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血色耳墜,屎色靈魂()
“我養你啊!”李諾幫他把下一句給說了,吐槽道:“《喜劇之王》是吧?你又開始角色扮演了是吧?”
“……”
“……”
“要不,換一下,你說如果她醒來的時候看到我坐在窗臺上……”
李諾把通訊給掛了。
“這傻逼。”
傻逼回到了咖啡館裏。
馬爾傑能來這兒工作的原因,其實是他把這家咖啡館裏某個打工的富二代的腿給打折了。
問題來了,爲什麼富二代這個種族要來這裏體驗生活,答案其實誰都知道,樓上住了個生人勿進卻異常迷人的少女。
“你也是爲了她吧?”
正在清晰咖啡杯的馬爾傑被這麼一問,看向了大腹便便的老闆。
“怎麼?”
“那姑娘和誰都不交流。”老闆點了一根菸,說:“乍一看是個有點兒自卑的女孩,不好相處的。”
“你懂個屁。”馬爾傑虛着眼說道:“人就是要以自卑爲跳板才能跳的更高。而且她並不是自卑。”
咖啡館的大門鈴鐺響了一聲,幾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走進來,坐在卡座上,打了個招呼。
馬爾傑跑去工作,這裏是最好的監視點,而且來來往往的都是熟女。
只有老闆知道,是因爲這傢伙出現了,纔有一大羣女人過來。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最近沒心情開口說話。
馬爾傑一直盯着窗外,瞳孔連接着【迷你地圖芯片】的三維地圖,鎖定了赤井的車子所在範圍。
信號器提取出足夠數據後,他控制信號器自動脫落,以免留下線索,反正利用數據只需要一到兩天就能鎖定赤井的具體活動位置。
只是,砂羽,還沒回來……
夕陽落下,彎月升空。
咖啡館要打烊的時候,窗外有一羣打架的小子吼來吼去。
老闆催促着關門,這裏打架的都是一羣敢玩命的傢伙,馬爾傑不在意的徑直走出去,瞅見一個乞丐樣的小男孩被一羣人毆打着。
“要飯的。”
“哈哈,換我來!”
打人的孩子們笑的放肆,就像一羣早上去學校發現學校被炸沒了的小鬼。
馬爾傑雙閉環胸,站在門框旁,看着捱打的孩子,想到了自己小時候。
那個乞丐小孩看到了他,眼神中沒有求救,只有無神。
突然“砰”的一聲!
一個打人的小孩胸口蹦出了血。
乞丐孩子手裏握着一把冒煙的手槍,對準這羣打人者,他們慌亂的散開,驚吼的聲音就像一羣早上去學校發現學校被炸沒了後一睜眼突然發現是夢的小鬼。
那孩子錯過馬爾傑身邊時,目光交錯。
“剛纔幹嘛不幫我?”那孩子問道。
“你不是有槍嗎?”馬爾傑聳了下肩膀:“哼,不想捱打,就要靠自己打回去。”
那孩子轉頭離開,帶着還冒着煙的槍,消失在巷子的一角。
馬爾傑摸了摸嘴脣,總感覺好像看到了自己小時候一樣。
冰涼涼的事物突然貼在他臉頰上。
馬爾傑目光向後一轉。
砂羽拿着冰涼的飲料罐貼在他臉上,笑盈盈的說:“晚上好,馬先生。”
女孩身上到處是傷口,左手上纏着繃帶,眼角下還有個裂口往外翻着血紅。
馬爾傑從兜裏拿出一個OK繃貼在她眼角下的裂口上。
“沒想到你課餘時間還要練拳擊。”
砂羽摸了摸眼角下的OK繃,低下頭,笑着問:“馬先生,明天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馬爾傑本想說,我家牀很大很硬,嗯,他的固定說辭,但看着砂羽紅色的眸子,突然的,還是沒說出口。只是問了一聲:“去哪?”
砂羽:“你家附近?”
