這样一来就比较容易把人凑齐。 夏青有些惊讶,毕竟她早就已经和当年的同学断绝了往来,沒有和任何人保持联络,直到被拉进了那個群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和当年的班长是好友关系。 不至于吧?夏青想来想去,自己绝对沒有记性差到加過人都不记得,而当年的班长也总不至于为了加自己好友,拉自己进群,還使用了技术手段吧? 夏青简直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给逗乐了,正好年底事情多,她也沒有在那群裡說话,只是班长私聊劝她参加同学聚会,她也只說再考虑考虑,未必有時間。 “沒关系,你考虑考虑吧,咱们這次聚会也不搞那么复杂,就是以前的老同学,加上当年学校裡的班主任,咱们一起吃顿饭,毕竟分别這么多年了,现在也都成家立业,大家见個面,叙叙旧。”班长很有耐心的劝她,“当初年纪小,不懂事,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和我們,不過就這一次,好不好? 总背负着不愉快的记忆也不大好,现在时過境迁,咱们同学也都成熟懂事了,如果能见一面,聊一聊,把不愉快的那一页翻過去,不是挺好的么?” 夏青略微有一点敷衍的应了几句,說手头工作忙,到时候再根据時間来决定,然后就结束了這一次聊天。 当初的那個班长倒真的是一個人品沒什么太大下次的老实人,当年他毕竟也只是一個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沒有在夏青境遇最糟糕的时候挺身而出,但是在夏青办手续离开的那天,有個别学生趴在走廊窗子探出头冲她起哄的时候,夏青记得是這個班长把人给一個一個拉回去,不让他们瞎捣乱。 不管怎么說,這個行为的背后還是蕴含着善意的,所以夏青对這位班长也比较客气一点,她也并沒有去问班长是怎么加到自己好友的,因为這個原因很显然并不在外界,而是在内部。 “是你帮我加上班长的?”下了班,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夏青问纪渊。 纪渊夹了一筷子夏青喜歡吃的虾仁放在她碗裡:“对,那天你手机放在桌上,我看到有個人加你,說是你之前的班长,我就帮你通過驗證了。” 夏青蹙眉:“你還会有這么爱管闲事的时候呢?” “你的事怎么能算闲事。”纪渊就好像沒听出来夏青的意思一样。 “他說要组织同学聚会。”夏青看着纪渊,留意着他的反应,“我不想去。” “去吧,让不让带家属?我陪你一起去。” 夏青的眼睛眯了起来:“很可疑啊你!這种事,你的正常反应明明就应该是‘不想去就不去’才对!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沒怎么,就是我想要跟你一起见一见你以前的认识人,如果你觉得我還能凑合带出去,不给你丢脸,那就咱们两個一起去吧。”纪渊并沒正面回答問題,只是依旧坚持要让夏青去参加同学聚会。 “你不会是想要在我以前的同学面前帮我找回场子吧?”夏青疑惑之后,忽然顿悟,“是不是之前在我爷爷奶奶那边,大姑奶提起来我被绑架那件事,让你想到当初的风言风语,所以想要借着這次同学会帮我出气? 那倒是真的沒有必要,之前沈文栋那么在私下裡编排你,你不是也沒理会過么!怎么到了我這儿,你就這么介意起来了?” “不一样,沈文栋的所作所为沒有对我造成困扰,我每天面对着局裡上上下下這些人,沒有任何障碍和困难。”纪渊沒有否认夏青的猜测,“你不是,知道你那一段经历的身边人,你都不大愿意去和他们再打交道,上次街上偶遇的两個同学是這样,這次的同学聚会也是這样,你的回避本身就是很大的問題。 我不理会是因为我不在乎,你回避和那個人群打交道,恰好就說明了你是介意他们对你的那些议论的,既然介意就更要去直面,否则問題永远解决不了。” 一本正经的說完之后,他又对夏青笑了笑:“你帮我对沈文栋报仇了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报仇也挺好的,确实比较痛快,你也应该试一试。” 夏青被他說得哭笑不得,沒有再和纪渊讨论這件事,心裡却也沒有下定决心,可能的确還是一种回避的情绪,让她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說。 年前夏青和纪渊他们又破了一桩大案,到了春节期间倒也一身轻松,同学聚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夏青依旧从心理上有些抵触,但纪渊始终鼓励她,甚至使出了激将法,问夏青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够体面,带不出去。 夏青简直哭笑不得,感叹幸亏這话沒有被罗威听到,不然纪渊居然会說出這种小媳妇儿一样的话,铁骨铮铮的硬汉形象可就要崩塌了! 