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命運、救濟者、吻與夢境（，元旦快樂）
蘇美看了眼距離最近的娜娜米。
娜娜米下意識瞅了眼馬爾傑。
馬爾傑撇過頭白了一眼李諾。
李諾諮詢似的看向茶白。
茶白撇過頭目光不經意間直捅距離最近的娜娜米。
最後娜娜米說：“玩接龍呢？”
“我也玩！”開羅君跑過來。
李諾厲吼一聲：“你個醫療值2000的怪物不配參加會議！”
“什麼嘛……”開羅君不爽的回電腦旁繼續去做【毒素編輯器芯片】。
好可愛……蘇美盯着開羅君的屁股，絲毫沒注意到邢凱歪着的嘴已經變成一條直線了。
他本來以爲自己問出這句話以後，會特別酷的有種掌控全局的風範。
但問題是……
他們跟他不熟。
李諾、馬爾傑、茶白，三人一隊。
娜娜米和這仨挺熟。
蘇美和李諾算是合作過，在《尼爾》裏面還特意去救過李諾。
就邢凱……
“我說……你們給個迴應啊。”邢凱打破沉默，給自己找臺階。
馬爾傑無情說道：“可是你連一起嫖過娼的關係都算不上。”
“話是這麼說……”邢凱特別關注娜娜米和蘇美，這兩位明顯是在等着李諾這仨發話：“我說……兩位女士，有沒有意向把命交給我一半？”
蘇美尷尬的磨了磨牙：“伱不覺得很像求婚嗎？”
邢凱：“現在是在意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李諾聳了下肩膀說：“你把面板亮出來不就行了。”並用手指在半空畫了個方塊：“截取你說的那一小塊兒就可以。”
他說這話的時候，娜娜米腦子裏在琢磨很多，最關鍵的便是，【身份持有者】的“外掛”到底有多少……截取一小塊兒這句話就能看出，一個有身份的玩家，該身份帶來的特性至少在三條以上。
不然，像李諾這種說話嚴謹到蒼蠅進了嘴就飛不出來的傢伙，不會說“一小塊兒”。
邢凱想了一下：“現在好像是我要幫你們吧？”
“別這麼說，事到如今你還沒做好覺悟嗎？”李諾嚴肅的說：“從你進入這個劇本開始，就應該明白了，大家是穿一條褲衩在鋼絲上踩單車。”
他聳了下肩膀，用皮條客的口吻說道：“我也能理解，陌生人太多難免拘束。”
“你知不知道你在用逼良爲娼的口吻說話？”邢凱皺着眉，不知不覺中覺醒了吐槽燃點。
“不行。”
“要不我催眠你？”
“我真的在說實話。”
啪——
娜娜米拿出一枚硬幣用大拇指彈起來，銀幣在雨中旋轉，最後立在手背上。
“嗯，沒說謊。”
她用手指夾着硬幣，把面板放出來。
【真誠硬幣】
【品質：精良】
【效果：消耗50%的魔力，測試對方的語言中是否有說謊成分，只有說真話的時候，硬幣纔會立住】
【簡述：這東西如果價格親民一點兒，這世上就不會再有謊言】
這東西是娜娜米爲了預防在劇本中碰到李諾他們這種人，在商城裏花大價錢買的。
“好了，我信你。”娜娜米說道，並對其他人挑了挑眉，秀齒一張：“放心吧各位，系統不會騙人。”
看娜娜米這樣，衆人同意。
邢凱探出手，虛空中抓了一把，然後就宣告完成。
如果沒那枚硬幣，李諾一定會懷疑這傢伙有鬼。
瞳孔撇向旁側。
鏡子大師的影子若隱若現的定格在水霧裏，只有他能看見。
所以很多所見所聞，現在的李諾都不能完全相信。
……
“這是總統府附近的道路圖，還有內部的通道路線。”
美智子開着車，同時把一個芯片丟給坐在後座上的V。
“嗯……”
“怎麼？”
“以前我合作的中間人可不會給我這些東西。”V把芯片插入後頸的凹槽，瞳孔上流動着數據層。
【已進入系統】
【無病毒】
【正在查詢資料】
【新美利堅合衆國2號總統府內部資料圖紙】
“臥槽，牛逼啊。”V嘆道：“你從哪兒搞到這個東西的？”
“我以前是軍用科技的人。”美智子頓了一下，說：“別擔心，資料都是絕版貨，不在市面上流通。”
“很好，謝了。”
“V，拜託一件事。”美智子望着打在車窗上的雨點，說道：“能不能錄個直播，刺殺總統，聽着就很刺激，這東西要是做成超夢賣出去~”