“不行。”馬爾傑想到了李諾見到砂羽後會做的事情,便嚴詞拒絕:“絕對不行,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砂羽淺笑:“那就來我家,明天週末,我想出去買點兒喫的,還有你答應給我的咖啡。”
她的眸子點向了不遠處一棟很高的建築物:“那邊是新城廣場,超市很多,就去那裏。”
“好。”
砂羽得到答覆,往後對了兩步,然後揮了揮手走向巷子後門。
在拐角處突然轉過頭,第一次露出了少女的俏皮笑容,纖細的手指點着他的方向,對他說:
“不,準,爽,約!”
……
隔日。
新城廣場和咖啡館只隔了半條街,廣場邊上分佈着有錢人住的獨幢高級住宅,今天依然是個雨天,白天也亮起了燈光,照在漆黑的石板路上,反射着雨水留下的光澤。
砂羽捧着剛買的食品袋,看向街邊。
一塵不染的玻璃櫥窗裏擺着轉動的八音盒、進口女士連衣裙等時髦商品。
“想要哪個?”馬爾傑停下腳步。“如果太貴,咱們搶過來。”
“嗯……”砂羽猶豫了一下:“好奇而已,沒什麼想要的。”
女人永遠缺這些東西。
馬爾傑本想這麼說,卻發現,砂羽的眼神實際上看的是那些動彈不了的人偶模特。
“我可以送你一個會拉屎的人偶。”
砂羽看過去,不可思議的眼神下透着一絲喜悅。
“真的?”
“哼,有沼氣就可以,這種事難不倒我。”馬爾傑心裏在哈哈哈哈哈哈,但他忍住了,換做平時纔不忍呢。
“謝謝,不管給不給我,都是很貴重的禮物。”砂羽這麼說着,突然電話來了消息。
她接起來,看到赤井的信息:別複習了,有新的工作。
讓你做不成你想做的,是赤井的惡趣味之一。
昨天她說今天要複習,赤井可能就會因此給她加個急活,但要是不那麼說,她會覺得對不起這位馬先生。
她把袋子轉交給馬爾傑,說道:“麻煩去咖啡館等我,我有些事情。”
馬爾傑看着砂羽遠去的影子,把那袋子食物塞進垃圾桶,然後跟了過去。
砂羽進入商場裏面,這次的目標就在商場內部。
在衛生間裏,她從書包中拔出了紅色的手槍,放進裙子下的槍袋上,然後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撥通了赤井的電話。
“一定要現在嗎?”
赤井那邊正坐在沙發上。
“對,就在商場動手。”
“太危險了。”
“那纔有意思啊,砂羽。”
赤井拔出槍,對準窗外路過的貓,扣下扳機。
砂羽低頭淺笑。
“要是失敗了,別怪我。”
“目標是個幫派打手,他比你能打,小心行事。”
電話掛斷,砂羽便穿戴整齊離開衛生間,過道里見到了那個目標,男人光禿禿的腦袋上紋了一條龍,很顯眼。
砂羽跟了許久,最後趁對方進入男廁的時候,從外面的窗戶躍出去,輕巧的從男廁窗戶繞進去,槍口裝上消音器,見衛生間沒人,便在外瞄準腦袋。
當扣下扳機的那一瞬間,男人突然扭頭,並提前一步躲開了子彈!
砂羽一怔。
然而對方像個野獸般從窗戶撞出,從七層樓將砂羽抱住撞向地面!
她對準對方扣下扳機,近距離的子彈赫然沒有破防!
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間,走馬燈似的過去在腦中再次出現。
十三歲……父母被殺,被逼着第一次殺人。
十四歲……狗屎一樣的監護人。
十五歲……成了真正的殺手。
十六歲……原來那個收養自己的監護人是殺了自己父母的真兇。
耳墜在風中搖擺,仿若父母的魂魄在身後等着她見面。
她咬着牙,不想就這麼被摔死。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當落地的那一瞬發出響聲時,砂羽才反應過來,馬爾傑正抱着她。
光頭男人拍在水泥地上,身體的強度明顯要高出正常人許多許多。
砂羽推開他:“你快走!”
