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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六章 赎罪

作者:我等天黑
柳青风的身份特殊,這些日子都是独来独往,除了那天在危急关头出手毒杀了唐满弓救下一众人性命之外便在公众视野当中销声匿迹了,而今天也是一样——還沒等贺难說点儿什么道别,自觉已经交代清楚一切的柳青风就神出鬼沒地离开了。

  這裡是药王斋的墓园,距离总部也并不远,所以贺难独自前来也独自返回,走走夜路也无甚大碍——好吧,其实确实有一点儿小問題。這個时辰和环境的组合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所以直到出了墓园的大门前他一直都夹着脑袋走路。

  這也让他犯了一個很致命的错误……精神上的過于紧绷导致他开始不可避免地在脑内胡思乱想,所以他沒有察觉到就埋伏在身边的危机。

  一個庞大且鬼祟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了贺难的背后,紧接着就发起了一次致命的突袭。

  角度在视野盲区的背后,力度可以穿透石板,速度快到肉眼难寻。

  這是必杀的一击,哪怕掌门级高手都未必能在這暗杀拳之下全身而退,只要命中非死即残。

  然而只见贺难那略微佝偻瑟缩的身形突然一個踉跄,却是以一個半蹲半趴的姿势倒了下去,而那透骨长钉一般的直拳居然就這么悬在贺难的头顶一尺左右打空了。

  「我去,什么情况?」贺难看着一條胳膊沿着自己头顶划過大惊失色,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前居

  然又幸运地避开了一记攻向自己下盘的扫腿。

  這绝对不是贺难反应快,也不能归结于运气好,可能這世界上就是有這么巧的事情——在偷袭发动的同时,一直夹着脑袋蹑手蹑脚走路的贺难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鞋跟儿,才会以一個非常古怪的姿势蹲下去,而之后的四脚着地爬行则是完全出于本能,可偏偏就是這样反人类的移动方式又阴差阳错地躲开了连续的攻击。

  「你什么狗屎运啊!」這下子,连躲在暗处操纵着药人进攻的尚苇衣也忍不住了,气疯了的她直接出现在了贺难面前。

  「啊哦……」贺难注意到了刺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所以才会发出這样的感叹。

  尚苇衣……不足为虑,但另外一位可就不同了。

  从胜师地宫当中逃走的「老狗」苑子挥,能被尚苇衣操纵倒也合理。

  「看来你准备的還是挺充分的。」贺难之所以仅仅指代了尚苇衣一個人,自然是因为他知道老狗完全沒有准备這個概念:「看来我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尚苇衣沒有轻举妄动——虽然過去的情报全部都說明贺难的格斗能力很差,但她也很难相信方才连续躲避老狗两次攻击全部出于巧合,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她可不希望错误的情报干擾到自己的决定:「算不上充分吧,但杀掉你已经绰绰有余了。」

  「我說……其实咱们仔细想一想,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

  這么做?」贺难见对方不急着出手,便先用话术拖延道:「伍岳心已死,药王斋不是你一個人……就算加上老狗也撼动不了,你杀了我也不能实现你们的目的了。」

  「那可不一定……」尚苇衣突然坚决地打断了贺难的话:「不试一试……怎么就能知道他一定会失败?」

  贺难稍稍有些诧异,他貌似听出了尚苇衣的潜台词——莫非她的意思是,伍岳心還有救?

  「你指的是……所谓的移魂术?」在已知的情报当中,唯有這個名词能够与「起死回生」产生些许关联,所以贺难便将它抛出去作为诱饵。

  尚苇衣哪裡知道移魂术是伍岳心亲口向贺难所述?心中顿时生出一些波澜,便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沒错,就是移魂术……如果移魂术真的能成功的话,那岳心他借着這具身躯重生也并非全无可能,所以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尚苇衣对于伍岳心的崇拜和迷恋虽然盲目,但却也情有可原——伍岳心是她见過最有才华、心智也最为坚定的男人,而她正要为自己的爱人和他的事业付出一切。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评价了……」其实讲真心话,如果双方不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的话,贺难真想亲眼见证一下這所谓的移魂术是不是真能借尸還魂,但條件不允许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伍岳心的研究是否能够成真两說,但他为自己准备

