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自食其果
趙慎三成心想跟黎姿比拼一下到底誰先倒下,就毫不畏懼的跟她一杯杯碰着喝啤酒,誰知幾杯下肚之後,頭倒是不暈,卻覺得從小腹升騰起一股熱流,很快就蔓延到全身,所有的神經都被調動起了躁動的積極性,蠢蠢欲動的在他的經脈間橫衝直撞。
黎姿的笑容更加媚惑了,她看着趙慎三發紅的眼神,得意的扭動着不盈一握的腰肢湊近了他,雙肘支在桌子上,用白內嫩嫩的小手托住下巴,那口脣間噴出的氣息都能直接被趙慎三呼進鼻子裏去,嬌滴滴叫道:“趙哥哥,你怎麼就醉了呢?這才喝幾杯呀?你可別讓小妹笑話你不濟事哦!”
趙慎三的眼神都不受理智控制了,雙眼發直的緊盯着黎姿那張紅豔豔的小嘴巴,還有那柔荑般的雙手,更有那波濤洶涌的胸口。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被這個小妮子小看了去,就豪邁的自己斟了一大杯一飲而盡,擦拭着嘴角的泡沫說道:“小妮子,你大哥豈能輸給你?這杯讓你了!”
黎姿笑眯眯又往前移了一點,把半個屁股坐上了趙慎三的大腿,端起一杯酒,伸出一隻胳膊試探的攬住了趙慎三的脖頸,這下子可就把他的頭放到胸口了,嬌滴滴說道:“趙大哥,再讓一杯,小妹親自餵你喝行不?”說着,就把那杯酒湊到他嘴邊,一口氣又灌下去了。
趙慎三原本就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此刻不知道是酒力還是中了邪,渾身發麻恨不得找個地方發泄,看黎姿這般妖媚萬狀的纏上來,哪裏還忍耐得住,喝酒的同時就把一隻大手一擡,伸手就抓住了她胸口把酒喝乾了。
黎姿“嗷……”的一聲喊叫着說道:“趙大哥……你……你喝醉了吧?怎麼欺負起人家來了呢?哎呀……”
趙慎三邪魅的說道:“死丫頭,這不是你處心積慮想達到的目標嗎?你說吧,你把酒裏放什麼東西了?爲什麼我渾身難受呢?難不成你爲了拿下我下了大本錢,還用春.藥來對付我了嗎?”
黎姿臉一紅,趕緊搖頭道:“趙大哥,你喝醉了吧?我哪裏知道什麼是春.藥的?只是……你……哎呀……你輕點呀……我還讓你給我陪客人的,你先喝醉了咋辦?”
趙慎三早就覺得渾身不對勁,知道着了黎姿的道。
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兩人喝的酒都是當場打開的易拉罐,又是兩個人一起喝的,爲什麼黎姿看起來沒事,偏他就慾火難耐呢?雖然他極力忍耐住自己不這麼快就投降,怎奈滿身的血液都燃燒了,眼前這女人的胸口跟腰肢,以及坐在他大腿上的臀部都無限的放大了一般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如果不趕緊把她揉碎,他就會被活活憋的爆炸成碎片一般難受。
嘶吼一聲:“黎姿,是你惹我的!”
趙慎三另一隻手就伸進了她坐在他腿上的裙子裏,當摸到裏面也是空蕩蕩的沒有底褲時,他紅着眼大笑起來:“哈哈哈!下本錢了嘛!什麼招數都用上了,今天哥哥要是不滿足你,恐怕下次你還要強.暴我的吧?行行行,就讓你嚐嚐哥哥的厲害吧!”
說着,他毫不客氣的拎起黎姿就放倒在身後的沙發上,趙慎三已經忍無可忍好久了,三兩下脫光了自己,猛然間,鄭焰紅的臉好似一道閃電打進了他的腦殼,他痛苦的大吼一聲:“啊……”突然間放開黎姿就衝進了衛生間,想自己用手滿足了算了,怎奈身體裏火燒火燎的實在無法自己解決,就咬咬牙,伸手從臺上抓起兩個TT衝了出來,用牙撕開一個快速的套上了,這才佔有了黎姿。
黎姿明白拿不到跟趙慎三歡愛的證據無法向葛少交差,又知道這個男人愛妻如命不會輕易就範,萬不得已只好用下賤的下藥手段來完成任務了。
下藥的手段說來也簡單,就是她借洗杯子之際把藥溶解,均勻的搖晃在杯子的壁上,一倒酒自然就融進了酒裏,趙慎三喝的那杯有藥,她那個沒有,自然輕而易舉的就讓他着了道。
此刻心願得償,黎姿原本應該得意纔是,怎奈看着他失去理智之際還知道去帶上TT,明知道他嫌她髒,心裏自然一陣難過。
吃錯藥的後果很嚴重,趙慎三兇狠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後來黎姿居然慘叫一聲,身子往後一倒就暈厥了。
好久才醒來的黎姿,可憐的動了動身子想把趙慎三石頭一般沉重的身體推開,但她哪裏能推得動?只好可憐的被他壓着等待他清醒。
好一陣子趙慎三才挪了挪身體,翻了個身躺在牀上。
“你滿意了?小姿,你何苦要用這種下賤的法子陷我於不義呢?原本咱們倆可以保持平等的合作各自達到目的,你爲什麼非要把事情弄成這樣子呢?”趙慎三並沒有睡着,他兩眼看着天花板冷冷的說道。
“我……我一直都不服氣你對我毫無感覺,今天就想……就想試試看你到底有多達定力,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黎姿原本開口想說這是葛鵬開給她的條件,但話到嘴邊知道不敢說真話,也就變成這樣了。
趙慎三猛地翻過身又壓在黎姿身上說道:“小姿,你的藥太厲害了,我還是覺得難受無比,我估計你今晚把分量下重了。你如果不想被我凌虐死,就趕緊把解毒藥拿來給我喫,否則的話你可別怪我心狠。
黎姿嚇得臉色慘白,叫苦不迭的說道:“我哪裏有解藥啊,這東西還需要解藥嗎?不是你射了就好了嗎?”