馬爾傑瞅了她一眼,把她放下,面對站起來的男人,迎面大步過去。
對方嘴角歪着笑,將脫臼的手臂復位,說道:“老街的幫會想殺我?不知道我鋼筋鐵骨的大名?哈哈,就讓你們倆小鬼來動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馬爾傑從大褂裏抽出一坨屎塊。
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笑啊?”馬爾傑顛着屎塊,開始笑:“哈哈哈哈哈哈!”
“臥槽……”男人一怔,咬緊牙關:“這什麼啊……”
馬爾傑嘴角裂開張揚的弧度:“笑一個,先生。它只不過是一泡屎而已。”
一記重重的悶響炸開,街區的混混們都不約而同地回過身望向聲音的來源。
巷子口的一輛麪包車的頂蓋已經不翼而飛,那塊大鐵板像炮彈一樣飛過了二十米開外,狠狠地砸在了對面小巷的牆上。
沼氣的爆炸,將樓下的巷子點燃!
馬爾傑拉着砂羽從烈火中跑出,砂羽看着醫生的白大褂,忘記了所有不好的東西。
那些機械生命體跑在他們兩側,舉着大大的雨傘擋着他們,陰沉的天空、慵懶的陽光,透過五顏六色的傘上,在兩人身上映出了光怪陸離的通道。
紅色的眸子在這一刻映着五彩斑斕。
砂羽眼角突然出現了眼淚,麻木的神經鬆開,嘴角的笑容發自真心,控制笑容的神經宣告着迴歸。
學生的短裙濺起雨花,修長的雙腿跟在醫生的身後。
就算只是短短一刻,她也發自內心的明白……
我找到了那個救濟我人生的傢伙。
……
“好嘞。”
李諾從售賣窗取出熱狗,聞了聞,虎軀一震的問道:“大哥,你們的熱狗裏頭……真的有狗肉啊?”
“童叟無欺!”賣東西的大哥比了個大拇指:“牛不牛逼!”
“真牛逼……”李諾汗顏。爲了大哥的牛逼,又買了一碗泡麪。
他坐到涼亭裏,嫺熟地拆開粉包醬包擠到碗中,接了點雨水,用火魔法弄成沸水。
用叉子固定住那已經被掀起一半的泡麪蓋。
做完這一切後,李諾掃視着不遠處的商業街,有大火的光影從那裏衝向了天空。
“最近不安寧。”賣東西的大哥說道:“半個月前這裏還出了一件大事。”
“不會是蹦出了一個觀音像吧?”李諾想到了索倫。
“你也知道那事?”
“哎?”
“具體的……啥情況?”
“那就不清楚了,據說出現了一片誰也進不去的空間。”大哥頓了頓,點了根菸說道:“這世上到處充斥怪力亂神的事情,哪天就算天上飄下來一條龍,我都不奇怪的。”
李諾拿起泡麪,正要喫的時候,看到了今天蹲點兒的目標。
殺手中介聯絡人,赤井的二把手——紅毛。
“找到了。”
“嘖,那傢伙。”老闆順着李諾的目光看過去,搖了搖頭。
“你熟啊?”李諾吸着麪條問。
“高利貸,你找他做什麼?”
“還錢啊。”李諾跳下椅子,端着麪條走過去。
馬爾傑戀愛腦的這兩天,李諾一直在查找殺手組織的信息,他試過用變聲魔藥給“紅毛”打電話,對方很警覺,把電話卡上的號碼給停了,不過電話卡上殘留着這傢伙的氣味。
通過昨天一整天的尋找,李諾把氣味最集中的位置鎖定在了這裏。
111號樓是一棟破損的老樓,水泥砌的陽臺,棕色油漆的木窗,說不清它的年代了,外牆上貼滿“仿生性偶租賃電話”或者“高利貸優惠”的小廣告。
樓道里採光很不好,只有幾盞昏暗的白熾燈照亮,燈光昏暗,一閃一滅。
505室門牌釘在棕色的木門上,旁邊牆壁上各種塗鴉一層疊一層,門裏飄來男女的吼叫聲,溫馨異常。
門內是個一居室,臥室裏很多的玩偶,它們注視着自己的主人被扒光了反綁在牀上。
瘦小的女孩被按在牀上,繃帶黏住的嘴裏發出絕望的嘶吼聲。
身高足有將近三米的紅毛脫光衣服,跪在女人身後,突然的,他轉過頭,並撿起了牀上的手槍,對準對面的沙發。
“別緊張。”
用煎藥穿牆進來的李諾,正坐在沙發上,舉起雙手。
“啊?”
