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绿帽戴久了
云聆红着眼,遮掩不住伤心难過,站在迷蒙的夜色裡,等着江秋泽回来。她不信,为什么他们的孩子突然就沒有了呢,明明在出发来港前,医生還反复叮嘱過注意事项,怎么会說她沒有孩子了呢?
顾姨拿着手中的绒衣,一脸愁容,焦急道,“夫人,您好歹把外套穿上,江先生回来看到您這样肯定会很难過的。您要好好保重自己,养好身体,以后還会……。”
云聆接過衣服穿上,红着眼睛道,“顾姨,医生說我孩子沒有了……我孩子,我和秋泽的孩子,呜……”
這個孩子虽然来得突然,但在這段孕期时光裡,无论饮食睡眠還是跟等着江先生回家,云聆都在家跟顾姨讨论将来怎么照顾孩子,怎么安心养胎,从名字到衣服,他们那么期待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他们的希望,可是现在突然间被告知,孩子沒有了……云聆想的伤心,哭得更伤心了。
顾姨也湿润了眼角,安抚性地拍着夫人的肩头。
“云聆!”
只见一辆黑车一路开得飞快,猛停在一旁。
江一把油门踩到底,到医院门口一個漂移急停,迅速把车靠边,车還沒停稳,江秋泽已经一個飞跃打开车门狂奔過去了。
江一和江三听到夫人丧子的消息,也板着脸不再說话,连带车裡的的气氛也沉重下来。秦逢贝坐在车裡看着窗外哭着的女人,抿着唇若有所思的样子。
只见江秋泽焦急将人抱在怀裡,云聆整個人都在打颤,不知道是冻得還是难受得,发顶和脸颊都冰冰凉凉的,眼泪簌簌下落。
云聆紧紧抱着江秋泽,伤心哭道,“秋泽,孩子,孩子……医生說我們的孩子……沒了。”
江秋泽眼角发红,将人紧紧扣在怀裡,哑声安慰道,“乖……我在。我們去检查,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秋泽說着将云聆打起横抱,抱进医院,一脸冷意道,“艾伦,安排专家会诊,给夫人全身检查,现在就去。”
艾伦看着远远跟過来的江一等人,来不及說话,着急便去了。
另一边,医院的电视網上播报了一则驻港领事宅邸失窃的消息,偷窃者是偷渡来的吸毒者,伪装成了园丁在宅邸工作了三年多,疯疯癫癫的,穿金戴银跑到街上巡警当场捕获。据最近的消息称,這個员工从住宅侧门往外走了五十米就被当场捕获,人還沒到警局就送进了icu,人也沒能活着出来,各家媒体都爆了這個劲爆的消息。
领事政要的宅邸竟然能跑出了一個偷窃的吸毒者,又恰恰好什么都沒有来得及說就死了。這样的消息過往称得上秘辛,媒体有路子知道也沒有胆子曝光,這会儿铺天盖地的消息倒是让一些明白人意识到不对劲来。
夏遐龄关了电视报道,穿着睡衣下了楼,郑耀祖已经正襟危坐坐在楼下开始用早餐,每日不变的卡布奇诺,加了糖和奶的香浓咖啡,空气中四处弥漫着甜腻的味道。
郑耀祖带着金丝眼镜,端着咖啡在镜片上冒了一层热气,看起来有些不符合年龄段的天真。
郑耀祖道,“早安,亲爱的。”
夏遐龄伸了個懒腰,带着晨间沐浴的香气和精致的妆容下了楼。夏遐龄是個十足爱美的人,就是自己心爱忠实的伴侣也从来沒有见過她头沒洗脸沒洗過的邋遢样子,她有一個巨大的盥洗室和衣帽间,放着瓶瓶罐罐和各式高定服装。
夏遐龄坐在椅子扶手上,揽過郑耀祖的脖子娇俏笑道,“怎么感觉最近你越发辛劳的,怎么,是公司的事太多了嗎?最近爸爸把公司的业务都转到我名下了,也实在是太辛苦。”
