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死鬥開始（）
茶白安靜了一些。
身體的顫抖減緩少許，李諾用威爾斯老哥和裂口女驗證過【浮士德的紙袋子】效果時間，這東西可以減緩精神暴亂，不過只能維持五分十三秒。
紙袋子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當務之急是快點把列車停住，結束這場考覈。
“感覺怎麼樣？”李諾問道。
“我沒事……”茶白聲音有點沙啞。
疼痛伴隨全身。
紙袋子套在頭上以後，思維稍微清晰了一些，只是仍覺得頭痛欲裂。
她只能用盡力氣操控意志放出面板讓李諾看見。
【正在重新計算屬性值】
【“賽博精神病”與“邏輯病毒”正在衝突中，身體尚未適應】
【重新適應時間需要五到十五分鐘，在此期間，玩家5950將暫時陷入“睡眠”和“灼燒”狀態】
【醒來後有概率喪失“理智”】
李諾看着她顫抖的肩膀。
長出一口氣。
身前七零八落盡是屍骸，還有一雙雙佈滿陰霾的眼睛。
他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
但現在解釋沒有任何意義。
臺階這東西，沒有的時候要給自己建。
除了約翰內森、阿曼達、瑪什、小舞以及刁衣以外，2號、3號、5號車廂共9名倖存者目光鎖住了他。
或者說，鎖着茶白。
一雙雙眸子裏，全是惡意。
那羣真正的高玩，反倒一個個的保持中立。
25級的，能活到現在的，大部分都不是省油的燈。
只有湯姆這個愣頭青握緊了斬馬刀，眯着看不清楚的雙眼，背對着李諾湊過來，卻被馬爾傑拉走。
“別礙事。”
馬爾傑知道會發生什麼。
側面，與茶白同出5號車廂的寸頭男走近。
另有幾人在旁側肆意觀察。
“你們是不是以爲，你們人多？”李諾側過頭，先開口，引他們說話。
他要讓別人知道，我在護她。
“是的，我們人多。”寸頭男直言。
一個穿着黑色皮衣外裝的女人靠在門框上，眯着眼說：“現在沒有怪物了，但有個比怪物還要命的東西，這女人被寄生了吧？”
“我說沒有，你們信嗎？”李諾問道。
“不信。”女人說道。
理由？
誰會相信。
賽博精神病，還是邏輯病毒，哪個都不是好玩意兒。
不知誰說了一句：“畢竟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沉默的李諾用手擦過臉頰，嘀咕着罵了一句什麼。
遠處的瑪什啐了口吐沫，心道一聲草：“一羣垃圾東西……沒我們幾個都活不到這會兒，現在竟然開始講價了。”
車輪聲傳入耳中。
這裏是“無盡迴廊”，養的大多數人都是混蛋。
“有什麼可笑的？”寸頭男說道：“要不，伱們移步到其它車廂，我有個技能卡，可以造個籠子。”
養狗呢？
李諾側目：“一個個的老油條，藏着心眼子不用在正途上，在這裏玩兒久了，現實世界是不是都壓不住你們了？真就那麼想找點刺激？”
噼啪一聲，他開啓【內在潛力】。
血霧翻滾在周身，低聲說道：“留你們是爲了湊人數，現在沒法留了。”
接近的寸頭男怔住。
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李諾突然衝上去，手杖直刺引其注意力，另一隻手摳住寸頭男的雙眼，手杖再架住其臂關節，瞬時一擰將對方壓在地上。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給對方任何反應時間。
