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温柔×新学期×到我家休息
網在灯光下竟然也不反光,依旧像是透明的,要不是她摸在手裡,一旦放地上都不一定能立刻找出来。
春野樱非常确定,這網的材质肯定非常贵。
系统說:“感动吧,感受到你命定之人的温柔与贴心了嗎。”
春野樱面无表情:“啊,感受到他钱真多,修炼勤快脑子還行干活利落還有钱有颜有天赋,果然是二次元世界才会出现的完美好人设。”
要不是黄鼠狼,就佐助這样的身价條件,不中二不复仇,性子還温柔善良,尼玛简直好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拿着放大镜都很难找出致命的缺点。
春野樱幽暗来一句:“嫉妒。”
系统:“……”
春野樱:“看到他就抑郁,感觉人生毫无希望,我拿什么跟他比。”
系统激动了,“难道你不想拥有他的爱嗎?”
春野樱:“……你对一個孩子竟然有這么险恶的居心,不自我销毁也太对不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系统:“你想啥呢,拥有他的同伴爱跟亲人爱。”
春野樱:“……”险恶的竟然是她肮脏的成年灵魂嗎?
系统:“拯救任务虽然被拒绝了,但是你随时還能反悔再接一次,還能接之后安慰他的任务,错過了這屋就沒那店了。”
春野樱上床盖被子,“拒绝,我要睡了,你快点自我屏蔽,不然我举报你。”
這种人血馒头积分,她吃的下嘴嗎?辣鸡系统。
举报一出,系统也得骂骂咧咧闭嘴。
躺在床上许久,春野樱還是伸出手,手指上還挂着那团網。
其实跟佐助变成生死与共的伙伴,确实是件划算的事情,前提是沒有越過鸣人,变成他眼裡能升级血轮眼的祭品。
火影這种操蛋的世界,悲剧到处都是,佐助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
春野樱是真不想太過参与,他那悲惨得說都不知道怎么說的人生旅程,可是……
她看着自己手裡的網,轻声自言自语,“這家伙可真是温柔。”
如果将黄鼠狼杀了……行不通,首先她杀不了。哪怕杀了,宇智波依旧要造反,加上团藏跟根的逼迫,佐助的家注定怎么躲避不开灾难,也无法维持现在這個样子。
宇智波灭族是多方势力,也歷史遗留的错误造成的。
在原作裡,這個拥有焰之团扇的家族,就是注定要毁灭。
更重要的是,她沒有任何方法来改变重大剧情的走向。
佐助怎么都要当孤儿。
春野樱终于知道先知者的痛苦,特别是无能为力的先知者。還不如啥都不知道,就等着悲剧发生而過,也好過现在這么煎熬。
春野樱伸手捂着眼睛,叹气說:“怎么就跟上這么個废物系统。”
但凡争气点,她也不至于這么被动。
“算了。”她翻個身,然后被子一蒙,睡觉。
——
接下去的日子,沒有什么变化,除了某天开始佐助突然低落了一段時間,因为他几乎是家族裡最后一個知道,他哥哥的好挚友,宇智波止水死了。
春野樱沒法子,只能拎着他去多练练身体,人足够累,就不那么悲伤。
鸣人也难得沒有怎么捣乱,看着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一头灿烂的金发,却有一颗高敏感,共情能力极强的大心脏。
只是一些小设定虽然不同。原作大的设定却强得可怕,沒有轻易偏移。
例如佐助跟鸣人,在她提前的粘合接触下,依旧沒半点哥俩好的迹象。
春野樱努力回忆着穿越前看過的火影,“你說他们的感情是不是更恶劣了?”
小佐助心软天真,小鸣人在她的监督下,也沒有满村子到处恶作剧。按理說,两人不该看到对方就撇脸皱眉头。
而且他们三個人经常同进同出,感情也该培养出来才对。
系统半死不活:“哦。”
因为被宿主拒绝掉這段时期最大的一個任务,說服无果的它,已经自闭到接近关机的地步。
春野樱不在乎系统死活,有它沒用,沒它更好。
日子如流水,带走了時間,增加了新一圈的木叶树轮,也冲淡了悲伤。
新学期的到来,他们又坐一块。
小樱坐中间,两手边還是宇智波佐助跟漩涡鸣人,班主任伊鲁卡照旧。
假期他们也是一起過的,所以春野樱看着這两张脸,已经审美疲劳到看不出美丑,甚至看不出他们大一岁,有哪裡变了。
天天看,天天看。
她都觉得這么相处下去,還沒到成立第七班呢,他们三個就都相处腻味,毫无新鲜感。
而且她穿越的时候,火影因为還在連載博人传,就沒個幸福的结局,她已经开始担心熬過四战,哪怕沒死,那黑暗的日子也一眼看不到头。
突然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喜歡的不是樱桃小丸子,她现在对少年漫都要ptsd。
一人一统,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暮年老人味。估计還不如当初那位八九十岁,住在山岳墓场地下,缺钙缺到牙齿掉光的斑爷来得精神。
正在emo的春野樱,嘴裡突然被人塞了一颗糖。
