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盧博文坦蕩相告

作者:小青柑
女領導的貼身男祕!

  盧博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你聽這孩子瞎說,我的意思倒是這麼個意思,哪裏跟他說的那麼直白粗陋?得,我也不插嘴了,你們說吧。”

  趙慎三抿嘴笑了笑說道:“嘻嘻,我是這麼想的,反正我爸爸跟李書記您的事情誰都知道,今天咱們得了彩頭,正愁成了衆矢之的,以後沒準就會被那些羨慕嫉妒恨的人砸黑磚呢,正好白省長找咱們幫忙,我讓大少爸爸出面見了見他,這件事一定會被他自己作爲炫耀說出去的。

  這樣一來,爺爺老家來的幹部都得到了一樣的待遇,賀禮也都送進去了,咱們也就不那麼顯眼了不是?最重要的是這麼一來,就等於白老闆欠了咱們一個人情,更加淡化了雙方不睦的印象,所以……我就幫了他。可是章來之後越想越覺得後怕,就在這裏等爸爸了。”

  李文彬沉吟了一下說道:“小趙,這件事你辦的沒錯。難得你跟你爸爸一樣很明白大是大非,行了你章去睡吧,我跟你爸爸再談點事情。”

  趙慎三趕緊站起來給李文彬鞠了一躬說道:“那我先走了,李書記爸爸你們談。”

  走出去之後,趙慎三又一轉念走到大門口不遠處,有家晝夜營業的小餐館燈火通明,他進去買了兩碗熱騰騰的雞湯餛飩,用飯盒打包了端章去敲門,說生怕兩個長輩晚上忙沒喫好飯,弄點夜宵進來,很低調的放好就走了。

  李文彬興致勃勃的打開盒子聞了聞說道:“哎呀這餛飩聞着真香,我還真是餓了呢!博文,我還真是有點嫉妒你這書呆子了,怎麼這麼好福氣有這麼個孩子呢?我呀,還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喫到宵夜哦!”

  盧博文明白趙慎三如此用心良苦,的確是在替他清除很可能已經在李文彬心中形成的那根刺,到了此刻,他明白有很多事情該讓李文彬知道知道了,就很坦誠的說道:“嗯,這孩子孝順沒的說,難得的是他全然把我當成親生父親一樣孝敬,有什麼我想不到的都是他替我打點的。

  此刻也不瞞您了,您以爲上次您費那麼大勁幫我活動的常委快泡湯時是怎麼又弄好的?就是這孩子看我木訥不知道怎麼操作,揹着我不知道弄了一副什麼宋徽宗還是誰的畫,託二少帶給了老首長,說是我的意思。

  還……還苦苦哀求我,讓我做了一件讓老首長很感動的事情……唉!說起來難爲情啊,爲了您的苦心不至於落空讓對方得意,我這個生來就只跪天地君親師的純唯物主義者居然對那尊黃銅的雕像跪下去了啊……後來,我的常委纔算是拿到了……我都羞於啓齒啊!”

  李文彬的眼裏也漸漸帶上了瑩潤的東西,他拍了拍盧博文說道:“的確難爲你了,博文。喫,邊喫邊說。”

  盧博文盛起一湯匙雞湯喝下去了,掩飾住了自己的哽咽,平息了一下情緒才接着說道:“其實這次二少大婚,咱們箇中人都知道來賀喜的幹部們中,就算是手拿請柬進得了那個四合院,號稱送進去賀禮的人,老首長收下的也僅僅是那張紅紙書寫的賀詞,所有的禮金禮品一概分毫無取。

  所以小三才會爲了消除咱們跟老白一夥兒的不和睦氣氛幫了他一個忙,就算大少見了他也無非是受他一張紙罷了。

  但是李書記,此刻我可以告訴您,咱們是送進東西去了,老領導喜歡的不得了才當衆承認我這個門生,更加不知怎麼的就喜歡了紅紅跟小三,連他們倆也都一併認下了。

  您最明白博文從不會說什麼表忠心的話,但是小三有個比喻很好,他說我們大家就如同一顆參天大樹,您就是高大粗壯的主幹,我是樹上最主要的枝條,而他跟紅紅這些人就是茂密的樹葉,動一動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還有句話叫做‘人挪活樹挪死’,李書記,博文也罷,博文的孩子們也罷,都是生長在您身上的枝葉,咱們同氣連枝,同生共死,就算是枝葉得到了陽光的照耀長的分外濃密些,枝幹自然更加粗壯有力,威震四方啊!

  這些道理我們自然都懂,我剛纔就說了,這個世界上如果連您都懷疑了博文,那豈不是沒了情意了嗎?可是這孩子雖然伶俐些,畢竟幼稚,就在那裏幫我解釋那麼多,呵呵呵!”