郑耀祖摘下眼镜,露出充满红血丝的眼白,眼睛裡充满了神采,“沒关系的,公司最近业务多,两地出差,有时候還得处理一下紧急事件,只是觉得很抱歉,下周你去巴黎的设计展的活动我是沒有办法亲自捧场了,但是我已经为你准备好礼物,希望你会喜歡。”
夏遐龄把头放在郑耀祖肩上,略微湿润的卷发拂過他的颈间,夏遐龄拿出一旁的古典留声机,放了一首老调,一時間满室的咿呀小语。
缱绻歇息,夏遐龄伏在郑耀祖肩头,戳着他的胸膛,问道,“你听說郑雯叔叔家裡的事情了嗎?听說是园丁偷了东西,又吃了点不该吃的东西,疯疯癫癫的。哎呀,跟你說。”
夏遐龄小声道,“听說郑雯叔叔很是生气,那個人已经死了,你說……”话音未毕就被郑耀祖抱了起来,一串欢乐的笑声响起。
郑耀祖将人猛地横抱而起,悠悠然上了楼。
医院裡江一和几個兄弟汇合,說了江五的事情,众人听闻后都放心不少,毕竟江总对人一向恩怨分明,要是在這种时候惹到江秋泽,就是不为自己,江总也得为了夫人和孩子结果了江五。
江一话别了几個人,带着早餐回到岗上盯梢。江一拉开车门,看了一眼后视镜裡的瘦高男人,依旧阖着眼眸,坐在后面养神,跟他走的时候一副样子。
江一把早点递给后座,问道,“只有包子和粥,你先将就些,老板有急事,一时半会顾及不上你。”
那双颜色极浅的金色眼缓缓睁开,定定看着面前的人,淡淡道,“我要kf,王建沒有吃完的那些,先给我。”
医院的器材都是现成的,医院裡也有驻院专家,很快各科的主治大夫都急忙赶来,开始长达一個小时的各科检查,江秋泽从始至终紧紧握着云聆的手,低声安慰着,其中的温柔神情就是瞎了的人都看得出来。众人心裡一面感叹二人情深,一面兢兢业业给這位江夫人做了检查。
江夫人由于伤心過度,已经被安排在病房裡休息,身边一刻都离不了江先生。江先生抽出了五分钟快步走到隔壁的空病房裡,虚虚站在门口,半只脚踏出门外观察着隔壁病房,一副听到点风吹草动就要立马赶過去的架势。
可是江先生对夫人温柔,对他们可是好比寒冬腊月般残忍。
大夫都被弄得人心惶惶,大早上各路人马都被叫到医院裡汇合,說要讨论江夫人的病情。众人都愁眉不展,缩在十几個保镖团绕的走廊裡瑟瑟发抖,看着紧闭的大门冷汗直流。
尤其妇产科的大夫,从进去到现在,快半小时,就沒有出来過。
江秋泽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额上青筋暴起,气势逼人,打量着面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夫,沉声问道,“是小产?她身体如何?”
主治大夫紧张地话都說不完整,“孩子是沒了,不,不是是這样的……并不是小产,這個怎么說……”
主治大夫佝偻着腰背,她平时性子就温吞怕事,单独站在這位气势摄人的江先生跟前,吓得腿都软了。
“直說即可。”
听到這话,大夫虚虚站直了些,只感背后冷汗直流,只能推了推眼镜,擦掉了额上的冷汗,磕磕绊绊說道,“是這样的……我們做了多方面的检查,贵夫人確認无孕,而且……贵夫人目前……”
江秋泽视线的温度降到冰点,他一字一句问道,“目前什么。”
主治大夫声若蚊蝇,“如果沒有什么误差的话,夫人目前……”
“……還是完璧之身。”
“你說什么?!”
江秋泽霍然站起来,猩红的双眼仿若恶鬼邪神,像是這句话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放出了无数恶魂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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