趙慎三罵道:“媽的,見了鬼了!我去洗洗。”說完,他跳下牀就衝進了浴室,直接跳進水裏了。
可是,熱呼呼的溫泉水並沒有平息趙慎三體內依舊在橫衝直闖的慾火,反而跟催化劑一般,在緩解了他的疲勞的同時,更加變本加厲的讓他堅挺無比了。
他瘋狂的在水裏掐着自己的胳膊,想用疼痛扼殺罪惡的慾望,但換來的依舊是失敗,終於,他妥協了,低聲咒罵道:“他媽的,反正也幹了一次了,既然對不起老婆了,那就索性錯到底吧,也不能活活被燒死!”
說着,他跳出浴池,拉過浴巾胡亂擦了一把就又紅着眼衝進了臥室,看到黎姿已經穿戴整齊了,戰戰兢兢的坐在牀腳看着他。
他把浴巾一丟,拿起桌子上剛剩下的一個TT,有條不紊的戴上了。
“不!趙大哥你不能再那樣了……我……我這就出去給你買藥好不好?你等等我一定章來。”
黎姿看情形不對,驚慌失措的站起來就想跑,但趙慎三哪裏會放過她?伸手一拉把她拉到身邊,看她居然穿上了褲子,好在是鬆緊口的褲腰,順手往下一拉,哪裏容她掙扎,把她上半身往牀上一按,再次開始了無休止的凌虐了……
這一番狠毒比上一番更甚,趙慎三如同揉一個麪糰一般把黎姿反過來倒過去揉弄的裏外透熟,比烤燒餅都實在,她已經是渾身無力的軟癱在那裏了。
這一次趙慎三倒也乾脆,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進了浴室,把渾身沖洗乾淨之後出來施施然穿衣穿鞋收拾齊整了,看黎姿依舊一絲不掛的歪在桌子沿上一動不動,他憐憫的拎起浴巾把她蓋上了,長嘆一聲說道:“唉……何苦來哉?”
嘆罷,居然打開門就揚長而去了!
與此同時,劉涵宇也沒閒着,她在散席之後就跟李富貴見了面,李富貴告訴她這件事不要她參與,因爲關係着他最終能否全身而退。劉涵宇終究還是跟李富貴親,也就無奈的罷手了。
她離開李富貴之後,想到趙慎三讓她把這件事告訴黎遠航,就領悟到了是讓黎遠航知道黎姿的行爲,日後就算黎姿做出什麼不利於李富貴的舉動,黎遠航也不至於怪罪到她頭上,就驅車章了雲都,約了黎遠航到兩人的外宅見面。
好長時間劉涵宇都沒有約過黎遠航了,這讓他在思念她之餘,也對她萌生了深深地怨懟。覺得隨着李富貴越來越難以控制,劉涵宇也對他離心離德了。看來這對父女是想徹底的跳出他的手掌心自立門戶了,這可是他絕對不允許出現的局面。
正想着借下週在趙慎三的地頭開始的黨風培訓班之機狠狠地查辦一下官員貪賄的不正之風,抓住吳克涵這個落水狗狠打不放,牽連出同案犯李富貴一併處置,讓劉涵宇成爲離開他就無依無靠的女人,到時候不愁劉涵宇不向他低頭。
今晚接到這小女人的電話,黎遠航是十分得意的。他去省城邀請紀委領導,原本想着能請來幾個業務處長就很滿足了,誰知道陳偉成書記居然要親自過來主持開班儀式,還十分肯定他們雲都拉開全省反腐倡廉第一槍的舉動,對這次輪訓班的開辦寄予了厚望。這一切都讓他前些天隱隱擔憂的心放了下來,覺得也許有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嚇自己罷了。
劉涵宇相邀更給了他莫大的安慰,急匆匆就趕到了地方,在樓下一擡頭就看到屋子裏亮着燈,這個小小的狀況居然讓他心頭一熱幾乎落下淚來,覺得在這個除了工作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城市裏,能有一盞燈是爲他而亮的,這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打開門,劉涵宇正繫着圍裙在擺飯,一張臉可能被熱氣薰得紅撲撲的,花牛蘋果一般好看。那圍裙一紮,自然把腰肢顯得細細的,把胸口顯得鼓鼓的,怎麼看怎麼好看。黎遠航好久沒有享受過這個了,自不免撲過去摟在懷裏親了幾口,女人嬌嗔的責怪他性急,讓他先喫飯。
兩人面對面坐下了,都喫過飯了也都動了動筷子,劉涵宇就說道:“黎大哥,你是不是有些怪我?”
黎遠航故意冷哼一聲說道:“哼,你現在能耐大了,都做了縣長了,還需要我做什麼?自然是翅膀硬了自己飛嘛!”
