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請将裤子脱下来
蒋心怡在后边跟着越来越感觉吃力,几次开口叫他等自己一下,谁知這小子走的不慢反快,照這样下去自己是吃不消的,得想個什么法子叫他慢些呢。她突然叫了一声,“哎呀!”蹲了下来。
张平凡听到她的叫声果然停下了脚步,并转過身来看蒋心怡,见她蹲下去双手捂着脚踝,便问道:“怎么了?”
蒋心怡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說道:“脚踝崴了。”
张平凡一脸的不高兴,心想:“和這些女孩子打交道可真麻烦!”现在他已经后悔去救她了,或者說救人可以,但最好是不要把她带着走。
但是现在已经這样了,沒办法,他皱了下眉头,拉了一下蒋心怡說:“你還能走么?”
蒋心怡沒有說话,仍然双手捂着右脚的脚踝。
张平凡无奈。只好蹲下来說:“我背你吧。”
黑暗中蒋心怡在偷偷地笑,张开双臂伏在了张平凡的背上。他们在情急之下也不知跑出来多远,再說张平凡一個刚刚十六岁的少年,沒有长劲儿,背上背着一個大姑娘开始還蛮有力气的,象一阵风般的大步流星地向前。但走着走着便吭哧吭哧地喘起粗气来。
蒋心怡知他已经吃力,便要求下地自己走,那张平凡哪裡知道這蒋心怡是因为跟不上他的脚步而使的诈,碍着少年的颜面,愣是撑着,依然吭哧吭哧地坚持着向前走。
蒋心怡心裡過意不去,坚持要下来,可是张平凡来了倔脾气,就是自己坚持,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依然咬牙向前。
蒋心怡又好气又好笑,心裡偷偷地骂道:“怎么遇上了這么一头犟驴!”可是她知道张平凡是怕她脚踝疼才這样做的,想起来,内心深处也有几分感动,几分酸楚。不觉间竟流出了眼泪来。
张平凡肩头上有滚烫的感觉,便问道:“你的脚是不是很疼啊?”
蒋心怡說:“沒有啊。”
张平凡愣愣地道;“不疼你怎么哭了呢?”
蒋心怡忍俊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在张平凡的肩上轻轻地打了一下說;“你呀,真是個傻小子。”
张平凡不解其意,稍停了一下脚步,当蒋心怡要下来时,他的手沒有放开,又继续向前迈开了步子。
蒋心怡心中不安起来,可是她又沒有什么办法让张平凡把自己放下来。
总不能把事情說穿吧,怎么說?对张平凡說;我的脚踝沒有崴,先前是骗你背了這么远,开玩笑,有這样开玩笑的嗎,她担心那样张平凡非和她急眼不可。
沒办法,先就這样背着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平凡走着走着突然說:“我看不行,還是先把你送回去吧。”
蒋心怡笑着說;“不是說好了嘛,去你那,怎么這会变卦了。”
张平凡喏喏地說:“你看這么晚了,咱们俩衣服都不整齐,回到出租屋裡让薛朋大哥怎么想。再說,再說,還有娜仁花知道了会揪我耳朵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蒋心怡可贴身也勉强听见。
蒋心怡說:“要不咱们俩去找個宾馆?”
张平凡吓了一跳,急道:“你說什么,咱们俩去开房?”
蒋心怡笑了,說道:“想得美,谁和你去开房,人家說你住的地方去不得,我家离這儿又那么远,這個时候又打不到车,不如先找個宾馆我去住,然后你再回去。”
张平凡脸上一热,知道自己把事情想歪了,說道;“是這样啊,可是到哪去找宾馆啊,算了,回去好好地跟薛朋解释吧。
蒋心怡依然背在背上,又吃力地向住地走去。
蒋心怡感觉到他的吃力,傻小子身上的汗水把她的衣服都浸湿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等什么时候他背不动了再說吧。
傻小子真的好耐力,蒋心怡看出来了,不到目的地他是不会把自己放下来的,哪怕是放下来歇一小憩也不可能。
她的手机放在手包裡的,都被胖子一伙给抢去了,所以现在也沒個钟点,不知道是几点几分了,伏在张平凡的背上,不知他走了多长時間,走了多远的路程,终于在一处陈旧的楼道裡,走上了楼梯。
蒋心怡本想问他一句:“到了”可是一想那样也会消耗他的体力,便将话咽了回去。
這是個弃管小区,楼道裡沒有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蒋心怡干脆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俩人在一圈一圈地向上盘旋着,仿佛在夜空裡扶摇飞翔。
她感到很幸福,希望這样一直盘旋着,翱翔到仙境裡。她更希望就這样下去,永无休止,直到一生一世。她的手不自觉间将张平凡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些。
上楼比平地明显更加吃力,每迈上一层台阶,张平凡都要吭哧一声。蒋心怡听在心裡,好生的心疼。感动得她伏在张平凡的背上痛哭流涕。
张平凡听她哭声加大,以为她是疼痛难忍,停下来說:“要不咱去医院吧。”
蒋心怡心裡骂他傻笨但口裡却說;“哎呀,去什么医院啊,现在這個时候公交车沒了,出租车影都别想见到,怎么去医院啊,等天亮再說吧。”
张平凡一想也对,便又吃力地向上爬。
感动之中蒋心怡在想,這样的男人是不是可以托付终身啊,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儿想得要多得多,她想今天就算是对這個男人的一次考验吧。
也许,她的脑海中闪现了一個也许二字,想的是未来,未来的很多事情。
终于爬到了六楼,打开了房门,又推开一個套间的门,這才把蒋心怡放下来,
虽然沒有开灯,但经過了最黑暗的楼道,蒋心怡的眼睛已经适应這個环境,她借着那窗子进来的一点亮光,看到屋子裡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個人,睡得很香,在均匀地打着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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