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零三章開始 作者:未知 “嗯,仇恨?”趙夜姬眯起雙眼,遙遙望着他們饒有興趣。 “怎麼了?” 張城順着趙夜姬的目光望去,發現趙夜姬一直盯着神祕男子他們一夥。 “沒什麼。” 趙夜姬收回目光,距離實在太過遙遠,又在這麼嘈雜的地方,就是她也只能模糊的聽到一些話。 她心底隱隱有所猜測,卻沒有說出來。 二十多分鐘後。 葷宴開始了。 北山派搭建了一個巨大的高臺,一個北山派高層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上高臺,對下面密集的人羣高聲說道:“歡迎大家來到北山派,諸位,今天是我們北山派一年一度的盛會,葷宴。但與往年一年,我不得不告訴大家,葷宴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嚐到的。這一屆招募比武加入我們北山派,並且名列前十,才能嚐到葷宴的滋味……”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很多人都是衝着葷宴來的。聽說,北山派舉辦的葷宴乃是世間極品,無以倫比。 世界上哪裏有不漏風的牆。吸引這麼多人來到這裏,他們必然多少聽說了一些有關葷宴的事情,纔會千里迢迢跋涉到此。 “說了這麼多,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在北山派只有強者才能得到尊重,才能享受葷宴。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待遇。比武嘛,難免死傷,如果怕死的話,那你就可以回去了。反之,北山派歡迎大家留下。” “中午,北山派中爲大家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如果你有哪裏不滿的話,可以……”中年男人繼續說道。 “別嘮叨了,趕緊開始吧。” 下面已經有人興奮的不耐煩的說道,“葷宴註定是老子的!” “好,好,我知道大家大老遠趕到這裏迫不及待的心情。我廢話就不多說了,我宣佈上午場開始。” 伴隨着話音落下,巨大的鐘鳴聲響起,翁嗡嗡的聲音擴散整個北山派,隨即人羣激動興奮了起來。 “根據北山派派發的宣傳單,葷宴的選拔分爲上午場與下午場。上午場是初賽,只有通過比賽淘汰才能獲得加入北山派的資格。下午場纔是重頭戲,前十纔有資格獲得葷宴名額。” 張城說道,看着大家紛紛走向擂臺。巨大的演武場上,設置有四個擂臺。 這裏就是上午場。 “你是十八號,我是三百七十六號。數字差距還真大呀。”趙夜姬看了一眼張城手裏的號碼,又看了看她手裏的號碼,進來的時候,每人發了一個號碼。 當時還在疑惑那是拿來幹嘛的,現在才知道這是隨機發放用來參賽的編號。 “真是夠無聊的。”張城沒什麼興趣。 “就算無聊,但我們的計劃就是這樣的。走吧!”趙夜姬說道,兩人也朝着擂臺走去。 “十八號,張城,一百六十二號,雷超。” 過了一會兒,一個擂臺大聲喊道。 “該你了,小心被別人打倒了額。那樣的話,暗鋒統帥就丟臉丟大發了。”趙夜姬低聲笑道,似乎期待看着張城被人暴打一頓的樣子。 “就算做夢,你也不會做到這種事情的。”張城沒好氣道,大步走上那個擂臺。 “那個十八號真是倒黴,遇到的竟然是雷超,我聽說過此人,那是山東那邊一個狠人,非常厲害。使用的彎刀,曾經一個人砍死十多個人。” “我也聽說過。那可是真正的高手,三年前就已經是裏境高手了。” “十八號真是慘了。我看他還是認輸好了,免得被雷超大卸八塊。” “對啊,我可是聽說雷超此人性情殘暴,在山東那邊殺了人,正被警察通緝才跑到這裏來的。” 衆人看向臺上張城的目光充滿了可憐,以及幸災樂禍。第一場就遇到雷超這種江湖高手,不得不說,他的確很倒黴。 “大哥,你看,那個瘋子上擂臺了。”揹負長劍的神祕男人一夥人說道。 神祕男子沒什麼興趣,根本不想看這場比試,卻被其他人拉着去了。 他們的意思是去看瘋子笑話。 “這個混蛋說話那麼囂張,遇到雷超,我看他還怎麼囂張。” “嘿嘿,希望別看到他肚子被剖開。” “遇到雷超,哪裏有不插上兩刀的。” “我看啊,他會主動認輸的。不認輸那是傻。” “他本來就是瘋子。” 他們看好戲。神祕男子無聊之下,也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着好了。 “桀桀,今天我高興,因爲老子我要享受江湖傳聞中的葷宴。跳下擂臺吧,省的老子的彎刀出鞘了。老子的彎刀一旦出鞘,就沒有不見血的道理。”在張城面對,是個腰上撇着一把彎刀,肌膚曬得黝黑,躬腰駝背,尖嘴猴腮的男人,他只有一米五幾的樣子,雙眼兇殘的令人不敢直視。 “又是一個廢物。我怎麼可能輸給這種傢伙?”趙夜姬在臺下看着他,明顯是想看他笑話,這不是贏不贏的問題,而是這種比賽對於他來說本身就很丟臉了。 看吧,趙夜姬都忍着笑了。 可惡! “什麼,你竟敢罵老子廢物,我要你的心臟挖出來……”後面的話沒有了,張城一句給我滾遠點,看着你就噁心,直接一拳頭打出去,雷超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臺下的人也沒有看清楚,連距離最近的裁判也沒有看清楚,只見到的是這個來自山東使用彎刀的高手飛了起來,砰的一聲,砸在遠處的假山之上,鮮血四濺,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死寂! 絕對的死寂! “怎麼可能?”與神祕男人一夥的那些人見此,臉上的譏笑與幸災樂禍瞬間凝固,好似泥塑木雕一般。 “好快!好恐怖的力道!”本來無聊心不在焉的神祕男子看見這一幕,臉色一變,看向張城的目光再無絲毫輕視,而是有了幾分凝重。 本來先前他就看過張城出手,殺傷力很大,但他能夠看透那種招式。說明他能夠輕鬆應付。 但是現在這一招,那意義上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