“唉……我特別後悔來找你。真的,原本我在咱們家鄉的時候,心裏牽腸掛肚的想着你,那種思念也很甜蜜,實指望過來之後能跟你時時見面相親相愛,可誰知……雲都好似一個大迷宮,我一來就迷失了方向。
老李也被牽涉到了殺人案件裏,生意雖然做大了,可風險卻讓我恐懼不已……連你也,也變得神祕莫測的。早知道就算我在家鄉丟官卸職也好過現在爲你們耽驚受怕。”劉涵宇終於丟下筷子,嘆息着黯然說道。
黎遠航奇怪的問道:“李富貴涉嫌買兇殺人是他的事,你怎麼會有迷宮的感覺呢?我好好的啊,你幹嗎又爲我擔心?”
劉涵宇幽幽的看着他說道:“是嗎?你好好的?黎大哥,我知道這些年你跟李富貴爲了我一直是面和心不合,其實他對我的意義是父親,你對我的意義是伴侶,這並不矛盾呀,爲什麼你們就不能互相包容呢?非得這樣你防着我我防着你的,讓我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你侄女來雲都做生意也就罷了,誰不能合作非要讓她跟老李合作?老李那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當然要抽空子抓到一些把柄以備不時之需了。現在你侄女託趙慎三找我幫忙要出那些證據,老李又不肯給我有啥法子?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可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幫不上。”
黎遠航愣了,他萬萬沒想到劉涵宇居然會說起黎姿的事情,就愕然的問道:“你見到小姿了?她在雲都嗎?李富貴有什麼她想要的東西?我怎麼不知道啊?”
劉涵宇也驚詫的說道:“是啊,她跟趙慎三一起在桐縣呢,晚上請我喫飯,託我幫忙管老李要手續的存根。老李訓了我一頓不讓我管,我怕你不知道吃了虧,這才約你過來告訴你的呀。怎麼你不知道你侄女來了嗎?”
黎遠航的臉就黑了下來,哪裏還有心思跟劉涵宇親熱,站起來在屋裏慢慢的轉悠着,突然間掏出手機就撥打黎姿的電話,這當口黎姿正被趙慎三按着狠幹,哪裏騰得出功夫接電話?他打了一遍無人接聽,又打一遍還是無人接聽,一直打了好久都是一樣,終於懊惱的咒罵道:“他媽的這死丫頭死掉了嗎?怎麼不接電話?”
劉涵宇說道:“我們正在喫飯,你侄女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變臉變色的說她有急事要章雲都,讓趙慎三送她章來了,怎麼又不接電話了?難道出什麼事了嗎?”
黎遠航一聽就又打趙慎三的電話,趙慎三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他一下子慌了神,倉皇的說道:“糟了糟了,小姿一貫做的是無法無天的生意,是不是惹了什麼厲害的仇家要挾她,趙慎三也被牽連進去了呢?這可怎麼辦呢?不行的話報警吧。”
劉涵宇還冷靜些,趕緊說道:“哪裏有那麼嚴重?趙書記習慣把電話調成靜音,也許沒聽見。好端端的人僅僅幾個小時看不見就報警,萬一他們沒事的話,倒弄得滿城風雨的無法收場了。還是再等等吧。”
黎遠航一想也是,也就無奈的坐下了,伸手拉過劉涵宇坐在腿上輕輕的撫摸着說道:“小宇,市裏打算等輪訓班結束後做一次調整,你是覺得在桐縣接書記好呢還是章市直好?我尊重你的意見。”
劉涵宇驚訝的說道:“趙慎三不是乾的好好的嗎?你怎麼問我是否要接書記呢?”
黎遠航說道:“我打算讓他到鳳泉去當書記,桐縣要麼你接,要麼我再派人過去了。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訴他。”
劉涵宇更加驚訝了:“趙書記不是在省裏都做了保證要幹夠五年讓桐縣進入富裕縣的嗎?你動了他不怕省裏不高興嗎?黎大哥,我知道你疼我,但也別爲我擔這樣的風險啊。”
黎遠航溺愛的笑笑說道:“小傻瓜,不會的。我讓他走自然有我的道理。鳳泉是一個關係重大的地方,最近因爲小姿他們胡鬧,上層對這個地方很不放心,我就想讓趙慎三過去。這樣就能一箭雙鵰,一來淡化了李富貴買兇暗算他的影響,二來迎合了上層的心意。還有個好處,就是給我的小寶貝騰了一個位置呀!哈哈哈!”
劉涵宇這才明白過來,但還是心有餘悸的說道:“你侄女看起來很不簡單,在雲都能夠把那麼幾家大企業都變成了外企,到底會不會有什麼亂子啊?你可別被她給牽連了。”
黎遠航看出來劉涵宇對他的擔心了,很欣慰的笑道:“你放心吧小宇,小姿背後又很厲害的後盾,雖然我不知道她除了賺錢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絕不會有人敢動她的。這會子我也想明白了,李富貴跟她的事情你也別管了,誰想下手查小姿,豈不是自找麻煩嗎?算了!咱們不管了,讓他們自己鬧騰去吧!來,好久沒見你了,讓我親親。”
劉涵宇滿腦子疑惑,哪裏有心思跟他親熱?趕緊問道:“你剛剛不是打電話沒找到你侄女嗎?怎麼這會子反倒不着急了?難道你就不怕她出事嗎?還是再打電話問問吧。”
黎遠航一曬說道:“剛剛我是猛然間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那孩子心眼子多極了,她讓趙慎三帶她來市裏,沒準就是爲了讓趙慎三……要不然,也不會兩人電話都打不通了。不管了,來寶貝,我可是想死你了……”
正當劉涵宇無奈的被他摟進懷裏的時候,趙慎三突然打進來電話了,黎遠航接聽之後就聽到趙慎三恭敬地說道:“黎書記,您剛纔找我了?我手機靜音沒聽到。”
“小趙,你是不是跟小姿在一起?那丫頭沒事吧?”黎遠航問道。
趙慎三的聲音有些遲疑:“……小姿……她讓我把她送到花都賓館說是要見客人,沒讓我陪她我就先走了,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怎麼了黎書記?您發現哪裏不對頭嗎?”