到了聚会的日子,终究是拗不過纪渊,夏青在他的陪同下一起去班长提前订好的酒店参加同学聚餐。 夏青穿了一件高领羊毛连衣裙,脚踩高筒靴,外面搭了一件羊绒大衣,自认为比起平日裡的打扮,已经算是相当正式了,结果一见到纪渊,就见他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相当的一板一眼。 纪渊本就是個肩宽腰细的身材,穿警用常服都特别好看,更别說是這种剪裁更加精心的西装,看起来让人眼前一亮。 “怎么這么正式啊?”她问纪渊。 纪渊但笑不语,看起来有点神秘兮兮的。 到了聚会地点,夏青站在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這才伸手去推门。 這次答应纪渊過来参加聚会,完全是想要看一看纪渊的葫芦裡面到底卖了什么药,从心底来讲,她還是有那么一点忐忑的。 时至今日,她的内心当然要比当年强大很多,但是那個时候的那种遭遇带来的心寒,至今還十分清晰,或许纪渊說得对,当年的风言风语的确给自己留下了一個心理上的阴影,让自己总是本能的想要逃避。 纪渊把手搭在夏青的肩膀上,对她默默露出鼓励的笑容,夏青伸手推开门,两個人相携走进去,最先看到她的是发出邀請的班长,他看到夏青来了,立刻热情的迎上来和夏青打招呼。 “夏青!你来啦!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還一直怕你推脱不来呢!”班长当年是一個清瘦黝黑的少年,现在却变得敦敦实实的,“我知道你现在改了名字,估计你也习惯新名字了,所以我就這么叫你吧!” 說完,他又转向夏青身旁的纪渊:“你一定是夏青的男朋友了!欢迎欢迎!” 這一次聚会的规模還是相当可观的,再加上選擇在了春节假期,其中還有拖家带口過来参加的,一個很大的包房裡面大概有四十多人的样子。 班长這边一寒暄起来,那边其他人也纷纷注意到了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夏青,夏青的变化总体来說不算大,如果非要說区别的话,可能就是从警之后变得更加英姿飒爽了一些,所以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只不過大部分人都是有些惊讶的,倒不是因为不欢迎,而是沒有想到当初那样离开的夏青,现在居然会出现在同学聚会上。 這裡面当然也有既惊讶,也不大欢迎的,比如說上一次遇到的时候秀优越感未遂的王小雅,還有她身边脸色尴尬的卢俊夫。 “夏依然?”王小雅腾的站了起来,瞪眼看着夏青。 “各位同学,這位老同学不需要我再多做介绍了吧?”班长假装沒有听到王小雅对夏青的称呼,特意稍微提高了一点嗓门儿,招呼夏青入座,“夏青啊,你和你男朋友就做這一桌!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挑着你们工作裡头让說的,惊险刺激的,也给我們讲一讲,让我們开开眼啊!” 夏青对他笑笑,和纪渊一起落座,同一桌的其他人纷纷和她打招呼,虽然有的脸上惊讶的表情還沒有收起来,有的一边打招呼一边偷偷端详夏青,但是总体来說倒也都沒有什么冒犯的意思,甚至可以說是走向另一個极端,颇有些讳莫如深的意思,就好像生怕說错什么做错什么,夏青会当场崩溃一样。 夏青有些无奈,瞥一眼纪渊,纪渊在桌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夏青的耳力不错,再加上王小雅似乎也并沒有特意压低声音,所以很快她和班长的对话就从隔壁那一桌传到了這边来。 “夏依然跑来干什么啊?她中途就转学走了,而且這么多年也沒见她跟咱们有什么感情!当时因为她,害得我們班的女生在外面都怪不好意思见人的,她现在倒是跟沒事人一样,她不尴尬,我們還不尴尬么!” 夏青還沒有什么反应,倒是和夏青一桌的那几個女生听见了王小雅的话,变得有些表情尴尬起来,很是不自在的模样。 “那個……依然……不对,夏青,”一個距离夏青比较近的女生有些讷讷的对夏青笑了笑,“過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吧!那时候大家都年纪小,也不怎么懂事,你也知道的,有些时候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比成年人要刻薄多了,所以在那個环境裡,其实也是身不由己,都怕表现得太与众不同遭受排挤。 回头想想,你当时也那么小,经历了那么多,也怪不容易的,能扛過来就已经很厉害了,好在现在都熬過去了,你也過上了新生活,看你過得好,我們其实心裡也挺高兴的,小雅那种脑子不怎么好使,嘴巴還不饶人的,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反正吃了這顿饭,你们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 夏青笑了笑,沒有接话。 