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远到而来的客人
這几天，父亲经常打电话回老家询问家裡哪所中学比较好。
原本想把我送进家裡小有名气的学校，只是我大哥的两個女儿都在裡面读书，說道“毛毛成绩不行考不进去。”父亲果断放弃了。
后来仔细询问终于找到一所学校，既不用文考也不用体考，只需要交书学费就可以上学，這就是我苦读三年的母校。大年初二，父亲带着我回到老家。在家小歇片刻于大年初八来到我的母校，介绍人是我家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的亲戚名叫李虎。
按照辈分我喊他舅舅，实际上是沒有往来的。那天，父亲带着我乘坐同乡的私家车来到中学门口。我們到达门口后，按照事先和李虎說好的拨通李虎的电话。
我和父亲在门口等待，陪同我們的還有一名叔叔。要是按照辈分来称呼我只能叫他叔叔，沒過多久一位身材肥胖的年轻人从校园内往外走。
他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一点教练的尊严也沒有。李虎和父亲亲切的交流起来，最终目的就是让父亲選擇他所在的学校。
我不知道该說些什么，我也不想让父母继续费心思、稀裡糊涂的就答应了。李虎带着我和父亲在校园内逛上一圈，澡堂、厕所、宿舍楼、教室等等，全看了。
包括校园内的小店也带我們观光了，其根本目的就是让我們在校园内消费，在李虎的带领下我們就差锅碗瓢盆沒有买了。
就這样父亲一口气消费一百多元钱，那钱如同流水、那年才一字开头钱還很值钱嘞，同年家裡和亲戚凑钱买了一辆渣土车、生活也是节衣缩食。
父亲還想還价，李虎看出父亲的心思說道“小胖妞，便宜点呗、都是老乡，家裡也不容易。”
父亲沒好意思开口，老板娘說道“已经便宜好几块钱了。”
李虎话锋一转說道“我看毛毛他爸這样也差不多了，這是学校经营的小店也不能把价格压的太低。”
我揣摩着李虎的意思，說道“你儿子以后還要在学校上学呢，不要得罪学校的员工。”
父亲笑了，退无可退的父亲說道“便宜三块两块干什么呢？照价收钱！”
這把李虎乐坏了，說道“小胖妞這种家长好說话，你就按照先前的价格。”父亲沒有說话。
李虎說道“先让毛毛在学校裡练一年套路打好功底，第二年我在让他转散打。现在我是专业一队的教练，我到时候把他调到专业队裡来。”
父亲說道“行，都听你的安排。”
中午我們在李虎家蹭了一顿饭，第一次以這种关系在别人家裡吃饭本身就放不开，父亲也沒有胃口。午饭過后，李虎带着我，把我交到我的第一任教练庞志涛手中。
說起庞志涛，他带我期间影响最深刻的一句话“我也是刚刚做教练，知道我拿到第一個月工资是什么心情嗎？手都在颤抖！”
必要的东西总是少不了的，父亲居然已经交了学费。那么在這所常年封闭式的学校内，校服自然少不了。庞志涛、李虎陪着我和父亲再次来到小店，买校服的過程令人有些尴尬。
两位教练都沒有說话，父亲說道“這么贵？能便宜点嗎？”
那位小胖妞沒有理会父亲，父亲站着沒有动我也不动。
李虎說道“新哥，吃点甜头就可以了别人也是做生意的，這裡也不是只有你一位家长，要是每個人都便宜她的生意也不要做了。”
父亲掏出两百元钱递给小胖妞，小胖妞把剩余的零钱递到父亲的手中，父亲把钱包裡的零钱掏出来一并递给了我。
一共两百出头，父亲說道“這钱你留着慢慢花。”
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拿着這么多钱，本能反应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将两百元钱拿在手中转动，进来买零食的同学嘀咕着說道“钱拿在手中玩，過些天你沒有钱花就知道哭了。”
我听见了，父亲看着我。
我正准备将钱收起来，李虎伸手夺過我手中的钞票說道“新哥，学校有吃有喝给孩子這么多钱干嘛？在說了，毛毛你父母挣点钱容易嗎？怎么能一下拿這么多。”
說着话，李虎一口气把两百元钱唰的一下拿走一半，塞进父亲的手中說道“留给毛毛這点钱就可以了。”
我面无表情的收回李虎递给我的钱，父亲說道“把钱装起来吧！”我反应過来“哦”了一声。
庞志涛不屑的笑出了声，随后带着我回到住处，把新生班长罗嘉成找過来。這不可能是一名威严的教练亲自去跑腿，而是李虎拉住一名学生去叫的。
我第一眼看见罗嘉成就感觉到這家伙可靠，他的脸颊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我和罗嘉成闲聊，李虎說道“第一天来学校先去熟悉一下学习环境吧！”
罗嘉成告诉我，他才上六年级。我看着罗嘉成這张成熟的脸颊，心中感叹真是脸不由心！李虎向庞志涛交代一些事情，就和父亲闲聊起来，让庞志涛带着我去班级。我在班级中自我介绍后，庞志涛就回去了。
我看着陌生的面孔心中有些害怕，B和A比我早几年进入武校，他们每年回家都会和我述說学校裡的暴力事件。
多少人群殴一個人，居然有人在学校裡拿着砍刀追着人砍。最令我闻风丧胆的就是，一些老学生一鞭腿就可以把人抽晕。
A亲口說道“我进去第一天就被别人打晕在擂台上。”我不由的胆颤起来。
我想“要是和這些学生发生摩擦，不会打断我的鼻梁骨和牙齿吧！”
我坐在同座旁边都是小声拘谨的，老师开始授课我心中思念着亲人，第一次品味到独自一人远走他乡的孤独。
下课后，大伙都围在我的身旁。這一句，那一句，弄的我好不热情。和大家闲聊起来我才知道這班基本上都是新生，就這样我也就安心了。
放学后，我回到寝室父亲在卫生间洗衣服，父亲教导我說道“卫生间還不给学生在上面洗衣服，今天我帮你洗好、以后你要自己下去洗了。”
我笑着說道“沒問題。”
我看着父亲那双惆怅的眼睛，心裡不由的一酸。
父亲說道“哭什么，都多大的孩子了，還哭！要不要脸了？”我擦干泪水。
晚饭李虎沒有留我們在他家吃饭，父亲也沒有去找李虎。庞志涛让罗嘉成带着我們去食堂，我在学校吃的第一份大炒十一元钱。
一份饭加上一份炒香肠，父亲說他晚上出去吃我就沒有准备父亲那一份。当时的胃口還很小，剩下大半碗饭和一小堆菜我客气的說道“罗嘉成這菜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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