“你覺得有可能嗎？”
“哦，抱歉。”
V看着窗外，路燈流光打在臉上。
目光所及的地方突然間閃過一層紅光，就像血潮般鋪天蓋地的把一切染成了紅色。
V愣住。
下一秒，剛纔的一切仿若是海市蜃樓般消失。
“怎麼……”
她甩了甩頭，順手拿起手機，看到了李諾不久前發來的消息：
【拜託一件事，在總統府裏，找一找關於高禮帽、羅納德、岡特·歐迪姆、惡魔、邊獄、血月、夜之城、夢境，以及古神的相關信息，看看有沒有記錄的內容】
她剛要撂下手機，又發來一條消息：
【找到後發給我，上面的一條信息請儘快刪除】
“這傢伙謹慎的有些過頭了吧……”
駕駛位的美智子打輪，走上一條支路。
在車子途徑的道路旁，插着一個標識牌，背面寫着“歡迎來到夜之城”。
“邁爾斯。”V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撇過頭去，自顧自地幫強尼銀手點了支菸：“我他媽來了，邁爾斯。”
鏡子大師安靜的站在那裏。
注視着轎車離開的方向，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反方向，夜之城的照耀天空的霓虹光景。
……
夜之城，夢境。
月光撒下赤紅，淹沒了充滿了異化生物的城市。
鏡子大師在摩天樓的某間漆黑的房間中坐着，像個孤身的老人，佝僂着後背。
指關節噠噠噠的磕在桌子上。
他關掉了自己的一個分身投影，對於離開了夜之城範圍的V，放棄了追蹤。
把所有能用的精力與視線，都鎖在了李諾身上。
……
李諾把手機放下。
剛纔玩家視窗給出一條信息：【玩家已經聚首，玩家視窗關閉】
不算什麼好消息，電子通訊遠程交流可能會被軍用科技的人盯上，但也不算什麼大事兒。
反正等【毒素編輯器芯片】做好以後，他們就必須前往夜之城了。
“嗯……”茶白放下手中的書，遠遠的看着他。
馬爾傑搬着一箱東西從她後面經過。
“怎麼了？”
“他自從離開九龍之裏後，就一直不得勁。”茶白語氣平淡卻又帶着點兒不安的說道。
“不得勁兒……茶白小姐，你和誰學的方言？”
“他。”
馬爾傑目光指向李諾，說：“要麼是當神官當的，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活着就是一種罪，要麼，不定琢磨什麼事兒呢。”
茶白摸着光滑的下巴，自顧自說：“那可不行啊……感覺他跟受到了什麼打擊似的……”
馬爾傑目光閃爍，一副智者的模樣說道：“你給他打些氣不就得了。”
“怎麼打？”
“反正不是用武力。”
“正經的，馬爾傑。”
茶白眸子動了一下。
馬爾傑沉了口氣，用特別嚴肅、特別不符合他人設的語氣說道：“比如說，你對他講……我對你的愛意猶如竄稀一樣，怎麼都憋不住……”
茶白盯着他。
“馬爾傑……”
“哼……涉及到他的事，我正經不起來……”
“算了。”茶白坐在地上，雙臂抱住膝蓋：“他遲早會說。”
“無所謂，東西都做好了，準備準備，咱該出發了。”馬爾傑留下一句話，抱着箱子離開。
開羅君用清道夫那邊兒的零件做了個簡易的配電修理臺，幾人在這兒把該準備的都給準備了，避免夜長夢多，打算先一步去夜之城。
陰暗當中沒人做聲，氣氛有些沉悶。
大家都在養精蓄銳。
湛藍色的火苗灼烤着承載棕色煎藥的鍋。
李諾抱着《阿爾祖的鍊金術》這本書，不停的翻閱着，裏面是大量的上古語，他慶幸和茶白學了那種該死的語言。
但就是搞不懂這本鍊金術的內容。
書裏記載了“獵魔人”相關的突變藥劑，還有一種名爲“加強毒性”的藥引子。
“不行……”
李諾放下書。
“不用腦子根本不行……”
鏡子大師像個幽魂似的在身邊晃悠，時不時的就能看到那傢伙坐在某個地方。
李諾被鏡子邀請過，希望他成爲惡魔的代理人，他完全能站在鏡子大師的角度思考問題，但這對其他人來說其實很困難。
他很清楚鏡子想什麼。
爲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祕密，觀察玩家。
