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者:江小媚
姚慶華舉了舉酒杯。

  許娜也回了一下,優雅地把酒杯放到脣間,蜻蜓點水般一抿。這才笑着說:“姚行不只是宴請我們嗎?就不要談工作了吧。”

  “好的好的。”姚慶華只好順水推舟地說。

  這時門外就有大聲的喧譁,一個高尖的聲音:“都到了嗎?”

  趙鶯身上那襲紅旗袍如同一團火焰,一下子明晃晃地燒到了他們的身邊,許娜作了介紹之後,趙鶯就握住了姚慶華的手連着搖動幾下說:“早聽說姚行長少年老成,今日一見果然是年輕有爲。”

  “哪裏哪裏。”姚慶華說着,斜眼瞄了她一下,這是一張耐看的臉,比她的實際年齡還年青得多,鵝蛋形的臉大眼睛高鼻樑,一頭半短捲髮看似繚亂其實卻是別有用心,最是吸引人的是她的嘴巴,薄薄的嘴脣嘴角上撇。

  又有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姚慶華的臆想,進來的這一女人又是另一景象:一襲貼體的西裝雪白飄逸,下身卻是瘦管長褲,把一條腿箍得修長如錐,充滿彈性的步伐一走一躍,長卷發也就隨之一撲一撲飄動。許娜立起身來對他說:“周小燕。”周小燕微笑着向他點頭致意,動作大方瀟灑。

  姚慶華剛目送她坐下,眼前又是一亮,卻是張麗珊,她穿的是紫色的拖地長裙,沒了周小燕的瀟灑,卻又見出了另一種高貴雍容……姚慶華忽然感到一陣微微的暈眩,還沒曾正式喝酒,卻有一股酒意涌上了他的腦門似的。

  姚慶華將她們招呼到餐桌來,眼瞅着許娜光潔的手臂上那條金光亂竄的披巾不時滑落,露出細膩白皙的肌膚,剛纔灌下去的那小半杯紅酒好像漸漸着力了,他覺得兩眼發熱,視線都有點朦朧起來。周小燕耳朵上那枚金梅花,便像火星子般,跳躍了起來。

  菜是早就議好的,奢侈豐盛,燕翅鮑一應俱全,還有日本來的深海石斑,澳洲的龍蝦,其實像他們這些人早已慣了山珍海味。

  姚慶華把自己帶來的一瓶路易十三拿來開了,醇酒美人,酒他倒不大敢喝,美人卻目不暇接。他拿起杯子說:“各位,如今我們走到了一起來了,我希望能跟諸位同甘共苦,把我們行搞好。”

  “共苦就不要了,同甘聽着倒不錯。”是張麗珊的聲音。

  姚慶華怕那幾位跟着起鬨,赴緊接下去說:“我宣佈,根據總行的意見,由我擔任中心銀行的行長職務,許娜爲副行長,趙鶯是行政主任,周小燕爲會計部主任,張麗珊爲營業廳主任。”

  這些她們都早已清楚的,儘管姚慶華說得慷慨激昂,但她們並不見得太過驚詫和激動。

  許娜率先發難,她高攀酒杯站了起身:“感謝領導百忙之中款待我們。”

  姚慶華就硬着頭皮跟她對飲了一杯,接着卻是周小慧。“能在你的領導下工作,我深感榮譽。”說得堂皇也無懈可擊。

  喝過了姚慶華就不幹了,他說:“你們這樣車輪大戰,我肯定是頂不住的,我醉了,你們埋單嗎?”

  “好啊,反正趙鶯在,以前這都是她的事,你就等着批准吧。”歪着腦袋的張麗珊說。

  幾巡酒過去了,許娜的一對眼睛像兩丸黑水銀在她醉紅的臉上溜轉起來,張麗珊那雙細長的眼睛卻眯成了一條縫,射出了撩人的光芒,兩張臉都向着他,一齊咧着嘴笑。本以爲幾個女人,姚慶華一人就足於應付,倒沒想到,她們幾個竟是暢飲不醉,而且羣起而攻竟配合得如此默契天衣無縫。

  “這樣喝不公平的,換過大杯,大家一齊來吧。”姚慶華說着,拍手招來了服務小姐,又再開了一瓶。許娜把肩上的披巾掀到了椅背上,只見她那黑色的晚禮服過於敞露,領口處兩團雪白的圓球,中間那條深深的乳溝。像太陽從海底驟然升騰,一道道的光芒把他的眼睛扎疼了。

  再開的那瓶酒還沒見底,姚慶華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不聽使喚。

  這時張麗珊的手機又響了,她皺着眉毛對手機不耐煩地說:“就完就完。”

  趙鶯就笑着問她:“又是那位保駕護航的吧?”

  “人家這叫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周小燕也跟着嘲笑。張麗珊就兩手捂到耳朵上,搖晃着腦袋一邊說出幾個不聽。

  “要不,請他上來。”姚慶華說。

  張麗珊回他:“不了,我先告退吧。”

  “那我叫個車送你。”他見她走得踉踉蹌蹌,怕是要醉了的樣子。

  許娜就攔了他:“不用的,那位一準在樓底下的。”

  而姚慶華自己也昏昏欲睡,一看時間也不晚了,看來下面的節目只好取消,就招來了小姐結帳。

  下電梯時,趙鶯瞅着姚慶華沒跟上,就悄悄地對許娜咕嚕道:“怎麼找這樣一人當行長?”