  的身躯却绝对不能有瑕疵,或者說也只有像老狗、魏溃這样的身体才有机会承受移魂的過程——当然,他们原本的意志力也远超常人,所以伍岳心也沒能完全抹杀掉他们本身的人格,這也是他们比其余药人更加优越的地方,哪怕沒有哨音的指挥,他们依旧能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苑子挥的身形赫然***,能够撕裂一切的降龙掌被他运用得浑然天成,远非苏眉清那略显稚嫩的功力可比——這区区一掌竟然将贺难拍成了碎片!

  但那爆裂开来的躯体并沒有血液与肉渣喷溅四射,只有一股粘稠油腻的浊气布满苑子挥的四周,就像是他扎进了一個猪油桶当中。

  「救命啊!杀人啦!」虽然這附近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人出沒,但贺难還是掉头就跑并且呐喊了起来,哪怕有一個药王斋弟子在周围他都能得救。

  尚苇衣绝不会放過這個杀死贺难的机会,愤怒的哨音催醒了苑子挥,体内爆发出的浩能将体表的附着物全部驱逐开来,紧接着便如流星一样追上了贺难的身影。

  贺难的轻功真的很不错,但二者有着绝对的实力差距,真炁的底蕴决定了他一定跑不過老狗。

  猎犬已经锁定了猎物,就沒有放弃的道理!

  然而贺难還是有属于他的逃跑技巧,這家伙被杀得丢盔弃甲,是字面意义上的丢盔弃甲——在双腿不断腾挪之间,這家伙居然還有功夫解衣,外衣

  、内衬、乃至裤子都被他从身上撕下来,只为能阻挡苑子挥的视线哪怕一瞬,而很快他就已经接近***了。

  无论是尚苇衣還是苑子挥,都沒有见過這么无耻的战术,但无耻不一定代表有用,在贺难的第三個真炁分身還来不及释放的时刻,苑子挥的拳头终于擂在了贺难的脊梁骨上,而就這么简单的一拳,便把贺难瘦骨嶙峋的身躯打得在空中倒转,好似再也爬不起来了。

  尚苇衣在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贺难的瞬间便把头向一侧扭了過去不愿直视,但贺难這家伙居然是在装死,他猛地丢出一团抓在手裡的泥巴糊在了苑子挥的脸上,像個动物一样继续着逃亡之路——刚才落地的时候他坐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左臀被蹭掉了一大块皮,但现在也顾不上這個了。

  「有沒有人啊!白上座!谷大叔!孟兄!老狗现身啦!」這简直就是野兽的悲鸣,虽然已经你追我赶地跑了很长一段路,可实际上距离药王斋总部還有三裡左右的路程。

  「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尚苇衣的速度也不慢,为了永绝后患,她和苑子挥一左一右地夹击贺难。

  很可惜,贺难强烈的求生意志和行为让他得到了活下去的机会,一個原本沒有走這條小路的人被他的声音吸引到了這裡。

  「有。」能把贺难拍进土裡的降龙掌,被另外一個家伙接住了,一個和老狗体型相若的壮汉

  攥住了那條铜柱般的手臂,然后扯下自己的外衣丢在贺难身上:「至少别光腚吧!」

  「你……什么时候醒的?」贺难喜出望外地望向老魏。

  「按照鹿柠的說法,我本来应该在昨天就醒過来,但另外一個老头儿說给我做了一些额外的治疗。」老魏在說话当中就已经取得了

  角力的上风:「而我在听說了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之后,觉得自己有必要来這裡看一看。」

  亲手害死自己的救命恩人,魏溃怎么可能接受這样的事情?所以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到墓园来看望谷老。

  「但现在看来,我似乎也有赎罪的机会。」沒有狂化的迹象,魏溃就是凭借着自己在力量上的优势拆开了苑子挥在胸前形成的拳架,如同猛虎掴倒幼犬。

  「很好,你们留了最强的一個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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