特別是，觀察他。
所以他在嘗試放空大腦，儘量不參與任何關於任務的討論，儘管這不現實。
今時不同以往。
李諾也嘗試過想點兒什麼來驅散腦回溝裏的智商。
但無論想什麼……最後都會變成馬爾傑一手握着屎塊，一手握着娜娜米的鋼管，踩在機械生命體大軍搭成的舞臺上，一邊發出噁心的“哼”笑一邊跳鋼管舞。
這個畫面比鏡子大師和他把臉懟在一起用美顏相機自拍還要糟糕。
“我就奇了怪了，我又打不過你，你說你沒事閒的現在陰魂不散的圖什麼。”
“驅魔遊戲也不是這麼玩的。”
“找個小姑娘去附身啊混蛋……”
李諾對着坐在遠處雨霧中的鏡子大師分身說着。
他沉了口氣，閉上眼，摸了摸腦袋。
芬芳順着白絲掛在他臉上。
睜眼的那一刻，茶白的臉擋住了鏡子大師所在的位置。
“馬爾傑說，收拾收拾可以走了。”
“嗯。”
兩人對視沒有持續幾秒，心悸感迸發，紛紛將目光投向同一個方向。
那裏有微光閃過。
休息中的娜娜米、蘇美以及邢凱都意識到有事物在不遠處出現。
“巡航機。”
“是軍用科技的東西，咱們被發現了。”娜娜米拿起棍子，目光微微眯起：“還有東西接近着。”
邢凱從兜裏抓出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裏嘎吱嘎吱的嚼着：“朋友，你回頭看看啊，十點鐘方向，大概五十米。”
娜娜米眼神往後一瞥，雨霧與烏雲下，一棟廢棄的破樓中，至少幾十把戰術武士刀雪亮，臉部乾癟，但身上被植入體完全覆蓋的人穿着整潔卡其色軍裝，正從樓上破開的窗戶眺望着他們玩家。
這羣人皮膚雪白，眼窩發黑，瞳孔紅色熒光閃耀，黑夜中猶如一個個從地獄走出的野獸。
“生物兵器。”蘇美不緊不慢的說道：“邁爾斯的新美利堅合衆國一直在做這筆勾當。”
邢凱撇嘴聳肩：“所以我才說邁爾斯是這個世界最該死的婊子。”
這場面對經歷過列車考覈的玩家來說，算不上什麼要命的節奏。
“好像沒那麼簡單。”
李諾站起來，把做好的半成品藥引子灌進瓶子，扭頭走過去。
“馬爾傑，【毒素編輯器】做好了是吧？”
“嗯。”
“走。”
能打，但沒必要。
所有人快速的奔進了剛修好的軍用大巴車。
馬爾傑坐在主駕駛位上，剛啓動油門，所有玩家便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三十分鐘已到】
【主線任務：1、找齊八位旅人】
【主線任務更新：前往夜之城】
【簡述：你們已經找到了最後兩位旅人，相信各位也發現了，時間出現紊亂，那是因爲“古神”和“鏡子”的能力相互糾纏在一起，這可能會造成無法預料的後果，所以，意見是請儘快前往夜之城，在沃森區進入夢境，當然……那需要另外一位旅人配合好】
【額外獎勵：四個小時以內，進入夢境】
【懲罰結局：若超過十二小時，鏡子大師可能會忍不住和你們玩一玩】
【現在，請逃離軍用科技的生物兵器追蹤，各位都惹到了軍用科技，聚在一起會被鎖定，不聚在一起又不可能實現接下來的流程，所以，現實就是這麼進退兩難】
馬爾傑踩死油門，車子啓動。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距離夜之城的車程不到十五分鐘，追兵只有一隻巡邏偵查部隊，以及一羣跟“活屍”似的生物兵器。
壞消息是，電臺正在播放他們的通緝令。
【哦嗨，夜之城。看到你們太有趣了。哦，說到有趣，我這兒有條大新聞。】
【目前有將近一億人生活在美國，其中一半處於貧困線下。哦不，這個“貧困線”並不包括德州和墨西哥邊境。】
【好了好了，OK，說點真格的。】
【據悉，昨夜到今天中午左右，夜之城爲中心輻射周圍的距離內，有幾名“賽博精神病”逃離中，軍隊發出通告，那幾人有嚴重暴力傾向，而且犯下了殺人案，很可能是“妖魔化”的前兆。】
【他們的照片，上網就可以查詢。】
【別告訴我，你不會上網。】