紅毛停止手中動作,專心的用槍口指着李諾,眉頭一挑。
李諾指尖夾着那張紅毛的電話卡。
“洛克哈特。”
提起這個名字後,紅毛撂下了手裏的槍。
“你殺的?”
李諾把電話卡放在沙發上,同時將舉起的手放下。
“我已經證明了比他們強,想代替他們,接觸赤井先生。”
紅毛把女人推到一邊,嘴角流出口水。
“晚了。”
“怎麼?”
“赤井先生已經下了你們的追殺令。”
這句話有一層意思是,即便沒有見過李諾幾人的樣貌,赤井那邊也有辦法掌控到他們的真實樣貌。甚至是位置。
“不能撤回?”李諾問道。
“不能。”紅毛笑着說:“赤井先生是變態,他就喜歡給人制造麻煩,所以從來不撤回追殺令。”
……
公園水池旁,砂羽哈着腰喘息。
“哈……哈……”
她看向坐在水邊的馬爾傑,看着看着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麼?”
“沒什麼,就是好久沒這麼刺激了。”砂羽握住馬爾傑的手腕,剛纔的爆炸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她拽着他來到洗手池旁邊,給他把手上的污跡清洗,從包裏拿出繃帶,給他纏上。
“馬先生的夢想是什麼?”
“讓醫院的護士都穿上迷你短裙。”
“呵~你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砂羽看向他,紅色的眸子閃動,說道:“我想做個正常人,所以才努力學習,讓自己以爲自己大部分時間還是正常的學生。”
馬爾傑沒說話,就這麼聽着。
砂羽擡起頭,望着他,四目相對幾秒後,女孩發出淺笑。
“你也看見了,我是個殺人的。”
“所以?”
“所以?”砂羽一字一字的說:“我是個沒有未來的死人。”
“讓我猜猜……”馬爾傑裝作思考,然後又裝作恍然大悟的說:“你的監護人殺了你的父母,把你佔爲己有,你卻無法殺了他爲父母報仇,也不能給自己自由,所以你在想,到某一天爲止,破釜沉舟,和他同歸於盡?”
“做不到。”砂羽搖頭:“在他身邊的時候,無論什麼都會聽他的,這是他的超能力。”
少女想在自己徹底淪陷前,更想在對方徹底把她印在腦中以前,將一切說出來。
“但我一定要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請離我遠點,無論你是誰。”
“結果還是要去送死?”
馬爾傑問完後,砂羽沒有回答,而是輕輕放下他的手,把剩餘的繃帶放回包裏,無意的看到包中的手槍時,砂羽腦中又出現了過往。
“我不是家教,但有些事情,作爲一個家教我必須要說。砂羽小姐。”
砂羽扭過頭,第一次看到馬爾傑招牌式的裝逼笑容。
“活着纔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可以慢慢來,生命誕生上億年,而你卻想放棄自己的生命,放棄人世間最寶貴的東西,沒了生命過去也就沒有意義了。”
砂羽搖頭:“這是空話,馬先生。”
“如果是空話,那給我回答這個問題。”馬爾傑問道:“如果你在一週前死了,會有剛纔的笑聲嗎?”
