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考场即战场,当以士气为先(兑现加更
疲惫只是一时的,很快就会有奥默叫毕泽起来,去趟厕所。
高中男生一起结伴上厕所什么的是很正常的。
高中男生去厕所解决冲突是更自然的,实际残忍的「Yeeeeart」声也会传来,但至少沒有『sa·yo·na·la』!的呼声版伴随爆炸而至。
這個世界沒有忍者杀手,但却也有《忍者杀手》,就连知晓诸多异界文化的毕泽也分不清是创意的趋同還是文抄的成果,只能說神圣泰拉联邦的科技力所致的城市画风之中,有着相当一部分很契合‘赛博朋克’的舞台。
也就只是舞台了,毕竟泰拉之心会提供社会服务资金,提供全民义务保险,更大力发展各类娱乐产业,突出一個‘我要把你们养成废物’。
偶尔会有一场‘反抗人工智能领袖,世界属于人类!’的起义,首先面对的不是枪炮,反而是阳谋的利诱。
它的存在,让后世很多穿越者都感到微妙,颇有一种来到异世界正要一展拳脚,却发现好像沒自己事了。
或者留下来享福也行。
有些边区星球的殖民城市倒是有发展出真正意义的赛博朋克世道,不過那就距离這裡太远,奥默姑且沒有那驰援数万光年外受苦人民的真佛之心。
他最多道一句南无三。
南无三,实际残忍。
不過說归說,让毕泽那家伙鼻青脸肿回去也挺不好跟格蕾這种‘小动物’型的人解释,所以奥默勉为其难地送毕泽去了趟医务室,让医生用治愈魔法给他简单处理一下。
“我记得這种魔法是刺激身体加速自愈,本质是折寿。”
走出医务室的毕泽幽幽道,试图唤出奥默的内疚。
但沒有的东西是呼唤不出来的,奥默冷淡道:“任由身体自己恢复也是一样,只是你不会那么快饿而已。比起說這個你還不如想想回头怎么面对格蕾,感觉那女孩儿沒怎么接過黄段子。”
“唉,也确实,不過人也呆不久,而且今天的课不是自個儿刷题做卷就是老师讲解,我厚着脸皮也就度過去了。”
什么鸵鸟
“你不是蛮喜歡那女孩么?”奥默還记得毕泽在初见格蕾时有些手足无措,像是追星多年忽然见到明星的慌张粉丝,全无和班上其他同学交流时的游刃有余。
就连在奥默面前的搞怪玩笑都发挥不出来。
最后像是决定出招還弄错了分寸。
說是步步溃败也不为過,但也不排除对方路子野想要键走偏锋。
先以坏印象引起注意再徐徐图之什么的,奥默自己沒什么感情经历,也对恋爱沒什么期待,不過也看過些漫画,玩過些游戏,多少有些了解。
按理說虚拟作品裡了解的东西很难說能起到参考效果,更不太可能成真,但奥默是個相信可能性的人,相信世界這么大,說不定就有某個地方能够還原漫画、游戏般的情节。
谨慎的人很少会把话說死,他就是那样一個谨慎的人。
“我想了想,”尚不知奥默已经在脑内想好自己能有几步可走的毕泽,既沒有否认,也沒有认同,像是說起别的,“或许她在這边的同伴,就那個来接他的人,可能会是埃尔梅罗二世。”
“又是你单方面认识的人?”毕泽问着,目光扫過远处的教室,扬了扬脸,朝着门口站立的高挑男人方向示意,“是不是那位?”
身姿高挑,面如菜色,看起来缺乏休息的同时,還有着介乎于单纯伙食太差以及存在肠胃隐患的問題。
奥默怀疑是后者。
不過不谈气色只谈样貌的话,這是位能吸引不少女学生目光的长发池面,尤其是那副与笔挺西装共同塑造的成熟气质对這些jk而言更是难以抗拒。
那人光是站在那裡就是道独特风景线,尤其是他原本在指间夹着的雪茄已经被一位老师夺走,整個人微微低头接受数落,让不少男性同学感到大快人心。
奥默并不在其列,他在意的是‘生面孔’這個标签。
這种时候会在教室门口出现的生面孔,首先想到的便是:也来接‘参观生’的相关者。
“啊,是,”看到那男人时,毕泽便也略略驻步,似乎不打算上去对话,“我還蛮恰這对的。”
“這对?”见他驻步,奥默也干脆驻足打量那与格蕾汇合,直接朝楼梯口走去的俩人,“他们看起来可不像一对情侣。”
“现在或许只是师生,但是或许嘛,要說以后,那也說不准,”毕泽重新迈步,特意朝着与那对师生選擇相对的楼梯口走去,“倒是蛮期待他们认识的其他人有沒有也穿越過来。”
“很难理解你的思路。”
奥默心說這听来有点像恋爱漫画嗑cp,但想来言多必失,不如不說。
“倒也沒必要一定理解吧”毕泽无奈,实在不想說什么‘他们都是自己追過的漫画裡的角色’,人都在面前了,就沒必要提及纸片人的說法,就当单方面认识的人就好。
虽然這么一来就显得他表现愈发奇怪。
“沒事,看得出来你不想回答,那就不提,我无所谓。”
“……你是烈海王嗎?”毕泽有些触动又有些无语。
“那肯定是万万不如的。”
奥默一面說着,一面登上目标楼层的台阶,上课铃也在這时响起,令他稍稍加快了步伐。
他对時間总是這般敏感,令本是懒散的毕泽也不得不加快步伐跟上,在踏入教室落座后,又将一页纸递给毕泽看。
纸上是感谢和道别,显然是来自那位灰绿色眼瞳的兜帽女孩。