“嗯……果然，不走迎合邁爾斯的那條路，就會被通緝。”邢凱擡起手機，讓所有人看到他們幾名玩家的通緝照。
只有馬爾傑不在裏面。
畢竟他在月球犯的事，輪不到地球插手。
開羅君一直處於懵逼的狀態中，這傢伙捂着腦袋，不知所措的喊着：“要被抓走做切片嗎！媽蛋啊！怎麼剛跑出來就又得進去啊啊啊！”
李諾按住開羅君腦袋。
回頭看了一眼，有個大傢伙從地底下鑽了出來。
“老馬，去夜之城，維克多先生的診所！”
開羅君：“哎？爲什麼去那兒？”
李諾哼笑一聲：“老師沒教過你啊，遇事不決聽神官的！”
壓根就沒人有心情吐槽他。
馬爾傑踩死油門，汽車猛地扎向了公路。
夜之城的光影愈來愈近，打在天空的巨大光幕正播放着邁爾斯的演講。
蘇美盯着大屏幕投影，咬着牙：“一開始就應該想辦法把邁爾斯給殺了。”
李諾：“不，她就應該交給V，玩家不能分開行動。”
……
新美利堅合衆國總統府有三處。
邁爾斯一直在距離夜之城最近的維薩利亞府邸生活。
從夜之城出發，達到此處需要三個小時左右。
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路邊，美智子拉住手剎，對後座的人說道：“好了，V，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了。”
V掃視着這座仍保持古樸風格的城市，目光鎖在了一百米外，那棟被邁爾斯設爲“住宅”的白色大樓。
那個把她變成廢人，並踐踏她人生的婊子就在對面的樓裏。
她在座位上沉默了一秒，儘可能的把那種動容的表情收斂回去，然後推開車門下車，走入微涼的雨夜。
“謝了，如果我能活着回去，以後你就是我的中間人。”
“一言爲定。”
美智子望着V漸行漸遠的背影。
她眯起眼睛。
“果然……還是好想看看這傢伙動手的樣子。”
V下車後，從挎包裏拿出一把手槍，別在後腰。
她一步一步走向總統府大門。
戰術短靴踩在地上，積水濺起寒氣。
沉了一口氣的她開始回憶八年前的自己。
帶入自己。
讓自己迴歸。
這是迴歸傭兵的第一單。
她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仔細觀察四周。
“門口的保鏢有二十二人，屋裏最起碼有上百人的部隊。”
“手槍子彈一共66發，步槍335發。”
距離總統府60米。
“牆角上方有死角，可以狙擊槍暗殺。”
距離總統府40米。
“攝像頭很多，或者入侵先鎖定位置。”
“神經小刀製造混亂，潛入內部。”
距離30米。
“後巷有垃圾箱，伏擊保鏢，換上他們的衣服，拔走他們的植入體做僞裝。”
距離20米。
“側面樓房有平臺延展，可以直接從空中跳入總統府。”
10米。
“你好，女士，這裏不能進入。”保鏢攔住了她。
“我……嗯……”V想了想：“邁爾斯總統在不在？”
保鏢瞳孔微顫：“這與您無關，請離開。”
“嗯，好。”V頷首，轉身離開。
我需要找個地方潛入進去，設定好方案。
她啓動插在後勁裏的芯片，找到美智子送她的地圖。
一步，兩步，三步，大步流星向着巷子過去。
“那裏有個後門。”
四步，五步，六步……
“草……”
“我他媽在幹嘛……”
V轉過頭。
平靜如水的目光面向保鏢，指向他們身後的總統府。
那名保鏢下意識的眯起眼睛，問道：“還有什麼事？”
V冷着臉沉了一口氣：“告訴邁爾斯，我來找她算筆賬。”
她瞬間拔出了槍，速度之快令在場的這些專門保護總統的保鏢和士兵都沒有看清楚。
一聲槍響！
坐在辦公室的邁爾斯從夢中驚醒，她睜大雙眼，急促的呼吸着。
“我是做了個什麼奇怪的夢啊……”
她按住凌亂的發跡，聽到外面有響動
這時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電話：“喂……什麼人來搗亂？”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槍響。
然後有人接起了電話。