十秒後。
李諾拿寸頭男的衣服擦着手上的血。
隨手甩下手杖上的血。
那個穿着皮衣的女人退回了2號車廂，臉上半張皮被鞭刃撕了下來。
她不敢走近半步，捂着臉強忍疼痛。
李諾遠遠的看着她，面無表情。
“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就這麼算了吧。”女人說道。
李諾突然前衝揚手，用【木偶提線】的詭絲環住女人身體拉了過來。
女人指頭微翹，指甲忽的變長，滴着綠色毒汁的鐵器色從指尖底端蔓延至指尖，勾勒出十把帶毒“鋼刺”，衝着李諾面門撲來。
她這招面對怪物很無力，但天克怕毒的玩家。
千鈞一髮之際，馬爾傑擡起槍，在女子與槍口交錯的那一霎那扣下扳機。
砰！
一聲槍響。
女人的腦袋被一發子彈攆出了一個螺旋狀洞口。
吱的一聲，被李諾甩在地上。
“我這算破戒了。”馬爾傑擦着冒煙的槍口，無奈的說：“你們倆這可算欠我的，這輩子還不完就得下輩子做牛做馬的那種。”
“嘿……我可沒打算活兩輩子。”
“哼。”
李諾聽着寸頭男哽咽的聲音越來越小，得到一聲提示：
【擊殺玩家，獲得經驗值326】
“幸好有自己撞上來的……”
李諾關上面板，抹乾手上的血，把作爲抹布用的衣服穿回寸頭男身上，順手撕下一角蓋在其鐵青的臉上。
他神色陰鬱。
壓着那股子要泄出去的殺意扭過頭，拿着【斬龍劍】的阿曼達就在他們身邊不遠處。
“怎麼不防我？”阿曼達問道。
“你要動手沒必要這麼麻煩。”李諾聳了一下肩膀。
“這女孩……體內有毒氣。”阿曼達蹲在茶白身前，手杖按在其此起彼伏的胸口上，深吸一口氣，從體表里拉出了一團黑霧，然後捏成碎末。
“嘎子姐，能說具體點兒嗎？”李諾問。
阿曼達沒在意“嘎子姐”這個稱呼，淡淡說道：“我能消除部分的惡念……比如病菌的惡意……這東西說不明白，你只要記着，如果她還有一年的壽命，消除惡念後沒準能多活半年。”
“延緩疾病發作？”李諾驚訝。
阿曼達冷淡的說道：“技能罷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用，前提……她得的是隻能活一年的絕症，但要是像現在這樣跟中了毒似的，我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明白了，謝了，回去加個ID。”李諾笑着迴應，但只是可惜茶白沒有一年的命了。
阿曼達搖頭：“我不求什麼謝禮，你平復心態，我們需要度過這次考覈。”
言下之意，殺倆嚇唬嚇唬就行了，別殺太多，萬一人不夠了，就麻煩了。
瑪什坐在不遠處，不知從哪拿出一支菸，不斷地點着已經被血侵溼的煙，咧着嘴咬着牙：“索倫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就是覺得應該和你同盟，所以我不會害你們。”
遠處的刁衣對身邊兩個隊友微微揮手。
他們的槍口隨着瑪什和阿曼達的表態放了下去。
約翰內森盡收眼底，這時才拍了拍手掌：“既然這樣，大家就相信小哥吧。”
李諾接過湯姆遞來的【栗子酒】，喝了一小口，血量沒有緩緩回暖。
“謝了，約翰內森先生。”
“該謝你自己，小哥的目的性很深啊。”
