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這麼搶手的嗎?
她有點哭笑不得。
就看到傑德不知道跟那個女孩說了什麼,那個女孩倏地站了起來,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出了餐廳。
伊芙琳忍不住用胳膊肘戳戳黛布拉,努努下巴示意那個穿着清涼的女孩,“她付過錢了吧?”
黛布拉看了看她,表情有些無語:“就這?”
“?”
“那個傑德拒絕了那個女孩,你的反應是她有沒有付錢?”
“我總不能說是不是因爲我吧。”,伊芙琳有些心虛,“萬一不是怎麼辦。”
“哼”黛布拉輕哼一聲。
她知道黛布拉一直對閨蜜——就是自己——的感情生活充滿興趣。
這好像是全球閨蜜的日常
她向黛布拉眨了眨眼,便拿着菜單走到傑德的卡座旁。
他正在看向窗外。
“咳咳。”伊芙琳清了清嗓子,等傑德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看向她,“今天要點什麼?”
她本以爲能聽到他清亮的嗓音,卻沒成想聽到的是他沙啞地說道:“我以爲你不想再和我說話了。”
伊芙琳有些心虛地看向一邊,故作輕鬆地聳了一下肩:“那幾天我家裏也有事,比較糟糕的那種。”
沒等他回答,她就趕緊接道:“是感冒了嗎?你的聲音不太對。”
傑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停了兩秒,“差不多吧。”
“嗯……”伊芙琳拿着筆點點記菜簿若有所思,“你要喫點什麼。”
“有推薦嗎?”
“那橙汁?”
“再來點沙拉?玉米濃湯?”她想了想,“這些對病號友好一些。”
傑德看着她點了點頭,“你看着來。”
“好。”伊芙琳笑笑。
不可否認,越看越覺得傑德和紅頭罩有一些共通之處,比如身材啦、穿衣風格之類的,但兩個人的性格還是很不一樣的,紅頭罩明顯像個嘴硬心軟的暴躁大哥,而傑德更像是一個英俊驕傲的大男孩兒。
看來自己真的偏好這一款外形的。
傑德這麼一呆,就呆到了伊芙琳下班。
“你們先走!”,黛布拉吐了吐舌頭衝她和傑德道。“今晚我男朋友來接我。”
伊芙琳瞪瞪她——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
黛布拉眨眨眼——剛纔。
伊芙琳翻了個白眼就和傑德出了餐廳。
“那我送你回去。”傑德啞着聲音說道,“你家在哪。”
“嗯。”伊芙琳想了想,“其實我是在哥譚大學上學,離這裏很近的。”
傑德顯得稍微有點驚訝,“所以你不是哥譚人?”
“不。”伊芙琳看看他,有點疑惑,“爲什麼這麼想,我以爲哥譚大學除了哥譚人大家都不願意來的。”
“著名大學。”傑德聳聳肩,“它的醫學、心理學、生物學什麼的還是會吸引很多人慕名而來的。”
伊芙琳沒想到他好像挺懂的樣子,“你很瞭解啊,你也是哥譚大學的學生?”
傑德頓了頓,“不是,只是畢竟哥譚就這麼一所出了名的大學,我是本地人,所以比較瞭解。”
“我以爲哥譚人都不在乎這些的。”伊芙琳看看他,“起碼罪城人都不在乎。”
伊芙琳在說出“罪城”這兩個字的時候,就開始偷偷打量他。
她長得不錯,成績也不差,在學校向來不缺追求者,可即便是哥譚人,聽到她來自罪城時都有點敬而遠之的意思,當然也不乏聽到她是罪城人而更加肆無忌憚的人。
不只罪城是腐敗的哥譚的一塊爛肉,從罪城出來的人都是社會的邊緣人,它更是隻要有點資本的人都想要遠離的地方,那個地方代表着底層、落後,就算是罪城人,只要有機會就會搬離那個地方。
伊芙琳不會承認自己還是緊張了一秒鐘的。
“哥譚人都不在乎。”傑德努了努嘴,“我以前想考過。”
“後來呢?”伊芙琳順口接道。
傑德一時抿了抿脣,“後來我放棄了。”
伊芙琳看他的表情不太對,沒再繼續接,趕緊換了一個話題,“那你現在呢?”
“我···”他看起來斟酌了一下,“我開了一家,嗯,輪胎店,汽修方面的。”
“哇哦。”伊芙琳有點驚訝,“你這麼年輕,17?18?”
“19。”傑德挑挑眉,“我該謝謝你把我看得比實際年輕嗎?”
“你確實看起來不大。”伊芙琳笑笑。
“所以···”她看看傑德,恭維道,“你這是白手起家?很厲害嘛。”
“事實上,我一個長輩幫了點忙。”伊芙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傑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那還不錯。”伊芙琳順着他說,“家裏有人幫襯挺好的。”
“不能算家裏人。”傑德組織了一下語言,“算是,嗯,我曾經的養父的前女友。”
?
這是什麼關係?伊芙琳第一秒鐘感覺自己沒聽懂,曾經?養父?前女友?小媽文學?
傑德看出伊芙琳表情的古怪,拿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嘿,別多想,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多想。”伊芙琳有些心虛地小聲辯解。
“哈。”傑德抱胳膊看着她,一臉你看我信不信。
伊芙琳也睜大眼睛假裝無辜地看着他。
這樣維持了有十秒鐘,伊芙琳“噗”地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傑德也跟着忍不住提起了嘴角。
“哈哈相信你有自己的情況好吧!”,她立馬錶情嚴肅、義正言辭地自證清白,“明明是你的描述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傑德干脆不回她這句話,直接說道:“不說我了,你呢?”
“我啊。”伊芙琳指指自己,“我想想。”
“你是有養父是吧。”
傑德微微頷首。
“我也是,但我是養母長大的,我生母生我時難產沒了,我沒見過生父?”
伊芙琳微微聳肩,“這算吧,然後我就去哥譚大學上學啦!”
“我想我不幸的生命中養母是我最大的幸運。”
“你是跟你養母姓嗎?”傑德突然問道,“我記得你牌子上寫的是‘古德曼(goodman)’,很有意思的姓氏。”
“goodman?不是,我養母沒有姓氏,生母也沒有。”伊芙琳搖搖頭,“這是她給我起的,希望我能做一個好人(goodman)。”
“我知道這聽起來好像很蠢,什麼罪城人想做好人”不等傑德回答,她就像是怕他說些什麼一樣,立馬自顧自說道,“但是你們都不知道,她有多好,她只是把對自己的希望放在了我身上。”
半晌沒得到回覆,伊芙琳扭頭去看傑德。
只看到路燈的暖黃色燈光下,他忽明忽現的眼神和略顯僵直的身軀。
他張張嘴,最終也沒能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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