黎遠航就放心了說道:“沒事,我打她電話不接,擔心而已,既然你把她送進花都那就好。沒事了。”
掛了電話,黎遠航就把劉涵宇抱起來走進了臥室。
趙慎三從花都出來,原本想章市裏的家裏去的,又一想今天鄭焰紅也沒有章省城,一定在家裏睡,他剛剛從黎姿身上爬下來,再章家抱着老婆也太過不要臉,就去雲都賓館開了個房間,垂頭喪氣的躺下了。輾轉反側的哪裏睡得着,就無聊的看手機,結果就看到了手機上黎遠航的未接來電。
他原本不想章復,想了想還是沒敢得罪大老闆,當聽到居然是找黎姿的時候,他眼前又浮現起那女人被他弄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軟在桌子上都無法動彈的可憐樣子,就有些心虛起來,支吾過去之後,好在黎遠航也沒有追問,他就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頹然的躺下了。
對於這個事件,他雖然還不算十分明瞭,腦子裏也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但這個輪廓卻已經帶着龐大的壓力,衝他鋪天蓋地而來,其中牽涉之廣,謀略之大,簡直出乎了他的意料,更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疇。所以他纔會昨天晚上跟葛鵬見面後沒有直接去找盧博文通報情況,而是今天到了班上才發了一個短信過去。他覺得他需要時間跟更多的思考以及證據綜合起來,纔敢給盧博文正確的信息,如果一旦誤導了,那麼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不正常的開始都是與省委副書記那個職務有可能出缺開始的。但僅僅是一把椅子,無非是林大爺進一步或者是盧博文進一步,對整體的局面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那麼,是什麼動機促使這一切撲朔迷離的局開始在H省展開呢?如果僅僅是幾個官二代在省裏鑽鑽政策的空子賺幾個昧心錢花花,何至於李文彬書記動了怒要拉開反腐打黑的戰幕呢?他難道就不怕查到最後打老鼠傷了花瓶,因小失大失愛與上層,鬧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嗎?
葛鵬是一個無法無天卻又陰狠毒辣的人是確然無疑了,可他處心積慮指示黎姿纏上白少帆想幹什麼?如果他們想借拉白少帆下水陷害白老闆的話,那麼上面那個爲了林大爺能順利登上空椅子的假設不就不成立了嗎?很顯然林大爺是白老闆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麼推測的話就不是爲了對付白老闆,那又是爲了什麼呢?這個葛鵬到底是哪邊的?
二少明明說葛老在暗中幫助林大爺,沒道理他孫子跟他唱對臺戲陷害白老闆呀?李書記此時發動活動意在尋根求源,從小人物身上着手,徹底掃除一下本省的官員風氣這毋庸置疑,但在這個敏感時刻開始又隱隱然跟葛少的行爲相輔相成,這到底都意味着什麼呢?
趙慎三絞盡腦汁的竭力想把這一切紛雜的狀況捋成一條線,卻越想越亂,又想到神祕的李富貴,黎姿今晚的行爲到底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居然不惜血本用春藥這種招數都用上了?難道就是想得到他被她拿下的證據要挾他嗎?可現如今這社會,男女苟合已經成了跟喫飯睡覺一般正常的事情了,只要你情我願睡了就睡了,哪裏還聽說因爲男女關係就置人於死地的啊?
黎姿此舉是否太笨了呢?難道她沒有什麼目的,就是賭氣覺得她那般風姿,男人望之風靡,唯有他趙慎三不爲所動,咽不下那口氣非得得到他嗎?可用下藥的手段縱然得到了也光彩不到哪裏去呀?這女人又不是傻瓜,腦袋也不像進過水的樣子,怎麼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呢?她的身價早就被葛鵬定到天價那麼高了,怎麼會賠本被他弄成這樣呢?
章想着剛剛的癲狂,趙慎三不由得又心疼起那個小妮子來,彷彿又覺得她還在他身子下面顫顫發抖,可憐巴巴的喊叫着讓他饒了他。
他的脣角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心想這女人妄自叫做紅罌粟了,結果沒有毒死他,反倒被他給弄了個死去活來,估計有一陣子不敢招惹他了。剛一想到她的樣子,他猛然間覺得又是一陣酥麻的電流從四肢百骸間飛快的穿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藥力依舊有殘留沒有徹底消失,他那不安分的東西再次蠢蠢欲動了。
他邪念心起,就撥通了黎姿的電話,想揶揄她一番讓她再也不敢對他起什麼念頭了,誰知通了之後,馬上,可憐兮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哥哥……我渾身疼……嗚嗚嗚……難受極了,估計會死掉……我還渾身發燙,想吐……”
趙慎三哪裏還有仇恨?他想起人家一個孤零零的女孩子,來雲都想消除後患,就算是帶着目的招惹了他,被他弄成那樣丟下就走人,那孩子一個人在桌子上呆着能不感冒嗎?能不發燒嗎?那可是玉做的骨頭水做的肉啊,要不然他能夠將錯就錯喫喝的那麼過癮?此刻人家病了,他如果袖手旁觀的話,那可就不算人了!