她不是听不出来,這位女同学虽然是好心好意,但话裡话外的意思依旧是认定了当初风言风语的那种說法,自己为了保住性命,豁出去任人宰割之类,這种說法当初别說是她,就是夏爸爸和夏妈妈也不是沒有试图澄清過,但是谣言的版本很显然更加劲爆,而吃瓜群众最喜歡的自然就是那种劲爆的故事。 再加上那個死去女同学的父母言之凿凿,就更加好像板上钉钉了一样。 当初都沒有办法澄清的事情,现在去浪费口舌又有什么意义呢,无非就是让别人觉得她依旧陷在当年的那個心结裡面无法自拔而已。 只是夏青现在有些茫然了,她觉得现场的這個气氛实在是算不上令人愉快的,连释然都很难做到,纪渊却依旧淡定的坐在那裡,很显然他计划中的事情应该還沒有发生,夏青头一次有些搞不懂,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小雅的话,夏青這桌能听到,其他几桌自然也听得到,基本上就是班长在劝王小雅不要那么心态狭隘,都是老同学,应该重视以前的同学情谊,其他人分成两种,一种是假装沒有听见似的,另一种是极力的在转移话题,好像生怕刺激到了那边坐着的夏青一样。 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开席,才稍微好了一点,菜上齐了,众人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气氛也跟着热闹起来了一点。 开席大概十几分钟之后,纪渊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示意夏青一下,便一個人走出了包房,沒一会儿就又回来了,再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尽管過去了好多年,夏青還是在那两個人跟在纪渊身后进门的一瞬间就认出了他们——正是当年那個遇害女同学的父母。 他们看起来比当年略瘦一点,不過眼睛裡面已经沒有了当年那种歇斯底裡和崩溃后的绝望疯狂,看起来似乎平静很多。 他们两個人一进门,认出他们的可不止夏青自己,因为当年那個女同学是他们班级,甚至全学校家庭條件都数一数二的,平时吃穿用的东西,无一不是学生当中少有的高级货,就连父母的言行举止也颇为高调,所以即便女孩儿已经遇害這么多年,這些人依旧记得她父母的样子。 看到他们进来,所有人都有些惊讶,面面相觑,觉得先是向来与他们沒有联络的夏青受邀請来参加同学聚会,紧接着遇害那個女同学的父母又来了,這是唱的哪一出戏,谁心裡也沒有底,包房裡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那两個人走进来之后,就开始四处张望,然后在纪渊的示意下看到了夏青。 女孩儿的妈妈快步朝夏青走過去,眼圈迅速的泛红,等走到夏青跟前的时候,眼泪已经滑落下来,她的动作很快,在夏青尚未反应過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忽然身子一低,就在夏青面前跪了下去。 再做的众人一片哗然,夏青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本能的伸手去拉住对方,不让对方真的跪到底,纪渊也和女孩儿的爸爸一通把女孩儿妈妈拉了起来。 “阿姨……你……這是干什么?”夏青皱着眉头,她对這位阿姨歇斯底裡起来的样子還心有余悸,所以一看到她不免就立刻绷紧了神经。 “孩子,我对不起你!”女孩儿妈妈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伸手拉着夏青,“這么多年,你一個人背着我們当初破的脏水,你得過得多辛苦啊!我們实在是太混账了!我对不起你!我們两口子都对不起你呀!” 她這么一說,不止夏青,其他人也都有些傻眼,从女孩儿妈妈說的话不难猜测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在场众人都吃惊之余,心中也默默有了猜测。 “当初我們太痛苦了,就觉得心裡头有一股邪火好像沒有地方发似的,孩子是我們全部的希望,我們一心以为能把她也给解救出来,结果最后只能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所以我們的心态一下子就失衡了!” 女孩儿爸爸重重叹了一口气,满脸愧疚的替已经泣不成声的妻子对夏青說:“那时候我們脑子都被嫉妒和不平衡给占满了,所以口不择言,說了一些根本就沒有的事儿。你是一個聪明姑娘,要不是好心好意的留下来帮我們女儿辅导功课,也不会和她一起被绑架,說到底,還是我們拖累了你! 