“嗯，沒錯。”李諾直言：“我不弄死倆人，萬一稍後咱們提前解決了所有怪物，只剩下多餘的玩家，那你們不就得把刀子對上我們了嗎？”
“說出來沒關係嗎？”
“論跡不論心，反正我做出來了，各位也不會想着打我們的主意了。”
李諾仰頭，把剩下的【栗子酒】全喝了下去。
微微發紅的燈光照射下，貼在瓶子上的圖案寫着倪月型送給每個隊友的期待。
——活下去，無論手段。
車廂內有個掛鐘，分針指在Ⅲ的位置上。
時間正好十五分鐘。
掛鐘響了一聲迴音。
約翰內森就着掛鐘的聲音，仰着頭說：“小哥接下來想做什麼？”
李諾反問一聲：“約翰內森先生，刁衣老哥，瑪什，嘎子姐，還有那位馬尾辮小姐，五位確認都是中立了？”
無人應答。
代表默認。
瑪什輕笑着：“這傢伙，能耐很大。”
除他以外，其餘人大多也產生了不可與其硬碰硬的想法。
無論召喚火龍，還是在黑暗中擊潰那七個玩家，都沒人瞅見過他動手。
這是第一次衆目睽睽下出手。
這一出他必須鬧，鬧了才能保證稍後萬一出現混戰沒人敢來陰的。
望着這一切，茶白嘴中呢喃：“對不起，我拖後腿了，但是我困得不行了……”
李諾低着頭，帽檐的陰影遮住了眼睛。
“你不欠我什麼，是我欠你的。”
茶白不會明白這句話代表了什麼。
第一個陪他的那個人早就走了。
孤獨這東西，嘗過了會習慣，但真的不想回憶。
他從懷裏拿出自制的【淨化疫苗】扔給馬爾傑。
“如果她控制不住自己，就給她注射。”
馬爾傑沒廢話，收進揹包格子裏。
茶白閉上眼，她扛不住了，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難受死了。
李諾看着她眼中的紅光褪去了一點兒，然後便聽見了微微勻稱的呼吸聲。
“喂……睡得也太快了吧……”他吐槽着把【武器匣子】卸下來，暫時放在茶白身前當個盾用。
“心別放的太早。”阿曼達提醒道，眼瞅向近在咫尺的2號車廂。
一個怪異的生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椅子上。
它長得體態與人無異。
全身黑色泛着啞光。
臉上沒有五官。
緩緩站起來，雙腳纏繞在一起變成蛇一樣的尾巴。
然後，擰着身體，突然瞬間衝了過來，快的就像一輛疾馳的跑車。
瑪什先一步架起大盾擋在門口，開啓技能吸引仇恨。
怪物跟個二傻子似的直接撞了上去！
門一樣的雙盾咚的震了一下！
瑪什被對面生物巨大的力量頂的鞋底摩擦生煙，湯姆和一直打醬油的步槍哥奔過去托住瑪什的後腰。
李諾立即用【埃米爾的面具】進行掃描。
【瑪什】
“……掃錯了。”他側移幾步，瞅見盾後的黑影。
【黑蛇】
【分級：B-】
【考覈類特殊怪物，無特定屬性值】
“這是蛇？”李諾忙中偷閒的吐了個躲不開的槽。
“喂，我頂不住了……”推着瑪什後背的步槍哥開始叫苦。
黑蛇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着瑪什擋在面前的盾牌，每一擊的威力都足夠敲碎岩石，玩家體質再強也抵不住這股強勁的貫穿力。
砰！
馬爾傑扣動扳機，子彈狡猾的撞在黑蛇的尾巴上，引開了它的注意力。
“讓開。”約翰內森如卡車般衝來。
瑪什心領神會，雙盾讓開一條縫隙。
約翰內森揚起膨脹肌肉的右臂，一拳轟在黑蛇的腦袋上，將其砸的向後滑行數米，在地上留下一串帶有腐蝕性的膿液。
瑪什與約翰內森雙目交錯。