“你又饿了,小樱。”鸣人的手按在她的唇上,一脸担心說。
春野樱感受到舌头都是甜的,鼻尖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土腥味。她抓住鸣人的手一看,指尖都是黑泥,沒洗手给的糖。
她想吐,又觉得吐出来更脏。
手一捏,鸣人跳起来,差点飞到天花板上去,然后又被伊鲁卡提溜出去罚站。
佐助也精神起来,他刚才正在睁着眼打瞌睡,這一招還是从小樱那裡学来的。最近他接触了不少宇智波才能学习的火系忍术,拼了命在练习,每天睡眠都不够。
特别是看到自己父亲那失望的眼神,刺激到他那根长期被哥哥压着的敏感神经线,恨不得整條命都扔到火裡,只求获得更大的力量。
每天来学校上课,都是贴着治疗烫伤的膏药。脸上、喉咙、手、甚至脚踝都有火焰灼烧過的痕迹。
春野樱看了好几天,实在看不過眼,在系统哪裡讨价還价很久,才抠索拿出两個临期积分,买個治疗外伤的药膏,给他涂抹去疤痕。
脸是重点,二柱子要是沒這张脸,就他长大后那狗都不想理的性格,谁见到他都要绕道走,還怎么当大蛇丸那個颜控的爹。
春野樱觉得自己实在太過善良,這么善良的她,在這么黑深残的世界,活得真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小樱,今年的学校考试,我绝对会赢你。”满脸药膏的佐助,自信无比。
他们的成绩并列第一,各科考试都是平分秋色。而最近经過家族训练的佐助,觉得自己的实力肯定领跑了小樱一大截。
她给他操心未来,他却在努力抢夺小学生年级第一宝座。
春野樱沒法子,控制不住力气,在操场上对练的时候,将他锤到泥坑裡,又担心地将他提起来,甩甩泥,结果看到他那张想要鼓嘴吹火的脸,她再次将他锤入泥坑裡。
药膏很贵,她舍不得用。
而且心情不好的她,踢不到木叶老人院,還打不得忍校幼儿园?
然后在佐助满脸泥,满头灰,爆发地打算对她来一发宇智波怒火时,她立刻投降。
不過区区一個年级第一,拿去拿去。
宇智波佐助第一次生气:“小——樱。”
這声音,拉得谁都能听出他要炸开的情绪。
春野樱非常了解他,二话不說,转身就狂奔而去。
佐助跟炸毛的黑猫一样,二话不說就跟着追上去,非要跟春野樱打個输赢,他最讨厌被放水。
鸣人跳過来,“喂喂佐助,小樱都說了不打,你……”
佐助气急上头,一脚绊倒他,“吊车尾,這是我跟小樱的对决,你别碍事。”
說完,人已经消失在原地,跟着小樱跑了。
留在原地的鸣人,发了会呆,冷风一吹,才意识到自己被留下,他扯了扯本来可以笑得灿烂的嘴角,却发现苦涩得可以。
是啊,他本来就是,他们中间的吊车尾。
可是……
鸣人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狠狠攥紧拳头,毫不犹豫地跟着跑過去。
就算他是吊车尾又怎样,是最后一名又怎么,他可是……
“我可是要当火影的人,宇智波佐助,你别太瞧不起人了。”
转眼间,鸣人消失在远处夕阳的余晖裡,奔向他最渴望的伙伴身边。
四周一片空荡宁静,好不容易,有個学生小心翼翼地问:“老师,還对练嗎?”
伊鲁卡阴森森地用笔,在宇智波佐助,春野樱,漩涡鸣人的名字上狠狠打個零分。然后大喊:“逃课的,明天开始训练加五倍,记住了嗎?”
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逃课的三個人,不知道明天要训练加五倍,而鸣人因为太慢去追,失去了两個人的踪影,最后只能回到他们的老基地边,躺在石头上看着天空,等着小樱佐助過来训练。
等到月色朦胧,木叶陷入了黑暗中,两只小小的身影,才出现在回家的路上。
佐助酝酿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說:“我家就在前面,要不你到我家休息,我让妈妈联系你家人就行。”
春野樱看着不远处的高塔,沒记错的话,那是监视宇智波族地,而建设起来的,她估计现在已经进入监视员区域。
春野樱表情不变,有气无力拒绝:“下次吧。”
她现在,沒有接近宇智波领地的实力,還是先避开。
佐助沉默了下,才勉强露出一個微笑,“好吧,那下次我带你去我們宇智波族地内吃甜丸子,味道比外面做的好吃很多,是我哥哥最喜歡的食物,還有一家是做咸馅饼的,味道特别正宗,不止我爱吃,很多族人都经常去。”
亲切,可爱又充满骄傲。
他如任何一個正常又柔软的七岁孩子一样,对自己的家与家人,族与族人,都充满了憧憬仰慕之情。
所以宇智波的一切,包括一颗甜丸子,一块饼,一杯茶,在他心裡,都是最好的。
春野樱听着他难得的话唠,平凡琐碎的生活细节,都藏着无比细腻美好的情感。
她的脚步如被這些感情拖住,慢了下来,每一步,都重得骨头痛。
终于到了分岔道,她站在黑暗处,对往前几步的佐助說:“那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