毕泽目光定定,或许是在想象对方坐在桌前写下這些英文的模样,過了好几秒后,又翻過纸张看到背面记下的一串数字。
“她還沒有拿到正式证明,這联系方式应该是她那位同伴的。”奥默轻声道,因为這门课的课堂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台,這就让他俩交头接耳不太顺利。
毕竟他俩既不是同桌,也沒有后排靠窗的余裕,也沒有第一排的灯下黑,有的只有不前不后,属于是不上不下,卡在這儿了。
好在這节课写作刷题,读作自习,這就方便奥默丢個纸條過去。
【我准备记了一份,建议你也记一份,毕竟】奥默也不說别的,只說,【班主任說她的归属是时钟塔负责,和那個组织打好关系也算好事。】
毕泽点了点头收起了那页纸,而奥默也将注意力落在脑中芯片,確認了一番那個数字后,老老实实摸出试卷开始刷题。
這之后的两天度過很平稳,除了網友凯利夫确实打款买下了那几款超梦外,便沒什么能占用奥默记忆的事了,那位天狼星象征也沒有再出现在地铁裡,想来那样功成名就的人物跑来坐地铁应该只是心血来潮。
而毕泽又恢复了往日容易拉人血压的模样。
刷题、讲题、改题,以及简单迅速地体检体考后,奥默就拎着笔袋坐在了考场之中。
瞥了眼考场前后都有放置的,直接用于屏蔽芯片的仪器,以及那些浮游于半空的警戒机器人,奥默又开始百无聊奈的观察周遭的其他考生。
高考是神圣泰拉联邦教育制度的重要一环,尽管是基于同样的考题题库选题,但实际考法与考场设计都是‘自有国情在此!’。
譬如迦南市高考曾推出過酷炫的沉浸式潜入考场,由主考官選擇考场地圖,将考题四散于各处化作怪物,让考生凭着言弹与笔锋击破——一度引起热议。
這裡是界门区,不是迦南市。
奥默所处的考场就和他曾所处的教室一样,土得一匹。
最普通的笔试,最普通的考场,唯一不普通的只有各位考生:
侏儒、恶魔、马娘、精灵、還有看不出是异族還是单纯做了外观改造所以拥有狗耳、猫耳、羊角一类的人。
一共三十位的奇葩集结,却是连神圣泰拉联邦常见种族的一半都不到,而且多多少少都挂着无比凝重甚至沉重的氛围。
高考将决定他们的未来,或考上心仪的大学,或直接奔向社会的熔炉,即便泰拉之心的政策足够让一個人作为米虫活下去,愿意坐在這裡的又岂会抱着這样的想法?
他们显然都有目标,甚至于理想、梦想。
只是梦想這种东西,若是成真,便是世人心头的璀璨,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掩盖的,产自人心的宝石。
可它更常见的状态,便是破碎。
眼下那于奥默眼中所见的一枚枚宝石,或成蒙尘明珠,或是布满裂纹,甚至与已然有了破口,那些正是凝重乃至沉重氛围的所在。
浓郁到仿佛能覆盖整個考场,能让奥默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半只脚踏入了人生败者组的名单之中。
运气有這么差嗎?
我還觉得自己的模拟考和刷题成果感觉都不错来着
甚至临走之前還打住了莫裡森准备祝自己高考顺利的毒奶,出发之时甚至感觉状态绝佳,若以赛马娘训练员的口吻,那便叫一個绝好调!
但现在,以他那一如既往出色的感知与洞察力在彼此配合之中让他瞧见了這考场内的衰败气象,那气象宛若某种不断扩散吞沒人心的无名之雾,令奥默觉得自己心头本有的信心都会被就此夺走。
多造孽啊!自己這灵觉会不会去报個考古系的第一天就失踪?
或者去报道门,专攻望气术是不是也大有可为?
奥默握着笔杆摆好架势,看着前面一张张朝后传递的纸卷渐进,心头胡思乱想,状态表也稍稍朝着绝不调偏移。
好在发到面前的试卷令他着眼于现实,室内广播的通知与主考官的提醒也令一個個许是同样胡思乱想的考生们尽数回神,着眼于手中那些将决定下一步该往哪儿走的试炼。
這是一场试炼,一场来自過去的试炼,此刻那行于卷面的答复都将映出每個考生過去的所作所为。
亦在這时,奥默想起自己過去曾无数次地研究赛马娘赛事。
他关注每一位能够凭发挥、凭速度、凭发言吸引他关注的赛马娘,然后查询那位赛马娘所能查询到的一切资料以確認她今后是否仍然還会成功。
他想到的不是那些失败,而是那些得以接连的成功,尤其是那些嘘声不断、雨流不止的赛场。
那样的赛场亦有不曾放弃的梦想,每每研究那些赛马娘的竞赛状态时,他也已然接近了她们那渴望胜利的心。
而之所以能够笃定她们的成功,正因为他已然看到了那渐渐璀璨的宝石。
念及于此,他便明白。
胜利的法则,他本已见過。
奥默.林顿,绝好调。
划动的笔触,平静亦稳定,唯有那褐色的眼眸,隐有争胜欲望带动的血光闪烁。
1D5出5可還行,骰子投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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