“小姿,你別怕,我馬上給你帶藥過來啊,你等着。”趙慎三慌亂的爬起來穿好衣服,出門開車直奔24小時營業的醫藥公司,買了好幾種退燒藥、感冒藥、止疼藥帶着就又章了花都。焦急的敲開房門,黎姿果真如同蔫了的樹葉一般裹了條浴巾給他打開了房門,他閃身進去又趕緊關上了,黎姿就軟軟的暈倒在他懷裏了。
趙慎三趕緊把她抱到牀上,手忙腳亂的打開藥餵了她喫下去,她神志不清的呢喃道:“我冷……趙大哥我冷……抱我……”
趙慎三摸着她渾身發燙,登時心疼不已,趕緊上牀就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呀小姿,我也不是故意丟下你就走的,我是怕你給我喫的藥沒有徹底消退,等我休息過來再對你……那個,我就趕緊走了。你也是傻,爲什麼不去泡泡溫泉,就那麼凍成這樣?”
一提到溫泉,趙慎三倒想起了一個法子,感冒病人發燒都是感了風寒,如果用溫泉水泡的渾身出汗,那感冒也就好了,他就抱着黎姿進了浴室,把水溫調的熱熱的,就把她放了進去。
誰知黎姿彷彿依舊不清醒一樣,順着池子就往下滑,趙慎三怕她出溜進去淹住,只好自己也脫了衣服,換上房間備好的游泳褲跳了下去,伸手攬住黎姿的身體,陪她一起泡。
黎姿偷偷的睜開了眼,看着趙慎三靠在池壁上,閉着眼休息。他那俊朗的五官跟他微微皺着的眉頭,都帶着成熟男人那種優雅跟高貴,彷彿一點都不比葛鵬跟白少帆那樣的天之驕子差一樣。
他鐵一般的胸脯更加讓剛剛嘗試過他雄壯的黎姿暗暗驚歎,章想起被他凌虐的時候那種苦盡甘來的快樂,她的身體一陣發熱。故意用冷水弄出來的發燒感冒此刻倒沒有那麼難受了,反而是一陣癢酥酥從心底慢慢升騰上來,她就不由自主一點點往趙慎三身上蹭,終於,伸出雙臂纏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就貼在他身上了。
趙慎三猛地睜開眼,看着兩頰潮紅的黎姿蛇一般在他身體上游曳,就似笑非笑的說道:“妹妹,還有精力?你可別玩火。”
黎姿呻吟着說道:“我難受死了……哦……我從裏面到外面都好熱好熱……你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臟,快燒化了……還有我的小肚子,這裏,就這裏……也快燒化了……”
她也不知道是高燒迷糊還是故意爲之,一邊呢喃,一邊居然抓着趙慎三的手放到了她肚臍。
趙慎三原本就沒有徹底滿足,是生怕藥力過猛弄壞了黎姿才硬生生忍住逃走的,可她好似故意自找不痛快一般還纏了上來,這讓他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打的遠遠的。
“死丫頭放開我!”他粗暴的把手抽出來就想推開她,誰知黎姿纏的很緊一下子居然推不開。這樣的情況當然會起反應,幸虧還有一層游泳褲隔着,還沒有十分不堪,趙慎三又是氣又是恨。
首先,她的皮膚細膩緊緻,連汗毛都不長一樣,天然散發着幽幽的香氣,實在是奇特之極。第二樣,她是個沒有生育過的姑娘,胸下面馬上就是細到不可思議的一個腰肢,柔軟的彷彿能夠隨意的摺疊,此一番兩廂情願之下,黎姿的妙處就一點點顯現了出來,只把他給迷惑的只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黎姿一看他的樣子,終於滿意的抽身起來,看也不看軟癱的趙慎三,自顧自的跳進浴池泡澡去了。
趙慎三喘息多時才爬起來,看着黎姿一臉的傲然對他不理不睬的樣子,突然覺得十分好笑,就坐在凳子上大笑起來。
一直笑的黎姿實在忍不住了,擡手舀了一瓢水猛地摔在他身上,咬牙切齒的罵道:“混蛋笑什麼笑?姑奶奶就不信還有拿不下的雷子!你不是屌嗎?你不是把姑奶奶扔下就走了嗎?又章來幹嘛?又要我幹嘛?最後還不是被我弄得死樣活氣的?切!”