“是邁爾斯嗎？”
“你是……”
邁爾斯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是誰。
“哼，很好。”
啪——！
電話掛斷。
邁爾斯緊皺眉頭，目光越來越深邃，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V……”
……
【大家好，歡迎收看《情報說說看》。聽說了嗎，羅莎琳德·邁爾斯準備第六次連任？】
【沒錯，這是她剛剛宣佈的，就在軍用科技股東大……啊，不，是聯邦黨大會上。】
【我知道，這好像有點不太符合憲法……】
【邁爾斯從研究生物兵器開始，就沒做過憲法裏的事兒】
【邁爾斯爲這次競選選擇的演講口號是“重歸凝聚”，當然備選也很好……比如“荒阪，去你媽的”或者“德克薩斯去死吧”。】
【她向自己的選民保證：“要繼續爲我們的聯邦州的團結努力、奮鬥”。】
【不過她的真實意思應該是“準備好再打一仗吧”！】
“誰能把這該死的廣播關上！”娜娜米被顛的撞在門上，捂着頭喊道：“李諾，你一定有計劃。”
李諾：“沒有！”
邢凱歷吼一聲：“別吵了！追來了！”
這些生物兵器活似靈巧的野猿，提起武士刀接連魚躍跳下，軍靴踩在地上陷出裂紋的土坑。
它們一個個直起上半身，虎視眈眈。
伴隨着上方的飛空巡航機，電光火石間縮短了與汽車的距離。
“藍眼先生那邊有個芯片，裏面記載了2077年之後世界的異化現象。”馬爾傑掛擋提速，科普道：“邁爾斯違反國際法，利用某種來自於異世界的怪異能源，將死人打造成生物兵器，想也知道，《血源詛咒》可以叫人狂暴化的東西被她利用起來了，背後推手肯定是鏡子大師。”
最前頭那名生物士兵緊握手裏的刀刃，開啓了某種植入體，快速接近，眨眼就到了車窗邊。
娜娜米棍尖一抖，吞刃宛如活物，戳向生物兵器雙眼之間，將其捅到了路旁的岩石上。
視線所及，那傢伙身體已經完全的扭曲，卻從內部蹦出了奇怪的觸手類事物。
“妖魔化……”馬爾傑瞪着後視鏡，說：“估計是血療一類的東西，被轉化爲電子代碼入侵，就像‘賽博精神病’或者‘邏輯病毒’那種玩意兒，但一定有某種特定條件才能生成，比如，必須在夢境周圍，也就是必須在夜之城腹地一帶。”
開羅君扒着後車窗，嘴像波浪的說道：“嗯……那個生物兵器的樣子……我在你們說的夢境裏見到過……”
馬爾傑單手拔出一根菸叼在嘴上：“哼，看來猜對了，是依託於夢境才能使用的兵器。”
娜娜米嘆了一聲：“不得不說，賽博朋克世界，資本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啊。”
“啊……”李諾嚴肅的頷首，並說道：“作爲藝術家我感到佩服。”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娜娜米喊道：“馬爾傑！那羣傢伙的後備軍越來越快！”
與此同時，側方荒野衝出了兩輛黑黝黝的裝甲車，不……應該說，那是一種類似於大型浮空車的軍用裝甲作戰車。
兩輛車高速推進。
越來越快。
“幾位，扶穩了。”
馬爾傑冷靜的讓人害怕。
“喂……”
李諾真的開始害怕了。
“馬哥……你不會……”
“哼……”
馬哥點着香菸。
一拳打碎了儀表盤，從裏面拽出一個拉環。
“我讓維克多先生幫忙弄的，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什麼？”邢凱茫然，發現這裏除了蘇美以外，李諾、茶白和娜娜米，甚至是開羅君，都因爲表情發僵而定住。
馬爾傑猛地拉動拉環！
香菸點燃火星！
“REDLINE！”
車裏頓出“臥槽”的喊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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