“不會。”
“如果我在一週前死掉,也不可能聽見剛纔的笑聲。”
砂羽盯着他的眼睛,少女又不純潔,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說:“靈魂、身體、雙手,早就髒的像一灘爛泥。”
馬爾傑:“除了剛從子宮跑出來的小鬼以外,這世上沒有乾淨的人。”
然後馬爾傑笑着又說:“我從小到大至少草了自己左手三百多次了,它髒的一塌糊塗,但我從不嫌棄我的左手。”
他看着自己的手:“知道我爲什麼能毫不顧忌的把屎攥在手裏嗎?因爲那比人乾淨。屎最起碼會直接告訴你,我髒,就像砂羽小姐你一樣,我連屎都不在乎,爲什麼要在乎一個本來就不髒的靈魂。”
砂羽:“這算你們肛腸科大夫的必修課嗎?”
馬爾傑:“你現在要面對的是一門選修課。”
砂羽:“請說,老師。”
馬爾傑:“你叫什麼?”
砂羽:“砂羽。”
馬爾傑:“爲什麼叫這個名字?”
砂羽:“握不住的砂礫,沒有家的羽毛。”
馬爾傑:“我願意把你的名字變成‘自由自在的砂礫,無拘無束的羽毛’,你願意嗎?”
砂羽愣住。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本質上來說,她應該馬上說願意,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直到下一秒,手機響了一聲。
她接起手機,是赤井傳來的新任務。
……
照片是馬爾傑。
紅毛把手機放下。
李諾擺出尷尬的笑臉問道:“呃……也就是說,我們的人,已經被你們掌握了動向?”
紅毛吸溜着口水,看着赤裸的女人,說:“反正那傢伙死定了,倒是你,如果願意幹掉你的夥伴,赤井一定會欣賞你的混蛋。”
“赤井先生掌握了地下殺手組織資源?”
“不,沒有。”紅毛說道:“地下資源是世界性的,他只不過掌握了供貨商的資源,殺手的任務由郵件傳播,誰也不知道是誰傳的,但赤井先生是這座城市裏最大的殺手集團中介,你們要做殺手,就繞不開他。”
【可以花費1000金幣解鎖特殊線索】
李諾表示沉默,並花了1000金幣解鎖。
【每一條職業線都存在一到多名中間人,他們可視作小BOSS級別戰力,並且有一條嚴密的組織框架,玩家儘可能不要對他們攻擊,否則將受到某些組織的追殺】
【切記,不要低估這個世界的強度】
【赤井:善於隱藏身份的傢伙,他不想你找到,你就絕對找不到他,赤井的難度不是戰鬥力,而是怎麼找到他,這傢伙是個十足的變態,衆所周知,變態沒有忠實的下屬,所以,恭喜,您找到了最弱小的BOSS,但卻是最能藏的BOSS】
【幫助赤井,可以得到他隱藏身份的道具】
【殺死赤井,可以得到他接收殺手組織任務的芯片,但這個芯片需要一個天才級別的黑客破解才能使用】
天才級別的黑客……
哈……
李諾突然笑了出來。
他們這三個人,魔法、科技、腦力,完美無缺,少的也就是人數,但不少的就是天才。
黑客技術這方面,有馬爾傑。
李諾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封印索倫的花瓶,他問紅毛。
“知道是哪兒嗎?”
紅毛的雙眼瞳孔亂轉,像個怪物一樣湊近:“赤井的家。”
“在哪?”
“不知道,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別人就不能知道。”
“誰能知道?”
“砂羽。”
說到這裏,紅毛腦袋裏亂做一團,他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什麼都回答。
李諾身邊壓着幾天前維克多給他的“吐真劑”型遙控器。
遙控器的開關默默亮着紅燈,對於魔力弱小的本世界原住民來說,這玩意兒有奇效。
“砂羽……”
李諾腦中蹦出了女孩的樣貌。
“嗯,對。”紅毛裂開嘴笑了起來,笑得猥瑣:“赤井那變態,殺了人家父母,還把這小鬼養在身邊,禍害那個孩子,他還打算未來給那孩子製造些‘舞臺劇’的故事,然後一步步打碎……”
“比如?”李諾好奇。
“比如,臭丫頭現在對一個家庭教師心動了,如果赤井綁了教師,當着教師的面,把丫頭……”
“明白了,先生,你先閉嘴。”
紅毛一愣,除了赤井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你什麼意思?”