“幸會。”
“嗯。”
兩人眼中生光，隆起肌肉，這是壯漢間無聲的溝通方式。
李諾把茶白腰間的【爆炸捕獵夾】取下來一個，固定在瑪什身後，做好陷阱。
馬爾傑退後十米，快速拿出左輪槍【獵鷹】，摩擦彈巢傳感電磁，裝入一枚【爆燃子彈】。
甩槍，拿出【屎塊】。
“舞小姐！”
小舞已經站在馬爾傑身側，無奈的把弓箭拿出，任由馬爾傑在上抹了個【屎塊】。
她已經熟悉這個操作了，心態平和不少，瞬間拿出作戰狀態，把弓置放在身前，擡腿抵住弓身，用出全力把弓弦拉至變形，她明白，這個蛇一樣的怪異生物不用點手段幹不掉，所以使出了壓箱底的技能，【狙擊箭】，蓄力三秒，增強傷害50%。
扭曲的怪物再次出現在衆人身前。
馬爾傑衝着車內的所有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離開2號車廂門前。
然後擡起槍口。
小舞眸子閃出一抹光，飛箭瞬時離弦，急速飛入了黑蛇的身軀之上。
馬爾傑眼眸一亮，甩槍，扣下扳機，【爆燃子彈】竄膛而出！
轟的一聲！
震耳欲聾的響聲將一切泯滅，熱浪翻滾，車廂劇烈晃動。
瑪什用盾堵住門口，阻擋火焰衝出來。
盾瞬間發燙猶如握着火棍，瑪什粗糙的大手皮開肉綻。
“啊——！”
他大吼着以分散疼痛，李諾、阿曼達和約翰內森步調一致的頂住他的後腰。
李諾鼓勵道：“加油盾哥！”
瑪什疼的大罵：“李諾！我日你祖宗！別他媽頂着我啊！”
兩秒後，火焰衝擊衰減。
瑪什脫力般跪在地上，手掌都是燙出來的水泡。
然而那隻黑蛇還未完全死亡，它僅剩的尾巴突然彈出了門口，碰在李諾擺好的捕獵夾上，被炸了一下，倒在1號車廂中間，來回抖動着滅掉了身上的火。
接着上半身直接進化出一個看着很像“斷臂維納斯”的女人上半身。
瑪什擰着眉頭：“這玩意兒還帶點藝術細胞啊？”
“切……”李諾不爽的說：“它懂個屁的藝術。”
“你懂？”
“嗯，我是畫家。”
瑪什不知道要怎麼聊下去了。
就在這時。
遠處一發金燦燦的子彈飛了過來。
嘣的一聲，茶白身前的武器匣子被子彈擊飛，直接懟在她臉上。
因爲茶白體質過高，導致棺材一樣的匣子愣是像撞在鐵塊上彈了出去……
李諾看着遠處剛剛打開門的4號車廂位置。
“索倫那邊出事了……？”
……
4號車廂。
瑪麗安娜舉着【變種型斯科菲爾德左輪手槍】。
槍口冒着煙。
瑪麗安娜眯了眯眼，遺憾的重新上彈：“竟然被擋住了。”
【高等鷹眼：可視400之內目標，鎖定後下一槍開啓自動瞄準，冷卻時間1分鐘】
這是狙擊手的專屬技能。
老陰比技能。
擁有比之還要誇張的【最強之眼】的索倫望過去。
“瑪麗安娜，你在幹嘛？”
“看不出來嗎？”瑪麗安娜說道：“1號車廂有個女人身體異常，我得殺了她。”
“對了……”瑪麗安娜擡起頭：“我誠摯的邀請你加入我們隊伍中，包括那三位男士。”
她指的是亞當、陸離和傑爾夫。
索倫：“你們那點兒能耐，不夠格。”
“那就沒辦法了……”瑪麗安娜笑了一下。
四周的場景開始扭曲。
有怪手從牆角伸出。
不明所以的玩家已經開始慌了。
索倫冷靜的拿出一張【音爆卡】。
鳴音炸響，所有人耳洞生痛延續到大腦，就像有人用勺子攪拌着他們的腦漿，頓時紛紛露出痛苦身神情，且閉緊雙目。
再次睜眼的時候，扭曲的景象消失了。
“老頭兒，有意思嗎？”
索倫的聲音傳來，他正站在老頭子阿爾韋德身前，後者揉着耳朵，苦笑一聲。