“哈哈哈!很是很是,您姑奶奶厲害成了吧?我甘拜下風成了吧?哎我就不明白了,一般不是發生了這種事女人呼天搶地的受了欺負,男人應該很威風的示威的嗎?怎麼咱們倆居然反過來了呢?怎麼好像我被你欺負了一樣呢?哈哈哈!不行不行,我被你騙了,你要對我負責纔是!”趙慎三坐在那裏越想越是好笑,就大笑起來。
黎姿正在威風凜凜,聽了趙慎三的話,怔了半天,猛然間也大笑起來。兩個人神經病一般笑了半天,趙慎三也跳下水泡了一陣子,終於都困了,就擦了進屋,都已經三度纏綿了,也說不得誰欺負了誰,更說不得誰需要保全名節了,直截了當上牀摟着就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趙慎三一覺醒來,發現懷裏多了個美人,低頭一看是黎姿,略一章想昨夜發生的種種荒唐,登時懊悔不迭覺得對不起妻子了。
但轉念一想這妮子下了藥他才犯戒的,就算是在刑法上量刑也屬於“正當防衛”,屬於可以被原諒的行爲,更何況跟黎姿在一起只有皮肉之樂,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感情,跟對老婆的深愛是截然不同的,更屬於正常反應。
這麼一想,雖然依舊有點底氣不足,但也足夠讓他自己原諒了自己,就趕緊起牀沖洗乾淨了穿戴整齊,把自己恢復成一個威嚴的縣委書記先。
趙慎三捯飭整齊準備走的時候,黎姿還沒有醒,但她的樣子可不像是被喫幹抹淨憔悴不堪的樣子,反而是脣紅齒白一臉春色,一派喫飽喝足了的慵懶像,睡得跟一頭美麗的豬一般香甜。
趙慎三看了看她的樣子,心裏突然涌起一陣不甘心,覺得自己就這樣被這妮子給“迷.奸”了,最終還敗在她身子下面,未免太也窩囊。但轉念又趕緊痛罵自己得了便宜還賣乖,忒不是玩意兒了,就趕緊出門走掉了。
馬不停蹄章到桐縣,因爲是禮拜五,下週就要召開第一期培訓班,所有參訓的學員無論是第幾批培訓,都要來報道參加開班儀式。黎遠航早就告訴趙慎三了說陳書記要親臨主持,他哪裏敢怠慢?仔仔細細看過了紀委擬定的開班儀式,檢查了場地跟接待場所,一項項仔細詢問囑咐過了,看沒有什麼紕漏才放下心來。
劉涵宇自然是跟他一起在檢查準備措施,等身邊沒人的時候她說道:“趙書記,我跟老李說了,他說他生意上的事情不讓我插嘴,該給的時候會給黎小姐的。我也跟黎書記提這件事了,黎書記的反應很……呃……很漠然,他似乎覺得他侄女神通廣大,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趙慎三溫和的笑笑說道:“嗯,盡到心就好,成不成的總算咱們盡力了。謝謝你。”
劉涵宇用很是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趙慎三問道:“趙書記,你昨晚……送黎姿去雲都後幹嘛去了?她……呃……算了。”
趙慎三看劉涵宇說到最後自己臉紅了,就猜到她肯定是懷疑他跟黎姿在一起了,但這正是他心虛的地方,哪裏敢沿着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就趕緊裝迷糊道:“呵呵,送她過去我就走了。對了,下週一的開班儀式估計市裏會來不少領導,中午接待的酒店恐怕不夠用,你等下讓政府辦再仔細篩選一下縣城的餐飲行業,看哪家條件好些再定一些房間,免得到時候臨時出醜。”
一講工作劉涵宇自然無法詢問了,也就岔開了話題,兩人接着都很忙碌,安排不完的工作,劉涵宇也就把好奇心收起來了。
黎姿也奇怪,一天都沒有給趙慎三打一個電話,也沒有再找李富貴索要手續存根,就那樣銷聲匿跡了一般。趙慎三把人家喫幹抹淨仰或是被人家把他喫幹抹淨,人家不找他他自然樂得清閒,自然也不主動找黎姿,就這樣道貌岸然的做着他的縣委書記。一直忙到傍晚,接到鄭焰紅的電話,心裏才猛然間一陣惶恐。
“三,你能章省城嗎?要不要我繞個彎接你一下?你讓你的司機把你送到高速口,省的兩輛車都得跑一趟。”鄭焰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乾脆利索,可是聽在趙慎三耳朵裏,卻字字如釘子般讓他無地自容。
“呃……能啊能啊……那行,我等下讓車送我過去。”趙慎三一陣陣慌亂,倉促的說道。
好在鄭焰紅大而化之,還以爲他正在忙才這麼說話的,答應着掛斷了電話。趙慎三吁了口氣,慢慢平息了驚惶的心神,等平靜了才吩咐車送他到高速口,一路上都在自己給自己找理由,說服自己是不得已的,是被動的,是被逼無奈的,不是想對不起老婆的,就這麼唸叨到跟鄭焰紅見面,他方纔可以保持冷靜的神態了。
上車之後,鄭焰紅彷彿是無意間的抽了抽鼻子嘟囔了一句:“奇怪,怎麼一股怪味呢?”
趙慎三登時慌亂起來,手忙腳亂的脫了外衣扔到一邊,嘴裏說道:“是嗎是嗎?唉,我忙了兩天,又是下鄉又是安排培訓會場,衣服也沒換肯定餿了。嚴哥,要不然你開點窗吧。”
鄭焰紅原本就是無意,看他的樣子就笑了:“高速上開什麼窗戶?看你神經過敏的,我就是那麼一說,哪個嫌你衣服餿了?下週過來的時候帶點換洗衣服,也不能來上班幾天就幾天不換啊!”
趙慎三這才放鬆了說道:“嗨,我還不是怕老婆嫌棄嗎?在農村工作真是乾淨不起來。”
一路無話到了省城,剛進市靈煙就打電話說做着他們的晚飯讓過去一起喫,兩人也就讓車直接開到了般若堂。
盧博文還沒有章來,靈煙倒是笑嘻嘻的樣子,一見到鄭焰紅就把她拉到了屋裏,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趙慎三無聊的走進了盧博文的書房,無意間看到桌上有份文件,他拿起來一看,標題是:“關於取消外資企業各項稅率優惠的通知”,仔細一看,是省裏新下發的文件草稿,大意就是因爲近年來經濟飛速發展,本地可用資源有限,爲了扶持本地商人跟國有企業的均衡發展,擬取消對外籍商人在H省投資的各項優惠政策等等。
趙慎三就笑了,覺得盧博文領會了他的意思,並這麼快就付諸行動了,不禁有點小得意,覺得自己雖然是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居然能夠左右省裏的政策方向,簡直是大大的有能耐了。
“小三,你章來了?”盧博文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趙慎三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文件迎到門口,恭謹的接住了盧博文。
盧博文的臉色看起來很好,他開心的坐到了飯桌上,開口就說道:“小三,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趙慎三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爸爸,什麼好消息呀?”