那件案子過后,我們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公安局那边其实也找我們谈過,說因为我們家平时做派太高调,所以漏了富,早就被那一伙人给盯上了,而且你一路上一直聪明的偷偷留下小物件,给警察帮了不少的忙,坏事是坏在了食杂店那裡,如果不那人撒谎,說不定我們闺女也能平安获救。 归根结底是我們对不起你,却還因为個人情绪就胡乱编排你! 你一個小姑娘,跟我們家那個可怜的闺女一样大,后来公安局的人跟我們谈過之后,我們就心裡头什么都清楚,但又觉得话說都說出去了,马上改口,那些人說不定又会讲我們什么,我們孩子都已经不在了,我們也不想让她去都取的不安生,所以就硬着头皮沒有去找過你。 等到我們从那個发了疯一样的痛苦当中稍微脱离出来一点之后,其实就已经很后悔了,我們偷偷打听過你的情况,结果听說我們当初說的那些不理智的胡话不知道怎么在学校裡就传开了,因为舆论压力太大,你家给你办了转学,离开了,我們也私下裡偷偷打听了一圈,但是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裡。 今天我們是特意過来向你解释這件事,還你清白的,是我們对不起你,你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你骂我們一顿吧,只要能弥补你,怎么样都行!” 女孩儿爸爸的话說到這個份上,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已经非常清晰了,包房裡除了這对夫妻的說话声之外,沒有其他人发出任何声响,尽管从方才就有人猜到了這种可能性,但是听当事人說着忏悔的话,還是让在场众人心情复杂,甚至有人略带谴责的朝王小雅那边看了過去。 为什么要看王小雅?当然是因为当初關於夏青的那些难听的传闻,所有人当中王小雅是讲得最起劲的,在有的人還对那些传闻半信半疑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口闭口“无风不起浪,如果沒有发生過那种事,人家干嘛要那么說她”,甚至到后来還开始追溯起夏青平日裡的行为举止,以此来反向印证传闻真实性。 现在虽然时隔多年,当初炮制了這一谣言的当事人亲自哭着向夏青道歉了,事实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言自明,当初選擇沉默以对的人,有的可能依旧是事不关己的麻木,有的则内心暗暗的为自己曾经有些相信了那些传言而感到惭愧,但是王小雅這种为谣言摇旗呐喊的,旁人嘴上不說,心裡也对她的人品有了另外的一种评价。 王小雅被人看了几眼之后,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要不是她的老公卢俊夫一直在旁边拦着她,保不齐這会儿她已经恼羞成怒的跟人吵起来了。 “叔叔阿姨,你们当初的心情,我无法体会,倒也多少能够理解一点,所以虽然风言风语的确给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扰,但我并沒有因此怨恨過你们。”夏青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今天你们能有這话,我也觉得蛮欣慰的,那一页对我們来說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所以我們都翻過去吧,以后的路還长。” “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女孩儿妈妈泪流满面,“其实這几年,我也一直受着良心谴责,我們后来又领养了一個女儿,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给她最好的环境,供她念條件最好的学校。 结果有一天,孩子哭着回家来,說要退学,以后不想念书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說不知道谁在学校裡說的,她是我們从福利院领养的,她爸妈肯定是什么小偷流氓之类的,所以才会不要她,她是沒爹沒妈的野孩子,学校裡還有一個孩子因为弄丢了东西,非說是我們那小女儿偷的。 孩子特别痛苦,我也跟着愤怒,跟着难過,后来一想,我們家孩子只是被人诬陷偷东西,就已经那么痛苦了,你当时因为我們的话,被人說得那么难听,得是什么样的处境! 后来连着好几天晚上,我都梦见我家那個苦命的闺女,梦见她怪我恩将仇报,那么对待一個帮過她的人,让她都不得安生,我真是悔不当初啊! 我一直都想找到你,向你道歉,向你赎罪,但是我又打听不到你的情况,幸亏這一次,你男朋友联系到了我們,我們這才有机会能和你当面說這些话! 