“年輕人，又怎麼了？”
索倫眼眸深邃，他知道眼前的場景被動了手腳。
阿爾韋德善於玩弄幻術，即使是有着【探祕者】的索倫也要提防着這個老頭。
幻術這種東西，會讓矇蔽對方雙眼，達到欺騙目的。
其種類很多，精神控制，眼睛施法，或是借物催眠，有些牛逼的人還能用腳指頭讓人中幻術。
阿爾韋德屬於借物催眠。
他的手段全來自於手中的那個懷錶。
其名爲【特來雷利斯的詛咒】，在一定範圍內能控制多人產生幻覺，或是說催眠達到目的，懷錶指針挪動傳出的噠噠聲就是催眠的開始，弊端在於，使用者只要劇烈活動就會強制停止施術效果。
從一開始，這個老頭就在自己身邊設置好了幻術的屏障。
所有人都在被施術的範圍之內。
索倫低聲說道：“老頭兒，我提醒一句，把你手裏的懷錶給我收起來，爲了控制人數我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沒要你的命。”
“年輕人都那麼容易衝動嗎？”阿爾韋德目露精芒：“我可什麼都沒做過，爲什麼你要針對我這個老頭？”
這時。
【6號車廂已開門，連接4號車廂】
這節車廂最裏面的車門平移打開。
一個全身沾滿血的男人從裏面走出來。
他叫雷九。
全身佈滿腫脹的肌肉，留着絡腮鬍，下巴線條剛毅，一臉獰笑着走來。
索倫回過頭，對身後亞當等人說道：“1號車廂，去那裏支援一下，拜託了。”
傑爾夫聳了一下肩膀：“OK~”
三人扭頭便離開。
此刻雷九已經走了過來，他對索倫揚起雙臂：“看來老頭子的能耐對你沒用，很厲害啊，加入我們如何？”
“6號車廂……問一下，有沒有個紅頭髮，拿着長刀的傢伙？”索倫問道。
“那個自稱亞克的紅髮小子？”雷九笑道：“啊，看來你們認識啊……他已經加入我們了，一起來吧。”
“亞克……被你們怎麼樣了？”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結盟，咱們能避免一場沒必要的爭鬥。”雷九挑了挑眉，他的話語既是示好，也蘊藏威脅的意味。
索倫沉默着。
看着面板剩餘玩家數量。
然後緩緩擡起頭，面帶笑意：“不缺你們四個，能殺！”
“憑你？”雷九笑道。
後方躥出一道黑影，來勢洶洶的撲向索倫。
腰間佩刀出鞘，神速技，拔刀斬，除了瑪麗安娜外無人看清這一刀。
只看血霧噴濺，黑影頭顱昇天。
索倫身後藍光閃耀，焰火通明，雷吉恩現身，掄起巨斧將無頭的襲擊者斬成兩半。
雷九神色一緊，驟然間倒吸冷氣。
“喂，沒開玩笑吧……”
死亡的是他的隊友賽特，善於隱去蹤跡潛伏在屍體或黑暗中的刺客。
“第一個。”
索倫口唸一聲，向着前方踱步。
任何職業裏，有一種人，大多數人都希望他們不得好死，他們碾壓同期，天賦卓越，看着人畜無害，實則能逼得你卷死自己。
在玩家的領域裏，雷九也好，瑪麗安娜也罷，絕對的拔尖級別人才。
但你把他們放在索倫這種人面前，可能就變成了測試攻擊力的計數器。
年紀最大的阿爾韋德悄悄的捏住了懷錶，扔到地上。
形成了一個守護用防禦層。
把索倫隔在了外面。
……
“阿爾韋德！”雷九震怒。
“年輕人火氣都太大了。”阿爾韋德眯着的眼睛睜開一條縫：“我救了你們……”
他站起來揹着手走進6號車廂裏，低聲說道：“除了許先生，剩下的人加一塊兒都打不過這個索倫，你們還是別逞能了。放平和一點兒啊，年輕人。”
……
此刻。
1號車廂內。