  “剛好他原是這地方的主任,剛好這地方蓋起了大樓,剛好要在這大樓成立中心銀行。”她一連說出了幾個剛好,說着又問周小燕的感覺。

  周小燕只是緊盯着電梯裏閃爍的液晶顯示,冷冷地吐出兩字:“粗俗。”

  “大家將就吧,這時間不長的。”許娜說得胸有成竹。

  趙鶯打開在自己的車門,她就站在門旁,卻見周小燕並沒有跟上來,只是攔了一部出租車揚長而去,她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孤傲冷酷的女人,怪不得丈夫會離她而去,真不知怎樣的男人才能降服住她。

  許娜已將紅色的雅閣發動,從車窗探出頭來對她說:“你怎就不識趣,你知道人家還些別的節目。”說完轟的一腳油門,車子一溜煙衝了出去。

  許娜一到家裏,就發現老公陳家明剛出去不久,廳裏擺着的棋盤上黑白子鋪排得並不密麻,一盤並沒下完的棋,茶杯裏的茶葉看着還是新鮮。一準又是哪個情人急召了去。

  許娜知道老公有情人,還遠不止一個。他是那種專爲女人而生的人,身材欣長,長相斯文,舉止談吐風趣優雅,這種男人無論走到哪裏,都能得到女人青睞的。許娜不聞不管,從不過問老公的行蹤,同時也要求他不要過問自己的行爲。

  他們就是這樣一對夫妻,各人都有自己的房間,也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哪天來了激情就同牀一晚上,過後,又各自恢復到本來的狀況。

  許娜只覺得臉紅耳赤,今晚的酒有點過量,她把身上的黑色晚禮服褪了,一對豐碩肥美的乳房就呈現出來。這款衣服確實不能戴乳罩的,她只留着狹小的內褲。兒子讀的是全日制學校,這省去了她很多的時間,就這樣她將臥室裏洗手間的單人蒸汽室開了,就回到了客廳倒在長沙發上。沙發也是黑色的,有楠木的底座,一俱潔白豐饒的肉體就這樣橫躺在上面,極具視覺的衝擊力。

  她撥出了一個電話,在電話接通時把自己的大腿蹺起,腳趾活動着,看着上面一片片沾成銀白的趾甲。

  終於接通了電話,她壓低嗓子問道:“你在做什麼?”

  “上班的。”那邊一個男子的聲音,充滿着不可抗拒的磁性,見這邊許娜沒有答話,那邊又說:“你過來嗎?”

  “不了,我喝多了酒,想早點睡覺。”許娜把聲音儘量拖長,顯得慵懶。

  “要我過去嗎?”那邊又問。

  許娜喫喫地笑,頓時眉飛眼舞地:“當然想,可是不行。你上班去吧。”

  “好的,那我掛了。”

  許娜頓時索然無味,重重地放下了聽筒,邊走邊褪下內褲,朝洗手間去了。

  回到了家裏趙鶯就感覺到異樣,老郭正參加市裏的一個接待活動住到了迎賓館,進門的鞋架上卻有雙女人的平跟鞋子,而客廳裏悄然無人。她換過了自己的一雙軟緞拖鞋經過兒子郭燁的房間,聽見裏面有肆無忌憚的呻吟聲。

  十九歲的兒子還是個高三的學生,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秉承其父親精巧瘦小的身體,反而更像趙鶯長得人高馬大,身體已發育到了年齡的之前。趙鶯也清楚兒子絕不是那些安分守己勤耕苦讀的靦腆男生,從兩年前就已經開始結識異性朋友,其中不泛有他的同學、他同學的姐妹,還有網上交往的女生。這讓趙鶯很是苦惱,也多次說服勸規過他,他口裏敷衍應允,其實依然我行我素全然不當一回事。

  趙鶯繞過去到了陽臺,兒子房間的窗戶遮上了窗簾,但從一個神祕的洞穴作弄出來的聲音更加蠱惑煽情,甚至使趙鶯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把耳朵貼附到玻璃窗凝神貫注地聆聽。兒子粗重的喘息,像是背馭重負經過長途跋涉,而女人的聲音卻尖細綿長,那是從嗓子底裏發出的嘰哼。趙鶯對這種聲音當然熟悉,一下就好像挑動了那一根神經,她不禁雙腿發軟,心跳異常。

  在黑暗中,陽臺好像壓抑得厲害,天空躁熱使人難奈。裏面的響動越來越激烈,肉跟肉啪啪啪的撞擊聲、唧唧唧如屋檐雨滴一般淫水聲,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象着一起一落的衝擊,她的神經緊張了起來,兩人同時喘着粗重的聲音,時而沙啞時而濃厚,咕嘟咕嘟像是冒着泡沫,然後漸趨低微,偶爾還籲口氣,或是重重地舒出胸腔的愉悅。

  女人的呻吟愈加強烈,化作悽楚的尖叫,彎彎曲曲尖利的喉音,有高有低像一團亂麻似的,併成一聲狂喜的嘶吼。把趙鶯攪和得心馳神蕩,一雙豐腴的大腿緊緊夾住,還是擋不住從那腿縫間滲出的一些溼潤的滲泄,她落荒而逃一般的回到了臥室,把身上烈焰一樣的旗袍脫了,把束縛在胸脯上的乳罩脫了,把肉色的絲襪連同內褲一齊脫了。在浴室裏她讓冷水淋漓盡致地從頭往下衝涮。

  “媽,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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