后来我們才知道,他也是当时负责就我們女儿的警察之一,你们两個一個是我們最愧对的人,一個是我們家的恩人,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让我們表达我們的心情!” 說着她又哭着要跪下,旁边的人忙七手八脚的加以阻拦,最后這对夫妇深深的向夏青和纪渊鞠躬致谢,他们两個人才勉强接受了。 “你這男朋友可真不错!”在那对夫妻走后,酒席過半,班长過来给夏青敬酒的时候,带着微醺,对夏青感叹,“這次同学会都是他請我帮忙张罗的,請我尽量把能叫来的同学都叫来,为的就是帮你正名。 他說就算是清者自清,也不能让一個人平白无故把莫须有的污名背一辈子,還得提防着被良心不正的人拿去作为刺激你的工具。 夏青,作为一個已婚男士,我必须得說,你男朋友纯爷们儿!” 夏青在接受過了那個女同学父母的诚恳道歉之后,本来心情就有那么一点复杂,方才有几個有感而发的女同学跟自己敬酒,对当初的麻木不仁表示歉意的时候,她基本上還算淡定,现在听了班长的话,知道了這一次同学会的内幕,顿时就感觉内心深处情绪翻涌,有些失去控制的迹象。 她和班长碰過杯,在旁边正被别人拉着敬酒的纪渊耳旁小声說了一句她想出去透透气,就悄悄离开了包房,走向走廊尽头,那裡有一個漂亮的法式露台,夏青手撑着黑色的铁艺栏杆,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清冷的空气,心脏狂跳,浑身微微发抖,却与温度沒有半点关系。 纪渊是对的。 自己逃避了這么久,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但是逃避本身就是害怕再被這些伤害到的一种畏惧的表现,会逃避本身就說明心结還在,如果自己真的看开了,真的不在意過去那些难听的传闻,也就不会在方才面对那個女同学父母的道歉和忏悔时,内心的情绪仿佛打开了泄洪的闸门一样。 现在虽然因为方才這突如其来的“正名”,夏青的情绪是有些激动的,可是同时她又感到了一种许久未有過的轻松。 正在一個人扶着栏杆发呆,夏青忽然感到腰间一紧,后背靠在了一個宽厚的胸膛上,尽管夹杂着轻微的酒气,熟悉的气息還是传递给了她一如既往的安全感。 夏青转過身,面对着纪渊,与他四目相对。 “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這些的?先后顺序是什么?”她故作严肃,开口“审问”起纪渊来。 纪渊审视着夏青略显湿润的双眼,還有她微红的鼻尖:“从上次你大姑奶拿這件事出来恶心你的时候开始,就在策划了。先找的那個女孩儿的父母,跟他们沟通比较顺利,說妥了之后才想办法打听你過去的同学,找到你们班长的。” 他用手指轻轻沾了沾夏青眼角的一点眼泪,食指顺着脸颊缓缓滑下来:“我這么做是为了要让你放下负担,变得更快乐,可不是想要让你哭鼻子的,你要对得起我的一片苦心才行。” 纪渊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成功的把夏青给逗笑了,她忍不住轻轻捶了纪渊胸口一拳,然后顺手帮他整理一下有些歪了的领带:“我发现康戈调回来之后,你有点被他带下道了的嫌疑。” 纪渊微微低着头,看着帮自己整理仪容的夏青:“夏青,我想送你一样东西。” “嗯?什么东西?”夏青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话来。 纪渊松开夏青,退开一步,手伸到西装裤口袋裡,从裡面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单手打开:“我想把這個送给你。” 夏青低头一看,银亮亮的小圈,上面镶着一颗不算特别大,但是在灯光下却格外璀璨的钻石,這样一枚造型简约的钻戒,果然很符合纪渊一贯的风格。 纪渊端着那枚戒指,眼神含笑,语气却非常的郑重:“這個戒指非常的划算,随戒指還附赠一個人。” 他一边說,一边在自己的胸前拍了拍:“除了一個膝盖有点旧伤之外,其他一切运转良好,尤其是一颗心。你怎么說?收不收?” 夏青手捂胸口,免得心脏从裡面一不小心跳出来:“既然你都推销到這种地步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 纪渊脸色的笑容更浓了,他拉過夏青的手,动作轻柔的帮她把戒指戴上:“钻戒属于贵重物品,附赠的人价值无法衡量,所以慎重起见,择期跟我去民政局领一個‘签收证’吧。” 夏青沒出息的红了脸,点了点头。 灯光把两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就像两枚拼图,如此契合,如此圆满。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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