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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櫻桃煎
吼完立即氣弱幾分。

  不知是這林子太綠還是什麼,他家爺的臉竟生生的綠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處處醋#

  Linda:我不過是瓶過期醋。

  霍沉:(不高興

  阿約:(他兇什麼?

  霍沉約人卻說不出口的樣子好好笑哦(不是本人)(你看括號都用全了真的不是本人

  我發誓以後寧願不開文也不要開文就斷更了:D慘就一個字,我要說五遍!!!

  然後我的applepencil不是壞了嗎,昨天本窮鬼斥巨資買了支新的,本以爲這本寫完能勉強回本,結果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簡直癡人說夢,我還是等拿到筆抽空發展副業比較靠譜(又瘋一個。

  就我這本!寫了一年多!可是你看寫了個啥!我寫封面都比這好看!真的,《我不肯不肯》和《點火櫻桃》都比這本好看(突然一語雙關,說到最後還是變成求收藏2333,但我覺得看到這裏的寶貝可能都收了)等我的筆回來我就塗《浴堂花》的封面,說真的,我很喜歡點火櫻桃那個粉配綠,雖然簡單但是莫名可愛,ios的小夥伴一定看不見吧(。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歐陽糖、愛未央、亂亂1個。

  第25章陶響球

  “想起來了,方公子近來又在四處備禮呢,聽道是明年開春還要向你提親來,這樣好的福分,你好生想想罷……”

  記憶裏是有人這麼說過,阿蒙的話像根鉤子,終於將塵封已久的話牽扯出來,霍沉想到這裏,面沉如水。

  無恥。

  他暗罵方琦一聲,而後偏轉眼看向竹下蹲着的少女。

  她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睫低垂,伸手撥弄着一顆筍,也不說話,只安靜等阿蒙將賀無量尋來。

  雲飛蹲在她身旁,揪着片被剝落的筍殼,百般拘謹喚她聲:“姐姐……”

  令約只輕應聲便沒了後話,雲飛撓了撓頭,甚是費解地問:“姐姐既不願,只回絕他便是,何苦同自己生悶氣?”

  少女默了默,又扯下一片黑乎乎的筍殼,小聲嘆道:“其實並非生悶氣……”不過是又想起方琦威脅她的那些話來。

  這人也不知是哪兒出了問題,小時候分明連與她說話都不屑,他妹妹笑話她時他也只冷眼旁觀、置若罔聞,可後來,竟莫名其妙地請媒人到她家來提親,弄出好大陣仗,整個宛陽無人不知。

  可他分明不喜歡自己。

  就像方老爺說的那般,他們方家乃宛陽數一數二的人家,誰家的姑娘不肯嫁進門,宛陽怎麼說也還有周家、餘家,論娶妻也不該輪到她頭上啊。

  那爲何偏偏是她,不應還要逼着她應?

  她愈想愈慪,手裏又忽喇喇剝下瓣筍殼,霍沉見她幾根指頭教筍殼上的硬絨毛磨紅,莫名的生出些浮躁,攔她時語氣不頂好:“不是種來造紙的嗎,你這麼弄它做甚麼?”

  “……”

  本就不知如何是好的人更爲悶悶,又不便與他頂嘴,只憋着氣、頭也不擡地回他:“不需你說,這只是顆退筍罷了。”

  她說完,像是與他證明似的,兩手抱着瘦了一圈的筍使勁一拔,將其提出土來。

  退筍:“……”

  霍沉:“……”什麼是退筍?

  雲飛:“……”什麼是退筍?

  誠然,這時並非好學之時,雲飛呆過了,忽擡起頭,怒目瞪霍沉一眼。

  從未見過他三哥這樣呆的人!賀姐姐都不高興了,他還專挑慪人話說!

  “……”

  霍沉心下生出種無人懂他苦心的挫敗感,但又覺得她肯兇自己便是不拿他當外人看,心情奇異的比剛纔好許多,跟着又想起另一回事,定睛看向蹲在前方的少女,問道:“你那時爲何出手打他?”

  令約這才抱着筍瞧他,先前倒忘了他們曾見過她打方琦的事。

  霍沉眸色深深,問她話的模樣極爲認真,她怔忪下,心底恍恍蕩蕩鑽出個念頭:

  這些話她從未與人提起,怕爹爹聽後爲難,更沒想過說給宛陽其他人聽,他們準是不信的,可說給霍沉,似乎就不一樣,他看上去不像是會與方琦爲伍的人。

  這下雲飛也歪着腦袋等她答話,她想明白,娓娓朝他們吐露些。

  雲飛聽後立即憤忿:“果然卑鄙!姐姐不知,我們來宛陽前在外省認得個商人,那時便聽他提起過方琦如何卑鄙,我只當他爲商陰險,結果他待人也是這般!”