李諾:“叫你閉嘴。”
藏在帽崖下的雙眸蹦出了殺意。
紅毛看過去,膽寒了。
比起他們這些手上沾血的殺手來說,李諾手裏沾的血比他們多十倍以上。
猴子虐死再多小猴子,在老虎面前也得跪在地上。
紅毛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彷彿眼前這傢伙的身後,有個惡魔般的事物放了出來。
李諾拿出【神奇糖果】,攥在手心裏。
彼時腦中在整理着所有信息。
前後順序是,李諾和馬爾傑幹掉了洛克哈特一隊,接觸了參賽任務,找到了封印索倫花瓶的照片,同時拿到了紅毛的聯繫方式,茶白接觸商會的時候遇到了砂羽,開啓了“卡西姆”這條線的任務。
李諾要考慮的其實就是怎麼纔是利益最大化,在接觸【臨界者】之前確保安全的同時保證實力累積。
現在能做的都做了,所有答案印在了腦子裏。
“砂羽那條線能接觸到‘卡西姆’的信息,隨着馬爾傑通緝令的發佈,那條線應該到此爲止了,也就是說,老馬那邊所接觸的人裏面,大概率存在‘卡西姆’靈魂的原住民。”
“砂羽線結束。”
喫進一顆【神奇糖果】。
【等級已升至:lv56】
“商會的後臺太硬,而且對我們沒有針對性,沒必要招惹,反倒是赤井,既然是最弱的BOSS,幹嘛不幹死,順便拿走他的殺手資源。”
“讓老馬到時候把赤井的資源化作我們的,直接掌控本市的殺手資源,變相掌握了玩家的資源。”
喫進第二顆【神奇糖果】。
【等級已升至:lv57】
“現在需要的是找到赤井,只有砂羽能見到他。”
喫進第三顆【神奇糖果】。
【等級已升至:lv58】
“馬爾傑已經把茶白的‘傳送門’符文安在她的耳墜上,她見到赤井的那一瞬間,就是我們找到赤井的那一瞬間。”
喫進第四顆【神奇糖果】。
【等級已升至:lv59】
“殺了赤井,拿走資源,拿走封印索倫的花瓶,就能知道索倫爲什麼會輸給【臨界者】了。”
李諾把最後一顆【神奇糖果】咬在牙齒上。
拔出手槍,對準紅毛,扣下扳機。
血噴在了天花板上。
咬碎糖果。
【等級已升至:lv60】
【已達到60級】
【殘血者lv3】
李諾扣動耳麥。
“老馬,都聽見了吧?”
遠在公園的馬爾傑沒有作答。
砂羽看着手機屏幕上馬爾傑的追殺令,目光低沉。
赤井的消息同步出現在手機上:可以活捉,如果你喜歡。
砂羽轉過身,手伸進包裏,把槍扒到一邊,拿出了自己的錢包。
她取出了所有的錢,遞給馬爾傑。
“馬先生,離開這座城市。”
馬爾傑看着一摞鈔票在眼前搖晃,看到的其實是一個少女最後的掙扎。
砂羽又說:“請,離開這座城市,並且,永遠永遠離開我身邊。”
其實這句話只有孤獨和不甘,可是她的語氣卻冷冰冰的。
滿是對自己人生的嘲諷,全是對命運的絕不示弱。
砂羽的眸子依然血紅,她知道,只要這個男人離開,明天將沒人親吻自己的靈魂,但她寧願留下明天給這個讓自己真正能笑出來的人,也不希望唯一的美好被破壞殆盡。
馬爾傑接過了鈔票,說道:“明白了,你想離開這座城市。”
“不是我!”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馬爾傑平靜的再次問道:“我願意把你的名字變成‘自由自在的砂礫,無拘無束的羽毛’,你願意嗎?”
與此同時,李諾的聲音傳入了耳麥:“老馬,殺了赤井,你怎麼想?算了,換個問法,願意嗎?”
砂羽盯着馬爾傑的眼睛,回答了剛纔的問題:“我願意……”
馬爾傑點頭,微笑,捧住少女的臉頰:“我非常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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