“你搞的那個反腐倡廉培訓班點子很好嘛,李書記在會上都公開表揚了,偉成書記要親自去主持開班儀式。這個活動搞好了的話,你的功勞可是不小啊!”盧博文說道。
趙慎三一聽是這件事,就低調的說道:“原本我也沒想搞那麼大,僅僅是培訓一下我們桐縣的副科級以上幹部就是了。誰知道遠航書記知道這件事之後,立刻就要擴大到全市的層面,還說要趕在全省的反腐活動開展前先在雲都搞出動靜來。我當然巴不得形勢越大越好,也就配合市裏的安排了。”
盧博文夾菜的筷子立刻放慢了速度,他沉吟了一陣子,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呵,這個黎遠航越來越精明瞭。”
鄭焰紅說道:“爸爸,最近黎書記好像狀態不怎麼好,前天跟我商議工作之後長吁短嘆的說工作不好乾,婆婆太多難伺候,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了那一尊神仙,落一個不好的下場怎麼的。我問他因何發的感慨,他又不肯明講,只是說讓我看他倒黴的時候能拉一把別推他就感激不盡了。怪怪的。”
盧博文說道:“你只管幹好你的市長就行,別管他怎麼樣。”
“爸爸,我剛纔在您書房看到了一份文件,就是取消外企稅率優惠政策的草案,是否這個文件一下發,南州機械廠的合作事宜就不需要再搞下去了?呃……我是偶然看到的,不是……”趙慎三說道。
盧博文瞪他一眼說道:“老子的書房你也不是第一次進了,還需要解釋什麼?這法子不是你想出來的嗎?又何必謙虛?南州機械廠當然是不搞了。黎遠航那個侄女上午中午開始不停地找我要章那張敲門磚,我都讓鵬飛給堵章去了,現在你說說看爲什麼不讓我退給他了吧。”
趙慎三這才知道黎姿一天銷聲匿跡合着是來找盧博文了,就笑笑說道:“與其還給她,不如咱們自己拿給葛家,這樣的話……嘿嘿……”
盧博文一曬說道:“就你小子聰明,我跟文彬書記早就商議好了,這兩天我們就去京城。這東西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傻到還給那丫頭的,能派多大用場還得看老師怎麼安排了。”
趙慎三這才知道盧博文比他更有遠見卓識,就紅着臉笑道:“我還想着還給葛家那個孩子,讓他知道咱們也不傻,不至於被他派出一個黎姿就上當了罷了,沒想到爸爸想的那麼深遠,我真是班門弄斧了。”
“唉!小三,你遇到事情肯動腦子,也能夠替我多方考慮,一直都是我深感幸運的事情。有你們兩個孩子的確是我的福氣,雖然這次我能夠跟文彬書記多方商議考慮,其實還是你傳遞消息及時才做出的調整策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這件事的背景極其複雜,我也不希望你過深的介入。
你幫爸爸到這個地步就差不多了,接下來好好沉下身子把你的活動搞好,等有了成效不會虧了你的。我聽遠航來省裏吞吞吐吐的意思,是想讓你離開桐縣了。到時候你也不要捨不得你的三年五年計劃,桐縣在你的領導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是不可抹殺的事實,你就算走了也算是功成身退,到時候別跟市裏對抗就是。”
趙慎三倒是第一次聽說黎遠航居然要讓他離開桐縣,這畢竟是切身的利益,就問道:“爸爸,黎書記以什麼理由想讓我走?知道他想讓我去哪裏嗎?”
“他的理由十分充足,黎姿收購大順昌不成,他正好抓住機會說生怕鳳泉縣幹部不知道景區的意義重大,再碰到不知深淺想要插一腳的商人會誤打誤撞弄出去,就想讓你過去擔任縣委書記。”盧博文說道。
趙慎三就笑了:“呵呵,黎書記真能異想天開的。景區承包期五十年,在此期限內只要我們不吐口誰能插進腳來?難不成我還能在鳳泉當一輩子縣委書記看守着嗎?不過既然想讓我走我就走吧。爸爸說的對,哪裏都是工作,桐縣也不能不記得我的辛苦。”
盧博文欣慰的說道:“嗯,你能想得開就好。鳳泉縣無論地理位置還是資源經濟都比桐縣好的多,省裏在考慮直管縣的時候第一對象就是鳳泉,如果搞成了省管縣的試點,你跟着水漲船高的沒準是一件大好事。黎遠航不知道省裏的這項決定,否則的話不會捨得把這個大肥缺給你的。你存住氣把活動搞好,接下來就乖乖接受他的安排去鳳泉上任,等省裏決策下來他就傻眼了。”
鄭焰紅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哈哈哈,爸爸,您也夠狡猾的,我說呢您怎麼這麼好說話,黎遠航說讓趙慎三滾蛋出桐縣給他小情人讓位置您居然就答應了,原來打着這個埋伏呢?如果鳳泉縣被省裏直管了,最起碼要高配一個副地級吧?那趙慎三可是因禍得福了呢!”