化爲“維納斯”的黑蛇立在原地。
突然長髮抖落，從髮梢燃燒起來，頃刻間化做熊熊烈焰。
火發張揚煊烈。
馬爾傑有點失望：“我還以爲她會從nai丨子裏噴出草莓味的……”
“你能不能別說話了……”小舞聽不下去了。
突見黑蛇揚起獨臂，從頭髮裏拔出一把彎弧狀火焰利刃。
正當玩家們準備攻擊時。
那個一頭金髮，面相慵懶的傑爾夫走進來，絲毫沒在意黑蛇的異常，對李諾那裏揚了揚手：“你就是李諾對吧？我，傑爾夫，索倫跟我說過，謝謝你的車票。”
李諾皺了皺眉。
他想起了索倫提到過的三個特殊玩家裏就有這個傑爾夫。
或許是因爲傑爾夫突然闖入，黑蛇對着他劈下刀鋒，斬出一道火焰氣浪。
傑爾夫跳步躲開，揚起的手掌上白光波動，浮現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小型轉盤。
轉盤上只有1到7的數字，簡陋異常。
他甩了一下轉盤。
上面的指針停在數字5上。
傑爾夫看着有點不爽的撇了一下嘴：“切，又是一次性的……”
轉盤化爲光斑，凝聚爲一把長約10米左右的巨型龍槍……
衆人皆傻眼……
這啥啊……
“那個……各位躲遠點啊……”傑爾夫抱着龍槍的一頭，把槍尖端對準凝視過來的黑蛇。
然後按下了槍末端的一個按鈕。
槍頭旋轉着伸長，把黑蛇攆成了碎末。
【龍擊槍】
【品質：卓越】
【效果：百分百暴擊的貫穿攻擊】
【簡述：手動的……】
這條黑蛇就剩下最後一個跳躍的心臟，像個彈球般竄向了天花板。
銀白色的箭矢自外將其串住，釘在了天花板上。
亞當·愛爾蘭一邊收着銀白色長弓一邊走進來，身後跟着的陸離躍起數米把箭矢摘下來，將黑蛇的心臟甩在地上，一腳碾碎。
湯姆感覺到了兩雙充滿了鄙視的眼神在凝視自己。
“你又被救了？”亞當遠遠問道。
湯姆只好指着李諾，無奈着說：“嗯，又是大哥。”
亞當表情扭曲的看向李諾，一字一句說道：“我他媽的謝謝你啊。”
李諾笑着說：“怎麼看都感覺你想切了我……”
他仰望遠處。
“索倫呢？”
“來了……”索倫是跑過來的，呼哧帶喘的出現在這裏，他臉色很不好，誰也沒理，徑直走向李諾。
瑪什見其終於出現，笑着過去：“老大你可算……”
“瑪什你一邊呆着去，我有事兒。”索倫一句話令瑪什沒了面子，他撐着倒地的座椅翻過去，擰着眉說道：“李諾，我現在特別不爽。”
李諾回道：“哈，巧了，我也是。”
“長話短說。”索倫推了一下眼鏡框，目露精芒壓抑火氣：“我有【生命卡】在手上，除了瑪什以外，我其餘兩個隊友受了重傷，但他們把6號車廂通行的空間堵上了。”
索倫看向馬爾傑。
“可能需要你的那招才能打碎那層護盾。”
“哼……”馬爾傑冷哼一聲：“結果我第一，又強又厲害。”
李諾看着被馬爾傑弄的有點蒙圈的索倫，勸道：“別理他，繼續說。”
“對方叫許牧野，現在還剩8人的團隊，他們那邊還有10個人是吸血鬼陣營的，你熟悉，就是貝爾蒙特那羣殘兵，這是玩家那一層的事兒。”索倫頓了一下。
就在這時。
咚——
每個人都聽到了心臟跳動的聲音。
燈光閃爍。
突然車廂內陷入黑暗。
一秒後燈光亮起。
窗外的陰天更加密佈，下起了小雨，打在車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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