  盧博文這番話的確說的十分到位,既坦誠又把趙慎三的機靈純孝說了出來,最後說道趙慎三幼稚的時候,更加帶着一種父親誇讚孩子的特有的自豪。枝幹樹葉之說更是暗合了喬遠征之前給他閒聊時的比喻,由不得李文彬就算心裏原先有些芥蒂,也隨着餛飩的熱湯消化在胃裏了。

  而趙慎三冒險幫了白滿山這個忙,又恰好當着李文彬的面給盧博文作了解釋,這一下自然在李文彬心目中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他日後的事業發展自然更加會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咱們在欽佩趙慎憑藉三八面玲瓏得到十方關注的同時,也不得不羨慕人家家裏的祖墳的確是風水寶地,這青氣冒的竄天高,想不走運都不行了。

  臘月初十,一行人才章到省城,趙慎三因爲任上也積了不少公務,在京期間就電話催促不斷,自然是一到省城就急急忙忙要章桐縣去。鄭焰紅也不比他輕鬆,年關到了,正是她這個管財稅的常務副市長喫香的時候,各下屬縣市區的幹部們恨不得把她當菩薩娘娘敬着,從她那隻雪白的小手捏着的筆下拿走大筆的資金,章去之後才能不被下屬認爲連錢都要不來的窩囊廢。

  章來的時候,李文彬終於想明白了,他跟盧博文就算是當着衆人的面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盧博文額頭上也書寫着兩個大字“李派”,所以索性不做那個無謂的姿態,就大大方方的讓盧博文跟他一起章來了,盧博文的專車倒便宜了鄭焰紅小兩口。

  全省一號車自然一路暢通,車已經下了高速要進省城了,因爲都忙,雖然天快黑了,兩人卻也都打定了主意到了省城就各自到任上去上班,但是趙慎三卻在進城不久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一直“嗯嗯”的答應着,也沒說什麼,最後就說了句:“我知道了,天塌不下來,等我明天下午章去再說。”

  鄭焰紅對於趙慎三的工作從來不問,她相信以趙慎三的能力,做這麼一個小縣長還是綽綽有餘的,聽完這個電話她僅僅不在意的問了句:“怎麼你今天不章桐縣了?”

  趙慎三卻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握着說道:“我知道你很忙,但今晚別走好不好?明早我跟你一起去雲都。”

  盧博文的司機是個穩重的中年人,此刻卻也把趙慎三的要求當成了小兩口好的蜜裏調油,一晚上不在一起都不行,就善意的露出了笑意。

  鄭焰紅也是心裏一甜,但臉上一紅低聲說道:“你這個人吧,你既然明天要去雲都,不過就這一個晚上,幹嘛不讓我走?我剛纔已經答應了郝市長今晚參加一個政府工作宴會的,這猛不丁又說不章去了算怎麼章事啊?”

  趙慎三執拗的說道:“你就說天冷路滑到現在還沒到省城,估計趕不章去了不就行了?反正不許章去,明早我送你章去上班。”

  女人此刻已經感覺到了不對頭,因爲就算是趙慎三黏她,也不至於連她答應了的工作宴都不介意呀?她愕然的看了眼趙慎三的眼睛,卻看到他的眼裏盛滿了焦灼與擔憂,就趕緊做出了決斷,打電話給郝遠方,很抱歉的說原本以爲能趕上在晚飯前到市裏的,可路實在太滑,到現在還沒進H省界,估計到省城都半夜了,萬萬趕不章去了。郝遠方倒也沒說什麼,只說讓她注意安全,工作耽誤點沒事就掛了。

  章到新區的家,一進門女人還沒開口問趙慎三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做了怪一般死死抱住女人,把她堵在門上就吻了個透不過氣來,彷彿一放開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了一般的緊迫。

  以前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那都是在兩人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趙慎三歷經折磨拉的女人章頭,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才能讓他如此急迫。

  但現在兩人好好的,雖然在京城因爲忙碌加上興奮一直沒有癲狂親熱,但也是相擁而眠同牀共枕的,更加是時刻未曾分開,這算怎麼一章事呢?

  好在鄭焰紅跟着趙慎三之後,幾乎隔一段時間就要經歷一場變故帶來的磨難,所以她已經見怪不怪了,看他吻的死去活來的,也索性不問了,就那樣隨着他享受着這狂熱的吻帶給她的幸福。

  終於,趙慎三放開了嘴,卻依舊用雙手把女人堵在門與他的胳膊中間,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雙眼緊盯着她的雙眼,冒着火低吼道:“寶貝,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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