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4章 投降?
一名年長的工程師哭喪着一張臉,滿是血絲的雙眸之中都是絕望之色,轉頭看向小泉犬二郎,說道:“組組長,完了!”
小泉犬二郎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連臉上的血都不擦了,這個工程師可是潛艇頂尖的工程師,他說話的份量在櫻花國內都是數一數二的。
而這名年長的工程師的話語就像一個信號一般,讓原本呆滯的其他工程師們有了動作。
噗通!噗通!
一個個跌坐在地上,或者踉蹌了趴在地面上,淚水噴涌而出。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要死了,爸爸媽媽,我不要死啊!”
“我還是處男,我不要死啊,我的景慧啊!”
頓時整個空間中充滿了絕望的怒吼聲,還有痛哭聲。
有些沒哭也沒叫的人,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依靠着牆壁,臉上的絕望神色一目瞭然,眼眸中帶着痛苦之色。
有的人拿出了妻子孩子的相片,默默道歉,抹着眼淚。
轟!
小泉犬二郎頓時懵了,這一幕幕說明了什麼。
鮮血從額頭流了下來,讓他的鼻子不停地抽動,用力一吸,焦糊味,濃濃地焦糊味。
轉過僵硬如同機器人的脖子,看着操作檯,瞳孔瞬間放到最大。
噗通!
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口中喃喃低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只見所有操作檯上,藍色的電流瘋狂地閃爍着,所有儀器不時地冒出火花,蜘蛛網般的裂紋佈滿所有顯示器,沒有一臺是亮着的。
在最後的關頭,也就是在剛剛那劇烈顫抖之後,電路竟然被波及到了。
也就是布及在潛艇堅硬外殼下面用高纖維材料製成的電纜被炸斷了,纔會發生短路。
雖然這玩意很結實,但是在魚雷和深水雷不停地轟炸下,依然被波及到。
小泉犬二郎最怕的就是這個玩意,因爲這玩意說不重要也不重要,但關鍵時候,這玩意又是絕對重要的玩意。
這話聽起來很矛盾,但就是事實。
就像你是一個超級無比牛逼的黑客,能黑進龍國情報機構,黑入海雕國白宮,但他麼沒電了,你抱着電腦有個逼用啊,
最關鍵的是這電還有破壞能力啊!
“還愣着幹嗎?還不快去啓用備用電源。”小泉犬二郎面目猙獰地對着其他工程師怒吼道,隨即發瘋似的衝了上去。
能成爲這艘重要潛艇的指揮官,小泉犬二郎本身也是一個櫻花國頂級的工程師,只不過他的其他光輝掩蓋了這光芒。
那些呆愣的工程師中,有幾個驚醒過來,慌亂的朝着一個角落跌跌撞撞而去。
而有些工程師,則看着那些電流交錯的操作檯,空氣中瀰漫着焦糊的味道,眼神中只有滿滿的絕望。
滋滋滋
衝上去的小泉犬二郎,剛把手放上去,整個人頓時就被電的如同一條鹹魚一般。
噗通!
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瘋狂地抽搐着,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藍色電流,電的直翻白眼。
蹬蹬蹬!
“組長,備用電源打開了。”剛跑出去的工程師跑回來,慌亂說道。
不過看到地面上被電的直抽搐的小泉犬二郎,立刻跑上前來,把他扶起來。
“快快看看,系統的最終啓用程序還能不能打開。”小泉犬二郎低沉的聲音從口中響起。
扶着小泉犬二郎的人,身形猛地一僵,臉色大變,原本眼神中還有一絲希望,而此時充滿着絕望。
“組組長,真的走到了這一步了嗎?”身旁一個年輕的工程師,滿眼不可置信地問道。
最終啓用程序,是每一艘潛艇都有的程序,但一艘潛艇一生最多隻能啓用一次。
幸運的潛艇,安然退休。
因爲一旦啓用這個最終程序,就代表着這艘潛艇要走向滅亡。
那最終程序就是自毀程序。
跌坐在一旁的白髮蒼蒼的工程師,好像早就有所預料,聽到小泉犬二郎的話,神色完全沒有變化。
但年輕的工程師卻炸開了鍋,他們雖然宣過誓言,但是現在確實真的讓他們去死,哪裏能一樣。
人面對恐懼,都會帶着求生的本能,忘卻一切。
“組長,不要啊!”
“不能啓用最終程序啊,我們會死的!”
“我們還可以投降,組長,我們可以投降!”
“對對對,可以投降的!”
投降這個字眼,引起了很多工程師的共鳴,即使一些年老的工程師,眼神中同樣也緩緩閃爍起一絲希望之火。
櫻花國這段時間戰爭不斷,實際上很多人已經跑了,但更多的人無處可逃。
發現逃兵者,殺無赦。
戰時,可不講人命最高,而是穩定軍心。
更何況各國也不會讓櫻花國人進入他們的國家。
但現在不同,現在處於公海,而且他們現在還走投無路,死亡還是生存?
更多的人,選擇生存。
因爲這是本能,人從生下來開始,就爲了生存在做奮鬥。
只有活着,纔有以後,也纔有未來。
投降,兩個字,成爲他們最後的希望。
甚至扶着小泉犬二郎的年輕工程師,眼神中都閃爍着期望的光芒。
心動,誰不心動?
都到了這種時候,潛艇最高指揮官都要啓動最終程序了。
“八嘎呀路!誰敢?!!”小泉犬二郎從地面上直接跳起,那張臉鐵青至極。
電流那種酥麻感消失,本身體質就不弱,聽到衆多工程師之言,頓時眼珠子都氣紅了。
投降,投降對於一個戰士是多麼可恥的事情。
但在這些人口中,竟然那樣的理所當然。
渾身透露出可怕的殺氣,雙眸血紅地掃視着面前這羣工程師,陰森森地說道:“你們可還記得你們面對國旗大聲說出的誓言,你們可還記得自己對天皇陛下的效忠,你們可還記得身爲一名戰士的榮譽!”
聲音中充斥着殺氣,還有小泉犬二郎的怒火和羞憤。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帶領的這羣人,在這種時候竟然能把投降說的那麼理所當然,這是對他的侮辱,對他身爲一個指揮官的侮辱。
小泉犬二郎一句句冷冽的質問聲,好像隨時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一眼的眼神,讓一個個剛剛大放厥詞說要投降的工程師們縮了縮脖子,眼神中充滿了畏懼之色,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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