  頭回聽人說方琦的不是,就好似身後多了兩個替她撐腰的人,令約心中漸漸舒緩下來,忽霍間,霍沉也出了聲。

  確切地說,是冷笑了聲。

  她仰面覷他,以爲他也要像雲飛那樣說些什麼,卻不料他皺眉看着她,沉着聲,不可置信地問來:“賀姑娘當真以爲他捨得與清溪塢斷了關聯?”

  “……”她哽住,囁嚅半晌什麼也沒說出,只隱隱覺得這人是在說她愚鈍。

  霍沉當然是在嘲諷她,不過隨即心虛低咳聲,儘量將聲音放得柔和:“你放心,他沒那本事。”

  若真捨得,當初在榮祿齋時那個夥計也不必那樣防着他。

  無端被他說安心的少女:“……”那,借你吉言啊。

  話雖這般,等阿蒙帶着賀無量與咕嚕過來時她又爲難起來,方琦就算再沒本事也是管着諸多生意的人,誰知他打的什麼奇奇怪怪的主意呢?

  故而下山路上她再沒說甚麼話,霍沉也只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邊,道不清心中是哪般滋味,明知她厭惡方琦,卻還是止不住地泛酸。

  這股醋意,在見到賀家院裏擺着衆多紅綢箱奩時攀到峯頂,恨不得現在就教人將東西擡回去,可他偏偏連進院的資格也沒,只能不情不願地回自己院裏,坐在石桌邊上等屋前傳來動靜。

  雲飛則坐去踏跺上,兩手托腮,神色複雜地望着霍沉的背影。

  糊塗!糊塗!他在心底吶喊兩聲。

  爲何今日才覺察到三哥的心思!

  這下可好,他究竟是站在二哥那邊還是站三哥這邊?不對不對,眼下二哥三哥都排在別人後頭。

  小少年想着,忽然拍膝起身,衝出柴門外。

  “站住,”竹籬內,臉色鬱郁的霍沉冷聲叫停他,“去哪兒?”

  “我,”雲飛支吾,“我去溪邊偷聽會兒。”

  霍沉眼皮子一撩:“……”

  片刻後,兩道人影轉過小徑,停在溪邊的廊壁下。

  臨溪一側的春苔已攀到霍沉腰際的高度,霍沉面壁時忽然抿緊脣。

  可惡,他幾時也成了愛聽牆角的小人了?

  “誒呀呀,方公子人材俊雅,性情敦厚,便似那天邊明月,小姐玉貌花容,氣質佳勝,便似那天上仙姝,真真一對兒璧人不是?”

  廊上好似開着窗,媒婆話聲高高兒飄來屋外,霍沉聽後耷拉了臉,冷哼聲。

  胡撞甚麼親。

  乜斜着眼看他的雲飛:“……”

  唉,他三哥真傻,信這婆子的話做甚麼,一聽便假。

  屋裏媒婆依舊扯着嗓門兒說親:“這段姻緣若是成了,他日世上必多出對兒鸞鳳和鳴、鶼鰈情深的恩愛夫妻,您二老也好疾早寬心不是?”

  霍沉臉色愈發臭了,偏裏頭媒人還不消停:“況如今小姐也年近十八,再蹉跎不得婚姻大事,方公子癡守小姐多年,早先被拒也不曾氣餒,其心其情天地可鑑日月可表,這頭好親事還有甚麼不應之理?”

  到這裏忽霍一靜,少女嗓門兒低,廊下兩人再聽不清說話聲,只覺含含糊糊有如蚊吶,不及溪水聲清晰。

  霍沉又冷哼聲,轉過身將腳邊一塊石子踢至溪中,噗通一聲。

  “噓——”雲飛衝他做出個噤聲動作,心下無奈嘆息。

  奇了怪了,怎就突然稀罕成這樣,單是聽幾句再假不過的媒妁話都氣得踢石頭……難道早些時候就有了跡象?可他早些時候哪像是中意賀姐姐的樣子。

  小少年再度陷入苦悶中,驀地,堂中乍起媒婆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的小姐喲,偏不得人人都說你這姑娘不識擡舉,你只道方公子哪些兒不好,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還配不上你家麼?”

  “孫嫂子這話便有得折正。”

  雲飛聽出這是鬱菀的聲音,比平日溫溫婉婉的調子擡高几分,多出些威懾意味。

  噫,難怪阿顯怕鬱嬸嬸。

  “我家姑娘區區陋質,配不上方公子是真,早早拒了婚卻也是真,他若趁早不糾纏,我們又怎會次次玷他好意,又何來不識擡舉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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