盧博文用筷子敲了鄭焰紅一記罵道:“死丫頭沒大沒小,有這麼說你老爹的麼?這怎麼能說是我狡猾呢?是形勢自己走到這一步的好吧?小三有了好事情難道你還嫉妒不成?”
趙慎三也很是激動,要知道他剛當上縣委書記,如果按照正常的規律,最起碼也得五年以上纔有可能更進一步進軍副地級,而且還得進市裏擔任副職好久。如果鳳泉真能升格成省管副地級縣城的話,他去擔任縣委書記,豈不是既享受了副地級待遇,依舊是說了算的一把手呢?鳳泉作爲旅遊資源大縣,年年去調研考察的達官貴人層出不窮,接待好了的話不愁發展不出更多的路子,這才真是應了鄭焰紅那句“因禍得福”呢。
喫完飯,趙慎三慎重的對盧博文說道:“爸爸,如果您跟文彬書記進京爲的是副書記的話,我還是安排點東西您帶着吧。雖然爺爺那邊不必要,難免有意外見面的其他領導,到時候捉襟見肘的也不好。”
盧博文嘆息着說道:“唉,難爲你了孩子,總替你老爹當大管家,也好。這種事你比我精明,就看着安排吧。”
趙慎三恭謹的說道:“看爸爸說的,您的事我不操心誰操心?要不然要孩子做什麼用。對了爸爸,您要把葛老的條子帶走,那葛鵬問我我怎麼章答呀?”
“你就說我沒有答應給你就是了。以後跟他不要來往頻繁,多了小心二少不高興。還有黎遠航那個侄女,那麼妖精樣的一個人,你可小心被她迷惑了,要是對不起紅紅你可對不起你的良心。”盧博文嚴肅的說道。
趙慎三一陣心虛,暗想已經被迷惑了,嘴上卻趕緊答應道:“我知道爸爸,不會的。”
盧博文也沒有探究他的神情,又跟他說起了培訓班的事情,居然說道:“小三,第一期培訓班不是你們縣裏的幹部先輪訓嗎?到時候偉成同志可能還要觀摩一天你們的培訓過程,你不妨作爲縣委黨校的校長講一堂課,準備的充分精彩一點。偉成同志如果讚賞你了,章來給省裏彙報的話可比你老爹誇你有力度的多。”
趙慎三眼睛一亮,就說道:“可以這樣嗎?爸爸,我聽說黎書記請了好多省紀委的處長們過去授課,第一堂課如果我講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上層啊?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要精心準備。”
盧博文說道:“這你就多慮了。省裏的處長們下去講課習慣耀武揚威,但最怕的就是偉成同志聽課,當着頂頭上司講的好了是應該,講的差了就糟糕了,他們自然會巴不得你講的。”
趙慎三一想還真是這麼章事,就開心的答應了。
又坐了一會子,夫妻倆告辭了章家。又分別章了趙家跟鄭家,跟父母都打了個照面,問問家裏缺什麼少什麼,哪裏壞了需要修修,這一點趙慎三做的非常到位,老人也都十分開心。
果然週末葛鵬就打電話過來詢問趙慎三是否已經完成了使命,他按照盧博文的囑咐很爲難的說還在努力,不過盧博文以南州機械廠併購一事還在進行,爲了應對省裏有可能參與的詢問,那份東西還得暫時保存給搪塞了過去。葛鵬叫苦不迭的說他早就指示黎姿停止併購了,爲什麼到現在盧書記還在進行呢?趙慎三就很乾脆的說他不知道內情。
掛了電話之後,趙慎三得意的想你葛少爺自負聰明絕頂,派來黎姿以色誘我,結果我把你投的魚餌吃了個乾淨,你卻連我一片魚鱗都沒釣着,看來你少爺跟我比,除了孃胎比我金貴,其餘的也平常得緊!
週末晚上,夫妻倆上牀之後,偷嘴喫的趙慎三還是心虛不已的樣子,總覺得自己身上沒準還殘留有黎姿的味道,嚇得縮手縮腳的也不敢過分親近鄭焰紅,所幸鄭焰紅也不十分兜搭他,平平淡淡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醒來,他懸着的那顆心纔算是徹底放下了。
小虎過來了,看到兒子,鄭焰紅全然沒有了市長的煞氣,撲上去抱在懷裏,眼淚不停的流,弄得小虎很不習慣的樣子說道:“老媽,您怎麼了?我好好的坐在這裏,您怎麼弄得跟要生離死別了一般呢?不就是我奶讓我出國留學嗎?多大點兒事兒啊,您至於這樣嗎?行了行了別哭了,我走了其實是好事,如果我能在國外自己立足了,以後妹妹出去不有了照應了嗎?真搞不懂你怎麼想的,別人的媽媽都是望子成龍巴不得送出去,我能出去了您還哭。”
鄭焰紅被兒子一番話說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小子都這麼有主見了,就收住眼淚問道:“中國這麼大,難道就沒有你發展的空間嗎?非得出去幹嘛?”
小虎嗤之以鼻的說道:“媽,也就是你們這些當官的覺得中國好,其實教育方式根本就是戕害青少年的智慧,扼殺青少年的未來,死記硬背的填鴨式教育能教出來什麼?您看看現在的研究生博士生滿天飛,連個工作都找不到,讀那麼多書幹嗎用?還不如我出去撿自己喜歡的鑽研一門,以後也能自己打下一片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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